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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公主为尊-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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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乐莹眼角泛热,许久才别开脸:“……何时来的?”

    “殿下走出南疆城时。”这人回答。

    怀中阿瑞还在哭,赵乐莹闭了闭眼睛,许久才缓缓开口:“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这人很快便没了踪影。

    周乾脸色难看地跪下:“是卑职疏忽,还请殿下降罪。”

    “……府中守卫一向万无一失,为何今日却有刺客能闯进来?”她哑声问。

    周乾眼底闪过一丝怔愣。

    “三日之内,找出叛徒。”赵乐莹声音逐渐冷淡。

    “是!”

    夜色渐渐深了,赵乐莹和裴绎之费了许久的功夫,阿瑞才抽泣着睡去,连梦里都在不安皱眉。

    赵乐莹看着他肉嘟嘟的脸上出现愁容,许久才淡淡开口:“派人通知贵妃,她可以将自己跟侍卫的事泄露出去了,最好是宫里人人皆知,本宫会安排她和那男人假死离京。”

    裴绎之蹙眉:“殿下,这样会不会太冒进,若皇帝知晓皇子不是他的孩子,只怕会对阿瑞……”

    “他现在倒是不知道,可有放过阿瑞?”赵乐莹直接打断他,眼底一片冷色,“他反复无常步步紧逼,本宫不能再坐以待毙,既然他横竖都不想放过本宫,那便索性闹得大一些,叫全天下都知道皇子血脉不纯。”

    裴绎之见她主意已定,沉默许久后叹了声气。

    古往今来莫说皇室,即便是寻常百姓家也极重血脉传承,宫中消息一出,京都城一夜之间如赵乐莹所愿,再次闹得风风雨雨。

    皇帝精心养了三年多的孩子,竟然不是他亲生的,偌大的一顶绿帽扣下来,他顿时一病不起,整日连奏折都看不成了。

    眼看他时日无多,朝中大臣开始劝他再立储君,可他却在朝堂闹了多日后,一口咬定皇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至于贵妃的‘畏罪自杀’,在他口中也成了为证清白而死。

    “宁愿让野种继承皇位,也不肯让阿瑞继承,他当真不怕死后无颜去见祖宗?”裴绎之听到消息时,直接气笑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这皇位是从哪来的?”

    赵乐莹却是淡定:“他正是记得,才会在临死之际屡屡对阿瑞动杀机,捡来的东西占有久了,便以为是自己的了,再见失主,自然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宁愿将东西给外人,也不想还回去。”

    “疯子,”裴绎之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当真以为自己做了多年皇帝,便能一意孤行了?”

    赵乐莹嘲讽一笑,便没有多说什么了。

    天色渐晚,她去陪了会儿阿瑞,便要出门了,裴绎之叮嘱:“带上周乾。”

    “不必,你与周乾守在阿瑞身边,我有暗卫。”自从上次遇刺,阿瑞身边便一直留着人,周乾更是时刻跟着。

    裴绎之闻言点了点头:“那你一路小心。”

    “会的。”

    赵乐莹说完,便直接去了醉风楼,里面十几位朝臣在等候,见到她后立刻行礼。这醉风楼是她许久之前便买下来的,楼中从相公到小厮皆是可信之人,这几年每次与这些先帝旧部商议大事,便都是来这里。

    一行人聊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快到宵禁时间了才各自散去。赵乐莹闭着眼睛坐在马车里,脑子乱糟糟的一刻也不能歇,整个人都处在极其疲惫的状态。

    马车摇摇晃晃,赵乐莹很快便有了睡意,正是迷迷糊糊时,马车突然慢了下来。她缓缓睁开眼底,低声问:“到了吗?”

    “……回殿下的话,刚到门口。”车夫回答。

    赵乐莹听出他语气不对,顿了顿后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偌大的长公主府牌匾下,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背对她而站,月光落在他银色的盔甲上,发出阵阵冷光。

    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到赵乐莹后突然笑了起来:“乐莹,多年未见,你可曾想我?”

    赵乐莹定定看着他,许久之后扬了扬唇:“林点星……”

 54、第 54 章

    夜深人静; 长公主府。

    林点星倒了杯清茶,推到了赵乐莹面前。

    赵乐莹静静地看着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多年未见,他比那时黑了些; 也愈发挺拔健壮; 眼角处还有几道细小的疤痕; 虽然这会儿看起来不大显眼; 可也能想到他当初受伤时的凶险境况。

    注意到她在盯着自己的伤疤看,林点星笑了一声; 伸手摸了摸眼角:“是我初到漠北时; 被一群悍匪所伤; 若非我大哥及时赶到,我这眼睛怕是要保不住了。”

    “你受苦了。”赵乐莹轻叹一声。

    “倒也不算受苦,”林点星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未曾去过漠北吧,不如我这次回去时带上你,去欣赏一下漠北的漫天星河如何?”

