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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刘备的日常-第9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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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无话。

    翌日,蓟王抽身下榻。洗漱更衣。神清气爽,通体舒泰。顺下无极殿,用餐毕。携三后出宫,赴楼桑演武场。

    谓积郁伤身。故“气机顺畅,则百病不生”。

    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家阴阳之术,诚不欺孤。

    三战,张郃、马超,对许定,许褚。

    张郃、马超,乃决赛首战。许定,许褚已憾负于赵云、陈到。此战必卯足劲力。誓要扳回一局。战况激烈,可想而知。

    四将,皆有千里驹。武备可谓势均力敌。许氏兄弟,麾下白毦精卒。对阵张郃、马超所携,西林少年,亦称势均力敌。胜负如何,未可知也。

    且许氏兄弟,先前所得演武器十二,已为赵云、陈到所获。今日一战,与张郃、马超,一般无二。皆首发演武十器。是否还有人豪掷万金,为其贩购新器,亦不得而知。

    岁末年初,指日可待。

    数九寒冬,风雪交加。

    饶是如此,官道亦不缺车马。只因蓟国冬季保暖,日臻大成。行军、旅行,人马无伤。更加蓟王圩田二十载。国人家中,多有子女长成,分户四百城港。辞旧迎新,走亲访友。亦令国中官道,络绎不绝。车驾胜在便利。毕竟舫舟需泊于港。若非滨水船居,至家门,还需下船。且无论朝发夕至,客船皆有定时。不如自家车马,随叫随到。直入家门,亦免辗转之苦。

    王驾出城。金车大辂,行天子驰道。

    前后三帝,分赐九锡。蓟王诸多仪轨,渐与天子比同。

    蓟王车驾,不与民争道。车辆无需避让,待王驾抵近,只需勒缰缓行。路上行人,亦无需跪地,驻足行礼即可。

 1。270 王仪卤簿

    作为压轴出场的最终兵器。演武十五器,必是大杀器无疑。

    加之,张郃,马超,与许定,许褚之战,亦博人眼球。此战自是一票难求。

    王驾所至。演武场大门,徐徐开启。

    都尉史涣,领绣衣吏百人。鲜衣怒马,甲骑具装,奔冲入场。门下贼曹、督盗贼、功曹,三车为先导,皆带剑;主簿、主记两车后从。并一众属车,浩浩荡荡,护佑蓟王车驾入场。

    如前所言。天子卤簿,分大驾、法驾、小驾三种。其仪卫之繁简,各有不同。蔡邕《独断》:“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简而言之,卤簿便是车驾出行时,扈从仪仗。

    其中“法驾(圣)上所乘,曰‘金根车’,驾六马,有五时副车,皆驾四马,侍中参乘,属车三十六乘。”

    金根车,便是金车大辂。

    换言之,蓟王出行,当类比天子法驾。

    九锡之一,赐金车大辂、兵车戎辂,二车。又赐“玄牡二驷”,共计黑(公)马八匹。仪轨所定,蓟王所乘金车大辂,不可驾六马,仍驾驷马。

    又“有五色安车、五色立车各一,皆驾四马,是谓‘五时副车’”。《晋书·舆服志》:“坐乘者谓之安车,倚乘者谓之立车”,“有青立车、青安车、赤立车、赤安车、黄立车、黄安车、白立车、白安车、黑立车、黑安车,合十乘(辆),名为‘五时车’,俗谓之‘五帝车’。”十辆五时车,亦驾四马。马色同车。略有间色亦可,时无需通体如一,或曰马尾需一色。诚然。蓟王号称万马之邦。凑齐青、赤、黄、白、黑,各八匹马,易如反掌。

    遵乘车古礼。尊者位左,御者居中,一人在右陪坐,称“参乘”或“车右”。蓟国无侍中,五时车参乘,乃由南宫少府各署,长吏充任。

    另有属车三十六乘,分左中右三列行进。金车(陈列錞()和铙(náo)的乐车)、鼓车(上竖建鼓的乐车)、指南车、记里车、粮车、草车、衣车、鼓吹幢麾(女官宫婢)等,皆在此列。属车分前后,居前称先导,拖后称后从。如金车、鼓车(合称‘偶乐车’),便是先导车。粮车、草车、衣车,皆为后从。鼓吹幢麾,前后皆有,不一而足。

    蓟王出行,共计五十二车。又因蓟国机关马车,坚木包铁,清钢琉璃,堪称万无一失。故武臣不必持戈,文臣不必举楯。人皆车乘,无有步行。

    史涣所携绣衣吏,称“旄头先敺(驱)”。注曰:“凡此旄头先驱,皆天子之制。”亦是九锡所赐。

    一车四马,马各二辔(缰绳),其两边骖马之内辔,系于轼前,谓之軜(nà),御者只执六辔。称“四马六辔”。可想而知。同时操控六条缰绳,御者驱车技艺需极为高超。方能驾驭。故天子设太仆,专掌宫中车马。大驾卤簿时,须由太仆亲自驾车。蓟国亦无太仆,皆由少府车船署,女御者驾驭。

