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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刘备的日常-第9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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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运而生。非用钢水一体浇筑,而是百炼钢板,钉接铆合。类比加强筋。

    前额冲角,形如鸟喙,尖而上翘。不单为装饰,更可在近身搏击时,以头相抵,啄敌面门。盔檐下垂甲片,内藏遮面。全护头颈,密不透风。

    唯一不便。冲角盔紧贴颅顶,需散发方可佩戴。汉人束发及冠,如何肯轻解。然四裔却无此禁忌。北人被发左衽,南人断发文身。正当适宜。更加冲角盔,防护惊人。且精钢锻造,红缨覆顶。银芒闪闪,霞飞光映。猛将之丽,故深受国人所喜。

    汉人兵士,喜戴“狻猊胄”。此盔,乃由两汉玄铁胄,改进而成。胄体上半部,以长条锥形钢片,锻打弯曲成弧,而后钉接铆合成一半球盔体;胄体下半部,则经下缘,由弧形长方铁片,编缀成护颊;胄体顶部,则由一碗状加厚钢板,与半球盔体,铆接封口,专防颅顶所受冲击。这胄造型美观,且足可容纳发髻。又因前额下藏狻猊兽面,故称“狻猊胄”。造价极高。锻造一顶狻猊胄,可足造十顶冲角盔。

    战盔锻造,历来不易。君不见,时下罗马将官所佩,库鲁斯头盔。熟练工匠,足月只能锻造六顶。

    言归正传。

    蓟王有言在先。斩将夺旗,皆为胜。

    呼厨泉携旗落马。胜负即分。

    此时。吴敦、尹礼,亦率兵袭占许氏兄弟空营。奈何晚到惜败。

    “主将落马,许定、许褚胜。”

    演武场,山呼海啸。许褚,充耳不闻,正将压身战旗,只手提起。助呼厨泉脱困。

    胜不骄,败不馁。我蓟国男儿,理应如此。世人皆言汉蛮、汉胡。终归华夷有别。唯“蓟人”二字,可全天下。

    “如何?”五层琉璃暖阁,蓟王笑问。

    “二许得胜,意料之中。然,呼厨泉并泰山五候,力战惜败,亦是难得。”蓟王不指名道姓。必问公孙长姐。

    蓟王这便会意:“毕竟,司马、校尉之争。”言下之意,泰山五候,不过军曲候。能与军司马、校尉一较高下,尤其可贵。

    “传命,泰山五军候,皆为军司马。”

    “喏。”中书令赵娥,这便领命。

    “於夫罗、呼厨泉、拓跋四子,又当如何?”王后笑问。

    “演武之后,必有计较。”蓟王答曰。

    王驾先行。百官恭送。而后观众,次第离场。不等泰山五候收拾退场,三台令窦辅,已含笑而至。

    “未能得胜,无颜见贤弟。”昌霸面露愧色。

    “兄长切莫如此。”窦辅笑道:“许氏双雄,万夫莫敌。且身居校尉雄职,领白毦精卒。诸位兄长,不过惜败。”

    “话是如此,却心有不甘。”至交当面,吴敦亦不做隐瞒。

    “此非战之过也。”窦辅言道:“中书令临别传语。言,主公将升诸兄长,为军司马。速速归营。”

    “哦?”泰山五候,喜上眉梢。昌霸忙问:“贤弟,此言当真否?”

