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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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颜深放软语气,道:“棠棠,要想见他们,你可以约出来看看,不想见就不要见,好吗。”
纪绍棠凌乱了一下,摇了摇头,是有些东西应该停止,不应该再羁绊者她。
停止就意味着要解决,不然单单任之放之,根本就不是解决,而是无休无止的纠缠。
贺颜深摁着她的肩膀,想说的话在嘴巴里飘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妥协:“好。你想去,行,但是我得跟着你。”
纪绍棠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两个人开车去市中心的超市,人满为患。
贺颜深牵着纪绍棠的手,好不容易挤进超市大门,贺颜深一看里边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顾客狠狠皱眉,一步都不想再踏进去。
太子爷没买过菜,不怎么进超市,这个时候算是真真切切认识到什么是人间烟火了。
这一刻他非常庆幸有杨修这个得力特助,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纪绍棠被人挤了一下,脸贴到贺颜深的后背上,鼻子都扁了。
实在难以行进,纪绍棠驼着肩膀,就差贴到贺颜深后背了。
“回去吧,晚上再出来。”贺颜深提议。
这是一个好提议,她们可以去外边集市上转转,说不定有更多的好玩的东西呢。
于是两个人又挤出了超市。
一出门,贺颜深就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特权阶级的他还没见过这么多人挤超市。
今天还真开眼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多人在同一个地方。
古代朝圣都没这么大阵仗,国外见过的游街行动都没有这么多人。
纪绍棠被他牵着,也没反抗,就是脸色不怎么好。
等到了外边街上的时候,呼吸顺畅了,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如她所想,集市上的人确实也很多,好玩的东西也很多。
纪绍棠被他们卖的一些手工艺作品给吸引了,站在摊位前拉都拉不动。
有一个摊主在卖泥娃娃,看起来特别小、特别精致的小孩儿姿态各异或者两两在一块儿,或者三个在一块儿。
其中就有三个小朋友在放炮仗可爱的不行的小孩儿,纪绍棠喜欢极了。
她指了指那几个女娃娃,道:“贺颜深你喜欢吗?”
贺颜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自己想要,非要问他喜不喜欢。
其实这种东西放在家里确实没啥必要,也不会用得着摆着也是占地儿。纪绍棠现在开始喜欢,但是等新鲜劲过了也就不怎么想看到了。
贺颜深最后还是给她买了。
纪绍棠抱着刚刚白嫖来的娃娃乐呵呵的,和贺颜深沿着街道走了一路。
路上并不是只有那么一家卖娃娃的店,还有别的也有更多样式。不仅是泥娃娃,还有各种手工艺物品。
街角有一家卖对联的就让他停下步子,看着红底的各种字的对联说:“今年一定要买对联。”
贺颜深也同意她的想法,就让摊主挑了几张对联包了起来。
纪绍棠数了一下,说没必要买那么多,买一副就可以了。
贺颜深:“你喜欢我们就换着挂。”
“谁像你一样?你天天都在过年吗,对联怎么还可以换着挂呢?脑子在想什么?”
被纪绍棠无情嘲讽,贺颜深只苦笑一下,心说你就喜新厌旧。
纪绍棠没在说话
直到回家,他们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纪绍棠很开心,因为有了更多的东西,杨修买的年货也在不久之后送了过来,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年货。
贺颜深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这些东西,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兜里的电话振动起来。
他停下动作,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贺鸣松。
贺鸣松有好久没给他打过电话了,自从把他搞破产之后,贺颜深每天忙着干自己的事情。
有一段时间贺颜深甚至怀疑纪绍棠被绑架和贺鸣松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贺颜深有许久和他没有说话了,他也没有打电话问过,突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是想做什么呢?
带着犹豫和不解了,他接了电话开口:“喂?干什么?”
贺明松像是被气的不轻:“有你这样跟你老子说话的吗?”
贺颜深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甚至脸臭得很。
“你还想让我怎么跟你说话?在你害死了我妈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把你当一个人了。让我好好说话?你也配?”
“你!混账!”
“彼此彼此。”贺颜深连自己都怼。
贺鸣松:“你还因为你妈的事儿怨恨我?那能怪我吗,一个成功的男人谁没有在外面包养几个了?
