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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7章

刘备的日常-第9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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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待随大军,凿穿羌身毒道。子钱十家,先入为主。抢占商机,其利之大,不可计数也。远近皆有大利,子钱十家,焉能轻弃。

    终归商人逐利。

    虑及此处,蓟王这便了然于胸。

    “未尝不可。”

    “谢王上!”子钱十家,离席下拜。

    “孤有言在先。诚信为商。莫起心机。”蓟王不怒自威。

    “庶民等,敢不从命。”子钱十家,以头触地。谓投其所好,勿投其所恶。

    蓟王为君如何,为人又如何。天下皆知也。

 1。254 忽然而已

    “中书令。”蓟王朗声言道。

    “臣在。”中书令赵娥,躬身应命。

    “传孤敕令,为子钱十家,录入辅汉大营名籍。”蓟王金口玉言。

    “喏。”中书令领命。稍后,传令于门下署。由南閤祭酒许子远,亲为众人入籍。待书文齐备,子钱十家,便可如愿入军市。

    时下“名籍”,乃是统称。编户齐民,称户籍。莘莘学子,称士籍。幕府营士,称营籍。分门别类,不一而同。名籍便是身份。子钱十家,入籍幕府。可随蓟王南征北战,军市为商。此生无忧矣。

    军市之繁荣,不在街市之下。

    多年前,为大赏洛阳百官,蓟王曾于上林苑,专开军市。市中珍品,琳琅满目。引朝野上下,争相购买。转手洛阳金市,获利数倍乃至十倍。正因亲眼得见,子钱十家,遂默记于心。那时,子钱利大,不忍轻弃。如今,清汤寡水,弃不足惜。才有今日,豪掷十亿。有求必应,取得营籍。

    “营士”,亦是统称。营中官吏、兵卒、匠人、商贾,乃至营伎,皆可称之。尤其蓟王大兴机关兵车之利。辅汉幕府,兵车大营,堪比一座城池。内中人员往来,辎重进出,可想而知。

    蓟王忽然起意。话说,待凿穿羌身毒道,攻灭身毒。择一林壑尤美,水草丰沛,易守难攻,又水陆要冲之地。立幕府兵车大营。命麾下兵卒,或一伍,或一什,外出平乱剿匪,讨伐余贼,抓捕奴隶。诸如此类。日于报亭,罗列各项任务,开出丰厚赏金。可比冒险史诗乎?

    忽然而已,一笑了之。

    移驾回宫。

    巨马水,四季长流。酷暑寒冬,热胀冷缩。三足踆乌,已入鸦巢船坞,维护保养。蓟王换乘雏鸦号,自白湖水军大营出砦。顺下濩淀水,泊入南港。

    再乘王驾,直入宫门。

    途径西坞时,蓟王特意挑帘观看。见张郃、马超等人,正心无旁骛,操练机关兵器。心中这便了然。

    明日一战,马孟起当扬名。

    南港千人千面,四海承风。船商汇聚,车水马龙。此便是河港之便利。既便于种田,又利航运。西林港,受困地势,难行大舡。南港居王国之中。畅通千里蓟国渠。更加爵民、高官,十万楼台,汇聚京华。乃首屈一指,王兴之地。

    入王城,自是另一番景象。

    汉家高门重楼,鳞次栉比。深宅大院,曲径通幽。道旁草木,四时不谢,八节长青。便是路旁列肆,亦雕楹漆铜,琉璃华灯。贵气盈门。新式门廊,出脱于檐廊。琉璃四壁,左右开门。车驾可直入门廊。进出皆沐暖风。不寒不冻。肆中陈列四海珍货,蓟国名产。应有尽有,但凭所需。

    蓟国四百城港,皆已点亮街灯。盐渍立木,外裹青釉筒砖。上设琉璃枝灯。日入点燃,日出熄灭。四百城港,堆光如昼:“金碧楼台阁暮烟,彩虹双影卧漪涟;云铺物外无尘地,月满人间不夜天;细柳千门维画舸,华灯两岸度鸣弦;清狂亦有黄冠客,不负仙人载酒船。”

