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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红楼春-第6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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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浩在一旁见着心里觉得好笑,天下出了两个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已经够闹腾了,又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个?

    等重新出发后,李暄同贾蔷挤眉弄眼道:“爷刚瞧你家那二傻子,木瞪瞪的,似乎还不大乐意这门亲事?贾蔷,这是你三婶婶,哦?爷恭喜你!”

    这下,轮到刚上马的姜林面无表情了。

    贾蔷风流之名,朝野咸知

    换做别的女子,姜林只顾吃瓜就好,可如今却是他的亲堂妹!

    贾蔷看着李暄,建议道:“我再帮王爷寻个姨母如何?”

    尹浩和姜林差点惊落下马,骇然的看向李暄,甚么情况?

    李暄强撑着,冷笑道:“放你的狗臭屁,爷都听不懂你在胡吣甚么?咦,今天天色不错!”

    尹浩:“”

    这后面加这一句,不是画蛇添足心里虚又是甚么?

    只是姨母又是甚么情况?

    尹家这一代只一个尹子瑜,上一代同样也只一个皇后姑姑,并无其他女子。

    姜林则罢了,尹浩却是眉头拧起的打量着李暄。

    他忽地想到了一种可能,皇后是李暄的母后,可天子其他嫔妃,也是李暄的母妃!

    母妃的姊妹,岂不就是姨母?

    李暄感觉到尹浩的目光后,瞪他道:“你信他放屁?”

    尹浩沉默,李暄警告道:“回家后少大嘴巴,爷光明磊落,可不怕造谣!”

    尹浩叹息一声,又看了看贾蔷。

    贾蔷耸耸肩道:“别当真,我只是想让王爷品尝品尝被人冤枉的感受。”

    李暄闻言大怒,举起马鞭就想往贾蔷马屁股上抽去,可未打下去,忽地面色悲伤起来,同贾蔷道:“你球攮的到底甚么时候能抓出龙雀,爷的黄骠马都被砸死了。”

    又对贾蔷坐骑照夜玉狮子道:“你老婆被人害死了”

    贾蔷闻言呵呵笑了起来,李暄啐骂道:“你还有脸笑?都多长功夫了,连个鸟毛都没抓住!”

    贾蔷提醒道:“还没吃酒就昏了头了?为了你那案子,杀了多少人了?就因为杀的太多,武英殿那边都骂街了,这才让刑部把案子接过去,王爷现在寻我是几个意思?”

    李暄摇头道:“爷不管,爷只寻你!东城是你的地头,若是在旁处也则罢了,爷在你的地头差点让人砸死,你球攮的不给个交代,是过不去了。”

    贾蔷无奈摇头道:“再找找,再找找。龙雀一案还未结束呢,戴权老狗不是还在宫里咬人?之后还有宗室、勋贵、大臣,慢慢来罢。”

    李暄侧眸看过来,道:“你还真想整个犁一遍?”

    贾蔷气笑道:“不如此怎么办?那伙子贼忘八藏的那么深,不狠狠犁一遍,如何寻得出?不寻出来,便是王爷你不为难我,娘娘那边也过不去。实话同你说,前儿个半山公来寻我,就说了此事,想让我以大局为重,不要闹的满城腥风血雨,对新政朝局不利,对我也不利。我就明说了,娘娘于我皇恩深重,五皇子是我挚友,他们不高兴,就只能继续见血,有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李暄闻言,沉默稍许后,叹息一声道:“回头进宫再说罢。”

    话音刚落,贾蔷还未开口,就见数骑极快奔驰而来,靠近过了亲卫后至跟前,为首之人正是绣衣卫千户张真,于马上同贾蔷抱拳见礼大声道:“国公爷,勇武营一千总率二百余兵出营,打砸了南城快活楼,声称快活楼是黑店,坑人钱财!”

    贾蔷等人闻言面色骤然一变,纷纷心头拧起。

    这还是,自立威营后,第一例无旨调兵者!

    “姜林!!”

    “在!”

    “姜家天狗旗在身否?”

    “随时在身!”

    “展旗,诛逆!”

    “喏!!”

 第八百七十八章 血洗到底

    山东,登州府。

    两艘千疮百孔,船身甚至有大洞缺口,不知如何还能漂浮在海上的广船,缓缓在庙岛塘湾靠岸。

    只是一时间,船上无人敢下船。

    因为塘口岸边,足足八百披甲兵卒,持长戈相待。

    许是看出了船上人的顾忌,岳之象朝身后把总赵奎微微扬了扬下巴,赵奎忙点头哈腰的会意,往后面一招手,道:“快点快点。”

