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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

刘备的日常-第9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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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五年,至延熹七年(140—164年),已程不国主,跋帝迦·帝沙,在位二十四载。后禅位于兄弟,迦尼多·帝沙。今闻,迦尼多·帝沙,身染沉疴,恐不久于人世。或言,若迦尼多·帝沙薨后,已程不国,必起战乱。”士贵妃,将市舶寺搜集整理已程不国诸情,娓娓道来。

    “兄终弟及,父死子继。”蓟王一语中的。

    不料已程不国,兰巴建纳王朝。竟与汉室,颇多相似。

    跋帝迦·帝沙,禅位于兄弟,迦尼多·帝沙。等同于兄终弟及。如今,迦尼多·帝沙,弥留之际,是否还位于兄家子,还是传位自家子。便是所谓父死子继。

    试想,无论传位兄弟何子,另一人必心怀怨恨。兄弟睨于墙,或为他人所乘,亦或为别国所趁。此乃取祸之道。稍有不慎,国破家亡。

    事实亦是如此。

    史上,迦尼多·帝沙,在位二十八年。约在初平三年(192年)前后,薨。随后,王室纷争,战乱不休。三年后,兴平二年(195年)。军队首领,室利那伽,背叛朝廷,篡位自立。

    至此,兰巴建纳王朝,王室分裂。

    究其原因,先是人种之争。

    公元前五世纪,僧伽罗人从印度迁移到已程不国。周慎靓王十一年(前311年)左右,佛牙从身毒传入已程不国。秦昭襄王三年(前247年),身毒孔雀王朝阿育王,遣子登岛。至此,僧伽罗人摈弃婆罗门教,而改信佛教。

    公元前二世纪前后,南身毒泰米尔人,亦开始迁入。

    自公元五世纪直至十六世纪,僧伽罗王国和泰米尔王国间,征战不断。直至葡萄牙舰队在科伦坡附近登陆(1521年)。

    除去僧伽罗并泰米尔,二人种之争,还裹挟信仰之争。

    时已程不国中佛教,分为“大乘派”并“上座部派”。二派之争,由来已久。

    如弗诃利迦·帝沙在位期间(214—236年)。主张普渡众生的大乘派佛教,一度受王室尊宠,但不久之后,上座部派再占上风,大乘教派经典,遂被付之一炬。

    其后,弥伽梵纳·阿巴耶在位(256—266年),上座部佛教僧团,起内部纷争。国王支持传统的“大寺派(注①)”,兼习大乘的“无畏山寺派(注②)”僧人,惨遭迫害。

    而纷争之始,便是兄终弟及,父死子继。

    悉知已程不国中详情。

    蓟王眼中,精光一见:“不料南征之战,竟始于已程不国。”

    “夫君何出此言?”士贵妃明知故问。

    “机不可失。传令水衡都尉,速命干支海市,赴已程不国。与已程不国主,互呈国书,互通有无。”蓟王一声令下。

    “喏。”士贵妃眸生异彩。

 1。277 末席之争

    蓟王不愧天生。已程不国,扼海上咽喉航道。时“黄支之南,有已程不国,汉之译使自此还矣”。

    换言之,已程不国,乃南下终点港。而后,“自黄支船行可八月,到皮宗;船行可二月,到日南、象林界云”。

    因常有往来。已程不国,上至国主,下至百姓。大汉风貌,人尽皆知。更加蓟王南征林邑,凿顿逊海渠,立江表十港。殑伽、稽罗等港,与已程不国,隔海相望。新式木兰舡,日夜三千里。往来已程不国,不过旦夕之间。尤其,为开凿顿逊海渠,便于转运人员辎重,蓟王新修西顿、东逊二港。已程不国坐拥地利之便,常有人员、辎重,输往西顿港。大汉一藩,蓟国风貌,亦广为人知。

    唯一所憾。海市只抵顿逊五国,从未挺近已程不国。

    知晓已程不国中详情,蓟王当机立断,遣干支海市,横渡“厄立特里亚海(印度洋)”,前往已程不国。罗马人称之为“鲁都姆海”,二者皆意即“红海”。大汉统称为南海。

    须知。蓟王威天下,从不以兵革之利。干支海市,满载而来,又满载而归。看似互通有无,互相得利。实则亦将蓟国之便利,放之四海而皆准。四海皆准,又何差鲁都姆海。

    更有甚者,钱能通神。凡海市停靠,必有海市令,旗船治事。结好各方势力,甚至已程不国王室,亦为座上宾。待相交渐厚,只需请开尊口,海市令有求必应。

    举家渡海,庇护于象林苑,不过举手之劳。若求蓟王兴仁义之师,攻无道而伐不义,则福莫大焉。

    不出蓟王所料。待老王一命呜呼,已程不国必乱。

    此,便是『马齿徒增·假道灭虢』之计也。先许以重利,再奇货可居。假借道通商,海市往来,行“奇锋震敌,远图谋国”。

    或有人言,干支海市,如何去信已程不国主。

    治病续命,古往今来,无往不利。蓟国医术,亦是四海皆准。老王既身染沉疴,卧床不起。闻蓟国名医随船而来,无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亦或是“死马当活马医”,甚至“临时抱佛脚”,“病急乱投医”。终归不可得免,请医入宫殿。