    “然也。”窦辅发自肺腑:“中书令岂能戏言。”

    “我主厚爱。纵百死不足报也。”昌霸心悦诚服。

    事不宜迟。五人急忙打点行装,自归大营。稍后,王命果至。如愿晋升军司马,秩千石高俸。改号泰山五司马。

    许定,许褚,旗开得胜。演武十器,得一、二、三、四、六、七、八、九、十。料想,决赛之日,毕得器五。

    若非许褚登门求援。许靖等人,仗义出手。许氏兄弟,此战危矣。

    战后,自当携厚礼,登门道谢。

    稍后,许靖设宴鸾栖馆,偶遇三台令胡辅并泰山五司马。谓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众人并席,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又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语不投机半句多。蓟国君臣和睦,吏治清明。大兴在望也。

    循例,此日对战,今日先出。

    复赛第三场,乃由护军别部左司马夷廖,率南越白毦,并护军司马鲁比莫纳,将山夷白毦,携演武器五、七,对阵开拓先锋庞硕、庞德。

    盛名之下无虚士。

    且蓟王素有识人之明。既钦点庞氏兄弟,必有因由。演武决胜,趋近白热。

    各路英豪,你方唱罢我登场。

 1。250 天下之始

    或有人问,蓟国冶铁,独步天下。锻盔不易,何不铸盔。

    匠人谓“铸铁炼钢”。仅此一句,便道破天机。

    只因,时下清钢百炼,需反复折叠锻打,方能坚不可摧。且头盔大小,因人而异。并无固定尺寸,若锻打成百炼钢,再回炉重铸,费时费力不说,更不适用。远不如先锻打成弧形钢片,再依据兵卒头围,调节尺寸,铆合成盔。铆合,分热铆和冷铆。弧形钢片,中央厚,边缘薄。待两片弧形钢,边缘相互叠加,钻孔铆合毕,二缘相加,厚度恰与中央相同。且铆钉帽,成列外露,好比伞骨加强筋,极大增加头盔硬度,抗拒受力变形。

    言归正传。

    夷廖、鲁比莫纳,皆是白毦司马。战力毋庸置疑。且出身山越,素为精兵之地。麾下白毦,尽取族中精锐。以一敌三,一什当百。二百白毦精卒,战力如何,可想而知。

    庞硕、庞德,并同门师兄弟,杨秋、梁兴、张横、成宜、田乐、伍习、阳逵、成公英,共号“常山之蛇”。跋山涉水,开路搭桥。深入不毛之地,常与冰原猛兽为伍。千辛万苦,历经磨难。麾下悍勇,不过下风。更加常山之蛇,虽皆为军曲候,然论勇武,足可为千人将。兵卒与将校,不可同年而语。

    唯一所患。庞氏兄弟,名声不显。待演武决胜之日,看台可有观众,为其豪掷千金,贩得演武诸器,尚未可知也。

    自随军门都尉华雄,抵达蓟国。庞氏兄弟,便于营中苦练,操纵机关兵器。众所周知,演武器皆仿制于兵器。并针对性削减效能,谨防伤人。如何使用,当与兵器无异。

    三日复赛,如期而至。

    看台坐定,演武器一至十旗,环演武场,次第升起。虽早有耳闻,然三日观众入场,仍难免激动万分。

    锣响处,中书仆射荀采,朗声唱报如前。

    “愿为夷廖,得演武器六、八、九、十!”话音将落,四层包厢,便有人朗声言道。正是十夷王使。

    “愿为庞硕、庞德,得演武器六、七、八、九、十!”声出五层上阁。琉璃上阁,乃二宫太皇,三王太后,并蓟王宫妃、重臣家眷所居。

    蓟王闻声识人。正是钟存慧贵妃。

    慧贵妃,为陇右羌氐诸胡所深敬。多年前,蓟王东归。慧贵妃,携一干人等,独守云霞殿。安抚出山诸羌,掌控牢城修筑,平息汉羌积怨,弥合种落猜忌,助蓟王和合之道,事半功倍。又深明大义,为夫君聘娶墉宫玉女,和亲西王母国。为凿穿羌身毒道,居功至伟。