    王宫,又是另一番景象。

    “绣幄鸳鸯柱,红情密、腻云低护秦树。芳根兼倚,花梢钿合,锦屏人妒。东风睡足交枝,正梦枕瑶钗燕股。障滟蜡、满照欢丛,嫠蟾(嫦娥)冷落羞度。”

    蓟王回宫,王城有主。

    无极殿中。六宫粉黛,翘首以盼。

    “拜见夫君。”

    《蓟宫仪》,诸妃与会,三后发声。余下行礼即可,不必附和。无极殿中,抱阴负阳,冲气为和。珠围翠绕,姹紫嫣红。

    “免礼。”蓟王居中落座。甯贵妃已先为夫君取餐。少时,幸赖慈母长姐,并七位小姐姐,照顾饮食起居。甯贵妃,为太平圣女,身兼要职,轻易不得脱身。今嫁入家门,得偿所愿。对蓟王殷勤备至,呵护有加。皆是情深。长姐知其心意,故不与争。金华殿,岁末竣工。待散尽漆油木香,再择吉日,迁居不迟。九月初大婚,蜜月侍寝自今,已满三月。华贵妃亲来问诊,除李真多、张姜子。诸妃皆已暗结珠胎。便是赵爱儿、郑天生,亦不例外。

    话说。蓟王宫,亦有孀妇再嫁。如卢暒、郑天生,先前皆有子嗣。蓟王已传王命。凡继子,继女,当与王子、公主比同。入宫1觐见,无需尊“王上”或“父王”。宜称“阿父”,“父亲”。

    如郑天生子,邓芝。已入王子馆伴读。卢暒次子张卫,三子张愧,皆封县侯。四子张徵,亦伴读王子馆。幼子乃蓟王子,正养于东宫。钟瑷与董卓所生长女,携董白西行。闻已入西倾山中。蓟王命人搜寻未果。知其安然无恙,暂且罢了。

    “外姑(岳母),可有消息。”刘备随口一问。

    “并无消息。”甯贵妃答曰。

    蓟王轻轻颔首:“来日方长,亦无需急。”

    “如小弟所言。”甯贵妃答曰:“阿母若想见我,何必去寻。”仙门行事,便是如此这般。缥缈自然。

    “闻小弟南征身毒,天下仙门,恨不能同行。”长姐宽慰道:“灭佛国之事大。料想,外姑必有听闻。”长姐之意,天师道女师,此时许已惊动。正赶来相会,亦未可知。

    “长姐所言极是。”蓟王亦劝道:“此事,从长计议。”

    用餐毕。蓟王只身回合欢殿。侍寝七妃并二女仙,已候多时。

    风雪交加,一夜无话。

    翌日晨。蓟王抽身下榻,沐浴更衣。入无极殿用早餐。天光大亮,遂携三后,移驾楼桑,观看演武决胜。

    正腊假期。百官无需入宫,自行车驾前往。入演武场,自升五重殿恭候。殿中温润如春,与同僚闲情逸趣,别有雅致。

    待中书令高声唱报,百官列队齐整,恭迎王驾。而后伴驾出大平座,入琉璃暖阁就坐。

    二宫太皇,三王太后,并百官眷属,自有门径。无需与百官照面。四位安长御,并中书令赵娥,中书仆射荀采,领女官宫婢,上下照应。万无一失。

    号角雄浑,王旗升空。

    场内、场外,万事俱备。这才放观众入场。先入先出,亦是礼法所规。尤其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蓟王化繁为简,不欲劳师动众。亦是明主风范。

