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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刘备的日常-第9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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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司马朗,遵命。”司马八达之首,持芴出列。虽国中早有传闻,然王命下达,司马朗仍难免心潮澎湃。正是二千及冠。

    “擢升文安令荀衍为朝黎守,治渝阳,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行人。”

    “臣,荀衍,遵命。”

    “擢升滏阳令荀谌为三川守,治中川,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行人。”

    “臣,荀谌,遵命。”

    二荀出为郡守,幕府右丞荀攸,与有荣焉。尤其荀衍乃荀彧三兄。论族中辈分,荀攸需唤叔父。且二荀政绩,位列荀氏六长之首。择其优良而升迁,理所应当。

    “除太学博士孙嵩,为文安令,秩千石,兼领蓟王宫行人。”

    “臣,孙嵩,遵命。”

    “除太学博士赵岐,为滏阳令,秩千石,兼领蓟王宫行人。”

    “臣,赵岐,遵命。”

    孙嵩因助赵岐,而名闻天下。二人乃至交好友。门下督郑泰奉王命徵辟儒宗时。恰逢赵岐叔侄,并孙嵩亦在。于是一同徵为太学博士。时三人惊疑不定,不知同为六百石官,如何能表太学博士。

    郑玄遂以“千里留白书”,告知诸友。成为一段佳话。天下名士,学优则师,师优则仕。出为千石城令,得偿所愿矣。

    待众人捧盘入偏殿,更换朝服印绶,再拜称谢,入列新席。

    中书令赵娥,又取诏命诵读:

    “五经博士荀愔,加‘太中大夫’,秩比千石。领文成长。”

    “臣,荀愔,遵命。”

    “五经博士陈信,加‘太中大夫’,秩比千石。领上辽长。”

    “臣,陈信,遵命。”

    “五经博士陈光,加‘太中大夫’,秩比千石。领下辽长。”

    “臣,陈光,遵命。”

    “太学博士赵戬,加‘太中大夫’,秩比千石。领渝阳长。”

    “臣,赵戬,遵命。”

    陈信、陈光,乃陈少师二子。陈氏一门六子,俱入太学坛。今太学博士祭酒,乃陈少师长子,难兄难弟之陈纪。于党锢时,发愤着书,号曰:《陈子》。难兄难弟之陈谌,亦被蔡少师举为“王学祭酒”。

    陈纪又因举慈明先生有功。蓟王擢其为门大夫。领双二千石俸。因著书立传,故被太学生,尊为“陈子”,亦称“陈大夫”。乃太学坛,仅次于儒宗郑玄之经学大家。五弟陈信、六弟陈光,年富力强,远未称老。出为一县之长,正当其用。

    蓟王所封,皆是国中名师宿吏。且久随蓟王,忠心可鉴。东境郡县,虽草创,然大小辽泽,渔盐之利,稻作之益。显而易见。向化岛夷,执政安民。乃众人平生所愿。尤其以圣贤之道,教化蛮荒。更是蓟国大儒之毕生夙愿。

    “故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於未形”。又曰:“养士之大者,莫大虖太学;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也。”是故,“《(左)传》曰:‘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中,与之皆黑’者,土地教化使之然也”。

    如何施为?

    “和民一众,不知法不可;变俗易教,不知化不可。”

    和民一众,变俗易教。便是向化使然。

    又待众人归位。

    中书令赵娥,三取王命,当殿诵读:

    “封荀绍为首阳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荀绍,遵命!”

    “封荀闳为芦州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荀闳,遵命!”

    “封郑益为渝阴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郑益,遵命!”

    初授官职,另有赏赐。亦循旧例。荀绍、荀闳,乃荀氏俊才。三百出仕,二千及冠,当可期待。

    然郑博,何许人也?竟能与荀氏二子并列。

    百官队列,便有人交头接耳。话说,今时不同往日。今是蓟吏,明为汉臣。今治一县,明守一方。便是为十三州之牧,亦或高居朝堂,贵为三公九卿。亦未可知也。

    三百出仕,为一县主官。如何能不持重。

    不等众人开口,便听儒宗持芴跽奏:“老臣,代独子,谢主公后闻。”

    竟是儒宗独子。

    郑博,字益恩(注①)。乃郑玄独子。家学渊源。侍奉老父,深居高成馆。郑玄醉心编纂《蓟国大百科全书》。诸多史料,皆独子郑博,代父整理。只因深居简出,故百官皆不闻其名。

    若非庞德公北上。寄居高成馆。见之甚奇,举荐蓟王。蓟王亦不知,儒宗门内三千弟子,竟有独子,藏拙其中。

    蓟王言道:“孤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然孤又闻,‘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既为忠良之后,岂有不助孤一臂之力,匡扶汉室之理乎。”

 1。175 京兆三休

    “老臣,惭愧。”蓟王出口成章,儒宗拜服。

    “无妨。”蓟王笑道:“中书令且宣诏。”

    “喏。”赵娥再宣王命。

    “封令狐邵为东川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驾。”

    “臣,令狐邵,遵命!”

