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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红楼春-第100章

小说: 红楼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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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画舫当家头牌明月姑娘也只是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模样出挑,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仿佛能低语轻吟,只是贾蔷却依旧难生出青睐之心。

    他若果真只十五六岁倒也罢,可他的灵魂毕竟已是二十大几了。

    再者,虽然前世口口声声吹嘘日常大宝剑,但真面对这一天时,深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诲的他,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纳香菱为妾,是因为他自信可以善待她,不让她重复前世的悲剧。

    可是女票又算什么?

    贾蔷将心比心,若是他的亲人不幸被拐,那么贾蔷希望她能遇到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可以解救她于悲剧中。

    但若这个亲人不幸沦落风尘,他却绝不希望她被任何一个人欺负了去。

    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贾蔷实在难对这些姑娘下手

    “德昂兄,我家先生规矩大,出来前就严禁我在外胡乱招惹。再者,我毕竟武勋之族出身,于诗词雅一道不通,若与明月姑娘同席,未免唐突了她。这样,正好我和徐臻还有事详谈,就和他坐一起。你们自己去饮酒作诗就好,不用管我。我贾家原是金陵人,顺天府城内还有我家老宅,所以此次来南省,也算不上是客。还是那句话,既然出来饮乐,总拘束顾及着未免无趣,我不屑为之。所以,大家还是自在些更好!”

    见齐筠有些目光闪烁的提议明月姑娘与他陪席,贾蔷婉拒道。

    他看的出,这明月姑娘一颗芳心怕是落在了齐筠身上。

    不管这齐筠是不是值得此女托付终身的良人,贾蔷都不在意,他又不是观音菩萨,只能做好自己就很难了。

    当然,他更没兴趣上演一出夫前pay

    让出主座,在齐筠、陈澄、李霄、彭秀四位年轻俊杰,和柳明月及其她几位花魁有些错愕的目光中,贾蔷怡然走下上位,来到徐臻席前,对檀口微微张合,仰脸看着他的一名花魁道:“姑娘去上面坐吧,我和徐臻有些事相商。”

    看着贾蔷丰神俊秀的面容,和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陪同徐臻的姑娘在其面色微变恋恋不舍下,低头前往贾蔷设在高台的上座,与另一空出来的花魁同坐,只是目光却一直在贾蔷身上。

    见徐臻满脸郁闷,贾蔷坐下后,笑骂道:“少装模作样,你这一套也想在我跟前弄鬼?”

    徐臻闻言,嘿嘿一笑,看了贾蔷一眼,道:“蔷二爷,你说这又是何苦呢?什么事不能在酒足饭饱后枕着美人膝再谈?急什么嘛”言至此,忽地警觉,狐疑的看着贾蔷道:“莫非,二爷不好女色,而好”说着,不动声色的往一旁挪移了下。

    贾蔷一根筷子砸在他脑袋上,徐臻还没叫,倒让堂上一直暗暗关注他的许多人失声惊呼出来。

    连齐筠面色都变了变,心想这北地侉子果然惹不得,太粗鲁了。

    这筷子若是落在他头上,脸面都丢尽了!

    徐臻的脸色也白了白,贾蔷冷笑一声,道:“没功夫和你胡扯,你要是不想谈,我自去寻徐家人去谈。徐家,不止你一个吧?”

    徐臻闻言,脸色一变,忙赔笑道:“哟哟,二爷,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现成在这儿吗?何必再惊动旁人对了,不知二爷想谈什么?”

    贾蔷笑了笑,玩味道:“我想谈什么,你猜不出来?”

    徐臻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吞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小声道:“二爷,莫非,你想谈冯家的冰室营生?”

    贾蔷闻言嘴角弯起,目光中隐隐带起欣赏,点头道:“你小子果然机灵。”

    徐臻闻言简直欲哭无泪,望着贾蔷悲愤道:“就算你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可我也比你大几岁啊!怎可如此羞辱人?”

    贾蔷举起另一只筷子,讥笑道:“莫要同我演戏,先前你敢在那个场合下请我一个东道,可见你的人性如何。你是什么样的人,在我心里已经是大体定型了的。所以这些小把戏往后在说正事时少用,不然伤的是你自己。”

    徐臻闻言,抽了抽嘴角,对贾蔷的干脆利落和毫不留情有了新的认识,干脆闲话少提,开门见山的问道:“二爷莫非想将查抄冯家的冰室卖给我们徐家?你直接说个数,我们徐家能答应就答应,实在吃不下,也就没法子了。”

    贾蔷呵了声,鄙夷的看了徐臻一眼,道:“若只为了这样的小把戏,还需要我亲自赴宴,给你这个面子?你徐家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徐臻闻言,心中的失望登时又消散,忙道:“那二爷今儿是为了”

    因四周宽敞,彼此间相隔都有五六步之遥,所以压低点声音不虞旁人听到。

    贾蔷道:“我手里有一张宋时古方,可以用硝石制冰,无论是产量还是制冰的纯净度,都不比你们采出来的冰差。怎么样,有兴趣合作吗?”