    实无需。次次三拜九叩,山呼万岁。

 1。255 突施冷箭

    今日乃复赛最后一战。

    由绣衣军候郭援,并下辨氐王侍子雷铜,携演武器九、十。对阵张郃、马超,及一众西林少年。

    一如先前。锣响处,中书仆射荀采,代主发声。

    “愿为雷铜,得演武器五、六、七、八!”音犹在耳,四层包间,便有人高声言道。不错所料,正是四氐王使。天下封国,悉归幕府。四大氐王,效仿南匈奴单于,亦有使者常驻楼桑蕃邸。掌理河北氐人事宜。

    “愿为马超,得演武器二、三、四、六、八!”上阁有人出声。蓟王闻声辨人。正是乌莲、白卓,二贵妃。

    宫中早有传闻。二贵妃,有意将西乌铁骑,托付马孟起。待演武决胜,如愿入选牙门四将。五千西乌铁骑,便可整编入营。得幕府名籍,享军俸武功爵等,诸多便利。二贵妃,终可了却一桩心事。如前所言,五千西乌铁骑,乃由二贵妃供养。属私兵部曲。未有正式营籍,虽英勇善战,却不得军功傍身。无从蒙荫家小。此亦是私兵之弊。

    “演武器三。”蓟王会心一笑。

    日字沟渠,环绕演武场地。顺下沟渠,游刃有余,双斗舰必选。战车楼并列车楼,乃田字轨路大杀器,亦不可缺席。故四氐王使,贩得演武器五、六、七、八,再加郭援、雷铜,所携演武器九、十。可谓尽得兵器之利。

    乌莲、白卓,二贵妃,却舍演武器五、七,二战车楼。并九、十,二机关斗舰。反选名不见经传之演武器三,机关弩车。引来场内场外,议论纷纷。

    “演武器三,不过机关弩车。”百官席列,亦有人问道:“贵妃何以择此器?”

    “未可知也。”同僚亦不解其中深意。

    门下报馆丞,陈琳更是急不可耐。窥见万石国老,气定神闲,六谋主,风轻云淡。许子远于真二千石列,谈笑风生,如鱼得水。再看陪坐侧席,门下署列。忽眼前一亮,这便将心中疑问,付诸手书。传于门下署东西二曹掾,东孝西直当面。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及军吏。西曹,初主领百官奏事,后兼掌府内官吏署用。二曹权力极大。

    幕府南閤祭酒,亦不逞多让。掌幕僚考评、纠举百僚、入閤承诏、典礼威仪、受群吏奏事、参治刑狱,及书文杂事等。受封之时,许子远泪洒当场。正因蓟王重用,无以复加。

    陈琳为国秉笔,符檄擅声,壮有骨鲠。

    观陈琳手书。郭嘉、徐庶,相视而笑。何必书于纸,郭嘉遂传语身后。于是乎,自二千石列起,前后席列,相互传语,终入陈琳之耳。

    “弩车可发刺网也。”

    “可发刺网。”陈琳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然又起疑。手书再问:“贵妃因何弃斗舰之不用。”

    再传书,二千石列。

    稍后,郭嘉耳语传回:“演武器二、四,攻城舫车,水陆兼备也。”

    “水陆兼备。”陈琳正苦思不解,忽灵光一现:“莫非,舫车可当斗舰乎!”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双方各就各位,兵器齐动。

    “轨路迅捷!”见攻城舫车,直冲中渠,陈琳脱口而出。

    舫车中渠入水,却不急登岸。反折向左右边渠,封堵斗舰顺下水路。

    “舫车障道!”看台亦有人惊呼。

    攻城舫车,水陆两用。轨路极快,水中虽慢,行程却短。仍抢在机关斗舰之前,冲入左右边渠。

    斗舰迎头撞上舫车身。不等将其逼退。攻城舫车,船翼翻转。井阑、云梯,不分先后,快速升起。井阑,居高下射。云梯,上搭爵室。捉刀提盾,勇为先登,正是西林少年。

    “原来如此!”陈琳如何能不醒悟。

    斗舰船头弩炮,船舷箭窗、船腹霹雳发石车,受困边渠,无从发力。反观攻城舫车,井阑、云梯,皆是近战兵器。

    果不其然。西林少年,各领精锐,强行登舰,占得先机。井阑弓手,居高下射,地势远超斗舰庐士。头顶箭发如雨,斗舰庐士,纷纷中箭落水。战局偏向西林少年。另侧边渠,云梯直搭艉楼爵室。室中乃舰上将校首脑之所在。擒贼擒王,射人射马也。

