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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红楼春-第338章

小说: 红楼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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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

    铁牛低吼一声,如一道闷雷炸响在常松头上。

    常松唬了一个激灵,忙道:“是工部右侍郎韦铭让我这样办的,韦铭说,天子悖德,谋弑君父,侮蔑太上皇,就该让天下人皆知”

    贾蔷摆了摆手,道:“写下来,写下来后签字画押。”

    常松闻言,脸色难看之极,不过当他只稍微一犹豫,就被铁牛抓着脖颈上的肥肉,拎一头猪一般拖到了几案前,常松虽满心屈辱,却愈发这些不讲道理的蛮横之辈,颤着手,落笔成书后,又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然而却不想,他一切都如数照办后,贾蔷在看着供书时只微微偏了偏头,商卓就即刻将常松带了下去,未几,带着心惊胆战面色惨白的傅试进来。

    一旁李守中见之,盯仇人一样死死瞪着贾蔷,咬牙道:“私刑朝廷命官,贾蔷,你视朝廷王法如无物,将来必为祸国大盗!”

    贾蔷懒得理会这个腐儒,看向傅试道:“说说看,你背后又是哪个?怎么和常松勾结到一起的?”

    傅试大口吞咽着唾沫,目光闪烁,似是在迟疑着甚么,然后就见铁牛一巴掌扇在他脑后,直接将他扇的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险些昏过去。

    傅试吓的亡魂大冒,颤声道:“是是忠顺亲王府的王长史,让我这样干的,许诺我”

    脸色有些凝重的贾蔷摆了摆手,示意了下几案上的笔墨,道:“详情写下来,何时何地见面,说了甚么,有谁可以作证。”

    傅试心惊胆战面如死灰的上前,书写罢亦是签字画押。

    贾蔷此时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他拿起供纸看了看后,又让人将傅试带了下去,最后看向李守中,轻声道:“看到了么?常松背后之人,是想搞臭皇上的名声,想要图谋不轨。诱使贾政署名,是为了让世人看到,为了所谓的大义,连先荣国嫡子,贵妃亲父,都在声讨皇上,让世人看到皇上已是众叛亲离,坐实他丧心病狂,谋弑君父的罪名。其心,不可谓不毒。

    另一个,则是为了趁机剪出敌人,忠顺王李祐是皇上的人,他知道你们这些人必难成事,所以就将贾政裹挟进去一起去死,进而连累整个贾家,不得好死。这叫借刀杀人!

    也只有你这样迂腐的老夫子,才会以为他们是真的想为太上皇伸冤鸣不平!

    看在大婶婶和贾兰的份上,我今日不再打你,也不抓你入大牢。但是,既然已经涉及此案,我也没权力放过你。我会安排两个亲兵,去李家看住你,防止你再做蠢事。至于具体如何发落,只有等旨意了。”

    说罢,也不理这个满脸死硬的蠢老头。

    等两名亲兵押着李守中回李家后,商卓问贾蔷道:“侯爷,还要去工部右侍郎府和忠顺王府么?”

    贾蔷气笑道:“开甚么顽笑?抓一个六品一个五品,已经是极限了。我连李守中都放过了,不丢进牢里去,还能去抓一个从二品侍郎,一个亲王不成?适可而止罢。”

    不是不能,做也就做了,但着实没必要。

    太过恣意,乃种祸之举。

    太上皇驾崩之后,虽然大体上,对贾蔷是利远远大于弊,但是过去那种骚操作,却是最好不要再出现。

    隆安帝的强势,今日他已经见到。

    不过

    贾蔷拍了拍手中的两叠纸笺,笑道:“就凭这些,便足以将贾家摘出去了。至于那劳什子工部由侍郎韦铭和忠顺王李祐,根本不用咱们亲自动手,明日自有天子来拾掇!走,回家,明儿看好戏就是!这回,咱们也偷个懒。”

    过去,因为忌惮背后的太上皇,隆安帝给不了太多支持,所以他只能每每拉起太上皇良臣的大旗,做出以性命相搏玉石俱焚的姿态来对敌。

    但从今往后,却再不必了。

    也该他使使借刀杀人之计,偷偷懒了!

    只是,贾蔷却没想到,这懒,又岂是那样好偷的

    ps:说断章真有点委屈啊,这么一大段内容,一章无论如何都写不完啊啊啊!

 第四百九十一章 宫辛

    贾蔷自常府归来,路过东府时都未停,因为又看到了林之孝候在那

    他直入荣府,至荣庆堂。

    果然,一家老少都在那里。

    看到李纨竟等候在门厅抱厦下,贾蔷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刚给了她老子一个大嘴巴子,不过,这个打原是在救老头儿。

    贾蔷见李纨看到他来后,激动的往里面通传了声:“蔷哥儿回来了!”

    贾蔷不无埋怨道:“大婶婶何必等在这里?虽已入春,夜里到底还有些寒凉。”

    李纨却笑道:“了不得呢,老太太一盏茶功夫催一道,我还没坐下就要往外跑,索性候在这里。这不,总算等到人了?”

