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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刘备的日常-第8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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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麾下将校,领兵四出。或入淮泗,或行长江。沿线城池,望风而降。便有固守不降者,先围而不攻。待刘繇押解城下,亲自劝降。便是忠臣良将,亦无可奈何。

    军心涣散,士气崩盘。堂堂一州之牧,皆不战而降。何况我等臣属乎?

    一月之中。扬州江北二郡,悉归袁术所有。

    上表报捷。

    毕竟自家外戚。合肥侯亦成人之美。拜袁术为扬州牧,主簿阎象,领淮南尹。长史杨弘为九江太守、别驾韩胤为庐江太守,帐下桥蕤、张勋、乐就、李丰、梁纲诸校,皆有封赏。皆大欢喜。

    袁术励精图治。于寿春芍陂、合肥巢湖,分立水军大营,收拢船只,招募江淮健儿,操练水军。已备攻城拔寨。

    另有名士许劭,拜阜陵王相。领阜陵、浚遒、历阳、东城、全椒,五县。

    合肥侯相胡毋班,位列八厨。却不知何故,竟不随合肥侯,同下江东。牧守合肥侯国,数年如一日。守土有功。袁术亦无从撤换。

    为示感恩。袁术上表,析橐皋(tuó  gāo)、濡须二县,并割阜陵国浚遒,九江郡之成德,五县为合肥王国。再析全椒为建阳、全椒二县,增补阜陵五县。

    如此,九江南部郡境,为二王国共分。

    袁术此举,大有深意。今蓟王总王权之极。王允虽狐虎之威,易相夺国。亦有取舍。三分天下,分属江东之地,王允亦鞭长莫及。合肥并阜陵二国,扼守长江水路。有蓟王虎踞在北,各方皆不敢轻易染指。群雄岂敢以下犯上,大逆无道乎。

    如此,只需假二汉室宗王,足可保南境无虞。

    领会袁术此举深意。饶是合肥侯,亦不禁慨叹。位列六雄之一,袁术断不可小觑。

    与先前刘表并刘繇,截断长江上下水路,截然不同。背靠江东,面陈淮泗诸国。更加大别山区,“庐江蛮”,亦称“九江蛮”,多年来,举族北上。前后不下百万之众,迁入蓟国安居。江淮之间,鲜有汉蛮争端。民生安定,堪称富足。

    命桥蕤,守襄安。张勋,镇历阳。再命降将樊能、于麋东屯横江津,张英屯当利口。重整水砦。待水军练成,下击广陵。

    前扬州牧刘繇,软禁馆舍。袁术以礼相待,并未刁难。至于后事,且观时局若何。

    袁术奇袭夺城,名扬天下。群雄逐鹿,再多一人。

    或有人言,袁术不过二郡之地。麾下数万兵马,实力不值一提。何以位列群雄。只因背靠东吴,贵为外戚。面陈淮泗诸国,引为同盟。前后皆无忧。凡有难,必八方来援。如何能小觑。

    寿春,车骑将军府。

    “江夏黄祖,广陵赵昱,二郡当攻何处?”袁术意气风发。

    “荆州水军甚盛,强攻不易。”主簿阎象进言:“广陵赵昱,素有贤名。且新得二郡,民心初定,军心未附。不宜急攻。”

    “主簿所言极是,卑下等,附议。”长史杨弘、别驾韩胤,领幕僚下拜。

    居高俯瞰,文武分立,人才济济。袁术自鸣得意:“如此,暂且休兵。已备来日。”

    “喏。”

    濮阳县,咸城。

    “咸,卫地,东郡濮阳县东南有咸城。”既此。与濮阳,扼濮水上下,东西两岸。由吕布麾下健将,曹性、魏越统三千“陆浑戎骑”驻守。

    濮阳周遭要津,皆有六健将分兵守备。曹操盖海舰队,逆进濮水,必拔此城。

    雷泽,卫将军大营。

    曹操据东阿,转击济阴、山阳、中牟、阳武、京、密十馀县,连战连捷,皆拔之。

    “吕布率本部,守濮阳。别部屯濮阳西四五十里,另有二营分立城南、城东。”程昱将斥候来报,悉数汇总。陈列于濮阳地形图。

    “吕布固守濮阳之心,昭然若揭。”曹操笑道。

    “此乃‘四面伏兵’之列城阵也。”程昱言道:“攻其一,而援兵四至。稍有不慎,必陷重围。”

    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便是此阵之真谛。

    “吕布出身边郡。深谙列城御寇之术。”曹操慨叹。

    列城多豪侠。出身五湖四海。皆以武犯禁,因罪徒边。后被蓟王征募,立“陷阵营”。扼守大散关。陷阵营士,人马具装,皆披“精炼吞光秘环铠”。取犀牛皮、牦牛皮、马鹿皮,三层髹漆合甲,外裹精炼龙骨绞丝环。既轻便随身,又防刀剑弓弩。为陷阵营制式装备,称“陷阵甲”。蓟王有意并大震关军,麴氏先登,一并调入国中,另有大用。