    听闻此言,徐臻持酒盏的手一颤,半杯酒洒落,他也顾不上,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贾蔷道:“硝石制冰的古方?怎么可能?!”

    贾蔷淡淡的目光看着他,道:“徐家有值得我一骗的地方么?”

    徐臻闻言,呼吸渐渐变粗,眉头紧皱。

    徐家三代执掌扬州府衙户房经承,掌户口管理,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位不高,然实际权力之重,绝不下于那些流水的掌印官。

    这样重要的位置,徐家凭甚可以坐镇近一甲子年?

    靠的就是不贪!!

    说起来似乎很荒谬,守着扬州府的府库,虽一府之地,然富庶不下穷省一省之财富,可徐家居然不贪?

    徐家就是不贪,徐家守着这个位置,为的是这个位置带来的地位和影响力和权力!

    有这个位置在,徐家的冰室才能低调的大发横财!

    扬州盐商和其他巨贾们未必就真的那么愿意吃冰酒,可为了和徐家这样手握大权的本土乡望处好关系,还是会常年订冰。

    这也就让徐家根本不需要贪腐,只依靠卖冰就能活的滋润。

    要知道,尺五见方的一块冰,在京城也不过五两银子,可在扬州府,却要十五两!

    哪一年,徐家不卖出上万块冰?

    十五万两银子,不管放在哪里,都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可是

    如果贾蔷手里果真有不用大费周章就能制冰的方子,那扬州府冰块的价格就会迅速降低。

    只打价格战,徐家就吃不住。

    或许仍能赚到一些钱,可徐家如今家族繁茂昌盛,族人数百,每年的花销嚼用都在递增,若是果真冰室的生意出了问题,那徐家也将会出现大问题!

    至此,徐臻心里再没有心思去惦记明月楼上的美娇娘了,他正色看向贾蔷,问道:“蔷二爷,依你之见,该如何合作?”

    贾蔷啜饮了杯加了冰的西洋葡萄酒,这味道让他有些怅然顿了顿,他道:“原本嘛,我可以接手冯家的冰窖和冰室,手里有方子,也有人冯家的采冰凌人是现成的,随时都可以赚钱。想来,扬州府各家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你说呢?”

    徐臻点点头,道:“盐院衙门在一日,蔷二爷的买卖就不愁没人光顾。”

    贾蔷冷笑一声,道:“我姑祖丈和新任两江总督韩彬韩半山私交甚厚,韩总督才来江南接了大印,就连夜赶到扬州府来看我姑祖丈。有这份交情在,我姑祖丈就算回京了又如何?你们这些地头蛇,就敢寻我的麻烦?”

    徐臻闻言,嘴角抽抽,干笑道:“蔷二爷哪里的话,就算没有新总督这层关系在,只凭你宁国公玄孙的身份,谁还能将你如何?好了好了,你老人家就说,到底想怎么合作吧?我徐家接着就是!”

    贾蔷哼了声,道:“别以为我要仗势欺人,占徐家便宜,我是要送你家一场富贵。手里有这个方子在,整个江南的冰室生意都能做起来,你徐家每年搭一座金山起来都不是问题。”

    徐臻闻言,先是眼睛猛然一睁,目光发红,连呼吸都屏住了,可随即,他长长呼出了口气,又恢复了懒散模样,苦笑不已道:“蔷二爷就别捉弄人了,徐家,徐家在扬州府勉强还算得上一号,可出了扬州府,谁还认徐家是谁?真论起来,你们贾家还有江宁甄家,那才是南省第一流的家族。只是你家去了京城说来好笑,梅家那群蠢货,居然敢如此怠慢你。以你贾家和甄家的关系,就算没有盐院衙门,也不是梅家能轻贱的!咦,对了蔷二爷,你怎不去寻甄家合作?”

    看着心思敏锐且能在如此巨大的诱惑前抑制住贪念的徐臻,贾蔷心中只有四个字:

    人才难得!

 第一百七十一章 熟悉(为塞外沙尘大盟贺!!)

    蜿蜒曲折的瘦西湖上,点缀着数十艘挂满彩灯的游船。

    有放浪形骸的名士,观赏妓子起舞,击缶而歌。

    有江湖侠客,以剑为笔,起舞纵横。

    有弱书生,写下华彩篇章,传遍诸舫。

    也有的

    就不怎么雅了!

    距离中心明月楼不远处的一座规模虽小些,但同样是三层楼船的华丽画舫,名曰珍珠阁。

    今夜未如明月舫一般被包船,因此人员众多。

    三楼游廊设一席,一大头少年正强搂着一个花魁,大笑不已,形容怎一恣意了得!