她什么都不问,想不开就跳楼,到底是谁的问题?”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30章 偷吻
贺颜深简直被气笑了,和这种三观不正的人说话,他真的觉得是在浪费唾沫。
唾沫他都不配拥有。
“闭嘴!”贺颜深沉着脸,漆黑的眼睛在冒火,“你不配说我妈。成功的男人?你也算?这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禽兽?
你太看得起自己,看不起别人了。”
贺鸣松无话可说。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叫贺阳。
说实话,我甚至讨厌我这个姓!”
贺和颜,各占一方。
或许在他出身的时候,颜研并不知道贺鸣松在外边的那些禽兽事儿,所以会天真的给他起一个这样的名字吧。
深在哪儿?都是笑话,都他妈是假象。
在小朋友还在的时候,贺颜深甚至给他想过名字,叫什么都好,只要不跟着他姓贺。
姓颜都成。
颜研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变相抛弃了他,可是五岁之前的柔情在一个小孩子的心里深深扎根,永远也无法拔除。
因为在这五年里,贺颜深仅仅有被颜研真正呵护过。
纪绍棠蹲在沙发前摆弄自己的泥娃娃,听到贺颜深打电话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贺颜深这么讨厌他的父亲么?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贺颜深没再和贺鸣松废话,挂了电话继续一言不发的收拾这些东西。
等把食材都放到冰箱,纪绍棠终于摆弄完自己的泥娃娃,跟个贺颜深一起收拾剩下的东西。
“明天,去看看我妈吧。”贺颜深开口。
纪绍棠拿对联的手停了一下,直起腰,道:“什么时候?”
她记得贺颜深带她去看过一回颜研,那做山里,贺家陵园,所有的墓碑都是一排一排排着,好歹也有邻居,只有颜研的墓,孤孤单单的占据了一大片地方。
那座墓碑,立碑人写的是爱子贺颜深。
贺鸣松都还活着,立碑人却仅仅写了贺颜深一个人的名字。
纪绍棠点了点头:“好。”
可以先去陵园,然后回来再去赵兰那里。
贺颜深大概也有心结,只是他从来不提,纪绍棠就近似认为他没有。
除夕一整天,城郊就开始有人放炮仗和烟花。
纪绍棠趴在客厅的窗户边看城郊那边大白天的放烟花,不仅没有效果还很无聊。
偶尔升起一些彩色的烟雾,还稍微好看一点。
大橘第一次过年,被人放炮的声音给吓得窝在它的窝里不敢出来。
纪绍棠看到这只猫就能想起小哈,想起小哈她就又想起了托合提一家人。
于是她给她们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阿不都拉女士,直到是纪绍棠之后,整个人都很高兴。
“纪医生啊,好久都没接到您电话了,您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纪绍棠僵可以一下,颤抖着声音,道:“都挺好的。”
她怎么就忘了,阿不都拉女士是第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人呢。
“还想过了年带孩子们来看您呢,真的很感谢您,孩子们一直在做检查,没有发现别的问题。
纪医生,现在孩子月份大了吧,你应该在家休息了,不能再上班。
你太瘦了,生孩子肯定费劲儿,你现在得练劲儿,否则到时候自己吃苦呢。
其实应该看开点,这个过程女人总要经历……”阿不都拉女士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
她还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认为所有的女性都必须经历生孩子的过程。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有生孩子的能力,有些女性,因为器官发育原因,是无法孕育生命的。
纪绍棠眼泪已经涌出眼眶,她不能再听下去了,颤抖着声音开口,打断阿不都拉女士的询问。
“我知道。您怎么样,身体好吗?家里怎么样?孩子们学习都怎么样?”