    赵乐莹扬了扬唇角:“去漠北少说也要一个多月的路程; 阿瑞年纪小,怕是不能离开我太久。”

    “那有什么; 我们连他也带上便好了; 虽然还未见过他; 但想也知道他定是随你的性子,是个爱玩的,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同我一起。”林点星笑眯眯的; 整齐的牙齿在蜜色肤色衬托下,显得愈发白净。

    赵乐莹好笑地看他一眼:“他虽未见过你,可这几年没少收你的礼; 一早便知道他有一个极疼他的叔伯,什么好东西都会往他手上送。”

    林点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漠北的羊肉干,戈壁滩上奇形怪状的琉璃石,工序复杂的绵羊毯,过往种种礼物,不过都是借着给孩子的名头赠她罢了。

    一杯茶饮尽,他垂着眸子道:“当初听说你生孩子九死一生时,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回来。”

    “你听说时,大概也是一个月后了,若真回来了,阿瑞都足月了。”赵乐莹失笑。

    林点星也跟着笑:“是啊,所以听说你一切平安后,我便没有再回,我先前一直担心阿瑞早产,身子骨会不如一般孩子硬实,便想着去寻一些给孩子补身的药方,可惜漠北荒瘠,我到底是没找到。”

    “你也是有心了,”赵乐莹噙着笑道,“他如今也算康健,算是个有孝心的。”

    林点星看向她:“嗯,我听说了,宫里的太子比他还大上两三个月,似乎还没他壮实,这么一看倒不知谁更像早产儿了。”

    赵乐莹指尖一动,面上不动声色:“你切不可在皇上跟前乱说,太子是他心头肉,是他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人,他若是听你胡言,定是要生气的。”

    “我自然不会乱说,阿瑞他……是你成亲之后才有的孩子,八月出生当然是早产。”林点星笑笑。

    屋子里突然沉默下来,赵乐莹垂着眼眸,将杯中清茶饮尽,这才慢条斯理地抬头,正要开口说话,便听到他问:“听说你去南疆了?”

    “嗯,前几个月去的。”赵乐莹回答。

    林点星抿了抿唇:“那镇南王……可有难为你?”

    “倒也不算难为。”赵乐莹回答完,便对上了他沉静的双眼。

    没想到昔日浮躁纨绔的林家二公子,眼神也有这般深邃的时候。赵乐莹扬起唇角,眼底是淡淡笑意。

    林点星看着她的笑喉结动了动,半晌克制一笑:“当初听说砚奴是傅砚山时,我着实吃惊一把,但仔细想想倒也不觉奇怪,他周身的气度,确实不像普通人家出身。”

    “我以为他不像普通人家出身,是因为我教得好,”赵乐莹扬眉,“你与我也是自幼一起长起来的,莫非忘了当初他刚到我身边时是什么模样吗?”

    林点星顿了顿,笑了:“野狗一样,见谁咬谁。”

    赵乐莹笑笑,没有再多说。

    屋子里再次沉默,许久之后,林点星突然问:“所以……你当初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若知晓,会那般负他?”赵乐莹反问。

    林点星扯了一下唇角:“我不知道,离京三年,我才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你。”

    赵乐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林点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顿时有些无措地抬头:“我并非那个意思……”

    “我确实利用过你,”赵乐莹叹了声气,直接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所以你这次回来,是专程找我算账的吗?”

    林点星急忙站了起来:“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怎么会找你算账,乐莹我……”

    “你从方才开始便一直试探,究竟想知道什么?”赵乐莹打断他,眼神也微微冷了,“想知道我是不是一早便知晓傅砚山身份,当初刺他一刀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阿瑞是不是他的孩子?”

