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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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怎么样了。”
事实上，林文才刚才进来便是来报告这个情况的，看到老板正忙着，也就没有打搅，情况不太乐观，他还在等消息，期盼有起色，却没想到凌总这么快就问起来了。
“林文才？”凌衍森敲了敲桌面，骨节与木板敲击，发出嘎嘎的重重的声音，就像鸣鼓一般，敲击着林文才没有准备好的心脏。
“老板，这两只股的懂事，一个都没有找到。我的属下分头去找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打电话没人接，去住所倒是有人开门，但都只有下人，家眷都没有见到一个。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我们甚至利用关系出动了搜查队，都没有找见影子。”
凌衍森像是早就料到这般结果一样，虽然眉眼沉郁不堪，显得有些萧条，但一张棱角分明的轮廓却铁一般的沉着着，并没有方寸大乱，他低头，暗长修尖的侧影投在光洁的地板上，盖住大片大片盆栽，阴郁而诡异，“哼，今天早上放737和749的都是一些散户，我早就问过我的经纪人，没有持有大头的，现在737涨到两块二，749快冲破三块了，这样下去，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我似乎能猜到，萧以翔打得是什么主意了。这招真他妈勾隐秘的，声东击西，又毒又狠又准！”
“凌总，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萧以翔和少奶奶联手对付我们，故意买进我们放出去的股票，导致嘉宇国际股票大跌，这个只是烟雾弹，萧以翔的真正目的，是从我们嘉宇诓钱？”
凌衍森还没来得及点头，助手在下面抬头询问，“凌总，737，两块八了……”
凌衍森沉着脸，面无表情回答，”不要再问我，总之只要是737和749，一千股我也要，一万股我也要，一千万股我更要！总之，只要能够凑齐五千万股，我他妈就要！”
“老板，三思啊，这根本就是个阴谋，无底洞，嘉宇就算是富可敌国流动性资金不计其数，这么填下去，迟早会填空的！”
凌衍森摇手，一脸硬气，“阿妩想要的我一定会给，我自然有办法不便宜了萧以翔那孙子！你看着吧，这场战争是进行不了多久的，你现在赶紧去把坐庄的家伙给我捆过来，家眷也行，我倒要看看，737和749的股东在我手里的话，萧以翔还拿什么来玩！“
林文才豁然开朗，立刻点头应是，赶紧出了办公室的门，追查行动又重新展开，只是他和凌衍森都不知道，这两只股的私募基金董事们早就收入致和麾下，萧以翔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何如会冒着天大的危险动凌衍森这只猛老虎？
清妩也察觉到异常了，她一直坐在电脑跟前，守着，从上午九点开盘到现在，快中午了，抛货的都是一些散货，最大的也不过五千股737，一万股749，大头在哪里？
对面就是萧以翔的办公室，百叶窗紧紧拉下来，密不透光，却不断又穿西装的人进去，不是戴眼镜的就是年近中年的男人，只见进去的，不见出来的。
清妩忍不住问萧逸翔的秘书，里头是不是在开会，却见秘书闪烁其词，并不愿意多言。
临到要走，忽然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清妩只听见了私募基金四个字，心里的疑惑顿时解开大半，回到电脑前瞅了一眼，737已经涨到三块七了，749更傲娇得不行，快要爆破四块大关，这样下去，嘉宇国际就是有用之不尽的钱财，也未必能在日落之前买得起五千万股，这分明就是萧以翔在玩凌衍森，控制着这两只股，什么时候抛出，什么时候没有动静，并且，清妩猜测，这两只股持有者，也就是那些大户，肯定和萧以翔有着密切的关联，不然单凭这两只死股涨到这个价位，还没人抛出，这点来说就够不正常的了。
清妩敲响萧以翔的办公室的门，一屋子正在紧锣密鼓眉目含笑商讨着什么的男人都止了声音。
萧以翔顿了顿，掐灭手里的烟，起身，打开窗户，驱散一室的微醺，这才清了清嗓子，声音一如眼镜框背后那双缓慢流动着水纹的眼，平缓细致，”谁？“
“总经理，我是助理段清妩。”
清妩虽是这样报备，声音却很洪亮，一点也不卑谦，她是故意说给屋子里的那群人听得。
萧以翔愣了一会儿，这才对一屋子的两只股的董事们说，“依言行事，我保证你们荣华富贵下半生无忧无虑，并且，不会动你们的家眷一根毫毛，我说话算话。好了，你们都散了吧。”
董事们面面相觑，虽然对于萧以翔拿他们的家眷做人质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也明显有些担心，但是碍于当初这两只股都是萧以翔偷偷在市面上收集买进，然后再分配给他们，以私募基金的模式让他们代为保管的，算得上他们的半个雇主，雇主都说话了，也只能照办。
清妩看着三五成群的男人离开，心思眼跟着转，萧以翔站在门口，笑眯眯，“清妩，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确有太多疑问，还请萧总经理逐一回答。”清妩面无表情，率先走进去，屋子里虽然窗户开着，烟味却很浓重，办公桌椅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看起来，这里刚经过一场不大不小的庆功宴。
