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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3章

刘备的日常-第9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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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 画饼充饥

    “将军,明见。”张邈脱口而出。

    见八厨之张邈,亦口出称赞。吕布莫名惊喜:“主簿此言,当真否?”

    “当真,当真。”张邈连连点头。

    “哈哈哈……”吕布大笑。主臣交心。

    少顷,淮南使者,合肥相,八厨之胡毋班。入帐来见:“拜见吕将军。”之所以不尊“车骑”,乃因各为其主。时下,袁术亦是车骑将军。

    “贵使免礼。请上座。”吕布不以为意。

    “谢将军。”见吕布以礼相待,胡毋班这便安心。

    “袁将军书上所言,我已尽知。”吕布早已备好说辞:“然袁将军可有书外之言?”

    “禀吕将军。明公欲结二家之好,乃其一。愿平分关东,是其二。”胡毋班答曰。

    “袁将军,不过二郡之地。(吕)某,客军小沛孤城。关东,沃野千里,群雄割据,如何平分。”此问亦出陈宫,吕布默记于心。

    “先分徐州,再分兖州。”胡毋班,直言不讳。

    正因旧友张邈,知晓其为人。故陈宫才设此问。

    “且说徐州如何分。”一切皆不出陈宫所料,故吕布可从容应对。

    “将军当知。明公携众渡江,据守淮南。乃为护江东安危。长江天险,不可共有。故明公欲取江夏、广陵。并九江、庐江,四郡连为藩屏。”胡毋班如实相告。

    “徐州五郡国。袁将军,只取一郡。”吕布需确认无误。

    “正是。”胡毋班答曰。

    “徐州之事,非一日之功。二十万斛米,恐不足支。”吕布言道。

    “待事成。明公愿送米,二百万斛。”胡毋班有备而来。先前所言,二十万斛米,不过一成首付。待吕布得徐州,如约割广陵。袁术当十倍赠与。

    吕布遂看陈宫。

    见陈宫轻轻颔首,这便言道:“口说无凭。”

    “盟约在此。”胡毋班,离席献书。

    由张邈接过,确认无误,转呈吕布。

    事已至此,毋需多言。张邈请胡毋班,别帐歇息。稍后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三日后。胡毋班,携重礼返回。

    吕布笑道:“二十万斛米,袁公路果是信人。”

    “孟子曰:‘善人也,信人也。’”陈宫笑问:“袁公路,善人乎?”

    吕布一愣:“长史此言,又是何意?”

    陈宫不答反问:“若有一日。将军领徐州牧。坐拥五郡国,辖民百万。敢问将军,二十万斛米,作价几何?”

    吕布脱口而出:“徐州富庶,秔稻丰积。二十万斛米,九牛一毛。”

    “既如此。将军还欲,以一郡换之乎?”吕布表情数变,陈登尽收眼底。

    “必不欲也!”吕布发自本心。

    “袁术亦如此想。”陈宫终于道出关窍。

    “袁公路,既知我不欲。因何要结此盟约。”吕布必有此问。

    “乃虚与委蛇之计也。”陈宫一语道破:“二袁,欲兵分二路,攻取荆州。”

    谓“画饼充饥”,“指雁为羹”。先许以小利,再诱之大利,行虚与委蛇,缓兵之计。待二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得荆襄七郡。再顺击徐州。天下十四州,合肥侯坐拥其四。跨蹈江淮。董侯败局已定。

    时下,甄都上公之争,裹挟曹吕之争。吕布得袁术“大饼”,必全力攻曹。豫、兖、青、徐,四州豪雄,断难置身事外。趁此良机,行火中取栗,浑水摸鱼。二袁合力,一战灭荆州。

    “原来如此!”吕布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弦外之音,言下之意。”志得意满,陈宫笑问:“敢问将军。可知王太师敕令,何以无言乎?”

    吕布只笑不答。技不如人,自当心悦诚服。

    论足智多谋,吕布差陈宫远矣。然论弓马娴熟,攻城略地,舍我取谁。

    一言蔽之,各有长短。

    吕布如是着想。

    知微见著。陈宫弃曹操而择主吕布。待吕布败亡,陈宫慷慨赴死。且问,小人乎,君子乎?如许子远,聪明反被聪明误。献火烧乌巢之计,助曹孟德称霸河北。却祸从口出,因言丧命。再思陈宫,宁愿赴死,亦不愿投曹。真可谓,先见之明。

    譬如荀彧,终难逃一死。

    《三国志·蜀志·周群传》:“先主将诛张裕,诸葛亮表请其罪。先主答曰:‘芳兰生门,不得不鉏(锄)。’裕遂弃市(注①)。”

    言下之意。即便是兰花芳草,人间大美之物,然生我家门口,挡我出路。亦不得不锄去。

    故。曹公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用后世话说。历史上的曹刘,好比一枚硬币的两面。虽有正反之分,却同为一体。

