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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刘备的日常-第7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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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夜揣摩,预设战场。务求最大胜算。最小战损。

    话说。自单骑入二崤城军堡。华雄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仿楼桑演武场,军堡内设军校学堂。传授行军扎寨,战阵兵法。华雄本粗通军阵,凭勇猛取胜。自入军堡,得良师益友,言传身授。广有精进。更有甚者,麾下三千兵马,皆出幕府五校,随蓟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自伍长、什长、屯长,军候,乃至军司马,皆深谙兵道。

    上下联动,左右顾应。“凡兵之道,莫过乎一”。令兵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五百王骑,游击突袭、横冲破阵,轻重皆宜。

    尤其造价昂贵,五年乃成。便是蓟王不惜工本,成材率亦不足五成之丈八马槊。王骑人手一柄。先前小试牛刀,所向披靡。令华雄信心大震。

    五百王骑,冲锋破阵。不求全歼,只为斩将夺旗。

    流民队伍,一日多过一日。一日慢过一日。

    日行不过十余里。

    眼看大限将至。何苗日夜忧思,如坐针毡。反观甘夫人,却越发云淡风轻。

    所谓“关心则乱”。事不关己,方能高高挂起。一万秦胡铁骑,磨刀霍霍,虎视眈眈。夫人何以,丝毫不乱。

    何苗一声暗叹。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二兄何故叹气。”甘夫人自帘后言道。

    “禀夫人,臣有感而发。”何苗答曰。

    “可是心忧追兵将至。”甘夫人焉能不知。

    “虽忧身后追兵,更惧前路漫漫。”何苗答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甘夫人吟诵千古名篇。

    “夫人神智,臣远不及也。”何苗哭笑:“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丝忧惧。却又无法言明。”

    “闻二兄,曾问许子远,连环苦肉计,可有下环。”甘夫人言道:“二兄虽智机不足,然却能引伸触类。《易》曰:‘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此便是二兄,过人之处。”

    何苗涩笑:“臣,惭愧。”

    “人皆称我,神智夫人。实则,不过是博览兰台群书,集众之长,补己之短罢了。”

    言及此处,何苗索性直言:“敢问夫人,当真‘假死’乎?”

    “自然是以假乱真。”甘夫人,神色不变。

    何苗又如何能看破:“恕臣无礼。窃以为,夫人欲以死明志。如此,方能为阿斗,谋取天下。”

    “二兄权且道来,我姑且一听。”甘夫人,神色如常。

    “阿斗乃麒麟送子。又得西王母降为弥月之喜,巫山神女降为试儿之礼。董卓废长立幼,自取灭亡。王美人贵人,如何能比夫人麟子。先帝困龙台上,连下二诏,兄终弟及,父死子继。诚如《书》曰:‘树德务滋,除恶务本。’天下道理,如五行德运,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单就先帝二诏而言,先有‘兄终弟及’,传位合肥侯,再有‘父死子继’,传位史侯。史侯无子,故又行‘兄终弟及’,传位董侯。待董卓授首,董侯被废。弟及登基者,必是麟子无疑。”虽中人之姿,窥不破甘夫人所谋全局,然诚如先前所言,何苗竟触类旁通,着眼于天下大势。

    于是,殊途同归。

    “夫人不死,何安蓟王之心。”何苗字字诛心。杀其母。立其子。两汉四百年,屡见不鲜。“永乐董太皇,豢养逐鬼童子。众皆不解其意。后王美人暴毙,董太后收养贵子,与逐鬼童子相伴。亦是鱼目混珠之计也。换言之,王美人必有一死。夫人以为然否?”

    “然也。”甘夫人终见动容:“王美人纵然不死于太平道之手,亦会假我之名,暴毙万金堂中。先帝之所以心向次子,只因次子,外戚势孤。杀王美人,如屠鸡犬。先帝精于算计,自求最大得利。”

    “莫非,夫人之际遇,亦如出一辙。”何苗忙问。

    甘夫人答非所问:“自出西园,已有几日?”

    何苗略作思量,这便言道:“已有十余日。”

    “二十日,可乎?”甘夫人又问。

    “恕臣愚钝,不解其意。”何苗心中急切,可想而知。

    奈何甘夫人,已戛然而止。

    “二兄毋需多问。”稍后,闻甘夫人轻声言道:“稍后自有分晓。”

 1。217 背水一战

    所谓“金口玉言”。又说“卑不谋尊”。

    先帝弥留之际,连下二诏。且二诏又各自流传,未遭人灭口。

    当作何解?

