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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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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阑披着一件不算厚实的外衣,在步廊上漫步,忽地,两旁挂着的红绦刺眼地闯入眼帘,像极了梦中城楼上的装饰。

    “怎么突然挂红绦了?”

    小太监撑着宫灯走在身旁:“陛下,今日腊月初一,按例要办红灯宴,您登基后下令一切从简,于是宫人们就单挂了红绦。”

    “……”钟阑抿直了唇,转头看向别处。

    忽地,脚步停下。

    “那是什么?”

    御花园后湖的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一点零星的火光在冰面角落上闪烁,隐秘而幽微,完美地隐藏在半明半昧的夕阳和枯草间。

    小太监看颜色,立刻说:“我立刻去灭了。宫中哪个不长眼的竟然点明火。”

    “等等!”

    钟阑的目光像是被黏在那一点火光上,不顾四周,大步沿着结了霜的小径走到湖边。

    这是一盏蜡烛还未灭的红灯。

    如果湖面没有结冰,它就能沿着湖联通的水渠在宫里漂流,绕宫城一圈,最后被排水网拦下来。或许在这个隐秘的角落,它一整个冬天都不会被发现,待春日冰融雪化,将延续冬日未竟的梦想。

    “呀,哪家的红灯会往水里放啊。咱这北方地界,都找不到一条没冰的河。”小太监啧啧道,“倒是南方,似乎他们的红灯宴是绕着水的。”

    钟阑心思微动:“你知道南穹的红灯宴有什么习俗吗?”

    小太监歪头一想:“南穹有两种红灯,一种红灯是对丰收的祈愿,人们与辛国一样挂红绦、换红灯罩;第二种却是未婚少年少女用红油纸折的灯。他们在灯上写上情语,让其随水而去,相传若灯飘过新上人门前,对方会收到心愿,如有意便会在一月半后的元宵节时在灯主人的门前放一盏红灯回应。”

    刚说完,他就捂住嘴。

    这宫里南穹来的,可不就那位了吗?

    “朕知道这只红灯的主人了。”钟阑紧皱的眉头忽地散了开,噙着笑意捡起这只红灯,吹灭了里面的蜡烛,“少年怀春,正常。”

    他忽然想起,先前闻姚想要逃命还带着的那支木簪子,心下便肯定了。

    既然原著里没有身份调换,没有刺杀,那么如今的闻姚多一个凭空出现的暗恋对象也正常。

    钟阑仔细检查了这只灯,只看到一行很规整的小字。

    “若梦,不敢醒。”

    他有些遗憾,并看不出少年怀春的对象。

    半炷香后,钟阑坐在偏殿前厅。有趣且微妙的是,这个点了,闻姚也没睡。

    宫人全都退到门外,对面只坐着一个背脊挺得笔直的少年。

    “陛下这个点来,说要与臣做一笔交易。臣却想不出半点可被陛下所求的东西。”

    “你会有的。”

    闻姚的表情不经意一滞,抬眼,将钟阑捧杯、垂眼吹散茶雾的样子收入眼底。

    钟阑放下茶杯,笑眼盈盈:“你有心上人了?”

    闻姚猛然起身。

    钟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语气却更温和了:“是辛国宫里的吗?”

    不知为何,他发现眼前少年满脸的防备和紧张如潮水般褪去。

    闻姚慢慢坐回去,点了下头。

    钟阑一下勾起嘴角:“是个美人吧。能告诉我吗?”

    闻姚有些敏感地抬眼,扫了眼他的脸。眼神回避后,他轻而淡地回复:“是个美人。但我不想说。”

    “没事,可以不说。”钟阑放下茶杯,“你如果回南穹,是不是再难看到她了?”

    闻姚又点了下头。

    钟阑脸上挂上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没法再一个月里攻略男主,宫里某个小姑娘却早就可以了。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下半生的闲散生活罢了。攻略不成,还有其他的方法。

    “若你有朝一日能成一方枭雄,朕便收她为义女,给她最风光的嫁妆。以后辛国皇室便是你的姻亲。”

    闻姚震惊得瞳孔紧缩。

    钟阑笑着问:“如何?”

 第5章 高手

    “朕有自知之明,也无心竞争。乱世之中,总得留手底牌不是么?”钟阑补充道,“朕看好你。”

    这或许就是钟阑的魅力。其他君主若说出这样的话,那尽会惹人耻笑。然而,相同的话语像被钟阑施了咒语,满满的只有通透和坦诚,让人笃信这必出于智慧和空明。

    闻姚看向钟阑,后者正撑着下巴,浅笑看着他。捕捉到闻姚目光时,钟阑举起手中的茶杯,仿佛慵懒且从容的招呼,确信少年会与自己心意相通。

    外面的天全黑了。寒风顺着窗缝吹来,将烛火吹得飘摇。

    闻姚几乎下意识:“陛下只看好了臣一人吗?”