    “仲德,可有良策。”曹操遂问。

    “卑下所思,与明公同。”程昱笑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循水路逆进。明攻列城。暗通田氏。约定时日,夜开城门。直取濮阳。一战而胜之。吕布败,余众皆不足为患。”

    “仲德所谋,果与我用。”曹操抚掌大笑。

    翌日出兵,自大野泽入濮水,长驱直进。攻打濮阳。

    甄都,瓮城大营。

    有荀彧率军守备,甄都万无一失。

    “报,有军情送到。”每日军情,曹操皆连夜手书,快马送至甄都。交由荀彧参谋。今日亦不例外。

    “呈来。”荀彧遂搁笔。

    “喏。”

    细看曹操手书,又观濮阳列阵。荀彧忽起不祥之感:“不好。此乃‘开门揖盗,引贼入室’之计也。必出陈宫之谋。”

    言罢,厉声问道:“明公何在?”

    “手书昨夜写成,今日恐已出征。”信使答曰。

    “如此,当可转圜。”荀彧稳住心神,一蹴而就:“速呈明公,不得有误。”

    “得令!”信使怀书而去。

 1。118 前覆后戒

    北濮水北岸。

    咸城城头,一片火海。

    因临北濮水,故舰上发石车,可直轰城头。南门谯楼,烈焰冲天。火雨倾盆,烧断绳索。吊桥轰然下落。

    不等曹军登岸,又听一声巨响。谯楼轰然坍塌。废墟如堆薪。熊熊烈焰,阻断城门。城头浓烟蔽日,断难立足。早在轰城之初,乱军便一哄而散。

    见事不可为。

    曹性、魏越统三千陆浑戎骑,冲出北门,呼啸而去。

    此时,曹操大军尚未齐整。追之不及。

    将兵入城,张榜安民。待烈焰燃尽,再负土灭火,封堵被毁城门。

    中军大帐。

    “报,甄都书信到。”信使入帐通禀。

    “必是文若。”首战告捷,曹操心情大好。

    取书信细观,曹操眉头紧皱,传给程昱。

    程昱双手接过,细看后问道:“内应之事,文若知否。”

    “尚未告知。”曹操答曰。有城中巨户田氏,暗通曲款,乃此战关键。除少数心腹,曹操并未告知旁人。荀彧亦是心腹。奈何不在身侧,又守备甄都。京畿要地,权贵盈门。心事若何,不得而知。毕竟有陈宫,前车之鉴。若荀彧背主,道破田氏之事,此战危矣。

    程昱这便笑道:“文若亦不知,明公之谋也。”

    曹操轻轻颔首:“当如仲德所言。”便将荀彧书中,收入袖中。

    濮阳城头。

    吕布并陈宫并立谯楼平座,俯瞰北濮悠悠,远听大河滔滔。

    “布闻,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吕布手指远处,濮水东南流,问道:“此城居濮水之南,当名濮阴,何以名濮阳?”

    “将军有所不知。”陈宫答曰:“濮水有二枝。此乃北濮水也,古称灉(yōng)水,东北经句阳县小成阳东、垂亭西,而北入羊里水(瓠子河)。另有南濮水,经离狐县南,又南经句阳入雷泽,又东入大野泽。上古时,庄子钓于濮水。其水,约为南濮水。至两汉,孝文时河决酸枣,东溃金堤。其后四十余年,而河决于瓠子(口),东南注钜野,通于淮、泗。诸水乱流,遂成南北濮水。”

    “濮阳,在古濮水之北。”吕布这便醒悟。

    “然也。”

    北濮水“又东经浚城南,西北去濮阳三十五里。城则(侧)有塞泉冈,即《诗》所谓爰有塞泉,在浚之下。濮水故道过濮阳南者也”。

    “公台既设反间奇谋,为何又布列城阵?”吕布心中存疑。

    通常而言。既设有阴谋,自当谨小慎微,偃旗息鼓。生怕为敌窥破。为何还大张旗鼓,于设伏之地周遭,另立列城大阵。见此连环大阵,曹孟德如何敢轻敌冒进。

    “将军不记兵出东缗否?”陈宫笑问。

    “自然记得。”先前,别驾薛兰、治中李封,献反间计。曹操为辨真伪,引军据乘氏,佯攻定陶。吕布伏兵东缗,西进追击。曹操亦未见疑。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乃虚实之道也。”陈宫言道。

    “公台多谋。”吕布又问:“程立稍逊,然荀彧如何?”言下之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诡道,程立看不破,荀彧焉能看不破。

    “荀彧之才,不在我下。”陈宫慨叹:“然田氏内应之事,曹孟德必不会告知。”

    “何以知之?”吕布又问。

    “曹孟德,谲诈多疑。荀彧固守甄都,孤悬于(曹军之)外。且京师重地,上有王允总朝政,下有不其侯等为羽翼。权高曹孟德者,不可计数。暗中笼络,阵前倒戈。‘前车覆,后车戒’。有我背主在前,焉知无荀彧,逆主于后?”陈宫目光淡然,古井无波。

    吕布慨叹:“公台知曹孟德,深也。”

    “正因知其甚深,才有今日之反。曹孟德,乱世之枭雄,大奸似忠者也。”陈宫言道:“能共苦,不可同甘。待丰满羽翼,位极人臣。必篡汉自立。那时,如我与荀彧,皆难善终。于公于私,必有一战。”

    “原来如此。”吕布俯瞰城下,满眼苍茫,一时无言。

    陈宫轻轻一瞥,精光隐现。

    智多近妖,莫过如斯。

    吕布忽觉,仿佛被人看透一般。

    二人并立无言。许久。吕布先问:“蓟王如何?”

