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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刘备的日常-第676章

小说: 刘备的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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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忙顺其言:“王上所言极是。试想,朕妇道人家,足不出宫室。如何能知天下大势。又如何能料到,女仙之首西王母,门下竟有此等……败类。”

    刘备轻轻颔首,转而言道:“速遣族兄,亲赴千秋观,通禀上元夫人,今夜所作所为。且看西王母,有何话说。”

    抬头却见麻姑等女仙,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刘备遂言道。

    “禀夫君。昨夜有襄楷门徒,假扮国邸属吏,借采买为名,潜入船宫,欲行不轨。被我等擒获。”

    “襄楷竟还有门徒?”刘备皱眉问道。

    “刘惇入千秋观,一夜而亡。或是奉命联络观中同门,亦未可知。”麻姑答曰。

    麻姑言下之意,刘备焉能不知。乃是怀疑族兄刘平,亦牵扯其中。

    “族兄自幼游学,过往一清二白。与襄楷并无交集。焉能是同谋。”暗忖片刻,刘备言道:“刘惇之所以借故与族兄路中偶遇,或是行‘欲盖弥彰’之计。为转移视听,隐藏入千秋观真实动机。”

    刘备所言,不无道理。麻姑这便领命而去。

    “襄楷门徒何在。”目送麻姑出爵室,刘备眸中厉色,一闪而逝。

    “凡有捕获,皆已押入监牢。妾已命闭宫封船,众人正搜寻漏网之鱼。”长姐言道:“小弟当可安心。”

    知闭宫封船,刘备便又冲何后言道:“请太后稍安勿躁。待肃清船宫上下,臣再恭送圣驾回宫。”

    “无妨。”一夜无眠,何后这便起身,暂去歇息不提。

    官堡,蓟国邸。

    昨夜自牛山返回,未及安枕。便有绣衣吏携蓟王敕令来见。

    刘平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奉命。梳洗更衣,奔赴千秋观。

    恰逢曙光初露,破晓将至。

    “雄鸡一声天下白”。

 1。152 南橘北枳

    凡致幻剂,皆有成瘾性。身体的依赖,容易戒断。然精神成瘾,却极难根除。与后世单纯的精神成瘾不同。时下,“羽化升仙”、”长生不老”,便是整个时代的“精神疾病”。

    刘备窃以为。长生不老是一种病。俗称“不死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无需强求。

    这群拥有坚定“飞升信仰”的两汉方士,当真视死忽如归。为人处世,放浪形骸,随心所欲。不被世俗左右,不惧人言可畏。一心求证大道。常自称“四方游士”、“化外野人”。游离于王法之外。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

    奈何这群存于天地,不受约束之人,却握有时下最顶尖的科技——方技。

    以“法烛”为例。刘备有一缕残魂,来自后世。当知硫磺易燃。然时人并无此见识。见方士手中法器,咒语之下,无故自燃。焉能不顶礼膜拜。

    窥一斑而知全豹。

    在刘备看来。仙门种种神奇,不过是认知黑障。违背常识,不通常理,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种种妖异奇观,百思不得其解,唯仰问神鬼。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一碗麻姑安神汤入腹,症状大为缓解。不等刘平返回,刘备已能自行下榻。

    这便洗漱更衣,乘天梯下底舱监牢。可惜开年不久,大秦圣祭便随慧妃,重返大震关,守备云霞殿。无人可行黑暗驱魔,尤为可惜。

    船上侍医,已为上元夫人清洗包扎。裹缠锁环囚衣,吊于牢笼之中。

    囚衣包裹全身,只露出头颈。便身负仙门奇术,亦断难逃离。

    四目相对,上元夫人,无喜无悲。

    “可还有未尽之言。”见其道心尽毁。如行尸走肉,只求速死。许多话,不问也罢。

    缓缓眨了眨眼。上元夫人,似恢复少许生机:“王上何以能破我派仙术。”

    “孤亦不知也。”刘备实言相告,又指周围监牢内襄楷门徒言道:“尔等可是同谋。”

    “倒也似曾相识。”上元夫人答道:“先前并无交往。必是上下千秋观时,有数面之缘。”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到临头,上元夫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孤已遣人,告知观中门人,传语西王母。夫人自求多福。”刘备说完,便挥袖离去。前往隔壁监牢。

    “你等又是何人。”

    “青领道襄师门徒。区区贱名,不提也罢。”居中一人答曰。

    “所为何来。”

    “除妖护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来妖魔。”刘备反问。

    “天垂尽,地吐妖,人厉疫,三者并时而有河清,犹春秋麟不当见而见。”那人脱口而出。

    “果是襄楷门徒。”刘备言道:“何不再诵前句。”

