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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总裁他病的不轻-第11章

小说: 总裁他病的不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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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就不可以找你聊聊天吗?”

    纪绍棠抱着病历本皱眉:“我还有别的病人。”

    顾明洛笑了笑,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纪医生,我见过你。”

    纪绍棠:“我每天都在这里,见过我也不奇怪。”

    顾明洛神秘地摇摇头:“不是在医院哦。”

    “医院也不是我的家,虽然我每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这里,但是我还是有自己的生活,并不是宅在家,所以你见过我,这也很正常。”

    顾明洛不满的撇撇嘴:“纪医生,没人告诉你你真的很无趣吗?”

    纪绍棠:“有。”

    顾明洛:“……我告诉你个秘密。”

    纪绍棠没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也没抬脚就走,静静地看着顾明洛,想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妖。

    顾明洛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一笑,说:“其实,我是霆越陆总的情人,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

    纪绍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明洛,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打发她。病人的私事她向来不过问,无论谁是谁的情人,谁又和谁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和她的职业没一点点关系,也不关她的事。

    顾明洛看出了她的不关心,轻蔑一笑,扭头看着天花板:“纪医生,你虽然看着挺木纳的,卑微的不行,骨子里倒漠然的很。纪医生,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看,这个故事你感兴趣吗?”

    纪绍棠:“顾小姐,我作为你的医生,只需要治好你的病,并没有时间和理由来倾听你的故事。如果你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恕不奉陪,我需要去查房了。”

    “别走啊,纪医生,或者,我该叫你‘贺总的情人’。”

    纪绍棠转身的动作停住,“我的隐私患者也没有权利打听。”

    “纪医生,纪绍棠,纪绍柳的妹妹?纪医生,实话说,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和我很像。我是陆时琛的情人,陆时琛白月光的替身,而你,是你亲姐姐的替身。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你知道吗,威亚断了,其实是我弄断的。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痛苦吗?陆时琛他不爱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我们曾经,也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啊,就因为一些小误会,他不爱我了。他有了新的白月光。我为他掏心掏肺七八年,我为了他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差点失去贞操,可是他凭什么不爱我了?”顺着,顾明洛竟细细的哭了起来。“纪医生,其实,你不该救活我,我想要结束这段生命,我不想再苦苦挣扎,我想让他后悔。你真该为我换一个人工肺,没有意识地他躺在这儿也比就这样活着好。纪医生,刚才你离开的时候,陆时琛来了,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我不配死,我的生命不由我自己掌控,他又威胁我。纪医生,贺总也是这样对待你的吗?”

    纪绍棠无法得知顾明洛是从哪里直到她是贺颜深的情人,是纪绍柳的替身这件事的,她只是听着眼前年轻女子一声又一声的控诉,句句透露着悲观和无望,处处都像个怨妇一样因为爱而不得就想结束这鲜活靓丽的生命。她沉默着,事实上,她并没有像她一样的感受,至少她还有自己热爱的东西在手里。她犹豫了一阵,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条素色手帕递过去:“这个世界上爱而不得的情侣多了去了,但是没有多少人会因为爱而不得而走上绝路。你还很年轻,演技也有进步空间,你的未来很光明。”

    顾明洛抽噎着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脸:“纪医生同样年纪轻轻,无可限量,为何要做贺颜深的情人?”

    纪绍棠想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复而想起她也不是眼圈被逼无奈。大概顾明洛问这个问题实在提醒她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可是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小三小四都是有苦衷的,那么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因为出轨而破散的家庭呢?

    纪绍棠换了种说法:“不都是‘情’字吗?”

    她不再言语,看了眼数据仪器,上面显示顾明洛方才呼吸频率和心跳频率都有提高,她略一沉吟:“顾小姐,你刚做完手术,如果从鬼门关跑了一趟让你认识到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想要再享受太阳,请不要再情绪过激了。你觉得见陆总会让你情绪激动的话,我可以写医嘱让他不要再来看你。”

    顾明洛摇了摇头,抽着鼻子抬起头看着她:“不用了纪医生,谢谢你,还是那句话,你是个好人。”

    纪绍棠自嘲地勾了勾唇,转身出了病房。

    在所有的剧本电视剧里,好人都是有福报的,是被人爱着的,她没有福报也不被人爱着,当个好人又有什么用呢?