    然我蓟王,自当无与伦比。

    昆仑山口。

    昆仑乃西王母所居。然瑶池、墉宫,究竟何处,众说纷纭。无有定论。桓帝时人桓驎,所撰《西王母传》:“有城千里,玉楼十二,琼华之阙,光碧之堂,九层元室,紫翠丹房,左带瑶池,右环翠水。”言之凿凿,似亲眼所窥。

    蓟王亦多好奇。率军远征,不走都尉玄所辟南下之路。反听从身旁墉宫玉女指点,绕行昆仑山口。

    上元等人,对周遭地形,烂熟于胸。河谷、冰川,如数家珍。甚是引大军,于山谷温泉扎营。

    万乘兵车,拼组营地。

    旌旗蔽日,金乌火云。即便远在天际,亦只眼可辨。

    毋需出寻。数日后,王母已遣人,自投营门。

    验明正身。入蓟王中帐。

    “墉宫玉女,纪维容、安法兴,拜见王上。”待屏退左右,二女揭面行礼。

    “二位玉女,免礼。”蓟王置身双面夹胶清钢琉璃罩中,和煦一笑,如沐春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蓟王万金之躯。为此次远征,将作寺不惜工本。为蓟王锻造“七十二王驾”。可拼组成一座,规模宏大,功能齐备之中军营帐。

    上元等九美人,皆陪坐侧席。

    “王母,何所言。”上元乃王母之女,由其先问,亦不失礼。

    “王母命妾等,请舞阳君,赴瑶池仙会。”纪维容答曰。

    “莫非,只请舞阳君一人。”上元急问。

 1。61 送君千里

    “正是。”安法兴言道:“王母言,瑶池仙会,旷日持久。恐误王上远征。待班师,再登墉宫不迟。”

    “原来如此。”蓟王亦不强求:“二位玉女,且回禀王母。孤,敢不从命。”

    “喏。”纪维容、安法兴,异口同声。

    便有蓟王身侧王子登,引二人入别帐歇息。

    上元、云华二夫人,乃西王母之女。如纪维容、安法兴等人,则是墉宫玉女。尊卑不同。

    临来时,蓟王擢升上元、云华,为妃。称“元妃”、“华妃”。门俸亦水涨船高。王子登、董双成、石公子、许飞琼、婉凌华、范成君、段安香,七玉女,仍为美人。

    自出临乡王都,西行五千里。已过月余。随行云霞卫,蓟王未幸一人。皆是二夫人并七玉女,侍寝至今。床笫之间,耳病厮磨,蓟王得闻。『玄素术』,非王母不可亲传。且巫山神女,亦不可或缺。

    蓟王已知。『玄素术』,乃『玄女术』、『素女术』之并称。故时下亦有《玄女经》、《素女经》。乃为巫山神女派并西王母派,不传之秘。诸夏仙门,虽有高人,窥得门径。共号“房中八家”。

    《汉书?艺文志》有载:“房中八家,百八十六卷,房中者,情性之极,至道之际,是以圣王制外乐以禁内情,而为之节文。”

    更有集房中大成者。譬如容成子之容成术。然玄素术,却无人习成。只因,西王母并巫山神女,上古仙家,可遇而不可求。二家得遇其一,已是叨天之幸。何况二家兼修。

    蓟王所修,乃出巫山神女派《玄女经》。另有《素女经》,为西王母派不传之秘。二经相合,方为『玄素术』。

    且未有二家合璧。奏响上古神曲,九天玄女,亦或是九幽素女,方能飞降灵台。

    《山海经》:西南黑水之闲,有‘都广之野’。”疏云:“其城方三百里,盖天下之中,素女所出也。”

    都广之野,究竟在何处。众说纷纭。然就蓟王而言。自从九天玄女飞降灵台。蓟王忽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仙门所言“都广之野”,必在灵台之中,亦是精神世界。

    自入蓟王家,便是蓟家人。便是仙门亦不例外。与夫君同甘共苦,休戚与共。上元、云华,亦不例外。知王母只请舞阳君,赴瑶池仙会。而婉拒蓟王。心中失落,可想而知。

    不赴瑶池,位列仙班。如何求得王母,亲传《素女经》。话说,蓟王所求,王母焉能不知。拒邀蓟王赴宴,便是拒传《素女经》于当面。

    玄素二经,非同小可,轻易不外传,亦循门派故例。正如郑玄东归,马融喟然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时下,经学门派众多,各有家传。可知,仙门亦不例外。

    只是,为何独邀舞阳君赴会。

    舞阳君乃何后母。自随华云号,北上辟祸。譬如诸母,四时进补,颐养天年。先前居于门下署鸾栖馆,后南宫凤梧馆筑毕。便与诸母,一同迁入馆中安居。蓟王宫,冬暖夏凉,富丽堂皇。四时不谢,八节长青,繁花似锦。正当修身养性,益寿延年。且与何妃、何苗等,诸子女为伴。立命安身。远非客居洛阳时,整日勾心斗角,刀光剑影,危机四伏,惊心动魄可比。