    令狐邵,字孔叔。并州太原人,其父曾为护乌桓校尉。本为郡吏,为并州牧往来蓟国,通传剿匪事宜。左相崔钧,见其甚贤,遂举其出仕蓟国。

    “封金尚为中川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驾。”

    “臣,金尚,遵命!”

    “封第五巡为西川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驾。”

    “臣,第五巡,遵命!”

    便有朝臣惊呼,“莫非是京兆三休!”

    “然也。”蓟王笑道。

    金尚,字元休;第五巡,字文休;韦端,字甫休;三人同为京兆人氏,俱著名,号为“京兆三休”。

    三休之韦端,多年前便出仕西域都护府。今为都护府少史,兼它乾令,领王宫行人。金尚、第五巡,便是由韦端,举荐出仕。

    三百出仕,领蓟国一县。待圩田大成,千石高俸,指日可待。那时,天下已定,大汉三兴。蓟吏当为汉臣也。

    时不我待,岁不我与。本以为来年,东境诸县,方可定立。不料主公,胸有成竹,早有定计。蓟国吏治之盛,窥一斑而知全豹也。

    “自兼督四州,河西四郡,民情不安。且去凉州治远,又隔以河寇。谓‘军情如火’,若等邸报传至凉州,犹‘失火而取水于海,海水虽多,火必不灭矣,远水不救近火也’。”待东境事毕,蓟王又言幕府之事:“孤,有意将河西四郡,另立一州。诸位,以为如何?”

    “诸位”,便是蓟王问政群臣也。凡灵辉殿中,有一席之地。皆可畅所欲言。

    又因是辅汉大幕府之事。故殿中百官,皆听幕僚先言。

    右丞荀攸,持芴而跽:“回禀主公。河西四郡,孤悬凉州诸郡之外。四郡又多为前汉时,罪官举家流徙之地。今,皆为郡中大族。扼河西走廊,往来西域,因成巨富。为护商队,多募游侠。其中不乏亡命恶徒。自主公兼督四州,《蓟法》之下,平宅均田,出奴编户。四州大姓,颇多怨言。若非西域联军,并凉州郡兵,守备要冲,恐已生乱。故臣,窃以为。另立一州,裨益无穷。或可将西海郡,一同并入。扼河西走廊乃其一,守羌身毒道为其二,东连西州乃为其三。”

    “臣等,附议。”中丞贾诩,领群僚,同声下拜。

    “如此,且上表朝堂。分凉州河西武威、张掖、酒泉、敦煌、西海,五郡,并居延、张掖属国,立雍州,治姑臧。雍州牧人选,由文和代为择选。”蓟王言道。

    “喏。”贾诩领命。

    雍州,乃大禹所分,古九州之一。《尚书·禹贡》:“黑水西河惟雍州。”疏曰:“计雍州之境,被荒服之外,东不越河,而西逾黑水。”黑水所指,说法不一。有谓今甘肃张掖河、党河者;有谓今青海大通河者。无有定论。

    如此,大汉当有十四州矣。

    不料,蓟王另有计较:“今羌身毒道,凿穿在即。西海孤悬,不利通行。孤,有意。将赐支河曲、赐支河首,西倾山、钟存山、白马山,周遭之地,立为梁州。”

    梁州,亦是大禹所分,古九州之一。《尚书·禹贡》:“华阳黑水惟梁州。”

    《晋书·地理上》:“梁州。案《禹贡》华阳黑水之地,舜置十二牧,则其一也。梁者,言西方金刚之气彊梁,故因名焉。《周礼》职方氏以梁并雍。汉不立州名,以其地为益州。”

    此言一出,百官皆惊。

    左国相,持芴跽奏:“此地,本钟存、烧当、参狼、白马等,西羌各部,世代所居。若新设一州,其下,可自冰原与益州接。其上,可经西海,与雍州接。其内,与凉州接。其外,当与西王母国接。主公立此州,乃为南下身毒乎?”

    “然也。”蓟王轻轻颔首:“西海太守郝昭,年初上疏,青稞麦大成。凡冰原冻土,皆可种植。都尉玄,择暖泉驿试种,亦季季大熟。钟存各部虽大半出山,然山中仍有部众留守。孤曾为慧妃,于山中筑城。更有都尉玄,历年所筑置驿、烽堠、坞堡。今已遍及赐支河曲,逆进赐支河首。本欲先立县,再置州。然时局突变。康僧巨献南下身毒之图。孤已命都尉玄,验其真伪。若此图为真,孤当与贵霜,共组联军。灭身毒佛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另立一州,刻不容缓。”

    “敢问主公。”儒宗持芴奏问:“身毒佛国,远在荒服之外。主公劳师远征,所为何来?”

