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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红楼春-第116章

小说: 红楼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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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似金珠落玉盘,却遮掩不住语气中的绵绵感动之情。

    她的身世,让她对贾蔷之举,格外动容。

    黛玉其实和王熙凤一样,打小被爹娘充作男儿养在膝下。

    只是从结果来看,凤姐儿是粗放型的散养,所以连书也没读过。

    黛玉却不同,才多大一点,就请了科甲进士当做启蒙西席。

    在一部红楼中,恨不能生为女儿身的男人只有一个,便是贾宝玉。

    可恨不能生成男子的,却有不少。

    探春恨不得生成男儿身,那样就能扫清贾家沉珂,振兴荣国。

    王熙凤恨不能生为男儿身,是因为她想品尝权势的滋味。

    而黛玉心中,又何尝不想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为父分忧,为林家承嗣香火?

    只是想的再多,可天赐女儿身,她又能如何?

    没想到,她做不到的事,如今贾蔷替她做到了。

    不仅救了她爹爹的性命,还为其父奔波操劳,孝敬于他。

    这怎能不让她大为感动?

    眼见黛玉目光都快化了,贾蔷有些吃不住了,干笑两声道:“林姑姑寻姑祖丈还有事吧?那快去吧,姑祖丈就在里面,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

    “”

    黛玉闻言,噗嗤一笑后,嗔他一眼道:“要你啰嗦!”

    不过,到底没再多言。

    又看了某个无趣的傻子一眼后,转身进了忠林堂。

    目送她进屋后,贾蔷呵呵一笑,也转身离去。

    此时,日已西斜,时候不早,他还有大事要做。

    齐园。

    草堂。

    若是贾蔷此刻再入此园,入此草堂,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盐院衙门内的暖气安装了也不过短短数日光景,虽然贾蔷未曾刻意叮嘱匠人们保密,但这些日子以来,匠人们一直都在盐院衙门劳作安装,几无人出门。

    可即便如此,齐家的草堂内,依旧用上了暖气,并不比盐院衙门晚两天。

    更离奇的是,草堂四面窗户上,窗纱和窗纸都已经撤去,换上的,居然是透明的玻璃

    大燕内务府虽也产玻璃,但始终做不到纯净透明,所以如今的玻璃多为西洋所进,价比黄金。

    至少,贾家两座国公府都还未用上。

    而齐家却已经先行数步

    扬州府,是齐家的扬州府,可见一斑。

    温暖如春的草堂内,齐太忠倚在藤椅上,看着窗外的夕阳余晖,轻笑了声。

    笑声中虽无丝毫轻鄙之意,然而落在站在一旁的齐万年耳中,却十分不是滋味。

    齐太忠没有看他这卖相颇佳的长子,心中叹了声,问道:“你还没想明白么?”

    齐万年沉声道:“父亲,你常年教导我,咱们徽商,自古便有祖训。不论何时行商,都不可违背。你为何”

    齐太忠不置可否,问道:“年纪大了,记不大清了。你说说看,徽商祖训都是哪些啊”

    齐万年皱了皱眉后,沉声道:“徽商祖训共有九条,是曰:斯商,不以见利为利,以诚为利;斯业,不以富贵为贵,以和为贵;斯买,不以压价为价,以衡为价;斯卖,不以赚赢为赢,以信为赢;斯货,不以奇货为货,以需为货;斯财,不以敛财为财,以均为财;斯诺,不以应答为答,以真为答;斯贷,不以牟取为贷,以义为贷;斯典,不以情念为念,以正为念。

    父亲,祖训头两条就告诫我等不以见利为利,以诚为利。不以富贵为贵,以和为贵!那白家素来对咱家恭敬,为何不能对他家讲诚与和?”

    齐万年到这一刻才知道,昨夜将他叫至此,与齐家众人和贾蔷谈了半宿聚凤岛,居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本以为,是他儿子齐筠鼓动了他父亲齐太忠,想通过贾蔷为齐家多留一条退路。

    没想到,目的竟然是暂时安抚住白家,瞒过白家!

    他堂堂齐家之主,居然成了掩人耳目的道具!

    齐太忠听出长子的怒意,他微微侧过头来,看着满脸怒意的齐万年,淡淡问道:“你的脑子,你的心机和城府,都被白家那个骚狐狸给迷惑住了么?徽商九训,训的是行商手段,不是立世之本!好蠢的东西,连个守成的族长都做不好。跪门口去,我不叫你起来,不准起来。”

    若是平稳年景,齐万年这样天资平庸的人,或许还能做个守成之辈。

    可逢此百年未有之大革新之际,齐太忠亲自掌舵,都觉得水流激荡湍急,稍有不慎,便是倾覆之忧。

    这等时候,齐万年这样空有一身好皮囊的愚鲁之主,就不适合齐家了。

    齐家之主,可以不必太聪颖,可以不必杀伐果决,但却一定要看明白形势。

    若做不到这一点,齐家必毁于其手!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兵荒马乱(订阅飞来!!)