    此乃天意也。

    先帝贵为天子,岂能有错。于是,两份诏书,皆有效力。正如“树德务滋,除恶务本”。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遂成完美“皇位沿袭闭合环”。

    先兄终弟及。合肥侯登基为新帝,立灵帝皇长子为储君。后父死子继,史侯登位。史侯少年天子,尚无子嗣,于是再由弟及。董侯取而代之。

    董侯更加年幼,必还行“弟及”。如此,当是麟子无疑。

    唯一掣肘,便是何后。

    即便蓟王,纯臣无惧。然蓟王麾下,六大谋主,又岂能置主公于险地。

    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且何后如何能直降身份,再嫁蓟王。唯有以死明志,行托孤之举。

    于是后顾无忧,皆大欢喜。

    明知甘夫人自寻死路,然何苗却束手无策。以泪洗面。

    这日被赵忠窥见。遂暗中劝解:“岂不闻,背水一战,向死而生乎?”

    何苗摇头:“老大人竟也无惧乎?”

    “老奴,老将至矣,人之将死。何惧之有。”赵忠目光坦然:“人到暮年,能得其主。何其幸也。”

    何苗又问:“老大人以为,此去,又几分胜算。”

    “万中之一。”

    不说便也罢了。何苗听闻,一时面如死灰。何苗刀锯余人,生死早置之度外。奈何心牵甘夫人母子,如何能见死不救。

    见苦劝无用,赵忠摇头自去。

    何苗心如乱麻,却又无可奈何。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唯有向死而生。”

    又过五日,流民已拥至十万。话说,天下流民,何其多也。南阳大水,蓟王万舟并发,将百万民众救回。不出一年半载,周遭流民,拥入南阳,乃至十万。盗墓猖獗,可想而知。南阳富庶,亦是诱因。

    终归饥寒起盗心。先前依附贼酋,待掘尽积财,又被轰出。不得已,唯有以讹传讹,道听途说。追随『神智夫人』,南下乞活。

    须知。此称谓大有玄机。与上元夫人、协辰夫人等,诸夏名女仙,有异曲同工之妙。

    换言之,南阳流民,皆以为。神智夫人,乃天宫女仙下凡,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也。

    所谓“病急乱投医”,“垂老抱佛脚”。救命稻草,不可轻弃。再加贼人有意为之。于是扶老携幼,齐奔神智夫人而来。

    “报,前方十里,可至襄水。”日暮时,斥候回报。

    汉水源地名漾水,流经沔县称沔水,东流至汉中,始称汉水,又东为沧浪水,襄阳以下别名襄江、襄水。乃长江最长支流。常与长江、黄河、淮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

    终归人算不如天算。华雄本以为今夜可入樊城暂避。岂料竟还有十里。

    “寻高坂扎营。”

    “喏。”

    襄阳及樊城二城,隔汉江相望。后世双城并立,合称襄樊。今襄阳尚未完工,樊城乃北岸重镇。

    所谓“金口玉言”。又说“卑不谋尊”。先帝弥留之际,连下二诏。且二诏又各自流传,未遭人灭口。

    当作何解?

    此乃天意也。

    先帝贵为天子,岂能有错。于是,两份诏书,皆有效力。正如“树德务滋,除恶务本”。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遂成完美“皇位沿袭闭合环”。

    先兄终弟及。合肥侯登基为新帝,立灵帝皇长子为储君。后父死子继,史侯登位。史侯少年天子,尚无子嗣,于是再由弟及。董侯取而代之。

    董侯更加年幼,必还行“弟及”。如此,当是麟子无疑。

    唯一掣肘,便是何后。

    即便蓟王,纯臣无惧。然蓟王麾下,六大谋主,又岂能置主公于险地。

    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且何后如何能直降身份,再嫁蓟王。唯有以死明志,行托孤之举。

    于是后顾无忧,皆大欢喜。

    明知甘夫人自寻死路,然何苗却束手无策。以泪洗面。

    这日被赵忠窥见。遂暗中劝解:“岂不闻,背水一战,向死而生乎?”

    何苗摇头:“老大人竟也无惧乎?”

    “老奴,老将至矣,人之将死。何惧之有。”赵忠目光坦然:“人到暮年,能得其主。何其幸也。”

    何苗又问:“老大人以为,此去,又几分胜算。”

    “万中之一。”

    不说便也罢了。何苗听闻,一时面如死灰。何苗刀锯余人,生死早置之度外。奈何心牵甘夫人母子,如何能见死不救。

    见苦劝无用,赵忠摇头自去。

    何苗心如乱麻,却又无可奈何。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唯有向死而生。”

    又过五日,流民已拥至十万。话说,天下流民,何其多也。南阳大水,蓟王万舟并发,将百万民众救回。不出一年半载,周遭流民,拥入南阳,乃至十万。盗墓猖獗,可想而知。南阳富庶,亦是诱因。

    终归饥寒起盗心。先前依附贼酋,待掘尽积财,又被轰出。不得已,唯有以讹传讹,道听途说。追随『神智夫人』,南下乞活。

    须知。此称谓大有玄机。与上元夫人、协辰夫人等,诸夏名女仙,有异曲同工之妙。

    换言之,南阳流民,皆以为。神智夫人,乃天宫女仙下凡,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也。

