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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红楼春-第499章

小说: 红楼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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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古以来,魏征那样的也只一个。

    窦现看起来有些想学人家,但尺度感觉拿捏的不准,时而用力过猛,时而又有顾虑。

    隆安帝听了却满意,问道:“爱卿且大致说来听听。”

    韩彬道:“臣以为,吏治考核之根本,是务要确定考核之准则,同时也要设定期限。即立限责事,以事责人,务责实效。一为公务之结果,一则为实效,而不是那些花哨的评语。此考核之新法,臣名之为考成法。”

    隆安帝闻言眼睛一亮,道:“具体如何考成,爱卿可详言之。”

    韩彬点点头,侃侃而谈曰:“臣以为,六部和都察院皆应将所属官员应办之差事,定立一期限,并录于三簿之上。

    一簿由六部和都察院留作底册,另一簿送六科,最后一簿呈内阁。

    六部和都察院按账簿登记,逐月进行查验。

    对所属官员承办之事,每完成一件须登出一件,反之则如实申报,否则以违罪处罚。

    六科亦可根据账簿登记,要求六部每半年上报一次,违者限事例进行议处。

    最后内阁同样亦依账簿登记,对六科的稽查工作进行查实。

    考成一次不过关者,罚俸。

    二次不合格者,降职。

    三次仍不合格者,罢官!”

    隆安帝闻言,面色凝重起来。

    他登基前,是经历过部务的。

    对于六部官员是甚么德性,再清楚不过。

    太祖以来,通常是六年一次京察,三年一次外察。

    即便如此,每一回官察,官场上都是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而韩彬却将最短的三年一查,变成一月一查

    便是隆安帝,都觉得那些官儿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见隆安帝沉默思量,韩彬沉声道:“皇上,新政之根基,便在于吏治。吏治若不清,新政则绝无大行天下之可能!”

    隆安帝闻言一震,缓缓点头道:“好,此事就依爱卿。只是,京察如此,外察又该如何?相距如此之远,不可能月月查验”

    韩彬闻言道:“外省之政,其实只需考成两点即可。一为粮税,二为缉盗!”

    “缉盗?”

    隆安帝大感意外,粮税他明白,粮银乃国之命脉,重中之重,为官员考成之首倒可以理解。

    可缉盗

    韩彬沉声道:“皇上,臣久经州府,知小民之苦,一为贫困,二则为安稳。如今大燕看似太平盛世,已逾十数载未经战事。然各地百姓,却常受恶徒匪盗之欺压。实际上,只要有个平和安定的落脚地,即便贫穷些,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可就臣看来,各地恶棍暴徒,却是数不胜数,惯会欺压良善。此恶不除,百姓难安。”

    隆安帝了然,叹道:“满朝武,当过州县亲民官者不知几何,却未有爱卿将民之疾苦放在心上。此议大善!”

    不过刚说完此言,见角落里之贾蔷抹了把脸,明显像是快听不下去的样子,脸色登时一黑,喝道:“你有异议?你当然有异议,莫以为朕知道,你就是京城江湖最大的青皮头子!”

    韩彬闻言,脸色登时变了,甚至转过身来,目光凌厉的审视起贾蔷来。

    贾蔷唬了一跳,忙道:“皇上,您可别冤枉了好臣子啊!金沙帮那些人,都是开国武卒之后,从不作奸犯科,臣当初要做些营生,因为缺人才和他们合了伙。后来臣的营生越干越大,也越来越缺人手,早就将那些人全都拉上了岸,离了江湖,做正经人了。这些您都知道啊!”

    隆安帝哼了声,道:“朕不是问你这些,朕问你刚才那模样,显然是对韩卿所言持异议。你素来多鬼才,且说说看。”

    贾蔷迟疑了下,道:“皇上,臣就会鸡蛋里挑骨头,光会说问题,却又没法子解决,若是说出来,岂非轻狂自大?”

    不等隆安帝,韩彬就道:“你只管说就是,提出问题就不错了,若还能解决难题,那还要我等做甚?”

    贾蔷赞服道:“不愧是半山公,小子佩服”

    “少扯臊!快说!”

    韩彬岂有心思与他哈拉

    贾蔷干笑了声,道:“韩相这两项考成要点原都是好的,只是,小子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妥,譬如这缉盗。抓盗匪恶徒,将青皮地痞都抓起来,当然是好事,也该干。每年都该狠狠的来一回,让百姓得安,绝对是福政。可小子觉得,若是设立每年缉捕多少人的目标,就不大妥当了。毕竟坏人一定会越抓越少,实际上头一年狠狠的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第二年就不会有多少了。可若将抓捕多少恶徒放在官员考成中,一定会造成一大批冤案错案。还有粮税,小子觉得更不靠小子觉得也有稍许瑕疵。”

    “”

    韩彬面色凝重,缓缓吐出个字来:“说!”