    自杜工部那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始,扬州便成了千年以来历朝历代人骚客最向往的圣地之一。

    扬州的美,不仅在其泼墨般的山水园林间,更在于其人。

    在于才子名士的风流不羁,在于绝色花魁的才艺多情。

    除此之外,姑苏、扬州二地的梨园行当,也十分昌盛。

    前世红楼大观园里的戏班子,十二小官及戏曲教习便是贾蔷、贾蓉专门下姑苏买回的。

    在江南,扬州的戏班子,实不下于姑苏。

    而扬州府诸多梨园戏台班子里,白家的四喜楼,算得上做得最好的戏楼了。

    通常来说,戏班子是从不驻于一地演出的,而是保持一定流动性。

    因为一个好的戏班子,必是得到极多数人认可的,才能真正扬出名声去。

    而名号树起来后,谁家想听堂会,就会专门去请。

    这种习俗,自古而然,周礼中所记载之“散乐”,便是如此。

    只是到了这一代,扬州盐商太富,不需要戏班子再去吃“百家饭”为生,干脆就养了起来。

    为了培养好,也为了扬名,就专门开个戏楼,对外开放。

    就算是寻常百姓,花个十二十钱,也能进楼听一场。

    其中又以白家的“四喜班”最为出名,整个江南,也只有甄家的三庆班可比。

    白家虽然豪富,但是和素有江南第一家之称的甄家还远远不如。

    旁的不说,江南优伶之辈,称呼起甄家家主甄应嘉连甄老爷都不叫,直接叫一声“甄佛”。

    因为他们但有所求,甄应嘉基本上有求必应。

    这一点,又岂是白家一介盐商能比的?

    但饶是如此,白家的四喜班子也能在江南排到第二位。

    这其中除了白家的豪富外,也彰显出另一层深意:

    白家的底蕴,绝非一介商贾那样简单。

    不过

    那又如何。

    “德昂兄,请!”

    “呵呵,良臣老弟请!”

    “仲鸾,请!”

    “蔷二爷,您请着!”

    四喜楼牌坊前,贾蔷左右一让后,哈哈一笑,当仁不让的一步向前,大踏步走向戏楼正门。

    迎客伙计只看到贾蔷这一身派头,就知道必是富贵之人。

    再往后一看,冷汗就下来了,他们不认识贾蔷,难道还能不认识齐筠和徐臻?

    连这二人都要落后一步,那当先之人的身份

    想想近来扬州城传的沸沸扬扬的珍珠阁事件,其实也就不难猜测了。

    “哎哟,贾大爷、齐大爷、徐二爷,您三位里面请!”

    贾蔷闻言眉尖轻挑,齐筠呵呵一笑,徐臻则随手丢出一块碎银子,笑骂道:“你倒乖觉”

    又对贾蔷、齐筠道:“我们错了,应该换一身破烂乞丐服来才是,也省得麻烦了。”

    小伙计面上赔笑心里却迷糊,不解其意。

    贾蔷看他一眼,而后对徐臻道:“那你现在去换一身就是了。”

    徐臻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问小伙计道:“你们少东家白子清今儿晚上在不在?”

    小伙计忙回道:“在在在,今儿晚上我们四喜班的当家名角儿金钰登台演出,每回他登台,我们大爷必定捧场!”

    徐臻冲贾蔷嘿嘿一笑,道:“你猜这金钰是男是女?”

    贾蔷瞥他一眼,徐臻哈哈一笑,三人被小伙计引入楼中,于一楼戏台前不远的雅座处落座。

    “白子清呢,没见到人啊。”

    落座后,徐臻往左右摆设了瓜果茶盘的雅座上看了圈儿,呵呵笑问道。

    里面已经不是小伙计伺候了,而是四喜班子的大师兄赵博。

    赵博赔笑道:“白大爷在后台,陪着金姑娘呢。”

    徐臻哈哈笑骂道:“狗屁金姑娘!分明也是个带把儿的!”

    “你”

    四喜班大师兄闻言脸色涨红,他本也是唱旦角的,举手投足间娘里娘气,兰花指竖起,想要斥责徐臻,可看到徐臻混不吝的笑脸,似乎正等着他张口,四喜班大师兄到底是老江湖,看出不对来,忍住了口,强笑道:“二爷也是常来咱们四喜班子的人,好歹多疼疼咱们,别欺负狠了。”

    贾蔷主动的将椅子搬离徐臻身旁,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徐臻气骂道:“少放屁!爷看戏归看戏,可不像白家那爷俩,被窝里玩儿兔子!”

    此言一出,别说贾蔷侧目,齐筠都有些震惊了。

    他没想到,徐臻居然这么卖命,徐家这么豁得出去。

    怪不得贾蔷对徐臻,刮目相看一番

    然后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厉喝声:“徐仲鸾,你胡吣什么?不想看戏就给我滚出去!”