    “当然。”钟阑没有将少年话语中压抑不住的颤抖放在心里,“从今往后,朕只会押宝在你身上。而你也有求于朕,你会想让自己的心上人有一个高贵的出身,不是吗?”

    果真,少年如羔羊,掉入他的圈套:“不管他是谁,都可以嫁于臣吗?”

    钟阑想了一下:“你若能确保两情相悦,朕都随你。”

    闻姚郑重点头:“谢陛下给臣这次机会。”

    他起身,向钟阑行了一个大礼。少年礼毕起身,望向钟阑的眼神全然不同了,那些谨慎、防备似乎在几句话间化作灰烬。先前,谨慎的他不肯接受钟阑的好意,此时却有足够的理由。

    他的变化被钟阑收入眼底,后者心满意足地离去。

    刚跨过门槛,钟阑忽然觉得一道目光如毒蛇,从脚踝一路向上,攀上他的肩,一路沿着衣领、顺着脖颈,粘腻、阴冷却透着至极的缠绵。

    他猛然转头,发现周遭并没有人。闻姚带着谦逊温和的笑,端正地双手交叠在身前,正目送他离去。

    钟阑转头,松了一口气。

    果然,今天精神紧绷太久了。他好长时间没紧张过了,今天大起大落足以让人神经衰弱。

    不过好在,一切终于安置完毕了。

    闻姚立于原地,和善的笑像是纹在脸上,在钟阑走远后,那笑逐渐加深。他的嗓子在极度压抑的狂喜中挤出轻且碎的声响。

    “陛下,是你啊。”

    …

    翌日上午,大太监入宫当差时二丈摸不着头脑。

    钟阑躺在榻上,重新翻开自己的退休计划册:“李全,我们宫里有用菩提木做的首饰吗?”

    “四五年前有道士献上一块罕见的雷击菩提木。您曾因偏头疼,让人用其做枕头、发簪的,用以辟邪安眠。”李全仔细回想,“当时雕出来了好些达不到御用标准的次品,说不定有人看着可惜拿了。”

    “你去查查。”

    “是。”

    正巧闻公子收传召,来与钟阑下棋。

    一见他踏入门,钟阑和煦地向他伸出手:“快坐。”

    闻姚竟然伸手,任由钟阑握着自己的手,乖巧地坐到对面。

    李全一脸莫名其妙地目视闻姚进来。

    见鬼了。

    前几天恨不得避开钟阑,怎么一个晚上就转了性子。

    他神志不清、嘀嘀咕咕地出门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钟阑从旁边拿了一副棋盘,而闻姚的眼睛一直黏在他的侧脸上,转身时耳后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肌肤雪白,肌肉匀称。

    闻姚不自觉地凑近上半身……

    门外小太监敲门:“陛下,恒泽公来访。”

    闻姚眉头一跳,眼神中不自觉划过杀意。

    “拜见陛下。”恒泽公敷衍行礼,视线却瞥到闻姚身上,“皇兄果然眼光出色。新欢比旧爱俊俏不少,恐能与京城清倌花魁一争高下。”

    此言一出,闻姚、钟阑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敢在钟阑面前这样说话的,只有这恒泽公一人。

    钟阑虽是身穿,但也顶替了原主全部的身份信息。这恒泽公便是原主一母同胞的弟弟,狼子野心不小。

    原著中,辛国君荒淫无度,头脑无比简单,错杀无数忠臣,却硬是把恒泽公的不臣之心看做是真性情,甚至还把兵权给了他。后来恒泽公夺位成功,没杀辛国君,而是将其养在猪圈里。等到男主南征北战打到辛国脚下时,他大开城门,将曾经羞辱过男主的前辛国君和肉猪一样捆着献给男主泄愤,为自己换到一条生路。

    恒泽公忽视两人不善的眼神,笑着敷衍作揖:“是臣弟失言了。今日来本就是为监管不当、让刺客混入而向陛下请罪,臣弟竟这番言语失当,请陛下责罚。”

    传言恒泽公是辛国君唯一的同胞兄弟,不管他做什么,辛国君都只会向着他。后来,恒泽公得了兵权,辛国君就算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只能顺着他。

    多年前恒泽公与一位三朝元老起了冲突,将老人家的胡子点燃了,辛国君竟然夸自己的胞弟火点的真准。

    与此相比,把新得宠的质子与清倌花魁相比、打钟阑的脸,简直是件小事。

    就当房间里两人都当这“不经意”的口角即将以闻姚的忍耐翻篇时,钟阑却不急不慢地端起茶,十分自然地说:

    “既然知道自己失言了,那就道歉吧。”

    恒泽公诧异地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皇兄,您说什么?”

    钟阑优哉游哉地拿杯盖撇开茶叶,低头抿了一口:“朕宠着他,你将他与风尘之地的人相比,可是在暗示什么?”

