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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红楼春-第549章

小说: 红楼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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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虽不行了,可谁都知道,薛家和贾家的世交深厚,薛蟠和贾蔷的亲近关系,也没瞒着谁。

    一个商贾之女,又是没父没母的福薄之人,想进高门做大妇那是妄想。

    即便能嫁,最多也只能嫁给一个不受宠的次子,更多可能是嫁给庶子。

    到头来,夏家的家财只会被嫡长子给夺了去,落个没下场。

    所以夏家才会挑中薛家这样的,家世门第虽不高,可背后大有来头靠山,家里还只一根独苗。

    贾蔷未至,夏家大为不满,连夏家的一些亲族也又动了心思,只是这些心思,在一位皇子亲至后,就化为乌有了。

    再无人会说,桂花夏家的女儿,下嫁了个大傻子了……

    薛家得了天大的体面,薛姨妈岂有不高兴的?

    虽是贾蔷不在家,可薛姨妈还是让人去万香楼订了大席,东府、西府各送了桌。

    东府那边尤氏姊妹另带尤老娘,还有贾蔷舅舅一家受用,西府这边自然送到了贾母这里。

    听闻贾母的酸话后,薛姨妈自然明白该如何奉承,笑道:“等宝玉的时候,那还用说?不说其他,只提宫里有一个皇贵妃当亲姐姐,甚么样的门第配不上?下聘纳徵时,蔷哥儿也必不会少。不然便是林家相爷,也不依他。不过到时候,老太太你开个口,林相爷怕都要亲自出动。当朝宰相,面子更大!”

    贾母笑的开心,点头道:“若是如此,我也瞑目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说着,怜爱的抚了抚身旁宝玉的脖颈。

    薛姨妈听着有些心惊,她说的不过是奉承话,宝玉是有一个皇贵妃当姐姐,可皇贵妃的娘被“礼佛”,皇贵妃知道了也没说甚么,且宫里宫外都知道这个皇贵妃的处境如何。

    对于普通人,自然是高高在上,贵不可言。

    可对贾蔷这样于国于天子有大功者,其实也就那般。

    贾家,仍以东府为贵。

    所以宝玉这个国舅,成色实在太差……

    当初才进京时,贾母相不中宝钗说与宝玉,如今若是相中了,那可不算好事。

    所以薛姨妈赶紧岔开话题,笑道:“今儿来请老太太个东道,实有一桩难事,不知该如何处理妥当,还请老太太帮忙拿个主意……”

    贾母笑道:“甚么难处?”

    她对薛姨妈的心思心知肚明,却又有些好笑。

    宝玉再怎样,也不会再惦记着薛家的姑娘。

    薛家姑娘让薛姨妈这个当娘的,早坑苦了。

    正如薛姨妈方才所言,无论如何,宝玉也是皇贵妃亲弟,贾蔷再看不顺眼,宝玉也是贾家嫡子,他会果真不管?哼!

    不过虽如此不屑的念想着,面上却不显。

    薛姨妈的存在,也算是为王夫人的事蒙上一层遮羞布,贾母并不愿彻底扯开了……

    就听薛姨妈道:“人家王爷那样辛苦的奔波一场,给足了薛家体面,薛家不能不表示表示,不然岂不成了薛家没道义,不会做人?可又该怎么表示呢?王爷和蔷哥儿那样要好,想来不缺贾家的东西。薛家有的,再怎样也迈不过贾家去。所以不拘送点甚么都难表心意……”

    贾母想了想,道:“说句姨太太不大高兴的话,王爷肯出面,怕不是看在薛家的体面上,而是在蔷哥儿那里。所以欠下的人情,到底还是得蔷哥儿回来了还。”

    薛姨妈忙道:“这如何会不高兴?原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薛家若是一点也不表示,岂不太不知礼了?”

    贾母想想也是,便道:“那你家哥儿不拘送些甚么贵重的礼过去,表一表心意就是。等蔷哥儿回来,问他如何谢的人家,你们再补给他就好。不过想来,他也不用你们补。”

    薛姨妈笑道:“要补要补!这等事,再没有让蔷哥儿吃亏填补的道理。”

    补不补她并不上心,关键是,想让薛蟠能和恪和郡王李暄拉扯上关系。

    她虽是内宅妇人,却也听说过那位五皇子是个不着调的,不然也不会和贾蔷好成那样……

    薛蟠当初不也魔怔了般,为了那份交情,连薛家丰字号都偷了出去借给了贾蔷。

    万幸贾蔷不是个心黑的,丰字号虽没了,可每年的分红比往年增长了十倍不止,也算是因祸得福。

    既然薛蟠和李暄是一类人,二人若是有了交情,薛家往后岂不是也能有个靠山?

    薛姨妈这般盘算着,却没想到,因这一念,又坑苦了薛蟠……

    ……

    ps:状态着实不大好,总觉着大姨夫还未走……

 第七百零九章 贞女失节,不如老妓从良

    赵家庄,族长宅院内。

    “侯爷!”