    贾蔷三人转头看去,就见白家白子清身后带着两人,从戏台一侧出来,来至这边。

    不过骂完徐臻后,又迅速变了脸,拱手笑道:“德昂兄,贾公子,来我四喜楼听戏怎不打个招呼?若是早点说,今晚就不接外客了,清楼招待你二位贵客。”

    齐筠笑了笑,道:“右学,客气什么。今儿也是无事,因为良臣想起个戏班子,我们就往你这里来看看。”

    白子清眼角抽了抽,呵呵笑道:“贾公子也想起戏班子?何必费这个劲,若是盐院大人家想听戏,派人来言语一声也就是了。”

    贾蔷似笑非笑道:“我不就是京城来的盐院衙门御史大人的亲戚么?有这份体面?”

    这话,原是当日在梅园,白子清替冯家站台时,讥讽贾蔷之言。

    当时外界一直认为林如海处于濒死弥留之际,就算救了过来也是半死不活。

    更重要的是,扬州府已经知道盐院衙门要被裁撤,大权归于两江总督衙门。

    林如海的分量大减,更何况他的一个远亲?

    所以当日白子清并不将贾蔷放在眼里。

    可当时谁又能想到,林如海虽然仍卧病在床,但大体已经无碍,而且,还和新任两江总督神交已久,书信往来多年?

    韩彬不仅没有急着夺权,反而又将盐务托付给了林如海,盐院大印仍掌在林如海手中。

    两个新政大佬,翻手间将梅家和冯家打落尘埃,永世不得翻身。

    这种“淫威”之下,连八大盐商之首的齐家都跪了,和贾蔷眉来眼去,甚至不惜赔本送上一小岛,以取悦盐院,更何况一个白家?

    被人当面打脸,白子清心中暴怒,面上却笑的真诚,拱手赔情道:“当日确是在下之过,未明是非前,就偏帮了冯家人。当时只是想着,桑梓之情实在是惭愧,惭愧。”

    贾蔷目光玩味的打量了他稍许后,点头道:“没关系,我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世俗之人,岂会苛责于你?”

    白子清闻言,含笑谢过后,在三人座后的雅座落座,也算是自认低一头赔罪。

    可是看着贾蔷的目光,还有齐筠、徐臻的笑容,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背凉飕飕的

    正这时,台上忽地响起铜锣声,鼓槌击面,似由远而近,声声入耳。

    只此一手,就将满场观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大声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这个没有电没有网络更没有手机电视的年代,看戏,绝对属于全社会都疯狂追捧的娱乐活动,也是最受欢迎的娱乐活动,没有之一。

    上到达官贵人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乃至乞丐,都痴迷戏曲。

    四喜楼作为整个江南都出名儿的戏楼,今日又是台柱子名角儿登场,所以今日能来看戏的,也都是扬州府里有头有脸,最少也是家境殷实的人。

    他们起初或许还会把注意力放在最前面的贾蔷一行人身上,可戏锣声一起,诸人的注意力却纷纷转移到了戏台上。

    贾蔷等权贵公子间的交流或者交锋对他们来说,太遥远。

    左右如今的形势安定,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

    传言中白家似乎得罪过那位盐院大人的亲戚,可如今人家都登门来看戏了,说明这一过节已经过去了。

    那其他的,怎么着也没戏好看吧?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

    “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

    旦角出场,只开场两句,整个戏楼内的叫好声瞬间沸反盈天,像是要掀了这四喜楼的顶。

    贾蔷有些无法理解,也欣赏不来,被吵的脑仁疼,皱起眉头来。

    今夜旁人都一直在听戏,唯独心中不宁的白子清一直在后面观察着贾蔷、齐筠、徐臻三人。

    齐筠,这个智谋高绝公认的扬州府年轻一代第一人,他虽然嫉妒,但也不得不服。

    且齐家在扬州府的势力,本也是十个白家加起来都比不过的。

    至于徐臻

    瘪三浪荡子一个,在徐家都是一个另类,也不知道徐家家主是不是昏了头了,偏爱这个纨绔蠢货偏爱的厉害,徐臻大哥早有不满。

    不过这二人目前看起来,倒是被戏台上的戏给迷住了,看的仔细。

    倒是这个京城来的小子,居然连金钰的戏都不去听,果然是北地来的侉子

    “蔷二爷,这戏莫非难入蔷二爷的眼?也是,听说来扬州府前,蔷二爷和琏二爷一道去拜访过甄家,甄家的三庆班,的确高我家的四喜班子一头。三庆班的刘子墨,那旦角也比金钰好那么一筹。不过蔷二爷要是愿意,白家可以送二爷一台戏班子,都是十来岁的小女角儿,后宅内眷看再适宜不过。”

    白子清在贾蔷背后,小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低头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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