    六月初,气温一斤上身了很多,下午的时候街上的女孩子都穿长裙短裤,清凉度夏。

    纪绍棠闷着白大褂,有些心烦意燥。

 送行宴

    纪绍棠心绪不宁地吃着饭,总觉得食不知味。

    不知道是直觉还是墨菲定理,她总觉得最近有事发生,但是又感觉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顾明洛的病情渐渐稳定了下来,也开始吃流食,没再无理取闹地找纪绍棠倾诉什么。大概是陆时琛这几日都没来医院让她的心情颇为不错,有时间还喜欢坐在阳台晒晒太阳。

    用她的话说就是:“纪医生说,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会更喜欢太阳。”尽管纪绍棠原话并不是这样。

    六月的清晨已经没有凉意,八九点的太阳晒着也暖烘烘的。纪绍棠几次查房的时候,顾明洛就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晒着太阳浴,有时候懒懒散散的,人来了也不搭理。

    有太阳的地方就有光亮,也能有相对而生的阴影。

    贺颜深要出差,离开B市几天。临行之前,几个商业伙伴张罗着给他开了一个送行宴。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个富家子弟们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玩一把,有谁真的因为几天的出行就大张旗鼓的举报一个送行宴?

    他们这些人,一聚会,地址不是在五星级酒店就是B市几个高端的会所里,日消费不过百万就不能办理会员的那种。

    前年贺颜深和纪绍柳公布关系的时候,就在B市最豪华的酒店开了一个party,后来据一个大能经济学家计算,当晚贺颜深消费了不下三千万。

    贺颜深是从来不在意这些的,他在外面挥金如土,带着整个华熙趟浑水次次却像是踩着面包过泥泞的小姑娘改写了结局,干干净净的从浑水中脱身。说来也好笑,华熙身价几千个亿的总裁住着市中心总价不过半个亿的公寓,开着一辆跑了大概得有几万公里的旧车。

    说他节俭却没见过他为什么省过,说他大方却住着公寓,开着旧车。

    陆时琛都有一个两百多平的车库,还有几套半山别墅,人家没他身价高过的却比他逍遥的多。

    贺颜深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平时最会玩的陆时琛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角落,不抽烟也没喝酒。

    平日里几个商业伙伴一块,贺颜深和陆时琛最能说到一块去,两个人年龄相当,学历又差不多,又从事同行业的工作,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话题聊的。

    贺颜深绕过几个香肩美女入怀的伙伴,走过去坐在陆时琛旁边,问他:“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老婆又被拐跑了?”

    陆时琛摇了摇头,眉心的“川”字仍然没有化开:“这次比拐跑更严重了。她差点自杀了,拍戏的时候从威亚上掉下来,摔断了两根肋骨,送人民医院抢救,要不是那医生判断的及时,人也没了,肺也没了。”

    贺颜深一惊,陆时琛和他的小老婆小打小闹他是知道一些的,却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他张了张嘴,又问:“你和那小秘书还没断?”

    陆时琛:“人还在我公司呢?顾明洛每次来都得呛几句。说实在的,颜深,我有点儿厌烦了。顾明洛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一身毛病,越来越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这次都搞自杀了,要不是我给她兜着,人家剧组早起诉她了,她职业生涯大概也就完了。”

    贺颜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还是他家棠棠事儿少,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真真没错。

    陆时琛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香槟:“听顾明洛说你和纪绍柳分手了?”

    贺颜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

    陆时琛右手拍了拍贺颜深的肩膀:“看你这样子,是想分没分成?颜深,你也是个纠结的人啊。”

    贺颜深被他这老气横秋的话给逗笑了,随后情绪又暗淡下去:“还没到时机,不能分手。”

    陆时琛没再多问,一口喝完杯底的酒。

    明明灭灭的五色灯光绕来绕去,贺颜深的脸一会儿绿,一会儿蓝,一会儿又变成了紫色,最后又是白色。刺耳的音乐声总也不停,一首接着一首的播。鼻尖萦绕不去的酒味,香水味混杂着烟草味,包厢里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着实不太好闻,有些人却乐在其中。

    左侧抱着热辣美女打波儿心满意足的耿哲,没坐相地抽烟一根烟,扭头对贺颜深说:“贺总,你有将近一个月约不出来了,宅家里干什么呢?金屋藏娇了?”

