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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刘备的日常-第9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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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必一战而胜之。

    料想,待班师凯旋。天下大势既定。三兴在即。是否天命所归,必有定论。

    蓟国,朝野上下,有识之士,皆深信不疑。倒是蓟王,尚留一丝余地。刘备窃以为,时至今日,蓟国崛起,几无可逆。定鼎江山,再立神器。不过是水到渠成,锦上添花,而已。

    “东境郡县,大建如何?”蓟王又问。

    “一如先前。”士贵妃答曰。冬季施工,工匠早已纯熟。人手充足,物料齐备。月起十万楼台,绝非戏言。

    “待班师归国,东境可期。”蓟王言道。

    “夫君明见。”士贵妃柔声答曰。南征身毒,少则数月,多过数载。大小辽泽,地利当显。诸城港,亦当规模初具。那时,蓟国当有五百城港,二千万众。一国之力,三分天下得其二。传檄可定矣。

    临近岁末,国事不绝。蓟王逐条朱批。再交少府,分发有司。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自鸣钟响前,蓟王这才停笔。先入无极殿用膳,再回合欢殿安寝。今夜乃由安贵妃,领安氏四妃,并冯、杜二美人侍寝。先前,为行避孕,日期多难统一。今蓟王容成术大成,收发随心。加之公孙王后避怀而孕,天意如此,实毋需太过苛求。且宫妃皆佩金环,适宜与否,只眼可辨。蓟王熟能生巧,稍加择选,当可避期。若临幸七妃,皆在孕期亦无妨。另有二女仙,可充万全之备。

    话说,观天女仙,有苦自知。不能为夫君诞下麟儿,乃毕生所憾。无奈自幼耳濡目染,身兼仙门奇术。因而断绝生机。华国老言,世上无绝对,当有一线生机。谓“天道酬勤”,“日有所进”。终归“天无绝人之路”。

    究其原因。蓟王已身正大道,应东王父神位。攻灭身毒佛国,全护诸夏仙门之心,天地可鉴。诸夏女仙恨不能粉身碎骨。纵肝脑涂地,无以为报也。羁绊之深,此生无解。

    合欢殿前暖轩。函园贵妃希雷娅,领一什御姬,彻夜值守。

    一壁之隔,大雪纷飞。

    一岁之末,辞旧迎新。宫中枝灯高悬,彻夜长明。此番南下,不出意外。三百亚马逊,当伴驾随行。谨防春暖花开,“泡沫之梦”。万一,“阿弗洛狄忒之魇”,去而复返。夫君远征万里,当真鞭长莫及也。

    “女主人?”星辰·阿斯翠娅,欲言又止。

    “何事?”女王希雷娅,回眸笑问。

    “不知身毒列国,可有我族人。”星辰·阿斯翠娅,心有所想。

    “未可知也。”希雷娅轻声答曰。数百年东迁之路,披荆斩棘,血雨腥风。其中艰辛,唯亚马逊自知。话说,为何兴师动众,万里东迁,至今无有定论。族中传言,乃出战神的历练。狩猎女神的指引。如今再看。三柱新神,遍传西域。亚马逊一族,复兴在即。或许,正是神谕。

    高等女祭司,大秦圣祭安娜塔西娅,曾私语相告。言,我族便是信使,譬如血牙之咒。为夫君所破,如同亲启神谕之信。知晓海西还有强国大秦。东西交构,和合共生。

    希雷娅并三百亚马逊,皆深信不疑。至除血牙之咒。亚马逊便入乡随俗。称刘备,从主人,改尊夫君。譬如群狮之王。

    “夫君言,海西另有西女国。必出我族无疑。”凤凰·阿莎娅言道。

    “此番南下,或可一窥究竟。”漩涡·阿蕊娅亦心生向往。

    “且听夫君之命。”女王言道。

    “是。”众御姬,异口同声。无有异议。

 1。284 舍近谋远

    时下葱岭内外,有二女国。

    葱岭以西,为西女国。葱岭以东,为东女国。东女国便是西王母国。至于西女国,则在拂菻国西南海岛。拂菻国,便是稍后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

    亦称大秦或海西国。

    据市舶寺上呈,海商所献海图所知。西女国所在拂菻国西南海岛,便是爱琴海中希俄斯岛(Χ?ο?)。为何东西方史料,关于亚马逊的传说,屡见不鲜,然却皆扑朔迷离,难以捉摸,无有定论。只因时代久远,缺少亚马逊存在的确凿遗迹。究其原因,除去世代相传的古老习俗,艰难的迁徙之旅。其柴薪而焚,扬灰于野的葬制,亦是主因。

    甚至无需棺椁。一艘独木舟,亦或是一辆大篷车,堆满薪柴,陈列生前所用,或族人悼念之物,举火焚尽。葬于旷野。尸骨无存,遗物皆无,何来遗迹。

    就蓟王所知。自一支亚马逊,决定东迁始。亚马逊族,便已分裂。辗转占据希俄斯岛的西女国,便是留守亚马逊一族。与东迁亚马逊,演化出狮群部落。仍恪守上古遗风:国中皆女人,略无男子,多诸珍宝货(乳香胶),附拂菻国,拂菻王岁遣丈夫相配,其俗产男皆不养。