    夺舰在即。忽闻兵戈大作,劲弩追魂。西林健勇,接连中箭落水。正是军候郭援,领绣衣吏冲上甲板。

    追魂弩,箭箭追魂。战况急转直下。眼看全军覆没,忽听弩机声起。

    一张刺网,斜刺里杀出。避开帆樯,兜头罩下。将甲板绣衣,一网打尽。

    “机关弩车!”竟是岸边机关弩车,突施冷箭。

    如前所言,只需更换机构,弩车便可发弩箭、油囊、刺网。且自由行走轨路,不受地形所限。

    将演武兵器,活用如斯。陈琳钦佩之至。

    “哈哈,承让!”普富卢,领那楼、鲁昔、寇娄敦等,西林健勇,一举夺舰。直奔端渠而去。

    另侧边渠,待弩车驰援,助阿罗槃、护留叶、王同、王寄,合力夺舰。此舰不急下底。折向中渠,先发石击毁、击退敌方兵器,再翻转船翼,搭建舟桥。助己方诸器渡河。

    不等战车楼,列队过桥。便有一骑,一马当先。杀奔敌阵而去。

    “轻云、扑霜。必是其一。”便有看客惊呼。

    便有同伴笑道:“场中二白马,皆入足下口中矣。”言指其,并无新意。

    “张郃使刀。用槊者,必是马超。”另有人看得真切。

    轻云马一骑绝尘。杀奔敌方本阵。车楼箭雨,悉数射空。电光石火。流星锤呼啸掷出。箭窗四分五裂。累及内中,机关尽毁。龙吐水探出一半,便卡死槽中。

    “着!”流星逆袭,龙首应声崩断。水花四溅,染红车楼半边。虽是染料,实则“鱼油”。

    “砰!”一支白羽箭,崩火破甲,入木三分。

    “战车楼燃火,救之不及。”便有边裁高声唱报。

    轻云马快,马超力大。流星锤自箭窗砸入,卡入轮轴之中。乃至传动被断。二掷命中龙吐水,口中机关舌簧。乃至鱼油喷漏,引火烧身。战车楼内机构,马孟起必心知肚明。更有甚者,如何击毁,必得高人指点。方能一击即中,一蹴而就。

    蓟王欣然言道:“五日苦练,一朝成名。”

    见顷刻间。马孟起,单骑破战车楼。观者无不骇然。

    “马孟起,必得高人指点。”许子远,一语中的。

 1。256 全胜立威

    “马儿太急。”水镜先生司马徽言道。

    左国令黄承彦亦道:“斗舰被夺,胜负已定。毋需单骑突阵,亦可得胜。”

    同为国老。马超恩师蔡伯喈,却言道:“如此,演武决胜,所为何来?”

    “哦?”水镜先生笑道:“愿闻伯喈高见。”

    “演武选将,举国上下,吏民无不振奋。”蔡少师言道:“且牙门四将,位在校尉上。若不能服众,何以领此雄职。”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动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司马徽抚掌笑道:“马孟起,欲全胜立威也。”

    言犹在耳,满场惊呼。

    轻云马,骐骥一跃。送马超登列车楼顶。

    五车连横,乱箭齐发。本欲障道横栏。阻挡马超突袭。岂料事与愿违。

    “战!”庐士弃弓捉刀,一拥而上。

    马超反握刀柄,乌光一闪。

    颈间一痛,犹如血染。正是出手法。

    “中刀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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