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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贞观俗人-第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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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领一军人马。

    但实际上,柴绍这位长史明显的将会去取代侯君集,统领西海道的这支主力。

    集结陇右、河西的兵马,甚至是关中、剑南、安西的部份兵马,以及召党项、西突厥、高昌等协从进讨。

    这么多大将出马,吐谷浑这半死的病狼会很快灭亡。

    只要他李世民动作快,那么太子就来不及犯下更多的错,到时吐谷浑讨灭,仗打完,让张亮把承乾带回来,则一切恢复正常。

    就算该批评,也是等承乾回来后,父子俩个单独谈。

    皇帝这般维护太子的心思,众臣都看在眼中,长孙无忌自然是暗里兴奋激动,皇帝果然还是在维护承乾,并没有动那不该有的念头。

    他望向房玄龄、萧瑀、杨恭仁、宇士及一干人,见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板着脸一声不吭,心里不由的有些得意。

    想轻易的动太子,哪有这么容易。

    太子乃是国本,岂有因一战过错轻易动的道理?

    承乾在陇右再胡闹,也只是打打之类的,又没丧师辱国等等,还不到那地步。

    “朕倦了!”

    说完,皇帝起身离去,留下一众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个结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可皇帝那沉闷的心情,憔悴的面孔,大家也不敢逼迫。

    “政事堂相公们留一下。”

    长孙无忌很不客气的说道,做为检校中书令的他,在中书省内的中书门下政事堂内,他便是主。

    李靖本来还想请求领兵出征吐谷浑,可皇帝匆匆走了,想到太子如今在陇右那边,李靖也只能叹了声气,对柴绍道,“吐谷浑就有劳谯国公了!”

    柴绍并没有半分挂帅的喜悦心情,他很不想去趟这趟浑水,洛阳相距青海数千里,谁知道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若是承乾折腾出事了,到时他就算还没到陇右,也得背上干系。而如果他到时费力平定了吐谷浑,那这功劳也还得让招讨大元帅承乾领了大头,这非柴绍所愿,但又无可奈何。

    只能说今天皇帝那副疲惫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长孙无忌也过来。

    “中书门下这就给你起草统兵诏敕,还劳烦驸马辛苦一些,尽早出东都赶往青海,主持军务。”

    面对着长孙无忌,柴绍也只能点点头。

    “柴某知道轻重,必以国事为重。”

    “驸马,三娘以前最喜欢承乾这孩子,遗憾的是她走的早,没能看着承乾长大,若是有三娘在,相信也不会让承乾如今这般任性的。你是承乾的姑父,是长辈,你得拉他一把。”

    柴绍冷哼了一声,对长孙无忌提起死去的妻子平阳昭公主非常不满。

    其它人退出政事堂,长孙无忌让马周亲自草拟了调兵的诏敕,然后自己亲自看过修改了一二处后,拿给房玄龄、魏征、高士廉等诸相一起观看。

    “都没意见吧?”

    这本来就是皇帝的意思,刚才这么多大臣也没人反对,所以现在也只是走过过场,按制大家署名画押而已。

    长孙无忌亲自看着一个个宰相全都在上面署名签字后才松口气,立马交给马周,“请马相公赶紧拿给枢机房堂后吏转呈圣人用玺,加紧时间交兵部发出去。”

    等到马周把已经送到宫里皇帝处盖过印玺的诏敕拿回来,长孙无忌交给右仆射高士廉,请他叫来主持兵部事的兵部侍郎崔敦礼,敦促他立即去办。

    房玄龄这个左仆射看着他们外甥舅父俩个在那里视自己如无物,也不着恼,只是冷静的看着。

    虽然精神疲惫,可李世民还是去了长孙皇后处。

    长孙皇后近来气疾越发严重,必须得卧床静养,可是承乾闹的太过份,李世民想要瞒住皇后也不可能。

    长孙一代贤后,并不会去干涉朝政国事,但事涉承乾,却也没法完全不管,虽在病中,却也时刻关注,甚至因担忧过度,而导致气疾加重。

    “今日可有好些了?”

    “尚食局最近换上了秦琅献的那个银杏白果的食疗方子,长乐每天亲自剥白果,亲自熬粥煮药,还为臣妾试药,吃了后果然觉得要好一些了。”

    李世民握着皇后的手微笑着,可心里却很难过,皇后的手都瘦的皮包骨了,皇后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所谓的秦琅所献银杏白果食疗方,也仅仅是能够勉强让皇后稍舒展一些。

    皇后最近能勉强睡上一两个安稳觉,还真以为是那白果方起了作用,却不知道完全是另一个方子起了效果。

    御史也早跟皇帝坦白皇后的病情,药石无医,且连控制都控制不住了,皇后甚至开始觉都睡不着,最后他们建议给皇后开些安神助眠的药,其实就是带有麻醉性质的药,这些药用何首乌、草乌等,而这些都是有毒的,对肾损害很大。