    “侯爷!!”

    “蔷哥儿,嘿嘿!”

    铁头、柱子、铁牛三个打小一起在码头上长大的发小,满脸堆笑的看着贾蔷见礼问候道。

    贾蔷哈哈一笑,看着铁头、柱子道:“如今和我姐夫差不多黑了,船上过的还自在?”

    二人嘿嘿直乐,铁牛瓮声笑道:“蔷哥儿,这两夯货,打小就爱下水顽。后来也跟着跑船,觉着船上比地上痛快。如今可不就过瘾了?”

    贾蔷点点头,笑道:“还是要小心些,江湖险恶,以自身周全为先。”

    铁头道:“虽不能护卫在侯爷身边,可如今咱拜了浪里白条为师,学习水上水下能为,也能给侯爷卖命!”

    “浪里白条,张顺?”

    贾蔷想起在扬州时,李婧老子李贵曾经联系过的人,水上功夫独步天下,很是了得。

    不过当时他手中并无船队,所以没招揽来。

    一旁李婧笑道:“张叔是我爹爹数度拜访,又有孙姨在,这才说动了。不过现在好像不在运河上了……”

    “去哪了?”

    贾蔷奇道,这样的“水师”人才,可不能放跑了。

    铁头笑道:“师父听说咱们船队以后会出海,海上才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就先一个人去海上了,说是要先摸索清楚海上的顽法。他这浪里白条,可不只能在江河上灵,海上也要灵!”

    贾蔷闻言大喜道:“好!就是要有这样的志气!我虽未出过海,但也知道海上和大江大河之上完全是两回事。相比于无边无际的大海,江河连小水塘都算不上。所以你们两个莫要自满,好生学着,将来做个海上大将军!”

    尽管知道是戏言,可出自贾蔷之口,铁头、柱子仍高兴极了。

    都说贵口出吉言,说不得就能成真!

    贾蔷问李婧道:“让赵家庄准备的猪羊可都准备好了?”

    这次随船一同折返的,还有百余绣衣卫,和德林号的“伙计”。

    今日犒赏三军,伙食不能寒酸了。

    李婧笑道:“不仅赵家庄,还派人去湖城里采买了许多,今日猪羊管够,湖城名酒老白干管够!”

    贾蔷哈哈一笑,点点头,对铁头、柱子道:“今晚好好吃两盅。”

    又见三人身后,漕帮帮主丁皓之子丁超一直在乐,却也不上前打扰旧友相聚,贾蔷看过去笑问道:“丁超,在我德林号做事痛快,还是在你漕帮做事痛快?”

    丁超倒也爽快,笑道:“漕帮里大爷太多,我虽是漕帮少帮主,可也得看老家伙们的脸色。这德林号就痛快多了,事情说办就办,也没那么多狗皮倒灶扯后腿的事。不过,德林号的船队发展的速度有些太快了,三五天添一艘船,多一批人手。漕帮里有不少旗主甚至是舵主,都在跟老头子说,德林号在掘漕帮的根,要开战来着……”

    贾蔷笑了笑,道:“开战?所以,漕帮才去派人烧本侯的船厂,派人绑架海船工匠的家人,袭杀老船匠?丁超,你传话给你老子,这比帐他若不给本侯算清楚,漕帮就是不想开战,绣衣卫都会成全你们。”

    丁超闻言面色剧变,连忙道:“侯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此事绝非我家老头子干的!是漕帮内部一些人,不愿看到侯爷开拓海运,这才……”

    江湖对抗,动辄将绣衣卫牵扯进来,还讲不讲基本法了?这还怎么顽?

    贾蔷也没动怒,不等丁超说完,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丁超,都不是傻瓜。本侯既然能提前预料到有人会动船厂下手,会对船工大匠下手,让漕帮杀手折戟沉沙,无功而返,难道还会不知道谁是敌人?此事本侯理解漕帮的立场,毕竟是根本利益之争。但本侯最后再警告你们一次,出海之策,乃大燕百年根本国策,谁敢捣乱,谁就是朝廷的死敌,就是本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敌。”

    现在还不是和漕帮翻脸的时候,南、北、东三大河道总督还没理顺,十多万河营大军也还未完全掌握完整。

    沿着运河二十余城的参将兵备也还在调换中……

    等一切都有序的梳理妥当后,漕帮之生死,其实就在朝廷一言之下。

    丁家父子如今心中最悔恨的,大概就是当初被贾蔷要挟后,放任了贾蔷名下的德林号船队坐大。

    才让漕帮如今连要挟朝廷的底气都大减……

    丁超是个极聪明之人,看着贾蔷苦笑不已,道:“侯爷,总不至于赶尽杀绝罢?”

    贾蔷皱眉道:“赶尽杀绝甚么?本侯从未与人说过虚言,当初答应你父子,在运河上只是练兵,练船员,将来的路在海上,不会与漕帮争那一口吃的,本侯食言了么?还有你,让你带着船队,本侯食言了么?将来德林号出海,你丁家也一样跟着出海。四海之广阔,比十个百个大燕加起来都大,本侯还能占尽不成?

