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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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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皱着眉头,似乎不相信。闻姚一向不在意所谓的衣着礼仪,一头青丝常常散落,今日却整整齐齐地将碎发盘到脑后,用一支菩提木簪子固定好,以免头发晃到眼前。这样看上去,还有些书卷气。

    “陛下不放心?那好,我正……”

    “不不不,你来,你来。”钟阑立刻迈着活跃的步伐,二话不说转回卧室,“朕还乏着,再去睡一会儿。”

    忽然,一整排小太监站在他身后,微笑着,手上却捧着厚实的整整两叠奏折:“陛下,还有这些等您的批复呢。”

    钟阑:“今天不是由摄政王处理政务吗?”

    吴庸皮笑肉不笑:“您误会了。殿下替您分担一部分,可还剩下一部分需要您决断呀。”

    钟阑转头,正对上闻姚从书桌中挑起的头。

    闻姚勾唇浅笑:“陛下,来吧。”

    钟阑涨着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显然不愿意。

    “孤不知该如何处置渎职之臣,是诛九族还是诛十族?”

    “大坝崩塌与上流洪水,先处理哪处?算了,等尘埃落定再说。”

    “梁国前来联姻,是嫁孤的妹妹还是陛下的侄女?‘

    ……

    “停停停!”钟阑控制不住地走到桌前,泪流满面,“你是故意来气朕、逼朕的?”

    闻姚斯文一笑,乖乖让出身边的位置。

    “再搬个桌子来,”钟阑没好气,“总不会这么穷酸吧?”

    “孤得看着陛下批奏折,这样才能学会啊。”闻姚挑眉。

    “算了吧,难为你编借口了。”钟阑并不相信他说的,然而还是气呼呼地坐到他身边。

    椅榻很宽,坐两人绰绰有余,桌案也还有很多空余。然而闻姚总是越靠越近,钟阑起初还有些不安,到后面就习惯了,沉心于奏折,懒得管。

    闻姚手上的笔不知何时停了。他侧过头紧紧盯着钟阑的侧脸,后者的眼神沉静且专注,温润且纯净。

    不知不觉,他伸出手,轻轻拂过钟阑耳鬓,将两缕碎发梳到耳后。指尖触碰到耳廓的一瞬,一种细碎的电流通过两者皮肤相接的那一寸,闻姚的动作停了,钟阑的笔也停了。

    钟阑盯着奏折,似乎意识到身旁那道眼神,心里爬过很痒很痒的悸动,似羽划过。呼吸微顿,他未转头,装作无事地翻过奏折,再拿起下一本。

    他故意叹气:“怎么这么多……”

    闻姚收回手,眼里只有身边的人,笑意如何都无法掩饰。

    …

    钟阑逐渐习惯闻姚盯着自己批奏折。而且他发现,类似的问题只要他处理过一次,下一次类似的奏折便会出现在闻姚那边的奏折堆里。

    逐渐的,闻姚那堆奏折越来越高,而钟阑每日的自由时间变多了。

    他摸透了规律,便主动地捉闻姚;有一次闻姚在自己殿内的书房里通宵睡着了,清晨便会被吴庸叫醒,说陛下催了他好多次,怎么还不过去?

    终于有一天,闻姚对钟阑说给他放一天假。那天正好是南穹朝内腥风血雨的清洗,刑部提交上来的奏折堆得比人还高。

    闻姚正处理着,一抬头发现钟阑抱着手臂靠在门外,脸上带着对他的不信任。

    他不由得笑了。

    真是个操心命。

    经过几天,钟阑放下心来便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直到另一件事——镇远侯。

    闻姚将镇远侯的事情全权交于钟阑。这件事,他的确不方便插手。钟阑也知道中间的隔阂,到底两国才刚合并,人心警惕是正常的。

    最初,他将信物交于大使,请远在辛国的旧臣放心,先行解散。镇远侯此次出兵突然,条件艰苦,钟阑虽然期望他们能“救自己于水火”,但也不愿忠臣付出血的代价。

    后来消息称军队停在辛国境内,不再前进;钟阑松了口气,但后续却让他重新将心提了起来。

    这只军队在几次催促下并未解散。

    “不会有国君敢让这样一只不听调令的军队停留在国境之内。陛下,您既然已喝令他们解散,如今他们拒绝解散,已是抗令。”

    某日深夜,闻姚抱着两手,靠在书桌旁,眼皮半垂、冰冷无波地盯着钟阑手里的奏折。

    “再催他们一次吧。”钟阑将眼神撇开。

    原著中的镇远侯被定性为愚忠,算是全心全意的臣子。他确信其不会有异心,但又不清楚如今情况的原因。

    “陛下自己把握便好。”闻姚有些疲累地扯动嘴角,转身,“我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先走了。”

    钟阑下意识抬眼想要捉住他的袖子,但反应过来后收手了。

    凌晨,天未亮,钟阑被一阵人声吵醒。

    “陛下,是我。”

    李运柏?钟阑皱眉,慢慢睁眼。

    之前他从湖心岛逃离,李运柏随使团被俘虏。后来,闻姚逼钟阑登基前将这支俘虏给放了回去,也正是他们带去了两国合并的消息。

    李运柏怎么又来了?