    西女国之所以能够与东罗马帝国,长期共存。其附属关系、血脉纽带等,皆是主因。生下男孩,皆送回拂菻国。待长大,又如何会残害母族。正如东胡各部,怒杀父兄,却不害母亲。上古习俗,多有共通之处。

    不难推测。必是经历灭族之灾,不得已才迁徙躲避。一支不愿远离故土,一支却不惜远涉万里辟祸。于是在亚速海岸,亚马逊一族,最终分裂。

    一支南下,入爱琴海。一支东迁,终抵大汉。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东迁亚马逊,在最大程度,保留自身文明的基础上,亦做相应改变。群狮之牙,既是诅咒,又是新生。诞生了类狮群关系的新文明。并在蓟王的建议下,创立三柱神,信仰体系。尤其在遥远的绿洲,信众如云。信奉三柱神的公社,如雨后春笋,于都护百城,纷纷建立。甚至误打误撞,阻止了佛教的传播。并反向输出。西域五十五国,原本已深受佛教熏染的国度,转而信奉三柱神的民众,日益增多。

    究其原因,时下大汉,才是文明的高地。不仅输出大宗商品,亦输出领先时代千年的文化,乃至文明。

    西域号称绿洲熔炉。

    东西交汇之地,正日新月异。

    一夜值守,女战士仍神采奕奕。天光微亮,待云霞卫,前来换岗。希雷娅女王遂携众御姬,入合欢殿,卸甲收兵,襌衣蔽体,入池伴浴。

    右御卫长参狼羌梁姿,左御卫长白马羌白微。各领一伍七尺云霞卫,披坚执锐,列队暖轩。梁姿、白微,今为常宁美人。虽未得幸,当不远矣。

    恭送函园贵妃,协众入宫。常宁二美人,眸中歆羡横生。

    “闻夫君南征身毒,函园美人伴驾随行。”梁姿轻声言道:“云霞二卫,又当如何。”虽未有男女之欢。然既受封美人,自当改口尊夫。

    “尚未可知也。”白微亦忐忑不安。

    “王宫岂无人守卫。”梁姿眸中一黯:“料想,留守又是我等。”

    “既封美人,夫君岂无宠。”白微言道。

    “夫君立江表十港,并南海荒洲。皆为分封诸子。三百函园姬,皆有子嗣。若再幸我等,千里封国,亦不足分。待并身毒列国,当幸之。”梁姿所言,亦是王太后所想。

    四下无人,白微遂私语相告:“宫中传闻,海西有女国,生子皆从母姓。与函园姬,乃出同种。夫君南下,若兼并之,又当如何?”

    “竟有此事。”梁姿亦是一惊。

    “云霞不弱函园,夫君何必舍近求远?”白微出口成章:“‘舍近谋远;劳而无功;舍远谋近;逸而有终’。”

    “夫君天生,心中所虑,岂是你我能知。”梁姿一时感怀。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天光大亮。宫门开启。

    蓟王洗漱一新,神清气爽。梁姿、白薇,异口同声:“拜见夫君。”

    “美人免礼。”蓟王如沐春风。如前所言,蓟宫仪尚简。见礼时,唯尊者出声,从众行礼即可。

    “传侍医入内。”蓟王口出王命。

    “喏。”二人这便命云霞卫,放女御医入内。轩下,女御医已恭候多时。

    恭送夫君步入天梯,顺下无极殿用餐。还需等昨夜侍寝七妃,并清晨伴浴函园姬,齐出寝宫。梁姿、白薇,才算恪尽职守。

    稍后。自有安长御领宫婢,清扫寝宫,更换被褥,添蜡增香,查漏补缺,不一而足。

    尤其七重华盖,鸳鸯榻中寝具。需一日一换。断不可重复。卧榻之侧,生人勿近。一切陈设用度,皆需经安长御之手。

    循例,函园姬守夜,云霞卫守昼。风雨无阻,按时交接。

    演武决胜,日渐白热。

    昨日赵云与马超,巅峰一战。街头巷尾,尚未消散。

    七战,张辽、华雄对许定,许褚。已如期而至。

    昨日之战,总有人窃问。三百合后,谁人当胜。便是馆中说书人,亦含笑无言。陈琳孜孜不倦。求问许子远。许子远笑答:岂不闻新生之犊(注①)乎?

    陈琳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言归正传。

    餐毕,蓟王携三后车驾出宫。奔赴楼桑演武场。携百官观看演武决胜。

    张辽、华雄,败于赵云、陈到。许定,许褚,与庞硕、庞德,战平。此消彼长,论演武新器。张辽、华雄一无所有。稍处下风。庞硕、庞德,坐拥十五大杀器。稍占上风。

    且只有一器,如何送人?