    “乐莹……”

    “我确实同他有过一段。”赵乐莹平静地看向他。

    林点星愣了愣,心底猛地抽疼。她对傅砚山,从许久之前便是不同的,他一早也知道,可是从来不肯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傅砚山被抓去公堂,流言闹得满城风雨时,他也不肯相信她对一个奴才动了心。

    “当初叫你为他做户籍,也确实为了让他做驸马铺的路,我本还想逼着叶俭与他结拜,提高他的地位,只是……”赵乐莹停顿一下,“他后来上了公堂,管家为救他性命而死,我每次看到他,便会想到管家因他而死,渐渐的也就不想再见他了。”

    “乐莹,抱歉……”说到底,那管家的死与他父亲脱不了干系,她一提起这件事,林点星心里便开始愧疚。

    赵乐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都问了吧,我与你这么多年感情,不想你一直试探。”

    林点星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倒与几年前的他有些重合了。赵乐莹静静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我与他确实没了干系,也在许久之后才知晓他的身份,旁的便没什么了,你若想同我计较旁的,我也接受。”

    “……我怎会舍得同你算账,方才试探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林点星讪讪坐下,讨好地给她递了块糕点。这几年他在漠北历练,心性成熟许多,也愈发明白赵乐莹处境的艰难,再回头去看,她确实利用自己做成过许多事,可他竟不觉有恨。

    能帮到她,他总是高兴的。

    赵乐莹板了许久的脸,总算放缓了表情将糕点接过,不紧不慢地开始吃。林点星默默松一口气,表情逐渐轻松了些。

    桌上烛火摇晃,灯芯不知不觉中长了些,林点星找出剪刀,将最上方的一截灯芯给剪了,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许多。

    赵乐莹杯中茶已经喝完,便又自己倒了一杯:“同我说说你在漠北的事吧,每次来信都写得不清不楚,我想问都没处问。”

    林点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始讲他遇见过的长河落日、大漠孤烟。赵乐莹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为他添些茶水,两个人一直聊到天光即亮才作罢。

    “……不行,我得回去休息了,否则被我爹娘知晓我回来之后先来了长公主府,定是要将我一通臭骂的。”林点星意犹未尽。

    赵乐莹顿了顿:“你昨晚才回?”

    “是啊,本来想沐浴更衣之后再来见你,可我实在太想你……”林点星话说到一半下意识闭嘴,接着便生出一点惆怅。他曾与赵乐莹两小无猜亲密无间,也不知从何时起,连思念的话都愧于说出口了。

    赵乐莹仿佛没看出他的失落,闻言微微颔首:“难怪你一身盔甲便来了,我还想着你是专程为了同我炫耀。”

    “……哪有那么幼稚。”林点星哭笑不得。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很成熟吗?”

    林点星听着她亲昵的语气,又有些开心了:“有空去喝酒吧,许久没陪你去醉风楼,我都快忘了那些相公长什么模样了。”

    “你记得又有什么用,人家可不伺候男客,”赵乐莹笑了一声,“去醉风楼有什么意思,京都城这几年新开了不少酒楼,各个都极有风味,我带你挨个去尝。”

    “行,那便说好了。”林点星同她约定。

    赵乐莹点了点头,将他一路送到府外,目送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转身回府。

    庭院中,裴绎之拿着一把折扇,看到她进门后勾起唇角:“同老友叙旧,高兴了?”

    赵乐莹笑了一声:“确实挺高兴。”

    “他在漠北这些年,剿匪杀敌立功无数,声望比他大哥还高,想来心计手段都是不缺的,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咋咋呼呼的纨绔子弟。”裴绎之不咸不淡地评价。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想提醒殿下,切莫大意。”裴绎之扬唇。

    赵乐莹轻嗤一声,径直往屋里走去。裴绎之体贴地没有再跟过去。

    赵乐莹一夜未睡,回屋后便立刻躺下了,结果虽然躺下了,可没有半点睡意,翻来覆去一直到晌午时分,才算勉强睡着。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丫鬟见她醒了,赶紧上前扶她坐起:“殿下,您可算醒了。”

    “有事?”赵乐莹蹙眉。

    “林二少爷一个时辰前便来了,正在厅中跟驸马爷饮茶呢。”丫鬟回答。

    赵乐莹愣了愣:“怎么没叫醒本宫?”

    “驸马爷和二少爷都不让叫。”丫鬟赶紧道。

    赵乐莹扯了一下唇角,简单洗漱更衣后便去正厅了。

    她赶到时,正看到阿瑞骑在林点星脖子上嘎嘎大笑,旁边的裴绎之心情愉悦,一边吃糕点饮茶,一边看林点星被折磨得满头大汗。

    赵乐莹无语地走进去,林点星看到她顿时笑了:“乐莹,你醒了啊。”

    “二少爷唤得还真是亲切,比我这个做驸马的要强多了。”裴绎之悠悠开口。

    “我与乐莹青梅竹马,自是比驸马要强些。”林点星语气和善,说出的话却寸步不让。

    裴绎之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向赵乐莹。

    赵乐莹懒得理会他们,将阿瑞接下来后板着脸问:“看将叔伯累的。”

    阿瑞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赵乐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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