    更加老将至矣。为何舍半生安逸。忽舟车劳顿,远赴五千里之外。上元、云华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蓟王,似有所悟。

    毕竟蓟王外姑(岳母)。

    临行之日,蓟王亲自牵马,送舞阳君车驾出营。

    出行数里,唯恐有失。车内舞阳君,柔声言道:“王上,且回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蓟王闻声松缰。侧立道旁,长揖相送:“舞阳君,珍重。”

    “蓟王,亦珍重。”车渐起速。余光所及,蓟王身形已被扬尘遮蔽。

    时人欲求长生者,众。此去西王母门下,未尝不是,绝好归宿。

    蓟王亦了却一桩心事。

    以昆仑山为界,西南至大雪山。皆为西王母国。赐支河首顺下,今皆归赐支都护府所辖。换言之,此时,蓟王已置身西王母国境内。

    毕竟种出古羌。西王母国各部,除定居“诸川”,筑八十余城。国民多散在山谷间,边境千里无人烟。

    “诸川”,类“诸州”。乃指两山之间,狭长谷地。如女王所居“康延川”,关中八百里“秦川”,皆如此类。

    慧贵妃曾私语夫君。高原深处之古羌,多以旄牛为饰,俗称“旄牛种”。传言种分六部,并称“六旄牛部”。另有旄牛种,沿河川山谷,顺下高原。为“汉嘉郡界旄牛夷”,又称“越隽羌”。

    “旄牛种”、“越隽羌”,类比游牧行国。在高原草场并水草丰美之河谷地,往来游牧。此皆是外部枝属。时下定居诸川,女王并诸小王,王城近郊,各部多行农耕。种植青稞麦。统一信奉,西王母。

    ——————

    换言之。西王母国,。时下正由母系部落联盟,向女王制城邦,快速转化。

    只需,蓟王三兴,炎汉得存。钟存等部,顺下高原,迁居陇右,大势不减。赐支都护府,筑路通渠,营城造楼,不断开垦高原。西王母国,断不会轻易覆灭。

    类比西域,不出百年,当与汉同化。

    是原路折返,再走羌身毒道。还是纳上元、云华等人之言,翻越昆仑山口。另辟“右道”。穿越“羌东门梅龙东”,既“北方高地”,可与都尉玄所辟“左道”交汇。

    北方高地,便是后世所谓“羌塘盆地”。位于唐古拉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及冈底斯山脉环抱之中。占青藏高原总面积四分之一,其中有著名的可可西里。春夏之交,风和日丽,水草丰美。亦是高原大湖区。

    西王母已传神谕。凡炎角火鸦旗所至。各部皆需以礼相待,不可失礼。恰如三足乌,“主为西王母取食”。母国诸女王,见王旗,必会礼遇有加。

    虑及此处。蓟王遂传命,顺下北方高地。

 1。62 高原筑城

    ————

    稍后再看。

    …………………………

    翻越昆仑山口时,饶是蓟王亦忽觉胸闷气喘。驾车驽马,亦纷纷马失前蹄。人马皆萎靡不振。蓟王心知,必是高原反应。昆仑山脉,高寒缺氧,气喘胸闷,乃家常便饭。尤其蓟王自幼长于河北平原,未曾踏足冰冻高原。万幸上元、云华等人,熟知昆仑山川地貌、引大军温泉山谷扎营。

    饶是如此。昆仑宿营第一夜,蓟王亦头昏耳鸣,眼冒金星。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营中军马嘶鸣,经久不息。诸多营士,亦如蓟王这般,彻夜未眠。所幸,远征所携,多为白毦精卒。钢筋铁骨,强横体魄。更加机关营盘,舒适便利,营中医药齐备。重重利好之下,虽抱小恙,却皆无大碍。稍作适应,不日痊愈。

    蓟王当机立断,命西海太守郝昭,将驾车驽马,悉数换成羌人所牧羌马(河曲马)。以适高原。诚如伏波将军马援,对光武帝所言:“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兵甲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济远近之难。”

    然车马里程,依然减半。日行不足百里。遇枝津泥沼,日行不过十余里。无怪都尉玄年年率部南下,且还多借道西王母国。饶是如此,筑路通渠,至今未能凿穿大雪山。

    虽已入深春,然高原冻土,尚未能融冰。可受重车碾压。待仲夏时节,冻土融冰,人马泥足深陷,北方高地当寸步难行。尤其后世沱沱河流域,陂泽星罗棋布,枝津曲水遍地。若非大军有万全之备。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所谓“羌身毒右道”,断难通行。

    或有人言,沱沱河曲水沼泽,如何横渡。

    如苏伯所言,此亦不难。且看我“赤马舟桥”。由赤马革船,列队浮于水面。上架轨路,便利通行。待大军渡过,再将赤马革船,放气收回。若遇烂泥沼,则待天寒地冻时,列队通过。终归,“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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