    不能救命,亦可缓解。只需见效,老王必心存感激。如此,顺理成章,进出宫闱。再略施小计,当可为国之上宾。待海市名产,尤其楼桑精工兵甲,风靡异国番邦。必有利益攸关方,不惜豪掷万金求购。如此,一来二往,牵连渐广,羁绊日深。待天时地利人和,大事成矣。

    如前所言。干支海市,获利之丰。难以估计也。且获利有长短,有形无形兼收益。市舶寺,权重如斯,亦是水涨船高。

    干支海市,计百二十支。遍布内外循环水路,凡我蓟人,只需有载重千石商船,便可录市籍,入“枝分角市”。万石大船,可入“干支大市”。

    《周礼·地官·司市》:“大市日昃(zè,太阳偏西)而市,百族为主;朝市朝时而市,商贾为主;夕市夕时而市,贩夫贩妇为主。”疏曰:“向市人多,而称大市。”

    《周礼·地官·质人》:“凡卖儥(yù,买)者质剂(注①)焉,大市以质,小市以剂。”注曰:“大市,人民马牛之属,用长券。小市,兵器珍异之物,用短券。”又“谓人畜等物重贾贵,则用长券之质;器用等物轻贾贱,则用短券之剂。”

    贩卖百族,可称大市。

    换言之,百族大市,市舶寺,足有百二十支。以万石以上大舡百艘,大小船只千余计。万舟齐发,驰援南阳百万之众。便是我蓟国,不战而屈人兵之赫赫天威。

    正虑当如何下手,不料已程不国宫乱在即。果然天助孤也。

    “传令殑伽港长万震,随海市同往。”蓟王又道。

    “喏。”士贵妃领命。

    万震,曾游历海外,博闻广记,编纂成书《南州异物志》。由其辅佐,海市此去,当可无忧。倍思前后,并无疏漏。蓟王这便起身,携阁中贵妃、美人,顺下无极殿用膳。

    三后携群妃,已恭候多时。

    蓟王衣食住行,多由七妃打理。少时如此,今日亦如此。蓟王之好恶,七位小姐姐,烂熟于胸。绾贵妃亲为蓟王取餐。各式菜品,轻启朱唇,小心尝过,冷热酸甜,这才送到蓟王案前。所谓相濡以沫。口涎这件事,蓟王毫不在意。何况少时,曾于莲贵妃口中夺食。

    后宫佳丽众多。公孙皇后并七妃,依旧对蓟王,百般皆好。正因情深,方能爱屋及乌。善待后宫群妃。萍水相逢,生死与共。蓟王家事,无不令时人艳羡。

    珍馐美馔,美酒佐餐。稍后独升合欢殿。循例。幸三后,必幸七妃。待七位小姐姐,打点好一切,步入寝宫。七重华盖下,如意郎君携二女仙,已候多时。

    柔情蜜意,长夜无眠。

    “香鬟三尺绾芙蓉,翠耸巫山雨后峰。斜倚玉床春色去,鸦翎蝉翼半蓬松。”

    翌日,洗漱一新。携三后奔赴楼桑演武场,观看末席之争。

    五战,庞硕、庞德对许定,许褚。

    自决赛,车轮战始。四人便连战连败。兄弟二人,亦颇多类似。长兄皆弱,二弟称雄。庞德,以一敌二,落马仍能战十合。许褚倒拽牛尾,勇冠三军。奈何蓟国强手如林。少有不足,一败涂地。

    “若庞德、许褚,共主一军,又当如何?”百官席列,必有此问。

    “如此,何来二桃三士之计。八人皆为牙门将矣。”便有同僚答曰。

    “言之有理。”终归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何人入选,何人淘汰。唯有留下悬念,才能令国人趋之若鹜,兴致不减。且决胜双方,必全力以赴,打满整场,不肯轻易认输。如此,推波助澜。双方拥趸,此起彼伏,摇旗呐喊。更有国中富人,豪掷千金,贩得演武兵漆。二十亿军资,轻松筹措。

    正如董太皇慨叹。论发家兴国,天下无出蓟王之右者。

 1。278 拱手言和

    首器免费。

    对垒双方,十器俱全,各得十五大杀器。

    庞硕、庞德,许定,许褚。虽连战连败。然毕竟演武多场,应对自如,颇有章法。

    将双方大杀器,不约而同,轰向边渠斗舰。一时帆樯崩折,斑斓四溅。

    报馆左丞陈琳,这便言道:“何不先击楯墙,顺下中阵。”言下之意,“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破壁球何不先击敌方本阵,行斩首一击。

    报馆右丞卫觊,斟酌答曰:“诸器俱在,刺网、连弩、投石,守卫中阵。若不先行除去,自投死地也。”

    陈琳信服:“伯觎,言之有理。”唯将诸器先行除去,再击中阵,方为稳妥之计。

    “如此,又当是斗将决胜。”见双方演武器,接连被毁。华国老有感而发。

    “许褚战庞德,难分良泰。”水镜先生言道:“许定、庞硕,二人若能速决。此战可胜矣。”

