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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章

刘备的日常-第9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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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他。”陈宫笑答:“施恩于先,以求后报也。”

    “请公台明言。”吕布追问。

    “将军只求一城乎?”陈宫反问。

    “非也。”心腹当面,吕布何必遮掩:“此来,乃为谋徐州也。”

    “陶使君治世能臣,却非乱世之主。”陈宫言道:“袁公路欲夺徐州之心,昭然若揭。今无功而返,岂能善罢甘休。他日必兴兵来犯。小沛与兖、徐、豫,三州相交。城高壁厚。足可一用。今日宴上,徐州属吏,多心有惭愧。只因将军施恩不求报,乃义行也。短则一年半载,长不过三五载。待吏民心中向,不费一兵一卒。徐州必为将军所得。”

    “原来如此。”吕布幡然醒悟。

    言及此处。陈宫眼中,一闪精光:“曹孟德逐出朝堂之仇,将军不欲报乎?”

 1。211 入主小沛

    “公台取小沛,别有深意。”吕布虎目如电。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吕布出身边郡草莽。若非葬父途中,偶遇蓟王。焉有今日。饶是如此,于关东世家而言,亦苦无根据。譬如无根浮萍,别处寸土。试想,一万精骑,尚不能自给。辗转千里,不过觅得两年足食。

    可想而知,根基尚浅。想我蓟王,种田二十载。天下百姓,半数归蓟。仍可丰衣足食。情长谋远,钦佩之至。

    “报,徐州别驾麋竺,携礼入营。”忽有军士来报。

    “哦?”吕布大喜:“速请。”

    “喏。”

    少顷,麋竺入帐相见:“拜见将军。”

    “别驾何须多礼。请上座。”吕布伸手相邀。

    “谢将军。”麋竺称谢落座,遂上呈礼单:“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由主簿张邈离席接过,转呈吕布。

    吕布细观,不由喜上眉梢:“使君厚礼,布愧领。”

    “将军言重。”麋竺再拜:“解兵之恩义,无以为报也。”

    “别驾,真义士也。”吕布慨叹。虽说施恩不求报。然如麋竺这般,不忘大恩,必是忠义之士。

    陈宫略作思量,这便言道:“别驾且回禀陶使君。十日之内,当拔营入小沛。”

    麋竺肃容回礼。今日此来,陶谦确有此问。正不知该如何开口。不料陈公台已先言。高然志存高远。麋竺心生折服。

    一场尴尬,化之于无形。吕布设宴,宾主尽欢。

    十日后。车骑营,拔营启程,北上小沛。

    徐州牧陶谦,携一众属吏,相送十里,依依惜别。

    加陶谦馈赠,一万精骑可足食三载。吕布终可扬眉吐气。主簿张邈,更卸下千钧重担。毕竟,掌管大营钱粮所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每每到月中,便心忧月底无食。唯恐“一朝无粮兵马散”。唯恐复仇无望。

    光武,建武二十年(44年)六月,徙中山王刘辅为沛王,立沛王国,都相(县)。中元二年(57年)六月,封沛王子刘宝为侯,立沛侯国。至迟顺帝永和五年(140年)除(沛侯)国为县,仍属沛(王)国。

    前汉名城,今汉,又曾为沛王国内,沛侯国。境内沛泽,乃高祖斩白蛇之处。待吕布引军至此,果见沛城极大,护城河宽且阔,连通丰水。易守难攻。

    “此城,可为将军争霸之基也。”陈宫意气风发。

    “传我将令,牵马入城。列队整齐,秋毫无犯。”观此城,与甄都亦不逞多让。吕布心中甚喜。

    “喏!”

    楚都寿春。

    前合肥侯行宫,今扬州治。

    纪灵等将校,铩羽而归。府外负荆请罪。袁术高居主座,面色铁青。

    主簿阎象进言道:“铁骑一万,断难与敌。偏将军能携数万大军,全身而退。乃大功一件。”

    “主簿之意,某岂不知。”袁术亦知兵:“只恨吕奉先辕门射戟,助匹夫扬名。”

    “纪灵不过顺势而为。”主簿阎象,又进良言:“且遗粮草辎重于营中,亦是善后之策也。”

    “主簿所言,某已尽知。”袁术心烦意乱:“某所虑,非粮草之失。乃忧吕布此来,解兵是假,侵夺徐州为真。”

    “明公所言极是。”主簿阎象言道:“吕布所求乃大,不可不防。”

    “吕布万夫不当,陈宫足智多谋。更有八厨张邈,天下名士相随。入徐日久,必深得人心。陶恭祖,冢中枯骨,早晚必亡。那时,不费一兵一卒,徐州尽归虓虎矣。”袁术恨意难平。

    殿中群僚,鸦雀无声。话说,袁术无谋主之憾,此时尽显。

    少顷,袁术自醒:“来人,速取锦袍,随某为纪将军免罪。”

    “喏。”

    不知为何。袁术忽忆起,多年前,亲赴东郭殖货里辅汉将军府,登门请罪。时上陵礼,与蓟王不打不相识。时过境迁,不胜唏嘘。

    甄都,太师府。

    闻曹太保遣人罗织罪名,欲使侍御史,劾奏尚书令桓典。

    当朝太仆,不其侯伏完,怒气难平:“‘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尚书令桓典,却不以为意:“某,清白行事,有何惧哉?”