萧以翔带上门，转身的当口，那一脸儒雅的微笑已经敛了下去，声音却还是没有太多变化，“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给你的答案，是肯定的。”
清妩猛然间回头，微微有些吃惊，看向萧以翔的目光变得锐利又鄙夷，她指着他的鼻子，一连气急的模样。
“这么说，我的猜测没有错，持有那两只股的大头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也就是说你纯粹是在玩凌衍森，在借着我那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换737和749的事，诓骗他凌衍森的嘉宇国际的钱？萧以翔！你这种做法未免太卑鄙！我告诉你，我段清妩纵然要打败凌衍森我也不耻用你这等招数，你快给我停下来！你不停下来，我现在就给凌衍森打电话，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原璧归赵，一分钱不要还给他，让你这场阴谋不攻自破，再也进行不下去！”
【V348】自保
【V348】自保
“清妩！你别傻了！”
萧以翔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看到她没有动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微微松了口气，“我们不要管过程，只管结果如何？你我都得到了你我想要的，何乐而不为？你得有钱才能打官司，只有让凌衍森焦头烂额嘉宇垮掉，你才有可趁之机。更何况，我这根本也不叫做诓骗，我只是在用凌衍森惯用的伎俩，以牙还牙而已，这种招数过去商场上又不是没有上演过！何来的诓骗！清妩，你清醒一点，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商业合作不是尔虞我诈，圈套中再设一个圈套，你还能不懂在商言商的道理吗？你讲人情道义有什么用？凌衍森给你讲过人情道义吗？但凡他有点良心都不会不准你接近你的孩子一步！是他无情无义将你赶尽杀绝在先，你现在对他留情就是彻底的糊涂，蠢蛋！别怪我没提醒你！”
面对萧以翔的言辞凿凿，清妩却显得那么不敢苟同，她只摇头，“不对，凌衍森不是你说的那样，的确，他为了巩固他商业霸主的地位，做了很多不近人情的事，但他绝不会像你这样，背地里耍些不入流的雕虫小技。你这根本就是在圈钱！你拥有737和749的大头，你怎么不事先和我说明白？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想借着我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要挟凌衍森，逼得他没有办法，只能高价购买你放出去的737和749吗！你无耻！”
萧以翔见清妩情绪越来越激动，明白再与她硬碰硬绝不会有好结果，从前的相处告诉他，清妩是个性子极其倔强的女人，耿直，认死理。
他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清俊的眉头紧紧的拧着，似乎在暗暗想着对策，眼看清妩就要抓住门把出门了，他赶紧上前拦住，长叹一口气，似乎是认输的状态，“清妩，实不相瞒，我这样做一方面是在吸他嘉宇的钱，另一方面，我也没办法，我总得想个法子自保。”
清妩愣住，不理解他在说什么，反身回头，盯着他镜框后晦暗起来的目光，“自保？什么意思？”
“我姑姑她很聪明，得了绝症，便知道利用这一点和凌衍森对她的亏欠，要求嫁给凌衍森，她知道凌衍森会同意，并且还十分聪明的在美国注册结婚，她倒是想法子自保住了，可她却不管我了！任我一个人自生自灭，说是一家人，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和她的关系最好，她要做什么事我都像一个跟屁虫似的在背后支持她，没错，我怕被她抛弃，被这个萧家唯一的对我好一点的亲人抛弃。可她利用完我之后，现在倒好，自己明哲保身，让我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我有什么法子？我也只能赶紧寻求法子自保啊！”
清妩黛眉轻轻蹙起，一脸茫然和惊悚，“萧以翔你说什么？萧曼吟得了绝症？什么时候的事儿？是在她和凌衍森结婚之前吗？”
萧以翔显然也有些愣住了，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清妩还被蒙在鼓里。
“你不知道？很多年前的事了，许天珏死后不久，凌衍森和我姑姑出事了，我姑姑为了救凌衍森受了重伤，她本是赫赫有名的舞蹈家，却失去了一条腿，再也没办法跳舞。凌衍森就是因为这件事，还有他大哥的原因在里头，对我姑姑一直觉得亏欠，便无条件对她好，基本上算是有求必应吧。大约一年前，我姑姑身体状况不好，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患了乳腺癌，凌衍森带她去美国治疗，效果还不错，但清妩你知道的，癌症嘛，只能缓和不能根治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也不知道我姑姑是真心喜欢凌衍森还是极其恐惧孤独，她想霸占着凌衍森不放，也知道若她提出结婚，凌衍森会答应的，结果，果不其然，凌衍森答应了。但以我对我姑姑的了解，她绝不可能紧紧是因为对凌衍森的感情而和他结婚，这里头有更深的目的。”