    今以昆仑山脉为界,东部广袤冰原,皆归赐支都护府所辖。待羌身毒道,并蜀身毒道,合二为一,汇入丝绸之路。蓟王当除赐支都护府,新立梁州,为大汉十五州。

    待梁州创立,高原纳入汉土。西王母国,羁縻内附。三南之外,扶南等国,则立为宁州。为大汉十六州。若攻下身毒半岛,则立丰州。为大汉十七州。

    此三州,皆是有生之年。能否实现,且走着看。

    慧贵妃除为蓟王妃,亦是钟存女豪。类比南匈奴单于。凡钟存羌人,皆需足额缴纳衣食税租。山中老寨不计,单西州钟存羌人,足有百万之众,为慧贵妃取食。更加中二千石家俸,象林小苑食邑,

    却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演武器,于实战何用?不出意外,遂成朝野上下,街头巷尾所热议。随演武日渐决胜。国人渐渐看出门道。

    料想,蓟王南下身毒,便是机关兵器,席卷天下之始。

    闲言碎语不多讲,演武场中见真章。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对阵双方,兵器齐发。庞氏师兄弟十人,各领开拓精兵,抢入演武器,进退有序,颇有章法。

    见二座五联列车楼,不进反退,将自家大营,团团围拢。宛如铁莽,头尾相衔。正是常山之蛇。便有人惊呼出声:“咦,此何意?”

    “虚实之计也。”五楼暖阁,南閤主簿许子远,一语道破。

    “演武场,棋盘纵横;机关器,往来交错。排兵布阵,只眼可辨,何来虚实。”真二千石列,有人求问。正是薮东守乐隐。

    真二千石列,人才济济。薮东守乐隐、安北守阎柔、辽海守郭芝、太仓令刘文、赀库令刘修、将作令苏伯、上计令陈逸、大厩令张和、家马令苏双、都船令李永、都水令钟演、武库令苏越、大夏令刘晔、元素令常林、乐府令杜夔、市舶令刘晔……

    “乐公且看。”许子远,于真二千石列,亦称足智。这便将场中虚实,娓娓道来:“常山车阵,头尾相衔。看似陈列重兵,守备大营。实则,内中兵士寥寥。”

    “何以知之?”赀库令刘修,虚心求问。

    刘修乃蓟王从弟。出身楼桑宗族。许子远得闻,精神为之一振:“令君且看斗舰。”

    众人顺目俯瞰。果见二舰相持,船首相抵。兵卒短兵相接。白毦不愧精兵之锐。开拓先锋,纵悍不畏死,然论结阵对敌,远逊白毦。落水不断。奈何兵卒源源不断,自甲板下冲出,后劲十足。更有千人将,混迹阵中。连败数位白毦。

    两侧边渠,战况如出一辙。

    刘修这便醒悟:“莫非庞硕、庞德,并杨秋、梁兴、等人,皆在二斗舰之中。”

    许子远手指衔蛇车阵,高深笑道:“唯,一人例外。”

    “何人独守本阵。”刘修追问。

    “必是成公英。”许子远,掷地有声。

    大夏令刘晔慨叹:“演武伊始,见场中兵器,唯机关斗舰,可助战车楼横渡中渠,于是二庞,便定下虚实之计。未曾分兵诸器,多入斗舰。庞硕、庞德,并七位同门,皆裹挟其中。反观夷廖、鲁比莫纳,却将二百白毦精卒,均分诸兵器之中。斗舰中,将寡兵微,如何能与二庞相争。”

    “只需战胜夺舰,顺下边渠。投石击发,胜负定矣。”刘修亦醒悟。

    太仓令刘文,亦叹道:“如此说来,舫车之利,不可缺也。”

    “正是如此。”许子远心怀慨叹,不下众人。主公奇思妙想,神鬼莫测也。

 1。251 英雄辈出

    谓“人多势众”。

    庞硕、庞德,集结优势兵力,并同门千人将(注①)九人,与白毦精卒,短兵相接。且开拓先锋在前,混淆视听。白毦连败数人,以为不过如此。不料千人将,居中发力。一举破阵。

    左右边渠,战况急转直下。白毦精卒,先胜后败。被庞硕、庞德,击落沟渠。

    此时,九人四舰,二路兵分。庞硕、庞德,张横、成宜,顺下端渠。杨秋、梁兴、田乐、伍习、阳逵,转入日字中渠。投石呼啸,轰击敌方阵地。便有列车楼,闪避不及。被投石击中。一时斑斓尽染,上下通透。即被判负。

