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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章

刘备的日常-第9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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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演武场亦屡经修缮。各层功能,亦做增改。毕竟,除观演武决胜,还是蓟国兵曹,并军校所在。

    兵曹,前汉时,乃丞相府诸曹之一,主兵事。今汉三公府亦置,兵曹掾秩比三百石;郡县所置,掾秩百石。另置兵曹从事(史),亦称兵曹参军。掾为长,史次之(副贰)。

    蓟国兵曹,为王傅所辖。掾秩二千石,史秩比二千石。郡置,掾秩千石,史秩比千石。县置,掾秩六百石,史秩比六百石。

    掌主国中兵事。辅汉幕府大营除外。

    换言之,王傅公府,亦设在演武场中。

    先前,扬武校尉高览,入演武场,编组兵马。一路所见,长史、参军、兵曹、军监、禀假、军市,官舍林立,不一而足,功用一目了然。皆是王傅公府所辖。

    所谓“公府”,《后汉书·灵帝纪》注云:“公府,三公府也。”太尉府、司徒府、司空府,合称“三府”。另有“四府”、“五府”之称。《后汉书·赵典传》注曰:“四府,太尉、司徒、司空、大将军府也。”《后汉书·樊准传》又注:“五府,谓太傅、太尉、司徒、司空、大将军府也。”由此可知,广义“公府”,当是三公府,外加太傅府及大将军府之统称。

    公府,当高于幕府。如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虽位在三公下,然亦可开府。唯有三公之上,可称公府。

    今汉,尚书台分曹治事。有:三公曹、吏部曹、民曹、南北两主客曹、二千石曹、中都官曹。计六曹。蓟王将六曹分拆,(左右)国相治政,王傅治军,少府治宫,门下治吏,国老治学。分掌六曹之事。各司其职,各行其是。又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凡言吏治,亦或言国家治理,大汉自当独步天下。

    正如儒家兼容并蓄,中正平和。真儒者,绝无非黑即白,零和思维。正如察举制,科举制并存。蓟王窃以为,吏治与法治,亦当并立。

    毕竟,事在人为。再完美的律法,亦需人去执行。

    言归正传。

    亦如先前。蓟王驾临,百官列席,看客坐定。金锣鸣响。

    十一至十五,演武器旗,次第升起。

    中书仆射荀采,高声唱报,亿钱得一,十倍递增。

    琉璃上阁,二宫太皇,三王太后,并蓟王宫妃,百官眷属,皆翘首以盼。

    果不其然。

    “愿为庞硕、庞德,得演武器十三!”

    “愿为张辽、华雄,得演武器十四!”

    先声来自上阁。正是钟存慧贵妃。庞硕、庞德出身西凉,若能入选牙门将,当可领湟中义从、八种西羌。慧贵妃出手相助,情理之中。

    后声出自包间。正是甘泉卫尉何苗。与甘泉太仆赵忠,俱为甘后三卿之一。此,必是甘后授意。时怀抱阿斗,单车南下。华雄率五百王骑星夜驰援。甘后感念其恩,故出手相助。

    不等蓟王出声。甘后表情已道明缘由。

    知恩图报,理所应当。蓟王又岂能怪罪。

    话说,何苗日渐阴柔,整日涂脂抹粉,画眉描红。举手投足多女流。让甘后忧心不已。万幸,大将军何进,并何苗,皆有子嗣。后继有人。今领食蓟国真二千石俸。何苗此生无忧。更加麟子阿斗,认祖归宗。何氏亦不至家道中落。便,随他去吧。

    心念至此,甘后涣然冰释。毕竟身逢大难,生死两难。死里逃生,已是侥幸。何必苛求,再为完人。

    三通鼓起,演武器,次第入场。

    如决赛首场,一般无二。双方演武十器,悉数补全。

    斗舰下渠,车楼入轨。楯墙、弩车、舫车、车楼、列车楼、一字排开。

    稍后,两座演武新器,万众期待,压轴入场。

    循例,一、三,二、四,相对。演武器十三,外形与演武器十一,大同小异。亦是“霹雳翻斗车”。区别在于,机臂末端,非装一斗,而是一球囊。球囊乃皮革缝制,内中何物,不为所知。

    “此何物?”

    “未可知也。”

    “革囊颇大,莫非与发石同?”

    “若与发石车同,何必另造?”

    看台一时众说纷纭,无有定论。

    于是,众人又将目光投向,演武器十四。

    演武器十四,造型与演武器十二,同样平淡无奇。貌似普通战车楼。坚木包铁,门窗紧闭。内中神机,亦不得窥。

    “莫非,亦是浑天灯楼。”

    “若是一物,何取二名。”

    “窃以为,浑天灯楼,乃为望楼也。高升百尺,以窥敌城。非为乘风纵火。”

    “足下,言之有理。”

    “若如此,此楼当为纵火乎?”