清妩有些发憷，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她原想着，凌衍森和萧曼吟结婚在她看来不过情理之中，凌衍森对那个女人一直很特别，这种特别，是她和其他女人根本无法迄及的。
却没想到，萧曼吟竟是得了绝症，难怪那天在别墅看到她时，她一张脸惨白的过分异常，身体瘦成了那个样子，头上还包着漂亮的丝巾，现在想来，定是做了化疗，头发掉光了，所以才围着丝巾吧。
清妩回神，继续追问，“你姑姑嫁给凌衍森的事和你现在诓骗嘉宇的钱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萧以翔拉了拉清妩，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好好听他说，他叹口气，面容沉郁，反正，他顶多算是帮凶，这件事再瞒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这些年一直压在他胸口，跟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日积月累，他都快撑不住了，现在这是个绝佳的契机，清妩若是不愿意再相助他，只要一个电话打给凌衍森，告诉他停止购买，那自己也根本不可能从嘉宇得到钱，还不如，就告诉她算了。
“事关凌衍森大哥许天珏的死，清妩，在告诉你之前，你必须给我发誓，此事绝不外传。尤其不能告诉凌衍森，不然，我等于是间接坑害了我姑姑和我自己。”
清妩莫名紧张起来，心就像刚跑完八百米一样，扑通扑通跳出了身体，脑袋里迅速闪过一些什么蛛丝马迹，可那速度太快，她一丝一毫也抓不到手里。
萧以翔盯着她，眼神悠远漫长，黑洞洞的，看起来有些恐怖，“不愿意发誓？那就算了，大不了我把你绑起来，让你没办法及时通知凌衍森，我照样能在日落之前得到大笔钱财。”
清妩吞了吞口水，瞪了萧以翔一眼，虽然心知他在说笑，但也保不齐把他逼急了，他当真想出什么幺蛾子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便只好无可奈何，举起手，“好。我发誓。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V349】开棺验尸
【V349】开棺验尸
凌家老宅。
宅内大厅，一派箭弩拔张。
江恨寒率领他的小队被老管家拦在门槛外，要进不能进，要出不能出。
而许素芸则一身素衣旗袍，手里拎着佛珠，正在大堂正方向的大型灶台前跪着，敲木鱼。
空空框框的大厅内，除了雕花木椅和白天用不着的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剩下的就是一张八仙桌缩小版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复古的盘子，一套精致的茶具，一看就是真货。
但茶杯都逐一倒放着，也就是说，从这里就足足可以看出，江恨寒一行人极其不受欢迎，对许素芸来说，是多年常见的不速之客。
老管家来回摇动着手里的拐杖，驱逐鸡鸭似的驱逐着四个警察组成的小队，双方气焰都有些烧焦的意味，一时间硝烟弥漫，却谁也不打算相让。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队里的亮子是歌剧急性子，这破宅子他也不是第一回跟着江队来，每一次来都遭到这样的对待，这老妇人总总板着一张老脸，他们一来，她就抡起那串该死的佛珠敲着木鱼，他正想问，他们没来的时候，她干嘛去了？
“凌老夫人，敲木鱼什么的待会儿再敲行不？你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敲，我们也不可能等你那么久！我们这次来……”
江恨寒沉着脸，立刻扬手，制止了亮子硝烟味极重的挑衅，他眉宇沉静，一派安然地看着榻榻米上跪着的老妇人，猛然间哆嗦了一下的背脊，因为被弓着身体，旗袍有些贴身，所以许素芸的一举一动，江恨寒都收在了眼底。
这几乎是家常便饭了，他的出现极不讨喜，这个，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从八年前办理许天珏的案子开始，这个妇人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就因为他强烈要求验尸解剖，就好像触犯了这老妇人什么大忌讳一样。
江恨寒知道，许素芸的悲伤，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是世界上最不能为人所接受的一件事，他当时确实有些着急了，频繁的跟她提出来要解剖许天珏的尸体，这对一个老妇人来说，是太不近人情的。迷信一点的来说，儿子保全一具尸体才能顺利投胎，如果身体都四分五裂了，这对老人家来说绝对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这个铁面无私只知道办案不知道体恤老人家的心情的警察，理所当然被许素芸归为冷血无情一类。
后来那些年，他屡次上门，屡次被许素芸挡在门外，有时候趁老宅里的佣人不注意闯进来了，许素芸也是一惊一乍的，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