    贾蔷也不怕,继续道:“以上缴粮税为考成法,可以预料得到,国库一定会丰收,还是大大的丰收!可是韩相,您得明白一件事,这粮税大多来自于底层百姓,来自贫穷不富裕的农民。而真正有钱的地主士绅,有钱的官员,实际上是不交税的。考成法越严,底下的官员搜刮起百姓来,只会越严。所以我觉得,可能有些不大靠谱。”

    韩彬闻言,脸色黑的已经快成锅底了

    隆安帝狠狠瞪了贾蔷一眼,喝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贾蔷无辜道:“皇上,韩大人刚才都说了,臣要知道该怎么办,还要他们干甚么”

    韩彬:“”

    顿了顿,他躬身与隆安帝请罪道:“臣思量不周全,还需回去仔细修正,臣告退!”

    隆安帝忙宽抚了两句,让其莫要心急后,皱起眉头看着贾蔷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些?”

    贾蔷看了眼一旁陷入沉思中的韩彬,悻悻一笑,道:“皇上,挑刺嘛,谁不会?臣多和底层市井百姓来往,臣的舅舅,就是最底层的百姓。所以知道民间疾苦知道的多些,其实就算臣不说,这套法子推行后,自有人弹劾。”

    隆安帝摇了摇头,推行之后再被弹劾,就已经晚了!

    为了韩彬的威望,为了新法的严肃,绝无可能出现朝令夕改之事。

    到时候,即便知道有不妥之处,也必会强行推行下去。

    而眼下,韩彬连折子都还未上,就有很大的余地了。

    隆安帝看着贾蔷,又道:“听说,当初你不愿承爵,愿读书科举为官?若是你想入仕途,如今也未尝没有机会”

    贾蔷闻言忙解释道:“皇上,臣当初无意承爵,愿读书科举是真的,但做官就不必了,臣实不耐烦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臣原是准备当个书坊东家,一边赚银子,一边多印些书,散给读不起学的幼子们,也算是为朝廷做点好事,为国育才”

    隆安帝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既然你想当个商贾,不愿为国出力,那你考科举做甚么?闲的?”

    贾蔷如实道:“回皇上,进学之后,就不用缴纳税赋,不用出徭役,见官不拜,等闲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实在精穷了,还能收献土地”

    隆安帝闻言,深沉的目光盯着贾蔷,看的他心惊肉跳。

    而一旁的韩彬,脑中却陡然划过一道惊雷,将他本来黑暗下得脑海照的一片明耀!

    是啊,强收粮税,只会让底层官员拼命的压榨普通百姓,却不敢惊扰士绅豪族!

    那么,为何不连士绅官员们,也一体纳粮缴税,一体当差呢?!

 第六百五十九章 无道昏君

    隆安帝素来深沉坚毅的目光,此刻满是骇然,震惊的看着韩彬,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听差了。

    士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

    这是要掘天下读书人的祖坟么?

    莫说这个,便是只方才的考成法,和之前韩彬奏折上所书,重新丈量天下田亩之政,都会掀起惊天巨浪,阻力如山。

    若是推行士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怕是用不了几年,就会出现天下烽烟滚滚了罢?

    韩彬见隆安帝如此震动,也明白他的苦衷,沉声道:“皇上,臣方才顿悟,若不将士绅官员一并卷进来,一起纳粮当差,即便新政能缓和时弊,也非百年大计!贾蔷方才说的很有道理,臣之新政,终究还是要落在寻常百姓头上,而对真正的富人和士绅,毫发无损。到头来,甚至反会逼得他们,主动投献土地给士绅。因为交给士绅地主的地租,也要比纳粮当差少些。唯有向士绅一并征粮差,方可减除根患!”

    说着,韩彬如有神助,竟更进一步,声音洪亮道:“而且,臣思之,若仅如此,下面的士绅豪族其实仍交不了多少税赋!毕竟对他们来说,人头税才有几个钱?因此,臣还想将征人口税,改为征收地税。废黜人头税? 摊丁入亩!!”

    “咳咳咳!”

    贾蔷听不下去了,重重干咳几声打断,强笑道:“韩相? 您妙计能安天下? 小子实在佩服!只是? 这大政全是您的功劳,能不能别提小子的名字,和小子真是一文钱的干系都没有……小子身子骨单薄? 实不想等人举兵清君侧时? 加上小子全家的名字……”

    韩彬:“……”

    隆安帝咬牙喝了声:“贾蔷,放肆!!”

    韩彬却没让隆安帝继续喝骂,反倒长长呼出口气? 呵呵笑道:“皇上? 此子不愧是林如海的衣钵弟子。虽然看着混不吝? 惫赖放肆? 但……心底清醒的很。倒是臣? 有些失态了。”

    而见韩彬冷静了下来? 隆安帝也松了口气,摇头道:“这个孽障……也怪朕和皇后,纵容的有些狠了。朕原看着林爱卿身子骨单薄,总担忧他寿元不久,林爱卿又拿他当亲子一般对待? 朕爱屋及乌之下? 就拿他和李暄他们一般对待。可如今看来? 林爱卿身子骨还可以……所以往后你仔细着!”