    李纨不是黛玉、宝钗或是凤姐儿那样让人见之惊艳的美人,更不是可卿那样令人勾魂妩媚到骨子里的女人。

    她虽生是个美人,但严苛的家教,似是让她忘记外表,变成了个只记得本分的女人。

    贾珠在时相夫教子,侍奉舅姑。贾珠死后,满腔希望都落在了贾兰身上,别无所求,如同槁木。

    只是,贾蔷却觉得,她并不是真的清心寡欲之人。

    至少在钱财上,她对金银之渴望,不亚于凤姐儿。

    而凤姐儿之所以瞧不上她,便在于凤姐儿虽也贪婪,却在嚼用上大方。

    李纨着重银子,却在花销上十分小气。

    贾蔷打量她一番后,觉得有些有趣,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李守中被打之事。

    李纨被贾蔷打量的有些心慌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蔷哥儿,可是有甚么不对的地方?”

    贾蔷叹息一声道:“方才,我看到李祭酒了。”

    听闻此言,李纨先是一怔,随即才面色大变,惊慌道:“蔷哥儿,我父亲他他”

    贾蔷摇了摇头,道:“大婶婶且放心”话没说完,就见鸳鸯挑开新红毡帘出来,笑道:“怎还不进去?老太太都要出来了。”

    贾蔷闻言,方与心神不宁的李纨入内。

    鸳鸯跟在贾蔷身后,小声说了句:“老太太今儿累狠了,好侯爷,今儿可别招她生气了,可好?”

    贾蔷闻言顿住脚,回头看向鸳鸯,只见灯笼下,鸳鸯一张鹅蛋脸,高高的鼻子梳着硼头,两边腮帮微微的几粒小雀斑,一双大眼睛含羞却又勇敢,真是水葱一样的一个俏美丫鬟。

    贾蔷往后倾了倾身体,作恐吓状。

    然而鸳鸯居然没害怕,眼神虽然一缩,但紧跟着,咬着较为丰润的下嘴唇,反倒往前挺了挺身子,以示不惧。

    只是,贾蔷敢肯定,她去了裹胸布

    弯起嘴角冲鸳鸯笑了笑,贾蔷方回过身去,阔步入内。

    鸳鸯冲他背影皱了皱鼻子,又浅浅抿了抿嘴,方跟着入内,重回贾母身后站着。

    “蔷哥儿,怎么说,怎么说?”

    “蔷哥儿,老爷署名的那折子可取回来了?”

    贾母一见到贾蔷,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迭声问道,满脸的担忧。

    贾蔷点头道:“已经烧了老太太,要我说以后这些事你还是别管了,白白跟着担心害怕不说,也没甚么用,没的伤神又伤身子骨。”

    贾母闻言,眼泪都落下来了,道:“但凡你们能省心一点,我又何至于此?你虽明白道理,可数你最能折腾!也罢,早早晚晚让你们贾家爷们儿给气死,我也好去见国公爷。”

    贾蔷也不知说甚么才好,贾母身旁陪着等候的王夫人却等不及了,问道:“蔷哥儿,到底如何了?老爷可是没事了?”

    事关贾政,乃至整个荣府的命运,由不得她不担忧。

    贾母也顾不得委屈了,忙追问道:“对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贾蔷面无表情道:“工部郎中常松,是受了工部右侍郎韦铭的唆使,前来诱使二老爷署名的,为的是让世人看到,皇上身边贵妃的父亲都在反对皇上,那皇上岂不是愈发成了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傅试是忠顺亲王打发来坑二老爷的,忠顺亲王知道这伙子废物必败,正好知道傅试因求官不成而暗恨在心,便许诺了他一个官位,只要他能让贾家卷到这桩大案中来。

    这两边,虽然初衷不同,却都存了让贾家死无葬身之地的念头。他们还让老爷在联名上书的折子上,把名字写在第一位,二老爷居然真的就写上去了,他们自己倒没署名。对了,还有一个署名的,就是大婶婶的父亲,还有国子监的几百个监生!”

    “啊?”

    这下,连贾母、王夫人都知道事情的可怕了。

    李纨更是唬的用素色绣帕掩口,落下泪来,满眼惊惧。

    贾蔷摆手道:“常松、傅试已经被我拿下,关进牢里,罪行也都写了供书,签字画押。另外,李祭酒虽有些执迷不悟,但看在大婶婶的面上,我没拿他下狱,只是让人送了他回家,看着他,别让他再做傻事。果真这联署了几百个国子监监生名字的折子送进宫里去,李家少不了抄家流放的下场。就是丢了性命,也是等闲。不过,眼下暂时没事了。”

    “谢天谢地啊!”

    “谢天谢地呐!”