    “庞德弓马纯熟。新得主公所赐,的卢神驹。许褚,骑术稍逊,马上恐非庞德之敌。若能弃马步战,当可胜之。”右国令黄承彦,亦有明见。

    国老治学。绝非虚言。儒宗等五学令,并四少师,自不必多说。华国老所掌太医寺,亦兼有医学馆。右国令统将作寺,兼墨门钜子,亦有匠人馆。后五学并立。凡属科学,皆迁入东学。由东序令,外黄高士申屠蟠统御。众国老仍广有门徒。

    申屠蟠博贯《五经》,兼治图纬。自被蓟王所徵,举家迁入王都。治学育人,孜孜不倦。见外黄高士,皆应徵出仕。助蓟王三兴炎汉。天下隐者,亦多出山来投。聘为东学博士,薮中一时人才济济。足与五学并立。

    自海水稻出,申屠蟠便亲耕于长芦县,沿海荒滩。自言,若得大熟,天下定也。

    谶纬之术,玄而又玄。蓟王天生,一笑了之。然时人多信之。正如“南极老,一丈青;东王父,汉三兴”。道旁小儿歌,国人耳熟能详。且耳语相传,皆深信不疑。

    至此。作为汉室宗亲,汉家诸侯的蓟王刘备,终可名正言顺,与光武比肩。二人出身相若,经历神似。皆应天命,中兴汉室。

    蓟国大汉一藩,蓟人扬眉吐气。代今汉者,我家蓟王也。

    正如百官所言。今昔为蓟吏,明朝为汉臣。萧规曹随,传承有序。有光武中兴,珠玉在前。蓟王三兴炎汉,指日可待。此乃天道是也。

    “且看场中。”忽听二千石列,瞽宗令邯郸淳一声惊呼。

    钢索陡然松长。破壁球如野马脱缰,呼啸抛落。

    碾过楯墙,重砸阵中。所过人仰马翻,劣迹斑斑。破壁球去势未尽,轮轴随之倒转。钢索迅速绷直,连成索道。

    许褚如法炮制。率一什白毦精卒,顺下索道,冲敌本阵。

    “中阵拥塞,无从驱马。”真二千石列,许子远赞道:“以己之长,击敌之短也。”

    “咦?”又见庞氏兄弟阵中,伏兵尽出,反冲许褚白毦。为首一将,浑身披甲,身形却不似庞德。电光石火,许子远已悉破天机:“原来如此。”

    “子远,何不明言。”蓟王大兄,太仓令刘文笑问。真二千石列,论足智多谋,南閤祭酒许子远,首屈一指。

    许攸笑答:“以己之下驷对彼之上驷,『田忌赛马·避实就虚』之计也。”

    “哦?”闻言细观场中,刘文这便醒悟:“引军战许褚者,非庞德,乃是庞硕。”

    “庞令明何在!”一刀劈退庞硕,许褚喝问。

    庞硕咧嘴笑答:“此时,亦攻入仲康中阵。”

    “速胜!”许褚目光如炬。

    “喏!”白毦精卒,勇者无畏。

    长刀并举,大力下劈。即便身披重甲,开拓先锋亦无从抵御。尤其许褚膂力过人,勇猛无匹。先登居首,所向无敌。刀下无一合之敌。

    见许褚领白毦,杀出一条血路,直冲大旗所在。庞硕率余众结阵,苦苦支撑。奈何技不如人。被许褚领十人暴击。战阵肉眼可见,加速崩解。破阵在即。

    便有百官断言:“此战,伏虣藏虎,当胜也。”

    引同僚纷纷附和。看台观众,亦多如此想。

    将拦路开拓先锋,一刀挑翻。忽觉目光大亮,许褚不觉已透阵。

    视线所及,长杆扬旗。

    旗下一将凸立。正是庞硕,庞伯巨无疑。

    白毦背靠结阵,阻击残敌。许褚大步流星,直奔大旗。胜券在握矣。

    “伯巨毋怪!”长刀追声,雷霆万钧。

    庞硕顶盾相迎,迸射火星。

    不等稳住身形。许褚已沉肩向撞。

    嘭!

    庞硕中门大开,踉跄后退。许褚追身一刀,剁翻在地。不出三合,庞硕完败。许褚足称步战无敌。

    十步之内,再无人争锋。许褚吐气扬眉,收刀拔旗。

    “许褚、庞德,互胜夺旗。”边裁发声。

    话音未落,哄声四起。众说纷纭,可想而知。

    百官这才发觉。对面阵地,庞德亦败许定。二人拔旗,不分先后。

    “何人在前。”蔡少师问道。只见许褚先登,未见庞德胜战。

    “未可知也。”慈明无双,亦未得见。

    “当许褚为先。”水镜先生,纵观全局:“尺寸之间也。”

    “毫厘之间,难分高下也。”庞德公,有感而发。

    众国老纷纷点头。毕竟模拟战场,非演武兵旗。互相拔旗,虽不多见,亦非罕见。若以此处论,二人拔旗,皆算得胜。

    “当作何解?”长姐笑问。

    “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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