    最后一句自然是警告贾蔷的? 林如海既然连子嗣都造出来了,显然身子骨没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堪。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过分照顾林如海的“遗孤”了。

    韩彬闻言笑出声来? 他自然知道隆安帝此言是在说笑,便道:“皇上对臣子之厚爱,臣等实在受之有愧。皇上,臣方才所得,虽有些激进,但绝对是一条正道,也是条真正可定百年,不,是可定三百年国运的良策!

    只是,兵权未固前,不敢妄动。连一丝风声,都不敢传出去便是。”

    隆安帝闻言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贾蔷,目光警告他,不要走漏丝毫风声。

    贾蔷却立刻指向戴权,大声道:“皇上,若有丝毫风声传出去,必是此人!”

    戴权心里狂骂,却只能跪地举誓不敢。

    韩彬再度为贾蔷之胆大所惊,他虽不将戴权放在眼里,却也不会随意去指摘天子心腹。

    贾蔷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居然为他释疑:“韩相莫小瞧此人,他侄子是天下第一大帮漕帮两大护法之一,名叫戴缑,位高权重。我这个武侯,在人家眼里根本不算甚么……漕帮你老一定知道罢?都是青皮地痞,作恶多端,皇上刚才说我是青皮头子,其实戴公公才是。外面都管他叫内相,韩相你不过是外相罢了……真的,不信您去外面打听打听。因为我任兵马司指挥时扫过他侄子的脸,他就嫉恨我,我估计他没少说我坏话。您这大政对漕帮未必有利,他说不定就会传出去,要不要……”

    韩彬闻言扯了扯嘴角,不过还是侧目看向戴权。

    文臣对阉庶之提防,打汉末起,至唐末一波高峰,就再无一刻放松过。

    内相?

    哼。

    这老阉庶正拼命磕头道:“主子,奴婢冤枉啊!奴婢打侍候主子以来,从未在政务上多嘴过一个字啊!主子爷也不是宽纵奴婢的人,这内相之名,奴婢死也不敢认呐!”

    他心里快疯了,从没见过如贾蔷这样神经病一样的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贾蔷这般说他,那隆安帝又成了甚么?

    可这厮就是说了,这是要同归于尽?

    而隆安帝心里也的确恼火,狠狠瞪了贾蔷一眼后,同韩彬道:“这贱婢和贾蔷倒是有过那么一段过节,平日里却还算规矩。应该不敢泄露风声……”

    贾蔷不死心,道:“皇上,臣可没胡说,您要是不信,可去查查这位内相大人卖了多少龙禁尉名额。大内禁军他都敢随意兜售,啧啧,怕不是安插了不少他侄子的打手!”

    此言一出,隆安帝眼睛就睁圆了,转头看向戴权。

    大内寝宫之侧,安插江湖绿林人手?!

    戴权差点没哭出来,叫屈道:“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谣传,主子爷,那三百龙禁尉原是主子吩咐,悉数招功勋世族子弟入宫的。主子也说了,一是此辈最忠心,二来也是施皇恩。

    每个入宫的,奴婢无不上查他们祖宗四五代,都要世勋嫡传子弟,连个庶出的都不行。

    这样严格,漕帮子弟怎可能进来?

    哎哟,主子爷,奴婢可真是冤死了!”

    贾蔷转了转眼珠,喝道:“你敢说你没卖钱?一个一二千两银子,好家伙,三百个你卖了几十万!”

    “快闭上你的嘴!”

    隆安帝也被贾蔷气着了,当这是甚么地方?是胡搅蛮缠之地么?

    “哪个与你说的,这奴才在朕跟前说你的坏话?”

    隆安帝厉声喝道。

    敢窥伺御侧,可是罪名不浅。

    贾蔷倒不怕,直言道:“恪和郡王说的。”

    “传李暄!”

    ……

    养心殿皇庭前。

    两条条凳竖着摆起,东侧条凳上,李暄面无表情的脸上,睁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对面。

    那是人吗?

    求求你,可做个人罢!

    贾蔷似无所觉,趴在那挨杖。

    “啪!”

    “噗!”

    两道截然不同的杖声响起,李暄目眦欲裂,张口就要大骂。

    贾蔷转过头来,挤了挤眼,小声道:“有个发财的营生,要不要一起搞起?”

    李暄脸上的暴怒,竟在一瞬间转化成一张笑脸,伸长脖颈问道:“甚么营生?”

    贾蔷笑道:“急甚么,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等回头模子准备好了再说。不过这营生得靠内务府来运作,我就不抽成了,算是给皇上和娘娘的年礼。”

    李暄急道:“能赚多少银子?”

    贾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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