    陈宫终是动容:“家国天下,爱憎分明。如贾诩、李儒、许攸之辈,皆可得善终。”

    “如你我。投蓟王,可得善终乎?”吕布必有此问。

    “将军能投(蓟)王之所好,毋投王之所恶乎?”陈宫笑问。爱憎分明,必然杀伐果断。

    “未可知也。”吕布实言。

    陈宫笑而无言。

    是夜。

    濮阳县,咸城。

    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城下盖海舰队,整装待发。

    北濮水西北去濮阳,不过三十五里。乘夜行舟,翻转船翼。大军登岸,瞬息可至。

    曹孟德正襟危坐。

    “报,城中有细作至。”

    “速引来相见。”曹操为之振奋。

    少顷,便有田氏亲客入帐:“拜见将军。”

    “你是何人?”曹操先问。

    “田氏门客。”亲客答曰。

    “可有信物。”曹操又问。

    “信物在此。”正是田氏私印。

    取田氏所签买卖券书比对,果是此印。曹操凡有所问,来人皆对答如流。有取田氏血书呈上,约定三日子时,举火为号,夜开城门。再由程昱细观笔迹。这便确认无误。

    “待此战罢,某必有重赏。”曹操终露笑意。

    “谢将军。”亲客再拜。不敢久留,这便乘夜潜出。所谓鸡鸣狗盗。濮阳防御遂严,然其人自有进出门路。

    “可信否?”曹操乘兴发问。

    ‘当可信之。’程昱答曰。观其言行,信物血书,皆无破绽。

    “三日之内,不可无战。”曹操自有计较:“明日命各部,轻骑四出。袭扰列城。”

    “喏。”程昱亲去各营传命。

    待夜深人静。帐中只剩曹孟德一人。猛然起身,左右踱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忽又取荀彧手书,灯下再观。

    稍后,付之一炬。自入后帐高卧,枕剑入眠。

 1。119 濮阳之战

    三日匆匆而过。

    是夜。

    曹操夜出咸城,尽遣精锐,登盖海舰队,逆进北濮。据濮阳三十五里处,连成舟桥。轻骑先出,清剿沿岸斥候。掩护大军衔枚裹蹄,鱼贯登岸。

    不等子时,已兵临城下。

    恰逢月黑风高。濮阳城头,寂静无声。谓久战而疲,松弛守备。便如此般情形。

    以濮阳为中,吕布命麾下六健将,立别营于四野。共组列城大阵。城头守备稀松,亦是分兵所至。

    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列城大阵,一营被袭,诸营齐出。尤其濮阳居中。若长驱直入,稍有挫败,便遭四面围攻。曹操素知兵,焉能不识此阵凶险。

    又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吕布明设列城,必不知有田氏内应,暗通曲款。正因心存侥幸,故有今夜冒进。

    殊不知,已中陈公台“虚虚实实,欲盖弥彰”之计也。

    若荀彧得知前后诸情,必可窥破,此间虚实杀阵。奈何,亦如陈公台所料。曹操性疑,虽未“吾好梦中杀人”,却也常拔剑夜问:“行刺何人”。故对荀彧起疑,亦在情理之中。不敢坦陈一切,未能全部托付。乃至,功亏一篑。

    此时此刻。陈宫独立城头。身侧“田氏亲客”正欲举火,却被陈宫所止。

    “且慢。”

    “子时已过。先生,何故?”亲客不解。

    “稍安勿躁。”陈宫答曰:“如你所言,子时举火。见约时已过,若你是曹孟德,该当如何?”

    “必心急如火。”亲客如实作答。城门内应,本就极具风险。谓“生死一线”,亦不为过。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究竟城中巨户田氏,能否手眼通天,令得偿所愿。曹孟德,亦无十足把握。

    “正是心急如火,进退两难。”陈宫气定神闲:“不能心平气定,必有失计较。待稍后举火,失而复得。喜大忘形,必轻而无备。携大军来攻,唯恐不及。此乃本性使然,无(人)可得免。”

    “先生高见。”亲客拜服。论之人性之深,濮阳内外,陈公台首屈一指。

    片刻之后,陈宫言道:“举火。”

    “喏!”

    待火起,陈宫反身下城,径直而去。

    城外伏兵,度日如年。忽见火起,军心振奋。

    吊桥徐徐下落,无声坠地。

    曹操亲眼得见。如释千钧重负。

    捉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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