    即刻有村民点起旺鞭来,又有舞狮队伍出来,吹吹打打的舞起狮队来。

    收服海匪当然要恩威并施,但四海王残部都落到这个地步,让他们见识一些何为天威即可,再施下马威,就是下策了。

    人到绝境时,更好的法子还是要施恩礼遇。

    好一阵后,广船上终于有了动静,放下了船板,一群衣着破烂,蓬头垢面,甚至残肢断臂的人下来。

    人数不到三百,其中还有一些妇孺,惊魂不定的眼睛望着朝廷兵马,隐隐瑟瑟发抖。

    而那些衣着脏臭破烂的男人,也都难掩颓势,眼中多有歇斯底里随时鱼死网破的悍气。

    闫三娘面色苍白,紧抿着嘴,一直看着岳之象。

    她心中也不敢十成十的肯定,这不是一个陷阱……

    好在……

    在两边人马相距一箭之地时,岳之象孤身上前,看着闫三娘,和她身后蒯大郎背负着的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大声道:“国公爷鈞旨:‘前四海王闫平,虽身在江湖瀚海,然从未尝闻四海船队有打劫大燕渔民百姓之事。闫平虽不在大燕海师之列,却率部与葡里亚、倭国、佛郎机等海外番国强军周旋敌对,护卫我大燕海域,扬我大燕海威,实为有功之人!今遭腹心反叛,落难于此,愿率所部归顺天军,成为大燕海师一员,朝廷又岂吝恩赏?特加封海师衙门三品总教习,今后凡两洋海师把总以上武官,皆需受总教习考核通过后,方能上船为官。又,四海所部皆大燕海师难得之人才,虽有残疾伤病,然其经验智慧,仍可报效家国!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入海师衙门为官。’”

    朗声诵罢,岳之象看着已经热泪盈眶的闫三娘,温声道:“姑娘安心,我家国公爷从来一言九鼎,尤其不会欺骗姑娘这样的忠孝之人。”

    闫三娘闻言,重重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应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大汉,最后回过头来,同岳之象道:“劳岳大叔告诉国公爷,四海王所部,也绝不负他。”顿了顿又道:“我也是。”

    岳之象闻言笑道:“国公爷自然信得过姑娘……”目光看向一群明显神情复杂波动的海匪,道:“长岛县内已经准备好了热酒热菜,本座将登州府最好的郎中都请了来,国公爷鈞旨,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好的药材,治好你们!”

    蒯大郎身旁一个细高彪悍的年轻人此刻忍不住大声道:“兀那官家,都中那国公爷为何如此善待我们?就因为三娘……”

    “朱虎,你再敢废话,真当我斩你不得?”

    闫三娘先前提及国公爷时还柔和娇羞,此刻却如同换了一人般,整个人恍若一锋利无匹的钢刺,随时准备爆发,要扎人一窟窿。

    这才是自幼习海战,纵横无匹人称海罗刹的闫三娘!

    岳之象却并未动怒,反倒哈哈大笑道:“你这年轻人,忒也小瞧国公爷了,更小瞧了你自己。本座问你,大燕外洋海师,实力如何?”

    那朱虎张嘴就想贬低,不过临嘴边又想起闫三娘来,看了一眼,果然三娘目光如刀正盯着他,便含含糊糊道:“还行。”

    岳之象笑道:“看来你不实诚,本座告诉你,国公爷原话,大燕两洋海师,一群废物!而你们,却能与葡里亚、倭奴等海外番国争锋之四海部,才是真正的海师强者!虽然如今被内鬼重创,实力百不存一,但那又如何?有大燕万里江山为根基,有国公爷对你们的信任和支持,重新起复不过是反掌之间的事。到那个时候,不仅能报仇雪恨,还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更能青史留名,成为后世所敬仰的维护大燕海疆寸海不失的盖世豪杰!

    国公爷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当然看重儿女情长。但是,他也同样敬重英雄!!

    实不忍见汝等为屑小番贼所欺,没了下场。”

    这番话,着实让一群惶惶如丧家犬的四海旧部心中感动莫名。

    他们当然知道大燕外洋海师都是废物,可大燕还有内洋水师,还有内河水师,却是不容小觑的。

    若非宁国公果真敬重他们,或许还有闫三娘的美人计……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受到如此礼遇的,不过不管怎样,这份雪中送炭之情义,他们记住了。

    更何况,居然还能为官……

    而看着闫三娘听到岳之象说贾蔷“看重儿女情长”时流露出的娇羞,一群四海旧部中的年轻人,此刻心情复杂难名,真想见见这位从天而降的宁国公,到底是何方神圣,才不过一次见面,就能夺走他们心中最美海公主的心……

    “闫姑娘,蒯大郎所负者莫非就是令尊?”