    首器免费,双方皆得其一。次器一亿,当不缺席。三器十亿,勉强可为。四器百亿,力不能及。

    万众期待,击金鸣锣。

    十一至十五,演武器旗,次第升起。

    中书仆射荀采,高声唱报,亦如先前。

    话音未落。上下暖阁,便有人出声相合。

    “愿为张辽、华雄,得演武器十一、十五!”

    “愿为庞硕、庞德,得演武器十一、十四!”

 1。285 与史同行

    时下语境,与后世不同。或为省篇幅,或是汉风尚简。时人落笔,惜墨如金。常分一词,只取一字。

    如,南州高士徐稺,屡辟不就。传语郭林宗:“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何为‘栖’‘栖’不遑宁处?”

    颠覆、维系、栖息,皆取前字成文。

    又如:“绍遣大将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於白马,曹公使张辽及羽为先锋击之。羽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於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围。”

    “刺”,乃“杀”之意。后世总有人,一知半解,以讹传讹。言,既刺颜良于万军之中,必是矛槊等尖锐兵器,故有谬论,关羽绝非用刀。

    即便对汉时语境,一无所知。再看后句:“斩其首还”。且问,莫非一矛刺死后,再捉刀下马,砍下首级不成?

    万众之中,何其儿戏。

    “策马刺(杀)良於万众之中,斩其首还”。乃是一笔带过:人马交错,一刀斩首。画面感十足。

    窥一斑而知全豹。

    寻一个与历史同进退,自带时间轴的说书人,何其珍贵。知微见著。切莫以后世习惯,去反推前人。

    形具方能神生,绝非说说而已。

    言归正传。

    为张辽、华雄,得演武器十一、十五,亦是乌莲、白卓二贵妃。

    为庞硕、庞德,得演武器十一、十四,必是钟存慧贵妃。

    霹雳飞斗专克雷霆破壁。有十五,必选十一。庞硕、庞德本就有十五,故慧贵妃,为其贩得浑天火鸦灯。无有霹雳子母雷,无从浇灭火鸦天降。

    “庞硕、庞德,兵器势胜(占优)。然若斗将,庞硕绝非张辽、华雄之敌。此战,胜负几何?”国老席列,慈明无双先言。

    “兵法云:‘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顺势)。’”水镜先生答曰:“此战胜负,便在‘择人’、‘任势’也。”

    “哦?”略作思量,慈明无双,便已领悟:“斗将择人,(兵)器发(射)任势。”

    “然也。”水镜先生抚掌而笑。同为国之宿老。智机无差矣。

    二军对阵,闲话休提。

    三通鼓起,齐发兵器。

    雷霆呼啸,一发破壁。双方云梯舫车,不分先后,被半途击毁。如此,唯剩斗舰,可搭桥过河。

    左右边渠,斗舰迎头互抵。双方精锐尽出,刀盾并举。短兵相接,捉对厮杀。兵卒缠斗落水,寸步不让。

    “小心!”渠边看台,一众看客皆揪着心。

    嘭!

    不分敌我。悉轰落水。乃张辽、华雄,一发破壁。

    “咦?”却不见庞硕、庞德,将另侧斗舰击毁。破壁球高悬吊臂,迟迟不见落下。

    更有甚者。另侧斗舰,张辽、华雄,麾下人马,已占上风。砍瓜切菜,将敌兵悉数剁翻落水。二斗舰,二路兵分。前舰顺下边渠,后舰转入中渠。

    此时,破壁球才姗姗来迟。将边渠斗舰击毁。

    不及三发,女仙已飞降吊臂。

    悬楼内工师,忙弃战机。操控吊臂,左右平移。欲将女仙甩落。奈何飞仙索,钢丝坚韧。女仙如风摆荡,掷丸入室。浓烟呛目,工师自出。再无杀气。

    见独剩一座舟桥,横跨中渠。

    看台观众,方品出滋味。

    “果然‘任势’、‘择人’。”华国老慨叹。

    只余一桥飞架。如何四将相争。不出意外,必是庞德战张辽。

    此举,正是择人斗将。

    “何人能胜?”长姐笑问。

    “未可知也。”蓟王答曰。

    “且看浑天火鸦灯!”忽听看台惊呼。

    百官顺目下观。但见斗大天灯,如火鸦逆升,直扑敌阵。

    便在此时,忽见列车舒展。居中包藏机关弩车,斜刺里杀到。弓弦响处,刺网喷天。群鸦火灯,未过中渠。便被罩去大半。机簧急响,当空收网。千丝万缕,不堪重负,接连崩断。失去牵扯,群鸦灯再无大用。

    果然一物降一物。

    机关弩车,貌似鸡肋。然若活用,必有奇效。

    此便是所谓“器发任势”。

    为求一胜,庞氏兄弟,可谓煞费苦心。谓“兵不厌诈”。又说“兵者诡道”。扬长避短,因势利导,方是胜战之道。

    庞氏兄弟,无可指摘。

    待双方兵卒、兵器,连战连损。战局趋于明朗。亦是斗将决胜。

    似心有灵犀。庞德、张辽,打马出阵。对面中渠。

    二将所乘千里驹,正是榆雁、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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