    “陛下,您安好,我就放心了。”

    钟阑连忙扶助跪到自己床边的李运柏:“怎么了?这个时候来?你是怎么进宫的?”

    李运柏说,近来辛国旧臣大多搬迁至新京城,他随着原先的宫人而来。请求了好几次,闻姚就是不让他见钟阑。不过闻姚知道他是钟阑的心腹,并未限制他行动。他只能找这样的时间,偷偷进来。

    钟阑前些天说被监视着不舒服,于是闻姚就将侍卫撤掉了。不过李运柏必然不可能躲过所有宫人,来见他的消息,事后一定会传入闻姚耳朵,到时候的麻烦,得到时候清算。

    “陛下,我一定得见您一面。”李运柏满脸激动,凑到钟阑耳边,“我是带着消息来的。”

    “消息?”钟阑顿然清醒,“镇远侯?”

    他连忙起身,扶着李运柏坐到桌前,仔细询问。

    李运柏点头,眼眶全红了:“镇远侯在当地深得民心。如今天下只有辛国为净土,人民可安居乐业,大家一致认为是您的功劳。镇远侯起兵,一是因为粮食,二是因为民心所向,人民担心您的安危。”

    钟阑也有些感动,扶助他的双手:“你们……”

    “您放心,我们不会让南穹再架空您了。我们知道,您如今没有权力,”李运柏忽然坚定,“此次前来,只是想让您有预期,清君侧势在必行,请您放心。”

    钟阑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起身。

    屋外传来声音,李运柏连忙起身,匆匆要离去,眼神坚毅,最后丢下一句话。

    “我们会让您重新拿回所有的权力!”

    钟阑想拉住他时忽地绊了一跤!

    他这才刚刚把工作都交出去啊!

 第31章 陷阱

    “这倒也不必急……”

    李运柏神情严肃:“陛下; 南穹的疯暴君人尽皆知。大家都想看看他沦落为阶下囚、任您摆布的样子,您难道不期待吗?”

    说完,门外的脚步声更明显了; 李运柏赶紧逃出。

    钟阑立于原地,良久无言,似乎在考虑刚才的话。灵光一闪; 他的眼中闪出了奇异的光亮。

    将闻姚控制在掌心,任我摆布……

    他舔了下唇。

    …

    李运柏的拜访立刻被知道了。

    他个人的解释是:“感情甚密,思念成疾。”

    说只是个人行为。

    大部分人嗤之以鼻。

    “殿下,他之前与镇远侯有过接触; 恐怕与陛下说的话里同清君侧有关。”

    “陛下并未主动与您谈及此事; 这也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了。”

    “此事必须重视,臣提议对李运柏严刑拷问。”

    闻姚在主位上,面无表情; 下座两排门客叽叽喳喳; 随着讨论的热烈,闻姚的脸色也逐渐阴沉,虽无表情,但紧绷的眉梢与冷漠的嘴角均彰显他此时心情不佳。

    最年长那位门客看了眼色,小声:“殿下; 所谓清君侧; 清的正是您。他们对您已是刀剑相向,万万不能心软。依臣之见,辛国此时正忙于饥荒,以武力镇压; 并将辛国君关入牢狱; 方可一劳永逸。”

    另一位也说:“今晨陛下处理的奏折中有一封有关京城城防调度。东南方的城防明显减弱;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啊。以南穹之力,要镇压此勤王之军易如反掌,又为何要冒此大险呢?”

    冷不丁地:“他竟然与陛下思念成疾?”

    众人顿时沉默,疑惑地看向闻姚。他们在谈国家大事,闻姚在说什么?这个借口不是一听就假吗?

    后者的眼神钉在空中虚无的某一处,似乎要将空气钉穿似的。

    双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似乎要将那椅子的把手捏碎似的,良久,他的手慢慢放开,然后抬起烟枪,深深吸了一口。

    …

    “陛下,您怎么想到叫我来?”闻梁摸不着头脑,“我最近哪里又得罪人了?”

    “不是。”钟阑微笑,“朕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情?”

    “你知道,闻姚抽的是什么吗?”

    闻梁顿时警觉,盯着钟阑:“问这个做什么?”

    钟阑放下茶杯,微蹙眉头:“他……离我有点近,味道有些冲。”

    闻梁的脸顿时一红,将“近”在脑袋里形象地描绘出来,手忙脚乱想要打哈哈:“按理说不该有味道的啊……这个,这个嘛——唉,问这个做什么?陛下喝茶……”

    钟阑顿时厉声呵斥:“别动!”