    贺颜深心说还真藏了一个,只是没藏住。最后他也只是世故地笑笑,“耿总前些天没看到新闻吗,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宅家缓解压力呢,哪儿有什么金屋藏娇啊。”

    绿色的霓虹灯绕过耿哲的脑袋,耿哲抬手随便摸了一下脑门的发型,“贺总出差有什么好项目带着我们耿家做做呗。前几天刚完成一个项目,想休息几天,这才在家玩了一周,我家老头就把我赶出来了。贺总这项目应接不暇的,推荐一个给小弟也行吧。”

    商业上的人,最喜欢打太极,你一句我一句,炸弹就在这些话里。聊天就像扫雷游戏一样,一不小心就抠出一个炸弹,炸的片甲不留。

    贺颜深目光瞟了一下,说:“我手头还有几个项目没有结束,这次出差也不是去谈项目,而是和供应商确认一下材料供应。我们做这一行的,材料要一件一件的过,自己到底也能安心点。但是耿总既然说了,我以后有什么项目一定优先考虑耿总。”

    耿哲被这一声声的“耿总”叫的很受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贺总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相信贺总看中的项目总不会差的。”

    陆时琛这时候插了话:“颜深,我听说华熙在长宁街主打高消费人群一体式家园的项目停下了,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呀?我挺看好长宁街的那项目的。适合现在的年轻人,既能满足生活需要,又能满足年轻群体的消费需求。只要能做成那肯定是一笔大利润啊”

    刺耳的音乐被换成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酒杯碰撞的声音络绎不绝,淡蓝色的风光亮起,打在贺颜深的脸上,显得他深邃的眼睛越显深邃,“那项目是我父亲在做,不属于华熙,停了吗?我不知道,最近也没怎么关注。”

    陆时琛一愣,捏着酒杯的手也更紧了些,贺颜深和贺鸣松的关系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把华熙也从贺鸣松手里完完全全拿了过来。

 医嘱

    陆时琛:“颜深,还是你有本事啊。”沉默了半分钟,陆时琛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贺颜深笑笑,不再就着这个话题再讨论什么。

    “陆哥,你前几天要让医院给你情人陪葬,陪了吗?”不知道是谁突然大着嗓门问了句。

    陆时琛抬起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概是想起了有意思的事,他笑了笑:“没有啊。顾明洛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了,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能呛我几句。说来也挺有意思,我威胁她主治医生,竟被怼了回来。小朋友挺有胆识的,但是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呦,听起来陆总对你那情人的主治医生还挺感兴趣。”耿哲笑着说。

    陆时琛挑眉:“但也不是感兴趣,就觉得挺讨人喜欢。”

    贺颜深也跟着问了句:“能让时琛觉得讨人喜欢的,让我想想,是长的好看还是,性格像只小野猫?”

    陆时琛:“都有吧。小朋友长相挺周正的。”

    耿哲:“陆总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呗。”

    陆时琛笑着抛过去一颗开心果:“闭嘴吧你,谁不知道你耿哲玩起来谁也不挑。人家好歹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还是医院里上班的,你不怕她给你化学阉割了?”

    耿哲闻言仿佛已经想到那个场面,脸一痛:“惹不起惹不起。”

    贺颜深听着这话倒想起了纪绍棠,纪绍棠的话,她做不出来这事儿,顶多就是报个警。

    事实证明,贺颜深对纪绍棠的了解一点都不多。

    众人这才结束了倜傥未谋面女医生的场面,个个把目光集中在眼前的人身上。

    散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们摇摇晃晃的从会所里出来,都各回各家,各找各老婆去了。

    纪绍棠今天值夜班,要到明早才能下班。贺颜深倚着会所门口的柱子,思索自己是回公寓还是去医院找纪绍棠。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回去,去了医院,纪绍棠也总是忙着不会搭理他,不如在家等着她回来。

    纪绍棠开着一盏灯一页一页的翻着一本《认知心理学》

    贺颜深有认知当面的心理问题,还缺乏安全感,人格不全,这都是这半个多月程见秋根据她的描述给出的诊断。

    程见秋给了她这本《认知心理学》,明确的表示贺颜深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如果不能带过来就只能靠她。

    纪绍棠没系统了解过这些,只是混学分的时候混了个眼熟,不过是浅尝辄止,看到了它的表层。程见秋这是扔了一个难题给她,同样是医生,相煎何太急啊。

    程见秋跟她说:“人的认识不是由外界刺激直接给予的,而是外界刺激和认知主体内部心理过程相互作用的结果。你的朋友可能在成长过程中受到了超出接受能力的刺激,产生了主题认知困难,对一些事情的认知被强行改变。或者他潜意识里对自己被强行改变的认知有印象,想要纠正它,但是先前已经根深蒂固的认知让他产生了无力感。你需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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