    偏你丁家明着答应本侯,还说甚么要给我搜罗些造海船的好手,结果又如何?失信的人,在你们。到底还是舍不得躺在这条运河上吃香喝辣,不愿去海上担一点风险。宁肯将银子拿去喂河道总督,喂各州县官员,也不肯造海船出海,腐朽顽固之辈,也敢自称英雄?”

    丁超无力解释道:“漕帮上下几十万帮众,并不能说改海运就改海运。船员倒好说,可岸上那些力夫漕工才是大头……”

    贾蔷冷笑道:“海运难道就不需要漕工力夫了?本侯告诉你,需求量只会更多。你们只是担心,到时候不能称霸这条运河罢了。行了,今日且饮庆功酒,这种事你也做不得主,咱们回头再议。丁超,你知道为何本侯明知道漕帮的动作,却没有下死手么?”

    丁超面色有些惨白,摇了摇头,贾蔷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因为你是用心在带德林号船队的,至今未出过一次事故。我们的船,没有平白无故的走水,触礁,搁浅。也没有人,平白无故的落水失踪。想来,你在这其中承受了不少压力。你是个办实事的聪明人,所以,本侯给你这个体面!”

    丁超闻言,呼出口气摇头苦笑道:“侯爷,小的又算甚么聪明人,只是识时务罢。漕帮,终究只是一个江湖帮派,怎么有资格和朝廷,和侯爷斗?只是,能做的着实不多。便是在漕帮内部,家父也不能说甚么就是甚么,下面一些人……侯爷方才之言,小人会如实的转告家父。其实随着京里朝政一天比一天稳当,河道总督、河营参将不断更换,漕帮会明白往后的路该怎么走的。”

    贾蔷笑道:“这就对了,不要怕往前走,长江尽头,不也是出海么?你老子如今在淮阴罢?你去告诉他,本侯在扬州等着他,有大富贵愿分与丁家一份,可传万世。”

    丁超原也是个活跃的性子,闻言眼睛一亮,知道一记大棒后,必有甜枣,一打一拉,原是御下权术之真谛,他赔笑道:“侯爷,不知是甚么大富贵?”

    贾蔷笑骂道:“这事得和你老子说,你说不着。好了,今夜且不谈这些,除了轮值船工外,都放开了喝罢。明日再下江南!”

    ……

    前院沸反盈天的喧闹声传入内宅,赵家庄毕竟只是一个农庄,没有重重套院,可以挡住声浪。

    贾家姊妹们也在吃着锅子,听到外面的狼嚎声,凤姐儿不由笑道:“也难为蔷哥儿了,闹腾成这样,换做宝玉,打死也不能和外面那样的人搅和在一起。”

    黛玉笑道:“蔷哥儿也不大愿意和为官做宰的人来往,和那些人相处的很是不好,多是仇家,没甚么朋友。外面那些人,大都是些兵将,直来直去的。”

    湘云正夹了一筷子牛肚儿入口,大口嚼着,味道美味,她乐的眉开眼笑,听闻这话后,含混不清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黛玉嗤笑了声,道:“市井中鸡鸣狗盗之辈,做的坏事何曾少过?蔷哥儿就同我说过,善恶原在一念之间,世上人对恶人之宽容,原比对好人要多的多。恶人做了大半生的坏事,临了大彻大悟放下了屠刀,悔改自新,便成了佛。而好人呢,做了一辈子善事,临了做了一件坏事,便将一世英明丧尽。”

    这话不读书的凤姐儿也听的明白,冷笑附和道:“这话说的在理,这世道原是不公的。贞女失节,不如老妓从良!”

    众姊妹齐齐尴尬,果然,这种事本人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自黑到这个地步,连点余地都没有了……

    黛玉啐道:“这一桌子大姑子小姑子,你胡说甚么!”

    凤姐儿叹息一声,不多言,夹了筷白菜帮子吃了。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拿眼看探春,探春一咬牙,拿起酒盏对凤姐儿道:“凤姐姐,今日是我不该口无遮拦,你莫上心。”

    凤姐儿“大惊”,正想开口,黛玉提醒道:“凤丫头你差不离儿就坡下驴罢。”

    湘云、宝琴在旁边肚子里偷笑的抽抽,凤姐儿只能按下她的锦绣之语,与探春碰了一杯后,一饮而尽。

    正这时,就见有婆子抬了好几块木板进来。

    探春瞥了一眼后,登时惊喜叫道:“呀!是碑文!”

    为首一赵家女人赔笑道:“这时侯爷让人拓印的法帖,说是送给姑娘们。”

    探春、湘云、可卿等去看,果然与东葛村祖坟上的碑文相差无几,皆很欢喜。

    黛玉笑道:“这一遭算是没有白来。”

    又与平儿点点头,平儿忙将提前预备好给赵虎家人的红封取来,送给了赵家女人。

    至此,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诸人再次登船,顺河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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