    “且一观便知。”

 1。266 群鸦火雨

    “囊中何物?”公孙王后亦好奇。

    “不过草丸而已。”蓟王笑答。

    “莫非,囊中皆是草丸?”公孙王后似有所悟。

    “正是。”蓟王答曰:“只可惜伏火丸,尚未造出。”

    “所以,霹雳翻斗车,并非只为掷人。”公孙王后言道。

    “然也。”蓟王轻轻颔首。机关兵器。一器多用,乃是常态。正如弩车,只需更换机构,便可发射弩箭、油囊、石丸、刺网。

    说话间,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双方人马,操纵各式兵器,相向而动。演武十器,已习练纯熟。

    庞硕、庞德,新得演武器十三,张辽、华雄新得演武器十四。

    此二器,自当万众瞩目。

    不由分说。绞车已将重锤高高升起,机臂随之徐徐落地。便有眼尖之人发现,革囊似有缝隙,并非完整球体。

    “莫非,此囊可开合?”

    “囊中必有机关。”

    “翻斗车掷出,如何开启?”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百思不得其解。便有兵卒,举火上前。须臾。球囊内,冒出股滚浓烟。而球囊却完好无损。

    “银鳞火浣布!”便有人脱口而出。

    取自西域的石绵,结合楼桑金丝毛毯编织技艺,用石绵线与细钢丝,混合编织而成“银鳞火浣布”。因是“鸾翼”、“翀嚣”二帆,专属材料。故又称“鸾毳裘”。刀剑难伤,防火绝佳。

    故囊中草球虽被点燃,而球囊本身却完好无损。

    待浓烟喷涌,如云瀑逆升。兵卒用力踩下踏板。

    千钧重锤,轰然下落。十丈机臂,呼啸而起。

    球囊如陨石逆袭,奔雷而出。

    “这是……”众人仰望,便又惊见,球囊下坠麻绳,与机臂相连。若将机臂比鱼竿,球囊便是鱼饵。被抛入敌阵。

    惊呼刚起,麻绳陡然绷直。

    球囊如花瓣,凌空绽放。内中草球,蜂拥而出。好似莲蓬子落,又似火雨流星。无数拳头大小的草丸,拖行道道烟气,如冰雹雨落。砸向敌阵。

    “小弟,欲用伏火丸。”长姐看得真切。若将草丸,皆换成伏火丸,只需一轮齐射,敌阵皆成焦土。死无全尸。

    蓟王冲身侧中书令赵娥,耳语数句。稍后,便有将作寺《兵器集簿》,双手奉上。

    左伯纸大行其道。竹简木牍,多已不用。皆用“卷”或“帖”。统称“册”。尤其图卷,便于携带。身受吏民所喜。

    蓟王翻出图册,明示长姐:“此物名曰‘伏火弹’。乃将伏火丸药,充填陶壶,内藏铁蒺藜,打火点燃,投掷敌阵,声如霹雳,人马俱碎。装入火浣革囊,合称‘子母雷’。”

    “此物,威力之巨,有伤天和。”王后言道。

    “长姐所言极是。”蓟王轻轻颔首:“然,两军交战,当扬长避短。速战速决,胜战之道。”

    “也是。”长姐亦知,言之有理。

    蓟王手指张辽、华雄,阵地言道:“若是子母雷,兵卒皆亡,唯兵器幸免。”

    王后言道:“兵器大兴,亦是小弟所谋。”

    “正是。”蓟王答曰:“凡我机关兵车,皆可抵御子母雷。”

    “场中胜负如何?”王后笑问。

    “烟熏而已,张辽、华雄,必有万全之策。”蓟王答曰。言下之意,场中霹雳翻斗车,所投并非“子母雷”。只因时至今日,将作寺尚未能造出此物。

    正如蓟王所料。张辽、华雄,一声令下,兵卒皆拉下面甲。内藏呼吸面罩,可御烟气。亦不甘示弱,驱动演武器十四。

    隐约可见,浓烟之中,车盖开启。蜂巢状的折叠机构,徐徐展开。须臾,斗大浑天灯,宛如群鸦飞天,一窝蜂向敌阵飘去。煞是壮观。

    看台惊呼一片。

    “咦?”便有人发觉:“风向似有不妥。”

    众人这便醒悟。隆冬时节,北风呼号。演武场,决胜双方,东西对垒。许氏兄弟居东,张辽、华雄居西。北风横扫演武场,大群浑天灯,扶摇直上,自当被吹偏才对。为何仍飘向对岸。

    反常则妖。

    “莫非亦有羁绊?”一众看客,运足目力,上下求索。果见千丝万缕,联线车楼。然,细思仍绝不对。即便后缀牵线,不过提拉而已,又如何能与北风相抗,不至飞偏。

    莫非,真有神助不成。

    不等长姐来问,蓟王已取图在手,道出玄机:“吊篮内藏飞车桨,由转轮所驱。只需下方车内兵卒,转动舵机。便可不失方向。”对照图示,一目了然。

    “飞车桨,何所驱?”长姐必有此问。

    “乃维绳(牵线)所驱。”刘备又答。

    “如何驱策?”长姐追问。

    “可比辘轳打水。”刘备试言道:“长姐且想。斗桶入井,辘轳转否?”