    《史记·五帝本纪》:“方五千里,至于荒服。南抚交阯、北发,西戎、析枝、渠廋、氐、羌,北山戎、发、息慎,东长、鸟夷。”

    身毒犹在荒服之外,足见偏远。

    蓟王答曰:“孤所慕,乃身毒沃壤千里,三登美田。四季无冬,不冰不冻,更多丰饶物产。只需据此地,东西循环水路,成矣。”

    言罢,命中书令赵娥,取图视之。

    殿中群臣,一目了然。只需凿穿羌身毒道。蓟王海陆并进,与贵霜三面夹攻。身毒必灭。话说,若无蓟王力挽狂澜,三兴汉室。汉末晋初,此地为发羌国。乃西羌各部所建。乃吐蕃前身。

    更有甚者。若得身毒,扶南亦逃不出,蓟王掌心。如此大汉开疆拓土,何止万里。

    “既如此,主公何不先立都护府。”儒宗进言。毕竟蓟王兼督四州。雍州为凉州分立,自当划归幕府治下。然梁州乃西羌各部,故地新立。朝廷恐不愿,再交由蓟王统御。即便形势所迫,勉为其难。亦难免心生间隙。

    于三兴大局不利。

 1。176 王田寿鲤

    “郑公,言之有理。”蓟王一代明主,焉能不解其意:“西域、漠北、东瀛、岭南。四方都护之外,第五都护,当取何名?”

    “《后汉书·西羌传》曰:‘舜流四凶,徙之三危,河关之西南,羌地是也。滨于赐支,至乎河首,绵地千里。赐支者,《禹贡》所谓‘析支’者也。’主公何不以‘赐支’名之。”

    “赐支都护府。”蓟王未置可否。

    中丞贾诩,进言道:“启禀主公。钟存山,乃钟存羌世代所居。钟存女豪,今为慧妃。主公既行和亲,何不再行‘和番’。”

    右相耿雍遂问道:“和亲,既是和番。中丞此言,可别有深意?”

    贾诩笑答:“和,并也。和番,并国可乎?”

    春秋战国,群雄争霸。史载,秦穆公“兼国十二,开地千里”;齐桓公“并国三十五”;晋献公“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楚庄王“并国二十六,开地三千里”。贾诩“和番”之意,乃“兼并别国”是也。

    正因牵扯二邦之事,故需慎重以待。贾诩窃以为,若与蓟国合并,钟存慧妃,必甘之如饴,无有异议。然若划归今汉治下,放任自流,坐视贪官污吏,贪残放滥。钟存慧妃,焉能首肯。

    虑及长远,故贾文和这才进言。

    “如此,便另行上表,请立赐支都护府。”蓟王已会其意。

    “主公明见。”群臣下拜。

    内政外交,国事府情。蓟王携群臣,依次梳理。谓“集思广益”,莫过如此。稍后开宫宴,君臣同殿而食。

    釜中喷香米饭,正是本季蓟王家米。

    楼桑大溪地,蓟王家百余亩美田,季季大熟。田中锦鲤,自楼桑宗亲言其乃吉兆。蓟王便从未网捕。至今已有二十载。

    却不知,锦鲤是否与老宅中,那只百无一用的斗鸡,一般长寿。

    话说,那年冬天。斗鸡老迈昏聩,无疾而终。被刘备埋于五丈桑下。稍后,常闻鸡鸣。梦中亦见雄鸡飞上枝头,浴火升天。万丈金光,正是三足踆乌。

    将此梦说于长姐听。长姐言,雄鸡化金乌,此乃吉兆。小弟吉人天相,早晚必有福报。

    刘备一笑了之。

    蓟王家所有,弥足珍贵。先前,蔡少师求田中锦鲤,放养后院鱼池,以为长寿。蓟王欣然应允。不料国老纷纷上疏来求。

    蓟王有求必应,好事成双。遂成典故。凡能得“(蓟)王田(中)寿鲤”,皆与有荣焉。不料此风,竟被国人,相沿成习。凡父母六十大寿,必购寿鲤,恭祝双亲长命百岁。

    散朝后。

    蓟王自归北宫。经十字飞阁,入常宁殿。如前所说,七妃安处殿,慧妃常宁殿,居北宫三四五重。

    “妾等,拜见夫君。”慧妃引二当美人,盈盈下拜。

    “贵人免礼。”蓟王伸手扶起。

    “夫君,何以至此。”慧妃笑问。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唯恐引争宠之风。凡侍寝,皆入合欢殿。蓟王少有在妃嫔宫馆留宿。除非临盆产子,亦或是偶感风寒,卧床不起。

    夫妇私语,何必多虑。促膝落座,刘备实言相告:“乃因,国事不决。”

    “可是羌身毒道,千里孤悬。”不愧是慧妃。未卜先知,一语中的。

    “正是。”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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