    可御医们说皇后捱不过一年了,用这乌药虽然伤害很大,但控制剂量也只是慢性的,而皇后等不到毒性真正伤害的时候。

    “圣人请千万多给承乾一些耐心,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这两年臣妾身体不好,没能引导好,二十左右的年纪,半是大人还半是孩子,最是容易犯错误的时候。”皇后抓紧丈夫的手带着恳求道。

    “承乾不仅是我们的长子,他也是陛下的嫡长子,十年太子储君,轻易不能言换,否则必然引发朝局动荡甚至是分裂,十年之前的玄武门之变,便是前车之鉴,圣人千万谨记”

    李世民很想大骂承乾,甚至若是承乾在面前,还要踢他几脚扇他两耳光才解恨。

    “观音婢,朕都明白的,朕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他虽然当了爹,可根本还没真正成人长大,他以为自己是老子了,可心里根本还没成熟,朕已经下旨,诏派朝中大将们领兵平吐谷浑,战事很快就能结束,承乾也很快会回京来的。”李世民安慰着皇后,可心里却咬着牙骂那兔崽子。

 第1006章 分道扬镳

    中书门下,政事堂五房。

    堂后吏们忙忙碌碌,也有人凑在一起忙中偷闲忍不住议论。

    “侯君集这次看来栽了。”

    “这是肯定的,惹出这么大事情,圣人没派兵去陇右把他锁拿回京问罪就不错了。”

    有人马上道,“那都是因为前线战事,否则侯君集就算是潜邸旧臣靖乱功勋也抵不过这大罪啊,蛊惑太子啊,杀头都不冤!”

    这些政事堂五房的堂后吏们虽说都是无品阶不入流的吏员,但做为朝廷中枢衙门的吏员,却也非一般吏员,那是天下吏员之首。

    五房的各房堂后官是有品级的,且很清要。而五房无品级的吏员,也都很重要,反正能进政事堂五房的,那都是三省六部百司抽调来的干吏,若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干上三五年,外放起码也是个县尉主簿的,他们的堂后官甚至能放一任州佐贰,甚至是偏远边州的下州刺史。

    也正因为政事堂的重要,堂后吏们的前景很好,所以近年来能够进入的,已经不仅仅是三省六部百司里的干吏,而且一般都还是出身不错的,不是山东五姓七家,那也必然是关中六姓,再差也起码得是个百年以上的士族出身,或者是大唐武德以来的科举明经、进士。

    这些人而且基本上都相对较年轻些,相比起其它衙门里的那些经年老吏的暮气沉沉,这群年轻的吏员其实都能算是娇子,个个前程似锦。

    虽说在政事堂里还只是个吏,不入流没有品阶,可平时跟其它衙门打交道,就算是那些八九品的青袍官员见了他们,那也得十分尊敬的,至于说外地的官员,别说六七品的绿袍官,甚至是四五品的绯袍官员,对他们都得很客气。

    他们平时能接触到最新的政事新闻、人事调动,也习惯了闲聊点评,指点江山之状。

    刚结束的政事堂会议,他们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结果。

    对于今天的政事堂会议的结果,也都有了各自的想法评论,但对于侯君集,却都是一致的认为这家伙终于倒霉栽了。

    虽然皇帝亲口说不能临阵换将,但也只是说这样不利于军事,并不是其它,而皇帝也紧接着就把侯君集的大总管变成了七道总管之一,又有柴绍前去任长史,张亮去做司马,还有秦太保遥领副元帅,侯君集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只等柴绍一到,他就只能乖乖交出兵权。

    现在战时可能还没空处置他,但等打完这一仗,肯定还得秋后算账的,人人都认为太子去陇右,那肯定是被侯君集蛊惑的。

    虽然也有些堂后吏觉得也未必就是侯君集蛊惑的,毕竟他们可是很清楚这位太子殿下近两年的变化的,可这事不管真相如何,最后肯定需要一个负责背锅的,舍侯君集其谁?

    “让柴绍去统军倒还真是出人意料,陇右那边有那么多大将,尉迟恭程咬金薛万彻等都在,却从洛阳调柴绍去,何不调卫公前去?”

    秦琅当年仅凭陇右一道兵马,先征服党项,再灭吐谷浑,那个时候的党项和吐谷浑可不是如今的死马,而是全盛时期了,秦琅在青海可是打出了大大的威名,前后斩杀的吐谷浑军都不下十万了,据说现在黄河野马台那一带,都还是白骨露于野,黄河中经常能冲出白骨来。

    当初他转战青海数千里,立起大小人头京观百座,现在都还全立在那,没有一个吐谷浑人敢动呢。

    就凭秦琅这等威名,一到青海,吐谷浑估计得有半数就降了。

    “卫公镇守南疆,如今刚平定云南东爨之乱,又大败和蛮,眼下还在宣慰诸蛮,哪里有这分身之术,又跑到陇右去?”