    “自然。”长姐若有所思。水桶自高处落下,牵动井绳。辘轳无需人力,自会随之旋转。

    “浑天火鸦灯上浮,如斗桶下井。旋动转轮,带桨如飞。”刘备答曰。

    “维绳如井绳。”长姐如何能不醒悟。

    群鸦火灯,无需再另设机关,线控开关吊篮。车楼内兵士,已将舵机所缠,千丝万缕,先行点燃。

    原来,牵线已提前浸油。

    但见道道火线逆升,直扑浑天灯。噗的一声,天灯爆燃。熊熊烈火,凌空怒放。转瞬之间,灯罩已成飞灰。骤失浮力,烧成一团火球的吊篮,拖长火尾,陡然下坠。

    宛如群鸦火雨。

    “乃左伯皮纸,上涂桐油而成。”蓟王又道破灯罩玄机。火鸦灯罩,皆是油纸制成。类比后世油纸伞,防潮防水韧性十足,唯一缺陷,极不耐火。遇火既焚。

    “篮中何物?”见吊篮坠落,斑斓四溅。长姐又问。

    “正是‘鱼油’。”刘备答曰。乃以染料,代替鱼油。鱼油唾手可得,取之不尽。不比子母雷,尚未造出。

    场内场外,惊声四起。场面太过绚丽,不忍直视。毕竟自家演武。若是两军对阵,一轮群鸦火雨,敌阵皆烧成灰烬。

    万幸,万幸!

    待火球落尽。许定、许褚阵地,劣迹斑斑。诸多兵器,皆未能幸免。

    “诸器尽毁,兵卒速退。”边裁高声唱报。

 1。267 白马骁将

    话说,演武十器,终归一对一兵器。杀伤力,毕竟有限。然自十一器始,皆是以点概面,大杀器。

    正如长姐所言。滥用必伤天和。

    战争是为攫取利益。杀人从不是最终目的。蓟国盛行和合之风,正如韩信将兵,多多益善。蓟王惯于加法,从不用减法。毕竟,人口等同于生产力。更何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结血海深仇,断难纾解。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果不其然,一语成谶。

    具体施为。只诛首恶,尽释从众。恩威并济,政均法平。兼容并蓄,内圣外王。蓟国四百城港,千六百万民。足证蓟王之明。

    再看场中。

    庞硕、庞德,兵器尽毁。张辽、华雄,折损过半。

    霹雳翻斗车,投掷草丸,看似轻描淡写。然随时间流逝,浓烟积少成多。呼吸面具,虽能过滤烟气,却无从自生空气。待己方战阵,悉被浓烟笼罩,乃至弥漫。如战车楼、列车楼等,逼仄空间,呼吸不畅,已无从藏身。唯有登楼顶暂避。无人操纵机关,演武器遂成死物。蛰伏轨路,动弹不得。

    庞硕、庞德,后发制人。令张辽、华雄,始料不及。眼看各自兵马,悉判负立场。

    双方默契共生。机关斗舰转入中渠,翻转船翼,连通双方阵地。正是致师古礼。

    但见二将,驱马桥头。阵前搦战。

    “雁门张辽。”

    “关西华雄。”

    张辽久居边郡,扼守肩水金关,一身楼桑兵甲,披挂多年。归国后,方才量身定制,新式武装。专属兵器,并千里马,皆未能获得。

    反观华雄。二崤城下,与蓟王三弟张飞,一战成名。统兵函园,声名鹊起。身披吞光黑龙鳞,胯下千里斑豹驹。手捉千牛寒光映雪刀。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骑将相争,人马合一,缺一不可。张辽胯下西极良马,差斑豹驹远矣。距黄駥、赤菟、乌骓、白龙等神驹,更望尘莫及。

    “西州庞硕。”

    “陇右庞德。”

    舟桥对面,庞硕、庞德,与张辽武备相同。

    兵器战罢,斗将决胜。

    舟桥为界,四将对峙。

    张辽战庞硕,华雄斗庞德。

    “孰胜孰负?”长姐笑问。

    “庞硕略逊张辽,华雄兵马占优。”蓟王一语中的。庞氏兄弟,恐难取胜。

    “擂鼓助威。”然亦无绝对。毕竟高手过招,胜负不过转瞬之间。

    “喏。”中书令赵娥领命。

    战鼓擂响,烽鼓西林。场上场下,血脉喷张。

    华雄胯下斑豹驹,叩蹄扬鬃,蓄势待发。

    雄浑鼓声,渐起激昂。鼓点急促,催心动魄。

    四人身随意动。轻夹马腹,奔冲而出。

    甲板相汇,刃刃交击。人马交错,不见高低。看台呼声一片。

    势均力敌,最为看客所喜。一合分胜负,便如同翠玉琼浆,一杯下肚,人事不省。杯中滋味,在于细品。好酒之徒,更喜千杯不醉松泉甘霖。

    说话间,三合已过。无人落马,引满场欢声。

    五重暖阁。

    百官席列,交头接耳,各抒己见。时下文臣武将,多允文允武,各有建树。毕竟文士亦佩剑。剑击馆、射箭馆、赛马馆,蓟国四百城港,无有缺席。大汉尚武之风,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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