    岳之象目光最终落在蒯大郎背后之人,闫三娘点头道:“是。”

    岳之象沉声道:“救人如救火,不要耽搁了,大家还是速速去长岛县落脚,先救治伤员罢。其他的……此处仍在直隶地界,距离京城也不过三四天的路程。果真登州府的郎中救不得,闫姑娘直接上京去见国公爷求个情,以国公爷对姑娘的喜爱,安排一太医南下也是能办到的。”

    闫三娘闻言俏脸大红,那身女儿家的羞韵,着实让自幼一道长大的一群年轻海匪们对贾蔷又羡又妒。

    一众无话,前往了长岛县。

    在驿站安歇后,立刻有郎中前来为诸伤员医治,而当头救治的,就是闫平。

    只可惜,闫平要害受重创,登州府诸名医皆判定药石罔效,没有法子了。

    闫三娘,随再赴京。

    ……

    神京南城,快活林。

    一片狼藉。

    一千总官满脸戾气,站在门口破口大骂道:“瞎了眼了黑店,老子在你店中吃一碗面,要老子一两银子,你们家的面是金丝做的不成?今日砸了你们这黑店,也让你们少坑百姓!”

    周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纷纷大声叫起好来。

    听到这叫好声,千总麾下士卒也砸的更起劲了。

    还有机灵的,专往柜上砸,一边砸,一边往衣裳里藏银子……

    次一级机灵的,往厨房里砸,一边砸嘴里还叼着个鸡腿,并往怀里藏着烧鸡……

    再次一级的,往酒窖里砸,一个个喝的打酒嗝……

    掌柜的伙计们早已被砸倒在地,动弹不得。

    酒楼外顺天府、长安县的差役都到了,只是如何能奈何得了霸道的京营?

    就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时,忽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惨嚎声:“不好,宁阎王来了,快跑啊!!”

    转眼间人群几乎一散而空,贾蔷黑着脸跃马近前时,都有些懵。

    李暄则笑的直在马上打跌……

    “看甚么看,滚蛋!一群废物,保境安民都不会么?”

    贾蔷有气无处发,见顺天府、兵马司的衙役们探头探脑,登时一通呵斥。

    两边人马恨不得赶紧脱手这个烂摊子,一起给贾蔷、李暄磕了头后,匆匆离去。

    勇武营的千总看到贾蔷、李暄等到来,以他的地位自然认不得二人,却认得两人身上的衣裳。

    再加上,赵国公的天狗旗,是现如今诸王公军门中唯一一面家字旗,在军中飘扬了几十年,又岂能不识?

    因此再无先前睥睨顺天府、兵马司的桀骜,主动上前见礼问安,并交待了出兵的缘由……

    贾蔷淡漠道:“不要与本公说废话,只问你一句,哪个挑唆的你无旨调兵?”

    千总闻言面色骤变,大声道:“宁国公此言太偏,卑职等虽位贱,可也不能受这等腌臜之人的欺辱罢?国公爷高高在上,自不会体谅我等卑贱之人的难处。可老话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

    贾蔷冷笑道:“还道没人教唆?就凭你个丘八,也想的出这等携势压人的路数?只是,你这法子用错地方了!本公于宣镇城墙上,与士卒同生共死杀鞑子时,你还在被窝里搂着你婆娘睡觉呢!为了让宣镇少死些兵卒,本公不惜爬雪山冰原,更亲自断后击杀博彦汗,凭你也配说本公不体恤兵卒?最后再问你一次,哪个让你演的今日这一出?”

    千总闻言目瞪口呆,可哪里肯张口交代?

    身后又有不明情况的兵卒骂骂咧咧的围过来,替他鸣不平。

    随即就见贾蔷面色凛冽的缓缓抬起手来,一阵“唰唰唰”举枪声响起。

    整整一百名火器兵举起火器,正对勇武营二百余兵卒。

    此时,不管是勇武营之兵卒,还是远近围观之人,都没人相信,贾蔷会下杀手。

    这是朝廷勇武营的正规军,不是市井地痞恶霸!

    直到那只举起的手臂,霍然挥下!!

    “砰!”

    “砰砰砰砰!”

    硝烟起,阵阵哀嚎声和不远处传来的怒吼声,似乎一刹那间惊动了整座神京城:

    “住手!!”

    贾蔷脸上的神色着实有些骇人,目光更是凛冽如刀,看着不远处带着数十兵将骑马赶来之人,他缓缓再度举起手来。

    这下将已经唬了一大跳的李暄更骇个半死,忙上前拉下贾蔷的胳膊抱住,冲他吼了句:“来人东川侯陈焕,陈然他老子,你球攮的不认得了?能杀么?”

    这等地位的人,便是犯下大罪过,可只要没有谋逆,就杀不得。

    贾蔷敢杀,整个元平功臣都要起来造反逼宫,清君侧!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原因很简单,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然而贾蔷却一把推开李暄,随即下令道:“火器队,预备!”

    今日为何要打姜家天狗旗?

    便不过是为了此刻罢!

    但今日这一场,并不是为了东川候陈焕。

    陈焕和戍边多年的那几家元平功臣入京不到半年光景,远未能掌控十二团营。

    所以近半年来军中弊案,多与他们无关。

    贾蔷也理解,陈焕今日不得不出面。

    若是名下士卒被屠杀而无动于衷,那这个主将也不用再干下去了。

    “宁国公,何故屠戮我勇武营将士?!”

    陈焕与其他人不同,此人是真正在九边经历过战火打磨的,此刻含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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