阿不都拉女士笑了笑,声音里,西部草原女性的豪放展现的淋漓尽致。
“都非常好。
年末的时候,政府组织,旗里综合性卖了羊,出的钱比市面高很多呢。
孩子们也都健健康康,最小的那个也上了旗里的幼儿园,学习说汉语了。
家里挺好的。
对了,纪医生,上次您给的钱,还剩了很多,我这边也不需要了,您给个卡号,我给您打过去。”
纪绍棠忙推辞:“不用了,我也用不着,那本来就是您的钱,您收好就行。
现在用不上,以后指不定有用到的地方。
前几天我看新闻说,要在牧区附近建新的村子,到时候你们就不用住在包里了。
不得不说,国家政策是真的好。”
阿不都拉女士也知道这件事,说:“是啊是啊,几个小崽子可期待了。
在旗里上学的时候,有汉族的孩子们住在平方里,了解之后都闹着搬家呢,这下确实更方便了。
不仅能住的好,离牧区也近,也好管理牲畜。
纪医生,我想给您寄一些这边的特产,您什么时候方便啊。”
纪绍棠想起那天阿不都拉女士招待她,她因为孕吐没吃到肚子里的烤全羊,手抓羊肉就馋的流口水,寄过来又怕不好吃,想了个中肯的方法。
“不用了,我七月份的时候会再过去一趟,到时候您可要都准备好了哦。”
七月份的时候,刚好学习结束,按照时间推算,她的孩子也生下来了,到时候就不用接受盘问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好。”
“那行,就这样了。阿不都拉女士,祝您和您的家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纪医生也要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纪绍棠笑着挂了电话,一扭头贺颜深就在她身后站着,臂弯里还搭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外套。
“要走了吗?”纪绍棠问。
贺颜深走过来,凑近她的脸认真看了看,说:“你在和谁打电话,这么高兴?”
纪绍棠往后一躲,手撑着窗台,道:“不告诉你。”
贺颜深又凑近了一些,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浅浅的风。
纪绍棠顿时紧张了起来,再往后就退无可退了,往前又有贺颜深横在她面前。
“起来。”纪绍棠说。
贺颜深不但没起,反而凑的更近,趁纪绍棠不休息,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
偷了香吻,贺颜深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不告诉我,我也不猜。”
纪绍棠被占了便宜,恨恨地跺了跺脚:“你再这样我就……就……”
“就怎样?”贺颜深挑衅。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31章 自以为是
纪绍棠脸红的跟个红元帅苹果一样。
就怎样?她也不知道。
贺颜深欺负人欺负成功了,直起身子,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纪绍棠被他一提醒就想说“你再这样我就不跟着你一起去了”,然而话到嘴边,她也发现这话说出来是有多伤人,只能作罢。
纪绍棠回房间去拿包,贺颜深从衣架上取下她的外套,浅黄色的毛呢大衣,还挺沉。
纪绍棠出来,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衣服,道:“赵兰给我发了消息,让我尽快过去。”
贺颜深没说话,拧开门。
纪绍棠也不知道她这是拒绝还是同意。
开车到远景陵园的时候,山脚下停了很多私家车,看来在除夕这天扫墓的人还是挺多的。
纪绍棠抱着贺颜深半路买的一个小海豚玩偶,跟着他从山底走到近山顶。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贺颜深忽然说要去买点东西,结果一下车就买了和海豚玩偶,纪绍棠还以为是送给她的,结果贺颜深明确的说不是。
难道颜研喜欢这种软绵绵的玩偶吗?
纪绍棠目光搜寻那唯一的一个墓碑,却没有找到。
那么明显的标志性墓碑,怎么会找不到呢?
直到贺颜深带着她来到墓碑前,纪绍棠才直到自己为什么找不到。
因为,颜研的墓碑旁边,起了一个新的墓碑,比颜研的小一些,上面甚至没刻名字,仅有一小行——父贺颜深立。
纪绍棠瞬间就明白这个小墓碑是什么意思了。
怪不得贺颜深会在扫墓的时候买玩偶,他不是给颜研买的,而是给他们还没出生的孩子。
纪绍棠手里抱着的玩偶点掉了下去。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座墓碑,全身颤抖。
贺颜深抱着她,道:“棠棠,对不起。”
不知道是第几次说对不起了,纪绍棠深吸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问。
她是明确的写过捐赠证明的,虽然心里很不舍,但是她仍然将小朋友的尸体捐赠给了医学研究。
贺颜深不知道怎么回答。
纪绍棠怪的不是他留了他的尸体,而是他以他的名义为小朋友立碑。
纪绍棠最怕有些人自以为是的做自认为对你好的事儿。
有时候反而是累赘。
她颤抖着身子,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从眼窝滚落,沉重的似乎要将地砸一个坑。
贺颜深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愿意看他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不愿意他被人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