    所谓“病急乱投医”,“垂老抱佛脚”。救命稻草,不可轻弃。再加贼人有意为之。于是扶老携幼,齐奔神智夫人而来。

    “报,前方十里,可至襄水。”日暮时,斥候回报。

    汉水源地名漾水,流经沔县称沔水,东流至汉中,始称汉水,又东为沧浪水,襄阳以下别名襄江、襄水。乃长江最长支流。常与长江、黄河、淮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

    终归人算不如天算。华雄本以为今夜可入樊城暂避。岂料竟还有十里。

    “寻高坂扎营。”

    “喏。”

    襄阳及樊城二城,隔汉江相望。后世双城并立,合称襄樊。今襄阳尚未完工,樊城乃北岸重镇。

 1。218 赠刀之义

    三十里平川,片刻可至。

    蹄声隆隆,好似雷鸣。

    越过无名矮丘,入目一片开阔地。

    “此地何名?”董旻扬鞭一指。

    “罾(zēng)口川。”便有斥候答曰。

    “罾,网也。”董旻笑道:“甘(夫人)入罾口,必被活捉!”

    时暮霭深沉,渐起寒风。

    胡轸极目远眺,流民密如蚁聚,隐约可辨:“莫走了甘夫人!”

    胡轸、董旻,杨定、李蒙、王方,五人并驾齐驱,引铁骑,掠下长坡。

    闻闷声如鼓,追身而至,渐成雷鸣。车中甘夫人遂言道:“追兵至矣。”

    何苗已曾领兵出征,故不陌生:“还当如何?”

    “依计行事。”甘夫人神色如常。

    “喏。”何苗推前窗喝道:“夫人传令,依计行事。”

    “喏!”驾舱内,青牛师打马扬鞭,轻车渐渐起速。

    流民自樊城斜向西行。秦胡铁骑,自北南下。流民队伍,绵延十里。散布旷野,章法无度。被铁骑拦腰撞入。

    然遥见骑兵冲锋,流民奔走哭号,四散溃逃。且秦胡铁骑,只为寻甘夫人。前锋破缺而出。便见远处数骑,正护一车驾,直奔邓城而去。

    “必是甘夫人!”董旻狂叫:“速追!”

    左右齐声应诺。纵马杀奔而来。

    “小心埋伏。”胡轸提醒。

    “我等原来,甘夫人亦是初至,何来埋伏。”言罢,董旻已不惜马力,扬长而去。

    胯下军马,如何能比騄骥神骏。时先帝“(光和)四年春正月,初置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

    先帝以“騄骥”命名,厩中良马可想而知。

    本以为,纵马驰骋,必快过车驾。岂料只追不近。待董旻俯身回看,周遭只剩前锋百人。余下先后掉队。骑兵行军、冲锋,所耗马力,天壤之别。此乃妇孺皆知之常理。日行三百里,与疾驰三百里,断难等同。

    就骑兵而言。先锋斥候,马匹最为优良。稍次乃左右二翼。中军再次,后军最次。诚然,将军马如同将军甲,不可与兵士,相提并论。

    人亦如马。先前慢跑,混成一团。待冲刺时,快慢立见分晓。

    故骑兵冲锋,绝非列阵时所布“几何图形”。与人相似,一团一团。领跑、跟随、拖后,大致呈三大集群。其中小团体,不可计数。

    先锋游骑,纵马急追。将同伴皆甩在身后。

    “百骑足以。”利字当头,董旻已无从多想。

    心念将起,忽见二骑脱离车队。左右迂回,并马反冲。

    “不知死活。”董旻怒极反笑:“杀!”

    百余前锋,搭箭张弓,乱射二骑。

    一人挥戈拨去。一人弓开满月,与敌对射。

    利箭破风,往来呼啸。见左右接连中箭落马,董旻方知事大。

    必是白袍!

    先前匹马单枪,透阵而出,又扬长而去。如今人马具装,玄甲黑鳞。如何能辨。

    董旻悄悄勒缰,放低马速。任由左右,弃弓抽刀,奔冲而去。

    一个照面,人仰马翻,热血喷溅。

    刀镰割首,矛槊刺喉。

    联手毙敌,透阵而出。

    “杀此二人者,赏百金!”董旻挥鞭叫嚣。忽觉眉心刺痛,猛趴伏马背。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董旻头也不回,打马便走。身后人马嘶鸣,凶多吉少。

    杀尽敌骑,见董旻已远去。陈到笑骂:“无胆狗贼。”

    “且回。”赵云亦不追击。

    伏于马背,只顾抽打马臀。身后究竟如何,董旻如何能知。

    直与大部队相遇,董旻这才猛松一口气。

    “甘夫人何在!”先前不听劝阻。挟百骑冲锋,却单骑逃回。胡轸面色可想而知。

    “便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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