    贾母、王夫人连李纨一并,念起佛号来。

    贾蔷摆手道:“今日事暂且就这样,但二老爷那边,我是说不通了,就看老太太、太太你们怎么办。这一次,我冒着极大的险,对两个官下手,明儿还不知要被怎么责难。族长该尽的责任,我自问是没有亏欠的。但,绝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把自己的前程,毁在给愚蠢之人擦屁股上。”

    说罢,贾蔷与贾母一礼后,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等贾蔷走后,贾母气的颤抖,道:“那个孽障,再敢去作死,就先勒死我!就让他在宗祠跪着,明儿也哪都不许去!多咱想明白道理,多咱再起来!一大把年纪了孽障啊!”

    翌日寅初,距离天明还有很久,贾蔷就从空荡荡的卧房起身。

    洗漱罢,也没去厨房,就直接到前院,和商卓等亲卫们一道吃了个早饭。

    同甘共苦,在前世已经被大多数人视为作秀,非但不感动反而还会嘲笑,并在心里给对方丢个臭袜子

    但在当下,一个侯爷能和一群亲兵毫无顾忌的一起吃饭,那份被当做家人一样的感动和尊重,是真正融入心底的。

    也算是无心插柳之举

    吃罢,一行人直往东城兵马司衙门。

    “皇上恩旨,准东城兵马司扩军至两千,因为特殊时期,所以军费不必经兵部,可以从户部直领。”

    “人手从帮闲里转正,平日里表现好的优先考虑。”

    “另外就是,如今整个神京城,可调动兵马者,唯有兵马司。”

    “先前不是有几个坐地虎大户,背后站着几家王府和景初老臣,因为担心惊动太上皇,所以没动么?”

    “这一次,全部扫清!抄拿所得,用于扩充人手。两千正军,按过往比例,至少要一万帮闲。咱们养不起那么多人,但八千还是要有的!”

    隆安帝虽然准许他,若是能多弄些银子,可以连其他四城兵马司一并扩充了。

    但贾蔷又不是傻子,连步军统领大都统的位置他都知道舍弃,又怎会在神京城内弄出数万大军来?

    将东城兵马司扩到一万人,正好是一条红线。

    少了不够用,多了引忌讳。

    高隆原本就是军伍出身,起初也看不上兵马司衙门这样的渣渣地方,那些破烂兵油子也叫兵?

    但没想到,短短数月时间,就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他更是要代贾蔷,执掌万人大军!

    尽管,这一万人分散到京城各处去后,水花也漂不起几个,但也已经比他当年在边军时强百倍了。

    高隆看着贾蔷笑道:“如今果然不一样了。”

    贾蔷笑了笑后,提醒道:“半点大意不得,军纪一定要愈发严明!”

    又看着身边一些士卒,尤其是当初在立威营下一起杀出条生路活下来的那几十人,道:“别的兵营,哪怕是十二团营,和边军大营,从来没有发过足饷过,这一点,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但兵马司衙门,从没有克扣过一钱弟兄们的血汗银子。我贾蔷,绝不喝弟兄们的血!但是,我做到了,你们也要对得起我。如今朝廷上各处都是盯着我的人,若军纪不严,犯了过错,他们就会弹劾我,想要我的命!该何去何从,我不多说,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只说一点,果真犯了军纪,被行军法时,莫要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周边士卒多是屠狗之辈出身,能靠近贾蔷周边的,除了那些老弟兄外,基本上都来自太平街。

    此刻听闻贾蔷之言,一个个恨不能将心掏出来!

    正事说罢,贾蔷又和他们一起吹了会儿牛皮扯了会儿淡,说了几个笑话,最后叫了几个家里困难有病人的士卒到一旁谈了谈,替他们寻了名医,解决了后顾之忧,但又叮嘱他们别声张

    一直到了卯正,贾蔷才和越来越多挤进衙门吹水的兵卒丁勇们告辞,他要进宫哭灵了。

    其他人,也要各自归位执勤。

    高隆送贾蔷出了衙门大门,看着周遭士卒不舍的神情,笑道:“侯爷天生适合在军营里过活!”

    贾蔷呵呵一笑,道:“往后会多来的。”

    说罢,翻身上马,在一众亲随的护卫下,往皇城打马而去!

    大明宫,养心殿。

    烛光照的大殿通明,殿外仙楼佛堂内,无量寿宝塔上的铜铃随晨风吹拂作响,回荡在殿内,恍若梵音阵阵。

    然而,即便是这佛梵之音,此刻也不能平复隆安帝心中的怒火,他脸色黑的吓人,养心殿内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声,心中却不断感谢上苍,因为尹皇后在此。

    尹后看着隆安帝恼怒成这样,叹息一声宽慰道:“皇上,快莫着恼了,保重龙体要紧。国丧二十七日,这才刚开始呢。至于九华宫那边天下老太太,多偏疼小儿子些,岂非常有的事?您还是想开些罢。”

    昨夜贾蔷折腾了半宿,宫里却比外面更不素净。

    得闻义平郡王李含被打发去守景陵,忍了一天委屈和愤怒的田太后,终于在寿萱殿内彻底爆发了。

    死活要去太上皇梓宫前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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