    “话虽如此,却不可不防。”伏完言道:“朝中三独坐,曹太保已得二席。若尚书台亦为其所据,朝政乱矣。”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桓典求问。

    不其侯伏完,闭口不答。只看上首,闭目养神王太师。

    少顷,待堂内私语渐息。王允徐徐言道:“关东既定,朝堂不宜孤悬于外。亦迁回旧都,重祀宗庙。”

    “太师明见!”伏完大喜。曹太保所倚仗,便是其子曹孟德。自逐走吕布,曹孟德独霸兖州。麾下兵强马壮,人才济济。今又效为洛阳北部尉时,再置五色棒。“京师敛迹,无敢犯者”。甄都权贵,无不屏气。

    倚仗曹操权势。朝堂之上,亦无人敢与曹太保,言语相争。唯恐不及下朝。便死于五色棒下。

    然若将朝廷,迁回洛阳。兖州关东之地,曹孟德纵有千军万马,亦鞭长莫及。

    更何况洛阳八关,今皆为函园守备。自朝廷东迁,蓟王修缮旧都,闻南北二宫,气象一新。此时迁回,可谓一石二鸟。既除曹太保争权之乱。又可免朝政日非。尤其,曹太保,为人如何,为官如何。百官心知肚明。巧取豪夺,任人唯亲。若举朝托付,前功尽弃,国祚尽矣。

    王允环视群僚,字字肺腑:“非老夫贪恋权势,只因事关社稷存亡。权臣乱政,动摇神器。不可不察。”

    “明公,明见。”群僚拜服。

    共议定计。稍后,不其侯伏完等人,分头行事。谋划迁都事宜。

    甄都,卫将军府。

    曹操得报,眉头紧锁:“王太师欲迁回旧都,诸位以为如何?”

    见荀彧无语,程昱先言:“不可。”

    “仲德试言之。”曹操言道。

    “天子都甄,明公方可‘奉天子以令不臣’。若迁回洛阳,万事皆休矣。”程昱语无遮拦。天子之于曹操,乃天赐护身符。岂能无皇纲遮盖,暴露于(蓟)王权之下。

    曹操不置可否,又问荀彧:“文若,何意?”

    “回禀明公。王太师所患,乃曹公争权。”荀彧直言时弊:“曹公退避,可免。”

 1。212 德不配位

    曹操龇牙一笑:“文若之言,与我相合。奈何老父,不纳忠言。先前,我已亲劝。老父却言,‘汉室忠臣,岂独王子师一人’。实无言以对。”

    “明公当知。王太师,坚忍质直,刚正不阿。时董卓乱政,权倾朝野。百官噤声,贤臣远遁,唯王太师一人,不屈臣节,不改忠心。巧设苦肉连环计,诛贼臣于天子阶下。”荀彧直问:“明公以为,曹公今日之权势,比董卓何如?”言下之意。嚣张跋扈如汉贼董卓,皆死于王允之谋。曹嵩不过中人之姿,又岂能与敌。

    “文若慎言。”恐曹操怪罪,程昱出言相劝:“曹公乃汉室忠臣,岂与董贼相较。”

    “卑下失言,明公勿罪。”荀彧这便告罪。

    “无妨。”荀彧心直口快,一片忠心。曹操又岂能怪罪:“可有权宜之计。”

    程昱言道:“迁都乃出王太师之意。若陛下不许,此事当可再议。”

    “天子虽未元服,却有明主之相。”荀彧答曰:“禁中传闻,天子亦早有迁回旧都之意。”

    “原来如此。”程昱这便了然。

    于朝堂而言。孤悬关东,远不如洛阳八关锁固。更加二百年帝都京华,亦远非甄都行宫可比。天子身侧黄门,亦恋京中子弟。故时常于天子耳畔提及。更加举朝东迁,本为辟祸。今,史侯西入汉中,合肥侯南下江东。近忧皆成远虑。此时重返旧都,亦正和时宜。

    “大河冰封,出行不易。”荀彧言道:“料想,即便举朝西归,亦是来年之议。尚有数月之期。琴瑟不调,解弦更张。明公何不趁此良机,以劝曹公改意。”

    荀彧正人君子,才智高绝。孰是孰非,心似明镜。此事,乃因曹嵩倚仗曹操威势,争权而起。王太师不得已,唯迁都以辟。亦如王允所言。

    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又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自先帝崩于困龙台上。贼臣当道,朝政日非。若非王太师力挽狂澜,江山恐已易主。譬如大病初愈,万勿轻动。再起党争,朝廷分裂,乃至血流不止,一命呜呼。