    两艘机关斗舰,横行中渠。覆盖正面战场。威力凸显。

    敌方演武器,避无可避。接连被落石轰中。虽是草球,涂抹染料。然每每呼啸而出,又轰然砸落。猩红四溅,兵卒散乱。看台仍起惊呼一片。可想而知。若是真材实料,纵万人敌,又当何为?

    粉身碎骨矣。

    待庞硕、庞德,绕行端渠。机关斗舰,背后一击。战局已不可逆。

    待击毁敌所有演武器。庞德纵马登岸,单骑奔冲营前。

    勒马搦战:“狟道庞德,何人来战。”

    “某来会你。”护军别部左司马夷廖,单骑出阵。

    阵前斗将。一战定输赢。

    群情激昂,声如雷鸣。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血脉喷张。

    五楼暖阁,蓟王亦兴致盎然:“击鼓。”

    “喏!”

    环绕演武场,忽听号角雄浑,战鼓擂动。二人随鼓点,纵马提缰,迎面奔冲。

    人马交错,双刀相击。

    咣!乌光乍起,声如洪钟大吕。

    夷廖虎口崩裂,一合落马。

    “虽非万人敌,亦不远矣。”王傅一语中的。

    满场惊呼。不料西州又出少壮猛将。

    见长姐眸中,柔情似水。刘备笑道:“庞德勇武,不在张郃、华雄、颜良、文丑、并徐晃之下。”

    “小弟早知?”长姐柔声相问。

    “然也。”蓟王这便道破隐秘:“都尉玄年年南下,开拓羌身毒道。途中见闻,事无巨细,悉传书来报。言及庞德勇武无匹,护其周全。故能早知。”

    “南下冰原,路途艰辛,恐不知足为外人道哉。”长姐有感而发。

    “开疆辟土,岂有易事。”蓟王亦感同身受。

    “主将落马,庞硕、庞德胜。”

    “快哉,快哉!”不等庞德下马搀扶,夷廖已跃起。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单骑出战前,尚心气难平。待一合落马,夷廖心悦诚服。

    “承让。”庞德亦是豪杰。

    “足下当为上将。”夷廖抱拳回礼。

    “牙门四将,得其一。幸也。”庞德快人快语。

    双方人马,汇聚场中。相逢一笑,泯恩仇。

    王驾先行,百官伴驾。看台观众,三五成群,意犹未尽,叹息离场。

    庞德一战成名。国中将星汇聚,英雄辈出。酒垆、茶馆。人头攒动。开拓先锋之事,亦被说书人,绘声绘色,舌灿莲花。说于众听。

    结交豪杰,蓟王第一,张飞第二。不等收拾退场,张飞已携二义弟,拉来门下督郑泰,入场相见。

    “拜见郑公。”庞硕等人,肃容行礼。多年前,便是门下督郑泰,待蓟王登门,徵辟姜老都尉,门下弟子。这才引出门内十人,一同出仕。时庞硕高台卖艺,博人一笑。得蓟王亲赐玉佩,这才携胞弟拜师。得有今日。谓知遇之恩,生死相托。又被蓟王钦点,归国演武。此生无以为报也。

    “诸位免礼。”郑泰亦难掩喜气,这便为众人引荐:“主公义弟,辅北将军张翼德……”

    众人依次见礼。

    “何处扎营?”张飞先问。

    “范阳百楼城,辅西将军营。”见庞硕看来,大师兄杨秋,这便答曰。长幼有序,足见师传有道。

    百楼城,位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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