    “(大)河者,诸侯位也。清者属阳,浊者属阴。河当浊而反清者,阴欲为阳,『诸侯欲为帝也』。”此,亦是襄楷《诣阙上疏》之言。

    “你家襄师,确有真知灼见。”刘备言道:“群仙会时,于吉亦解谶语,‘代汉者,宗王也’。如此看来,此绝非襄楷或于吉,一家之言。乃‘太平青领道’之共识。除去天师道,欲一统诸夏仙门。还杂有清领、污衣之纷争。是与不是。”

    “正是。”

    “‘牡麒牝麟,雌雄莫辨;合而为一,天下可安’。此谶,又做何解。”

    “王上竟已知晓我派隐秘。”那人答曰:“先前,我等皆不知作何解。待天降流火,麒麟送子。太后无故孕身,又得王母降为弥月之喜。我等这才醒悟,天无二日,家无二主。麒、麟,必除其一,方能安天下。故今乘夜而来,只为天下苍生计,非与王上有私怨。”

    “尔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粗通文章,不求甚解。”刘备冷笑:“合而为一,又做何解?”

    “合而为一”,典出《史记·春申君列传》:“臣为王虑,莫若善楚。秦楚合而为一以临韩,韩必敛手。”之句。

    “乃二取其一。”那人答曰。

    “尔等,差襄师远矣。”刘备懒得废话。

    “有何谬误?”那人强辩道:“只需王上授首,体内麒魂麟魄,自当附身阿斗。岂不是合而为一乎!”

    “有理。”刘备自去。

    “王上今日必有一劫。哈哈哈……”那人却在背后,狂笑不止。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报!”刚入爵室坐定。便有云霞卫来报:“守丞并墉宫瑶姬到。”

    《太平广记》引《墉城集仙录》:“云华夫人,王母第二十三女,太真王夫人之妹也,名瑶姬。”

    此女,同出王母座下。佐上元夫人,驻千秋观。

    “请来相见。”

    “喏。”

    如前所说。三重之上,唯有乘天梯上下。爵室位居五重。三面琉璃落窗,一览无余。

    须臾,守丞刘平,并瑶姬入室来见。

    “拜见王上。”

    “夫人请起。”刘备直言道:“上元夫人之事,云华夫人想必已尽知。”

    “路上守丞已告知详情。”云华夫人,谦卑作答。

    “孤与贵派,并无仇怨。然,上元夫人,屡次三番,暗行不轨。该当如何。”刘备居高下问。

    “上元,以身护道。虽屡次犯上,然心怀大义,绝无恶念。还望王上怜惜。”云华夫人,伏地乞饶。

    “天下仙门何其多也。若行事皆如上元夫人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孤如无物,无所不用其极。而孤又听之任之,放任自流。乃自取其祸也。”

    “王上明见。待妾将上元押回昆仑墉宫,王母定会严惩不贷。”云华夫人急道。

    “中夏事,中夏了。何必远赴昆仑。”刘备岂能就此放过:“上元夫人,便交由孤来处置。云华夫人,且去传书西王母:有道是‘南橘北枳’。‘中夏地薄,种之不生’。有因无果。贵派万勿再回。”

    蓟王代主逐客。从此往后,大汉再无西王母派,立锥之地。

    闻此言。云华夫人,如遭雷击。花容无色,潸然泪下:“中夏,地广人众,四裔环抱。前后两汉四百年,偏安日久。焉之我派,大难临头,生死一线。浮屠,自西而来。首当其冲,便是我派。诸夏仙门,同气连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说完,以头触地:“求王上开恩。”

    “夫人请回。”多说无益,刘备言尽于此。

    “王上留步!”云华夫人情急怒叱。

    “妖女尔敢!”忽听刘平一声怒喝,疾步拦在身前。

    便在此时,云华夫人一身襦裙,砰然炸开。

    烟尘弥漫,如雾似幻。

 1。153 来龙去脉

    楼桑南,十里三岔口。路旁青石。

    不等那人笑罢,便有一半大少年,身背行囊,自石后走出。

    “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否同路,且走着瞧。”少年言道。

    “谬矣。”那人纠正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少年吁了口气,躬身下拜:“刘平,多谢指教。”

    “你本叫‘刘五貉’。”那人深长一笑:“因何重拾少君侯旧名。又因何少小离乡?”

    “先生果然有备而来。”少年眸中精光一闪:“莫非,先诈言于我,又故意为三墩指错。皆早有预谋。”

    “然也。”那人高深莫测:“反常则妖。先前,少君侯为一童子,狂喜忘形,倒履相迎。今又为追另一童子,衣衫不整,纵马疾驰。何也?”

    “宗族传言,‘天生刘三墩’。乃我家麒麟子也。身负复爵大业。轻财重义善识人,有人主之风。”少年随口答来,面无表情。

    “好一个‘天生刘三墩,降世麒麟子’。”那人眼中戾芒一闪:“今既已复爵,他日又当如何?”