    正因如此。故曰:少府治宫。

    遵汉仪,行蓟礼。亦是家国天下,大道无为。稍作修改亦无不可。然唯一所虑,仪轨不可僭越。尤其数目,断不可轻易增减。

    或有人言,天子既赐蓟王法驾,属车三十六乘。为何还保留门下五吏车驾。宜当算在三十六乘之中,不可另行计算。

    正如“(东)周末,诸侯有贰车九乘,贰车即属车也,亦周制所有。秦灭九国,兼其车服,故(大驾卤簿)(属车)八十一乘。”

    九锡所赐,亦是“兼”也。亦如加官,乃另行加之。

    言归正传。

    车驾列队停稳。鼓吹幢麾,先行下车,列队齐整。少府女官、门下属吏,次第顺下。恭迎蓟王并三后,乘天梯移驾五重殿。二宫太皇,三王太后,另有车队,不与蓟王同车。

    蓟王携三后,汇同百官,步入琉璃暖阁。

    待君臣上下暖阁就位。天梯升起,森严守备。演武场这才对百姓开放。

    趁观众入场。一层演武堂,决胜双方,已提前预备。只能号角吹响。

    青龙东堂。

    直通演武场的大门,尚未开启。然喧嚣之声,自门缝传入,不绝于耳。张郃牵马立于队前,神情严肃。身侧马超,正与西林群少,低声耳语。面色如常,并无半分紧张。

    话说。马超常年赛马,皆年终夺魁。万人场面,早习以为常。况且演武场,虽屡经改扩。然论大场面,仍不可与赛马场,相提并论。马超见惯不怪,全无怯场。西林群少,亦混迹赛马场,颇有建树。况有张郃、马超为首。有何惧哉。

    张郃虽未入列万人敌。于国中,当屈指可数,为一流骁将。马超年少有为。已锁定万人敌席位。王傅言后生翘楚,实至名归。

    至于,许定,许褚兄弟。众皆以为,许褚当可与马超一较高下,许定能否当张郃,唯战可知。话说,昨日演武,见兄长庞硕不支,庞德以一敌二,最终惜败。或可比今日之战。

    蓟王义弟,猛张飞不愧万人敌。自有一双火眼。那日鸾栖馆,宴请决赛十强时,便断言,牙门将末席,当在许氏兄弟,并庞氏兄弟之间。

    正因许定、庞硕,比八将,稍逊一筹。

    又说,万事无绝对。若能活用演武器之利,当可补自身勇力之差。

    且看演武器十五,究竟何为。

    白虎西堂。

    许定,许褚兄弟,并麾下白毦精卒。各个神情肃穆,战意横生。先前已败下一阵。今日当扳回一局。断不可连战连败,挫动锐气。

    先前,对阵赵云、陈到,之所以战败。只因赵云,豪勇无双,单骑突阵。箭射许定,槊击许褚。骑射俱精。国人亦皆以为。许褚并典韦,步战无双。然骑术,尚需苦练。

    为补骑术之短。此战,许氏兄弟,悉命护军六司马,金奇、毛甘,陈仆、祖山、费栈、潘临,一同出战。

    山越六司马对西林群少。精兵强将,亦看点十足。

    万众期待,金锣鸣响。

    十一至十五,演武器旗,次第升起。

    中书仆射荀采,高声唱报,亿钱得一,十倍递增,云云。皆如先前那般。演武场上下,皆能倒背如流。

    话音降落,双方拥趸,异口同声。

    “愿为张郃、马超,得演武器十五!”

    “愿为许定,许褚,得演武器十五!”

 1。271 形具神生

    果不其然,皆是终极兵器。

    为张郃、马超,贩购之人,依然是乌莲、白卓,二贵妃。为许定,许褚,贩购之人,仍旧是门下三吏。功曹许靖,贼曹刘翊,记室张节。

    虑及贵妃食俸,远超门下三吏。蓟王遂言道:“十器之上,作价亿钱。门下纵二千石,亦不足支。传命。凡次战,首器全免。次器始支。”

    蓟王言下之意。凡杀入决赛,二次出场,首座演武新器,皆免费。自第二座演武新器始,方才支付亿钱。以此类推。

    “喏。”中书令赵娥,这便领命。贩卖演武器的初衷,乃是为南下身毒,筹措军资。二十亿钱,足够支应。且门下多豪杰。仗义疏财,亦需适可而止。岂能如门下督郑泰先前那般,家中有田四百顷,仍常不足食。

    故才金口玉言,定下新规。

    如此,门下三吏,为许氏兄弟,贩购首器,得以免费。皆大欢喜。

    三通鼓响。演武十器,次第入场。双方人马,轻车熟路,摆开阵势。

    又待片刻。演武场上下,翘首以盼中。演武器十五,徐徐入场。

    “此是……何物?”