    在运河上飘了足足二十天,飘的这少年只觉得鸟都要发霉了。

    因此今日才到扬州府,就先奔瘦西湖而来。

    可惜最好的明月楼被人先一步包场了,也只能来这次一级的珍珠阁。

    本来也是想包场的,可惜如今不比从前了,囊中羞涩

    大头少年一边搂着珍珠阁的头牌花魁金月恣意欢笑,一边心里也有小小郁闷,颇有虎落平阳的落寞,银子不够使。

    不过这一丝落寞转眼即逝,他家在扬州府也有商号,银子花完了改明儿去取些就是。

    念及此,少年又纵情享乐起来。

    当年他在秦淮河上顽的多些,瘦西湖没来几回,但也不算生客了。

    面前几案上,摆放着“大煮干丝”、“桂花盐水鸭”、“清炖蟹粉狮子头”、“平桥豆腐”、“醋熘鳜鱼”等扬州美食,大头少年一手搂着金月上下其手,一手大快朵颐。

    在京城时面对绝世佳人不举的郁闷,早被抛到脑后

    他怀中的这珍珠阁头牌花魁金月姑娘,花名明显是模仿明月楼的头牌花魁明月而来,且珍珠阁画舫比起明月楼也只差一分。

    可想而知,这金月的姿色并不俗,名声也不浅。

    然而真正的扬州府名士,却很少明面上光临这座珍珠阁。

    要不是因为金月和明月相貌有六成相似,这个靠卖皮肉过活的低级画舫,根本做不了这么大。

    许多注定得不到真正瘦西湖第一花魁的人,又垂涎其美色,就选择来珍珠阁,花大价钱来尝尝与明月有六分相似的金月。

    若非这珍珠阁背后站着江南提督府,让明月楼的后台都无可奈何,明月楼早就找人放火烧了这狗屎一样的鸡窝了。

    可即使是鸡窝,金月这个头牌花魁,也是要脸面的。

    俗话说的好,既要当好表,又要立牌坊。

    寻常对客人时,她也会表现出该有的委屈和无奈,但终究低下螓首办事

    这一套,还真让不少人喜欢。

    只是金月没想到,眼前这大头少年大方归大方,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的天价,可竟会这样急色,在廊下就开始动手动脚。

    以金月的身份,原该坐在香闺里侍奉客人

    如此一来,众人只道这大头少年是在有意羞辱人。

    金月姑娘强颜欢笑的模样,更让人怜惜

    “大爷,不如让金月,与你吹一曲箫吧?”

    见大头少年埋头猛吃,一只手却在她身上流连忘返,金月忍着羞愤强笑说道。

    大头少年闻言一愣,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怔怔看了看金月,又左右看了看,最后低头看向裤裆处,狐疑道:“在这?不大好吧?”

    金月差点呕出一口姨妈血来,咬牙道:“是吹奏箫乐!”

    大头少年闻言,大为惋惜,随即摇头道:“听那顽意儿还不如看戏,心肝宝贝儿,你且不知,大爷我最爱看孙行者大闹天宫姜子牙斩将封神这样的戏了。可惜,你们船上没有,不然我单点给你看。”

    金月:“”

    老娘单点你爹大闹天宫,看你娘斩将封鬼,封出你个大头鬼!

    心里破口大骂了两句后,金月强笑着将大头鬼的手从腿间拿开,哀求道:“大爷,咱们进屋里去吧”

    谁知这大头鬼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道:“从京城下来,我在屋子里快憋疯了,还进屋作甚?不去不去!”

    他娘怕他浑来,竟有样学样,也特意包了艘船送他南下,这下可把他坑苦了!

    这样爱热闹的性子,差点没把他憋疯!

    眼下一楼大堂上正上演着极乐天魔舞,那舞姿当真是魅惑到了极点。

    正是这大头少年最好的一口!

    这会儿哪里肯回屋去

    看的起兴,那只骚气的手又强行溜了进去

    却不想,这般模样,却惹恼了三楼对面一个半大少年。

    这半大少年原是扬州名门子弟,家教严格,不过十二三的年纪,本不该出现在这。

    只是生性淘气,听人说起过珍珠阁头牌金月的好,便动了心思。

    得知今晚珍珠阁要上演天魔舞,好不容易攒足了二百两,就想趁机来见识见识,顺便和金月成就好事,回头也好和人吹嘘吹嘘,不想这金月花魁今夜竟被一个猪头用五百两银子给抢了去。

    他家虽是天下巨富之族,可也不可能给族中未成年的子弟太多月例银子。这二百两,已经是少年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若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罢了,偏那猪头居然拉着金月坐在三楼廊下,居高观赏天魔舞,吃相如猪不说,一只手还成了安禄山之手!

    看着面容清纯的金月扭捏挣扎,满目哀怜的模样,半大少年只当是这纯情姑娘被猪头无赖给欺侮了,心里本就憋起的一团窝火,愈发汹汹烧起,他随手抄起条几上一个盛放瓜果的银托盘,然后绕行走廊到对面,二话不说,趁那猪头仰头大笑时,一托盘砸到了猪头的脸上

    “咣!!”

    明月楼上。

    贾蔷无语的看着徐臻道:“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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