    闻梁的手悬停在空中,尴尬转头。

    “你小子几次碰到喝的东西,朕都会遭殃。”钟阑微笑,“为了大家都好,将你的双手摆好。对,就是这样,接下来掏出你口袋里的药囊。”

    闻梁将身上掏干净了,把一排药囊摆好,无辜地双手撑着膝盖:“我今天真没想下药……”

    “停,继续刚才的问题。闻姚抽的是什么?”

    闻梁无辜:“那是我特意为皇兄调配的,主料是薄荷草,辅料很复杂,总体而言就是一种可以用来平心静气的中药,虽然烟雾很大,但只有很淡的清新味道。”

    “平心静气?”钟阑这倒是不解。

    他今日特地来问闻梁,正是因为这杆烟枪让他疑惑不解。原著里,闻姚是没有抽烟习惯的。钟阑一开始也疑惑,特意留心闻过他的烟枪,然而并闻不出来,不像常见的烟草。

    他刚被抓来绑着处理奏折的时候,闻姚抽得很猛,最近却不怎么抽了。

    钟阑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要通关BOSS,得从小细节入手,这个与原著有差异的地方很有可能另藏玄机。

    “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习惯的?”

    “也不能说是有这习惯吧,”闻梁挠头,“他是把这当做药来用的。”

    “药?什么东西发作时用的药?”

    闻梁无辜:“气血翻涌,热意上头。总而言之,当他觉得心情激愤时,必定会用这个药。”

    钟阑:“……”

    懂了,用来降血压的。

    …

    “殿下,这宫女见到陛下第二次约见他了。”吴庸引着人进来。

    “说吧。”闻姚一手扶额,一手把玩烟枪。

    “参见殿下,奴婢今日下午又见到了李运柏一次。这次是陛下主动找他,因此不易被察觉。奴婢也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门没关严,从门缝里正好可以看到李运柏与陛下靠的很近。”宫女小心翼翼地说,“似乎,似乎趴在耳朵边。看上去关系甚密。”

    砰的一声,烟枪磕在扶手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姚青筋直跳,狠狠抽了一口。

    吴庸在耳边煽风点火:“暗卫不敢近身,但也听到一些。说是同意清君侧。”

    闻姚:“……”

    他感觉这草药的清凉已经压不住了。

    …

    北原雪国,大军压境。

    如今天下虽仍诸国挺立,但只有两位霸主。一位是燕国的北盟,另一位则是西南联盟。联盟原本是辛国独大,后来被南穹取代,再后来两者合二为一为南辛,甚至能压燕国一头。

    这让燕国君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

    “陛下,不用着急。”青年坐在帐篷的角落,对着炭盆靠手,怡然自得,“我们上次试探可知,辛国君本人是想逃离闻姚的。南辛,与其说是合二为一,不如说是闻姚一厢情愿的捆绑。”

    燕国君坐在首座,凶恶的眼神落在青年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背影身上:“那又如何?”

    “一种可能,闻姚不再假惺惺地当摄政王。囚禁辛国君、撺掇君位、以碾压之势吞并辛国。这会激起辛国旧部反抗,在内斗疲软之际,便是燕国出击之时。”

    “另一种可能,辛国君为了自保,反杀闻姚。如此一来,南穹成为被吞并的那方,同样也会需要镇压反抗,也会成为我们的机会。”

    “只要他们两人不再绑定在一起即可。”青年转过头,扯出一个干涩的微笑,“镇远侯恐怕还不知道,他们如此顺利地采购完军备,背后有燕国的商队推动。”

    燕国君哈哈大笑:“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有前一种可能。你同朕说了那么多次辛国君有多厉害,朕倒看不出来。必定会是闻姚夺位、囚禁辛国君。”

    青年转过头,呆滞的看着眼前那一小盆炭,拉起灰色的兜帽,似乎在孤单中回想过去什么。

    声音轻且淡。

    “陛下,那可不一定。”

    …

    有人隐瞒了勤王军的路线。

    东南城防被故意削弱了。

    权力,终究还是使用在私心上。

    闻姚立于城楼之顶,远远眺望。一道异常矫捷的身影正向这边而来,全然不知,天罗地网已经在等着了。

    “殿下,人绑来了。”

    闻姚的注意力转到了来者身上。

    李运柏被捆成了个球,异常惊恐地被带到城楼上。他自然知道钟阑将会今夜在东南边与镇远侯里应外合,而如今闻姚等人的提前驻守,会让这一切变成瓮中捉鳖。

    烟枪杆子挑起他微微颤抖的下巴,语气冰冷:“你不想他来?”

    “是我。”李运柏声音打颤,“我自然不想陛下落入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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