    其中厉害,曹操焉能不知。奈何曹嵩心高气傲。先前因故免官,辟祸琅琊。骤然失势,门前车马渐稀。所谓“欲扬先抑”。一朝复起,争权夺利之心,尤胜先前。曹操虽苦劝,奈何油盐不进,一意孤行。

    若换成旁人,曹孟德手起刀落,何必空费唇舌。

    正如荀彧所言,曹嵩争权,乃症结所在。天下三分,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非明主不可维系。此时若任人唯亲,是非不分。乃至吏民离心,更落人口实。内忧外患,被群起来攻。顷刻间,飞灰湮灭。尸骨无存。

    曹操焉能大意。

    万幸大河冰封,天寒地冻。城中冰冻三尺。甄都权贵,醉生梦死。如何能受舟车劳顿,举家西迁之苦。

    时局未定,尚可转圜。

    如何规劝老父,曹孟德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谓关心则乱。史上曹孟德为报杀父之仇,屠戮徐州。“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

    诚然。杀父之仇,虽不共戴天。然终归“冤有头,债有主”。如曹孟德这般,累无故百姓,惨死无数。亦世间少有。

    又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君王一怒,血流漂橹。

    曹阿瞒少时“好游猎,喜歌舞,有权谋,多机变”。看似顽劣,放荡不羁,乃至离经叛道。实则心中自有丘壑。卢少保曾断言,刘备心伏猛虎,恶极噬人。英雄豪杰,谁无逆鳞。

    曹操亦不例外。

    “吕布辕门射戟,解淮南之兵。今屯兵小沛,是何图谋。”曹操又问。

    “乃谋徐州也。”程昱一语道破天机。

    “若谋徐州,何以屯兵豫州沛国。”曹操又问。

    “此乃假道灭虢之计也。”程昱答曰:“假屯兵境外,亦窥州境。袁术为江东大局计,必取广陵。只需袁术兴兵,徐州必求援吕布。如此不出三五载,吕布尽收人心。待陶恭祖一朝亡故,其麾下如长史曹宏,别驾麋竺等,必迎吕布入徐。”

    “吕布若得徐州,‘羽翼已成,难动也’。”曹操慨叹。

    “陶恭祖年近六旬。牧四战之地。徐州四国一郡,虽富庶却不能为其所用。袁术觊觎州土,必常侵袭。内忧外患,恐难久持。三五载之间,徐州易主矣。”荀彧断言:“豫州牧丁原,乃吕布外舅。徐豫二州,合淮泗八国。共结联盟。明公危矣。”

    吕布乃陈国客卿。陈王宠又素有大志。更加豫州牧丁原,嫁女吕布为次妻。徐豫若行合纵连横,兖州危矣。

    本以为,吕布如无根浮萍,丧家之犬。东逃西窜,惶惶不可终日。不料瞬息之间,局势陡转。关东大地,再起波澜。

    令曹孟德始料未及。

    必是陈宫,背后谋划。看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实则步步为营,暗藏杀机。许自弃陈留一郡,南下陈国,甘为诸侯客卿始。陈宫已着眼于徐州大地。

    更有甚者,徐豫结盟,互为后备。上可攻兖,下可击扬。其中更有八国联盟。此乃曹孟德心腹大患,然荀彧并未明言。

    试想,徐豫八国,其中六国为王太师易相夺权。六国相心向甄都,不遵国主,亦不遵州牧。若陈王宠,使人来说。言,驱六相,还政于国。吕布、丁原,愿俸陈王宠为主乎?

    更何况,徐豫八国,早有联盟。甚至牵扯到桓帝传位,宫闱禁忌。

    吕布自入主小沛,便命六健将,接管四门。虽仍有县令掌民事,然令行禁止,皆出车骑营。吕布得三年粮草辎重,尽可与民秋毫无犯。遇县中豪强大姓,欺压百姓。吕布便亲提一队人马上门。不出半月,小沛大治,父老交口称赞。再取抄家所得,施恩百姓。

    辕门射戟,更助扬名。

    一时名声大噪。

    徐州北境,远至泰山。皆有流民,举家投奔。

 1。213 重名载半

    人名树影。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名声于时下,重过身家性命。

    时党锢之祸。(张)俭得亡命,困迫遁走,望门投止。后流转东莱,止李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李)笃引(毛)钦谓曰:“张俭知名天下,而亡非其罪。纵俭可得,宁忍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注①)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自专仁义?”笃曰:“笃虽好义,明廷(毛钦)今日载其半矣。”钦叹息而去。

    舒邵,字仲应(一作仲膺),陈留人,与兄长舒伯膺,俱为名士。曾为其兄,手刃仇人。事发,兄弟争死,并得免刑,海内称义。后任沛相。时天旱,岁大荒。士民冻馁,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袁术以米十万斛,与(之)为军粮,舒邵却将其悉散给饥民。袁术闻之大怒,陈兵将斩之。舒邵言:“知当必死,故为之耳。宁可,以一人之命,救百姓于涂炭。”袁术深受感动,下马牵之曰:“足下独欲享天下重名,不与吾共之邪?”遂免其罪,除为阜陵长。

    更有孔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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