    “我看啊,卫公也未必愿意去,先前卫公检校中书令,可在京呆了几个月?卫公为何非要南下?”一名京兆韦氏出身的堂后吏轻声道,“外面可一直在传,卫公跟太子闹翻了的。”

    “应当不至于,毕竟卫公辅佐太子十年,这亦师亦友的感情可不一般。”

    “那是从前,反正听说卫公这次南下之前,太子已经不再称卫公为老师了,三郎都不叫一句,都是称秦卫公或秦相公,生份着了呢。”

    有人就笑,暗讽太子胡闹愚蠢,秦琅这般强力的重臣支持,居然还主动往外推的,看人家魏王和吴王是怎么拉拢人的?

    生来就拥有的东西,却偏偏不知道珍惜,而那两位却极度的渴望追求着。

    “你们说这次七路兵马讨伐,能打赢吗?”

    一名年纪稍长些的堂后吏整了整手里的公,“打赢那是必然的,如今的吐谷浑又非当初,被卫公早打的半死不活的,现在还敢跳出来,这不是找死吗?这次正好一举灭了他们。”他理了理身上锦袍貂裘,压低了一些声音,“关键是这次仗打完之后,那位回来后会受到什么处置。”

    “能有什么处置,终究是年轻嘛,圣人也会理解的,这可是十年太子,纵然有错,可也非什么天大的错,更何况,宫中有长孙皇后,这朝中有高仆射、长孙令公等,还有马相公、许相公、李相公、秦相公等一大群强力支持者,暂时还是动摇不了的。”

    “怕就怕哦,因此有恃无恐,不知悔改,以后还变本加厉。”

    “好了,莫要妄议!”一人见检校中书侍郎许敬宗从远处过来,赶紧提醒大家闭嘴。

    许敬宗走过来,对着这些世家名门子弟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过去,回到自己的公房,笑脸立即收了起来。

    他坐在壁炉前,烤着火喝着茶看着这间公房,心中非常得意。

    十年前,他本来以从龙之功,前程一片光明,可就因为太年轻,跟刚才外面这些世家子一样过于浮躁轻挑,在重要的场合说了不该说的轻佻话,惹怒了圣人被贬谪,度过了一段刻骨铭心非常艰难的日子。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奋斗,他终究还是又起来。

    不仅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甚至还成功进入了中书门下,成为宰相一员,检校中书侍郎,虽然多了个检校,也排在马周之后。

    但许敬宗仍然高兴万分,他当年在秦王府做学士的时候,马周还只是河北地方的一个州学校助教,不入流的吏职,甚至马周穷游长安在京郊酒馆欠着酒钱还不上的时候,他那时都是长安县令,还短暂代过雍州治中之职了。

    现在马周一介寒门士子,反而高居他之上,得以专典机密,若是从前,他肯定会十万个不服气,要跟马周找麻烦,但是现在嘛,他对马周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

    马周是得遇贵人,有秦琅相助,再得圣人赏识,方有如今地位。他许敬宗以前靠的是家世才学,可后来栽了个大跟头,也是靠着秦琅才起来的。

    他现在不会再那么浮躁肤浅了。

    也只有太子那样的年轻人,还有外面那些名门世家子才会那般浮躁,没真正经历过世事险恶。

    侯君集也是这样,他是圣人的儿时伙伴,也是潜邸心腹,更是玄武门之变的首功之臣,但是靠着这点旧功劳就能吃一辈子吗?有些事情不该去碰就不能碰,否则就会像现在一样了。

    刚才那些堂下吏们在聊什么虽然他没听清,但他用屁股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不外乎是指点江山,点评政事,似乎他们在政事堂,自己也成了宰相一样。

    哼,一群菜鸡。

    还是卫公聪明啊,早早的就离开朝堂,也远离了如今这浮躁轻狂的太子承乾,去岭南打蛮子,既有平蛮之功守疆之勋还能避开这些破事。

    回想起刚才皇帝的落寞表情,许敬宗微微一笑。

    看着皇帝那模样,他居然有些大不敬的很爽。

    老子英雄,儿子却是狗熊,皇帝一世英明,结果现在太子却这般胡来。

    不过笑归笑,可许敬宗却有敏锐的判断,他能够感受到皇帝现在越落寞,其实是对太子的爱越重,父子之情依然还在,所以太子的储君之位是无人能够动摇的,起码现在不会。

    至于说太子会不会在陇右搞出什么大乱子来,犯下更大的错,他觉得不太可能,侯君集虽蠢,但也没蠢到那种地步,他肯定能保障太子的安全,且能保证太子不会犯下什么丧师辱国的大错来。

    太子在陇右,顶多也就是在军中过过干瘾,体验把当将军的感觉,或者是打打或搜罗些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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