    无怪看客见疑。只因此兵器,与演武器十一,霹雳翻斗车,颇多相似。更与机关塔吊,更多类同。然细观,又大有不同。尤其吊臂粗壮,上下皆有数条钢索加固。更有甚者,与南港常见塔吊,下悬钩索迥异。此器下悬之物,乃是一,通体乌黑,铸铁球。

    “此丸,重八百斤。”蓟王又取图册,与王后解惑:“可由钢索拽高,下坠如陨落,击破楯壁城墙,如摧枯折腐。故称‘雷霆破壁车’。”

    “如此重器,用于演武决胜,岂非伤及人命。”王后言道。

    “演武器所用,不过形具耳。人马皆无伤。”蓟王笑道:“场中亦是草丸而已。”

    “原来如此。”王后欣然言道:“荀子曰:‘形具而神生’。小弟,欲使之乱真乎?”

    “然也。”蓟王笑道:“若非以假乱真,如何能令场中内外,一干人等,皆身临其境。”

    公孙王后,轻轻颔首。

    荀子所言,形具而神生。其本意,乃是指人,唯形体具备,精神方应运而生。故又说“精神居形体,犹火之然(燃)烛矣”。长姐用在此处,乃是指外物具形,令观者更易代入,并与之共情。正如少时,刘备苦心孤诣,命将作寺良匠,打造楼桑微缩模型。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观者无不怦然心动。正因具形。

    同理。馆中说书人,之所以受人追捧。亦是此因。唯有尽其所能,最大程度还原时代风貌。才能形具而神生。令观者共鸣,乃至共情。

    演武器与兵器,云泥之别。然观其形,足可以假乱真。决胜双方,身临其境。如何能不弄假成真。假戏真做,贴近实战。此亦是蓟王所欲。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蓟王威天下,从不以兵革之利。然蓟国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如此,方能威天下。此与学而无用,异曲同工之妙也。

    闲话休提。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演武双方,闻风而动。斗舰顺下边渠,车楼轨路迂回。舫车或直冲下水,或过河搭梯。楯墙防守本阵,弩车蛰伏伺机。更有列车楼,一字长蛇,封堵水岸。谨防敌方强渡中渠。

    双方人马,斗舰相抵。山越六司马并西林群少,刀楯并举,厮杀正酣。

    “小心!”惊呼声中,一道黑幕兜头砸下。

    砰!

    斑斓四溅,兵卒纷纷落水。

    正是雷霆一击。

    虽是草球,然饱蘸染料水,其份量可想而知。“铸铁破壁球”,先被钢索提拉最高,再呼啸下落。犹如钟摆,如雷如霆。

    不分敌我,将斗舰上兵卒,悉数砸落水中。

    用后世话说,一击之威,恐怖如斯。

    不等水花落定。另侧边渠,惊声又起。对面来球,亦将甲板兵卒,不分敌我,悉数砸落。落水既负。转瞬之间,双方人马,折损过半。

    “比冲车何如?”百官席列,便有人问道。

    “胜之远矣。”便有同僚答曰。

    “若以此车,轰击城门。破城何其易耳。”令有人慨叹。

    “然观此车,似有万钧之重。若无轨路,恐难自行。”又有人言道。言下之意,攻城之时,需先铺轨路,直通城下。方能令雷霆破壁车,发挥奇效。

    百官皆以为然。

    一击破壁,二击破城。

    绞车转动,又将破壁球高高拽起。吊臂徐徐转动腰身,遥指对岸弩车。

    大难临头。弩车绕行田字轨路,欲摆脱攻击。奈何破壁球,过于巨大。摆球呼啸,正中车身。

    砰!

    斑斓如血染。

    若是实战,人车俱毁。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甚至有水珠,崩上看台。击中脸面,竟起一丝生疼。劲道之足,可想而知。

    不愧是最后的大杀器。

    时下城墙,多版筑夯土。如蓟国这般,内外包砖,世间少有。雷霆一击,分崩离析。攻城拔寨,譬如吹灰。

    “当如何破解?”报馆丞陈琳,传书求问。

    少顷,便有比千石列,泉州港令崔元平,耳语传话:“水龙弩足矣。”

    陈琳细观雷霆破壁车,坚木包铁,悬索提拉。尤其四足高支,毫无破绽。便又传书问道:“坚木铁壁,火不能及。如之奈何。”

    东孝西直,观后一笑。又传语道:“非袭车,乃击人也。”

    陈琳这才,幡然醒悟。雷霆破壁车,主体结构,类似机关塔吊,有工师高居吊臂悬楼,居高操控。水龙弩一发命中,燃起大火。悬楼不保,楼内工师无从安身,唯有弃车自保。无人操纵,遂成死物。

    “然若悬楼,如‘赤金清钢琉璃罩’。水火不侵,又当如何?”陈琳又问。

    “飞斗车,送人上天也。”

    略作思量,陈琳便又醒悟。以霹雳翻斗车,将刺客抛向半空,而后御风滑翔,降落吊臂,入悬楼刺杀工师。如此,雷霆破壁之危,可解也。

    陈琳深受启发。再观雷霆破壁车,已不似先前那般,畏如洪水猛兽。

    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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