    “明日之事,我岂能知。”少年反问。

    “有理。”那人点头道:“你我相见,便是因缘。若授你‘先见之明’,愿学否?”

    “不愿。”少年断然摇头:“先见不如先变。先生,片刻之前既说,‘能知上下五百年’。善候风气,相面、占梦,星象、算术,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无所不精。何不传我‘变化之术’。也好遇事先变,夺占先机,逆天改命。”

    “齿龄虽小,所求却大。”那人不置可否:“若要‘变化命理’,需昼夜并行。日交月替,暑往寒来。非一日之功。”

    “十年可乎?”少年咬牙问道。

    “十年可也。”那人欣然点头。

    “那便以十年为期。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三拜。”少年纳头便拜。

    “天地为证,神鬼可见。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青领门徒。”那人口中念念有词。

    “敢问恩师,高姓大名。”

    “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平原方士,襄楷是也。”

    三足踆乌船宫,五重爵室。

    云华夫人,有备而来。骤然出手,猝不及防。爵室充盈幻药,众皆吸入,沉迷不醒。施术惊动门外云霞卫。右御卫长梁姿,并左御卫长白微。领一什云霞卫,披坚执锐,推门而入。不及拉下遮面,遂被烟雾吞没。接连倒伏,无有例外。

    除去施术者云华夫人,及守丞刘平。五重爵室,无一幸免。

    静待幻药散去。先行佩戴呼吸面罩的刘平,举目四望,见刘备垂首枯坐,了无生息。一旁王妃公孙氏等人,亦如断线木偶,一动不动。顿时心中大定。

    示意云华夫人稍安勿躁。刘平趋步近前,单膝跪于蓟王榻前,瓮声轻唤:“王上,王上?”

    连唤数声,皆如泥牛入海。琉璃目镜后,闪烁精光,刘平大胆近身,附耳言道:“三墩,你也有今天。”

    音犹在耳,刘备浑身一颤。

    吓得刘平仰面朝天。须臾,见刘备并未清醒,刘平这才翻身爬起。不敢造次,轻手轻脚上前,解下蓟王玉佩,走到云华夫人身前。

    “夫人携此玉,当可通行无阻。切记,乘天梯直降一重,遇守卫,切勿惊慌。只需以玉佩示之,言:求得王上网开一面,下底舱监牢,释上元夫人及‘从众’,一并离开。如此,守卫自会引夫人换乘监牢天梯。切记,对答如常,不可慌张。则事成矣。”

    “守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日……”云华夫人忽哽咽难言。

    “夫人切莫露相。”刘平循循善诱:“之所以擅作主张,只因不忍见诸夏仙门,祸起萧墙。令浮屠有机可乘。夫人切莫辜负刘平,一片苦心。速去!”

    “守丞大义,铭记肺腑。后会有期。”事不宜迟。云华夫人遂持王佩,乘天梯离去。

    “后会有期。”刘平长揖相送。

    待爵室只剩一人。刘平徐徐起身,昂然直立。从未这般,扬眉吐气。

    “三墩勿怪。”刘平随手捡起一把百炼雁翎刀,左右挥击,寒光四射。大步流星,走到榻前,举刀过顶,吐气开声。

    “嗨!”

    然此含恨刀,却迟迟未曾砍下。

    “想我昼夜并行,日月交替,寒来暑往十余载。白日习文,夜晚学道。不敢有一日之疏。临行前,又得恩师施以‘大通坐忘(注①)’之术。那日,若非惇师弟,口出‘醒言’:此刘平,非彼刘平乎?一语惊醒梦中人。十年夜课,随踵而至。大梦初醒。方知,我是何人。身处何处。所为何来。”

    言毕,刘平竟涕泗横流:“少时,你从五丈桑坠地,昏睡不醒。只需错过宗祠大考,我便可入选四子。得阿翁赐名为备。”

    “你若不醒,我便是刘备。”刘平貌似疯癫,歇斯底里:“千里封国,千万子民,亿万家财。还有大汉万里江山。皆为我所有。为我所有!”

    忽闻一声轻笑。

    刘平肝胆俱裂。只见,端坐侧榻之公孙王妃,竟未入幻。

    “少时,母亲曾言,刘平、刘备一字之差,又有何所谓。”长姐言道:“便将刘备之名,让与你。小弟依旧是小弟。你,仍旧是你。”

    刘备双手剑击,当世一流。乃王妃自幼言传身教。可想而知,王妃剑下,有死无生。

    危急关头,刘平思绪万千。见王妃并无动手之意,顿时福灵心至。

    “王妃一身二主,破而后立。灵台本固,远超常人。故未曾入幻。然,幻药痹体,不能行动。”刘平狞笑:“本欲只除三墩。嫁祸西王母派,并顺势剪灭身后之患。只需襄门死绝,便无人知晓我之过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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