    恒泽公皮笑肉不笑:“臣弟不敢。”

    “但朕可听出这意思了。”钟阑放下杯盏,“当然,朕知道你是个好弟弟,这只是失言罢了。”

    “请陛下恕罪……”

    “你是朕的胞弟,朕怎会怪你呢?”钟阑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该向闻公子道歉才是。”

    恒泽公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似的,愤愤地转向闻姚,咬牙切齿:“请闻公子原谅。”

    闻姚笑了下:“恒泽公客气。”

    恒泽公脸色阴沉。钟阑顶替原主之后的三年里,他都在封地很少进京,根本没想到辛国君竟转了性子。他从小张狂惯了,如今竟向一个边陲小国送来的质子低头道歉,这如何忍?

    他气得立刻告退,摆了袖子扬长而去。

    很快大太监就一脸憋笑着进来汇报,说恒泽公上马车时一脸生气,结果踏空摔着了。

    “唉,”钟阑扶着茶杯,轻轻一吹,氤氲热气绕在睫毛间,“年轻人,沉不住气。”

    …

    恒安候坐在马车上,气得吹鼻子瞪眼。

    一个黑衣人好巧不巧此时过来汇报:“殿下,刚清点完毕。这次‘救驾’我们共折损二十一名高手。这次死的都是最核心的高手,恐怕元气大伤。”

    “损失了多少就再招揽多少,”恒泽公恶狠狠地说,“本王是不能再受这口气了,得尽早行动才是。”

    黑衣人却支支吾吾:“殿下,这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

    “如今各国都穷兵黩武,招揽高手。但高手稀缺,有价无市,今年的报价更是去年的三倍。这次折损的二十一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如要补充相同层级的,恐怕要花费驻地一整年的税收。今年本就歉收,您向商行借的款也未还上呢。”

    恒泽公才压下翻涌的气血,忽然又被提起,猛地咳了起来,似乎要将五脏六腑给咳出来似的。

    良久,他双手死死捏住扶手,换了个话题:“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竟能杀二十一个高手?”

    “会不是是陛下亲自……”

    “不可能!本王这兄长绣花包一个。从升云殿走到北燕门就能要掉他的半条命,绝不可能会武功。”恒安候挥手,不屑道,“这小子十八岁就连斩二十一人,这是什么水平?”

    黑衣人沉思:“从未有过。大宗师连易十八岁时与三名高手打成平手以为美谈。”

    “这人若不能为本王所用……不,不用为本王所用。”恒安候想到刚才之辱,双手青筋迸出,“趁他年少,直接杀了。”

    “可短期内招揽不到高人。”

    恒泽公面容扭曲地笑了,眼露凶光:“南穹内讧,精锐之师败于政斗,在流放途中脱逃。多方虎视眈眈,想要收为己用。如今,他们正好躲藏在辛国,本王这可是近水楼台。”

    “先将那小子弄死,然后让本王亲爱的皇兄尝尝寄人篱下的滋味。”

    …

    年关将近,天气愈发寒冷,在外头呼一口气似乎能冻掉半个肺。

    吴庸提着篮子,拿着令牌过宫门,正好被熟人叫住了。

    叫住他的是其他质子的贴身太监。他有些不解:“你们公子如今受尽宠爱。常规采办交于内务府即可,他怎么还让你出宫采买呀?”

    吴庸哼了声:“不该问的别问。之前也不见你们对我家公子有多上心。”

    那小太监脸色一僵,转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吴庸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地出了宫。

    京城里白雪皑皑。吴庸在巷道中左拐右拐,最后走进一间院落。

    木门虚掩,彰告来者主人正在接待来客。

    吴庸推门的手收了回来,转到墙角学了两声乌鸦叫。

    后门中走出了个汉子,见到吴庸的时候无比惊喜:“你终于来了。殿下平安吗?”

    “殿下因祸得福,将军请放心。”吴庸打开篮子,从中掏出一个包裹,“殿下怕各位将军生活拮据,让我送些银子来。”

    “替我们谢过殿下。我们对不起他,不仅没能护住娘娘,还让他来辛国受辱,最后连家族的底子都丢了,还得他接济,实在惭愧。”汉子拿着那小包银子,眼神忽地暗了。

    吴庸安慰了他两句,忽地轻问:“将军,屋里有人?”

    汉子无奈:“是恒泽公的人。他们并不知道殿下身份互换的事情,以为我们失去了夺嫡希望,想让我们为他卖力,说是若他某日夺位,会让齐家在辛国得到往日荣耀。我们不想趟这浑水,正想回绝。”

    夺位!

    吴庸一个激灵:“等等!”

    汉子诧异:“为何?”

    吴庸支支吾吾:“请将军先拖着屋里的人。我这就进宫问殿下的意思,让殿下手书于您详细解释。”

    闻姚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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