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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红楼春-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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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博安面上不见一丝笑容,目光也有些凝重,一步步走来,眉头皱起。

    见他这般模样,赵东林气笑道:“整日里恨不得住在染槽里,连我和你大哥也认不得了?”

    赵博安闻言沉默了会儿后,低头道:“刚才请过安了。”

    赵东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一旁赵博弘呵呵笑道:“博安,见你面色不大好,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如今你染的布和绸缎,各处都有人夸,你大伯也夸你愈发出息了。”

    赵博安本该道谢,谁想脸色愈发凝重,眉头更是紧紧皱起。

    见此,莫说赵博弘,连赵东林都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博安沉默了片刻后,吐出让赵东林心惊肉跳的一句话来:“方子有问题。”

    PS:感谢“倚剑听春雨”书友的再次万赏,感谢“佩恩之天道“、”梵琴煮鹤”、“老八也怕我”、“自酌自饮自逍遥”、“古月説”、“TZO”、“无良小胖道”、“筋柔而握固”等书友的打赏。

 第一百二十三章 恩怨

    “你说什么?方子有问题?”

    这句话,让赵东林心头猛地一跳,随即连连摇头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的布和绸缎都染出来了,人人夸好,哪里还有问题?”

    赵博弘提了提眉尖,问道:“博安可是想着,如何才能染的更好?”

    赵东林笑道:“八成是这样,这个呆子,遇到染槽上的事,就跟撞客入了魔一样”

    “掉色了。”

    赵博安突然吐出三个字来。

    赵东林和赵博弘二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两双眼睛齐齐盯死赵博安,问道:“你说什么?”

    赵博安抬起头,看着他父亲和堂兄,也不吝啬说话了,道:“七天前我最先染出来的一匹布和一匹绸缎没让人卖,一直留在房里。每日里再观摩一下,因为我总觉得这方子实在精妙,说不定还有改进的余地。可是今天早上,我却看到放在床头的绸缎,颜色浅了。细布上的红,更是染红了床面。所以,这方子有问题。”

    赵东林和赵博弘二人对视一眼后,脸色都凝重之极。

    赵东林沉声问道:“你早上就发现了问题,这会儿可查出问题在哪?”

    赵博安木然的摇了摇头,道:“从早上到现在,试过无数回,每一步都没有差错,染出的布和绸,都没有问题,过水都没事。”

    赵博弘眯起眼睛,问道:“那是不是,你先前染的布有问题?”

    若只是赵博安试染出了问题,那还只是小事。

    可若是

    后果,赵博弘都不敢多想。

    不幸的是,赵博安摇了摇头,道:“七日前的第一批布,有几匹废布,我看了看,连废布都开始掉了颜色。”

    赵东林闻言再无侥幸,面色铁青厉声道:“好一个宁国贾珍,好一个贾蔷,他叔侄二人合起伙来,敢骗我赵家的银子!!”

    赵博弘面色寡淡,漠然道:“二叔,你先前说,贾蔷卖了方子给恒生王家,要了三万两银子?”

    赵东林面色一变,似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艰难道:“是这样。”

    赵博弘又道:“恒生号的蓝,独步天下,最近他们的新布上柜了没有?”

    赵东林喘气声愈沉,缓缓点头道:“上柜了。”

    赵博弘攥紧拳头,道:“超过七天,没有掉色?”

    赵东林再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赵博弘仰头一叹,摇了摇头,道:“如此看来,此事多半是琅琊王氏,和贾家合起伙来,与我赵家下的套。”

    其心中冰寒一片,原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大大扩大姑苏赵氏的影响名望,让人看到红布红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姑苏赵氏。

    赵家也能凭此和诸多名望贵门加深交际,这对他来说,有百利无一害。

    可若是卖给人家的布和绸缎掉了色,惹出乱子来,那姑苏赵氏的名号,就要出大问题了。

    他这个赵氏宗子,又岂能独善其身?

    琅琊王氏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击赵家的机会

    赵东林看着儿子木讷的神情,说不出责备之言,毕竟,这个方子是他取来的。

    沉默了稍许后,赵东林缓缓道:“博弘,你可能不知道宁国贾珍和贾蔷的恩怨。”

    赵博弘闻言不解,贾珍不是贾家族长么?

    贾蔷虽得了太上皇之赞,难道还能倚之和亲长作对?

    这等事,简直大逆不道,无法想象。

    赵东林叹息一声,将贾家那点阴私事告知了赵博弘,最后道:“所以说,此事未必是最坏的局面。”

    赵博弘原本冰凉的心,随着这番话迅速回暖,立刻道:“二叔,若果真如此,此事或还有转圜之机!”

    赵东林叹息一声,咬牙道:“我知道,此事,多半是那贾蔷故意留下的圈套。不然,他也不会让人把方子这般轻易交给贾珍。也怪我,只想省那三万两银子,结果坏了大事!”

    不过他到底果决,懊悔罢,立刻下命令道:

    “来人,速将速往各府的布匹和锦帛绸缎全部收回,银子全退!”

    “开仓取压仓布,挨家送上等量老方子染出的布和绸缎,这些都算是东盛号的赔礼,不必他们出钱。”

    “博弘,此事还要劳你告诉大老爷一声,劳他多写几张名帖,我终究不过一介商贾,不被那些高门放在眼里,还劳大哥亲自出面,给人赔礼道歉。”

    赵博弘的脸色难看之极,他声音低沉道:“二叔,有这个必要吗?”

    他父亲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能够和王家礼部尚书扳手腕的衣紫大员。

    让其父低头赔礼,这分量,就实在惊人了!

    赵东林苦涩道:“博弘,不是我大惊小怪,这次新布新绸缎最大的买家就是忠顺亲王府。他家老太妃今年七十九,身子却不大好了,要提前过八十大寿冲喜,特意采买了最新出的绸缎和红布,而没用内造的。若是若是老太妃生辰当日,红绸和红布掉了色,满堂红变成了满堂挂白”

    赵博弘闻言,虽脸色铁青,也再不多言。

    大燕宗室除却皇子外,极少参与政事,多赋闲在家,混吃等死。

    天家防宗室不是防了一两代

    但也不全不近人情,宗室内极有才干者,多在宗人府当差。

    而忠顺亲王,便是宗人府大宗正。

    老亲王对有辅佐大功,到了这一代,忠顺亲王甚至是养在宫里长大的,与诸皇子同称太上皇为皇父。

    这样的宗室亲王,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干政,那么哪怕是赵家,也绝对招惹不起。

    单凭一个赵东林,的确无法摆平,白送上门去,只能落个敲骨吸髓的下场。

    赵博弘木然道:“我知道了。”

    说罢,转身要走。

    赵东林却没让他单独走,道:“我也要回城。”

    赵博弘不解,这个时候,赵东林不在此地解决大麻烦,回城做甚?

    赵东林咬牙道:“忠顺亲王府我惹不起,宁国贾家我也惹不起吗?敢拿假方子来坑我,当我姑苏赵家是泥捏的不成!”

    神京城,西斜街。

    太平会馆。

    这座三进三路的大宅子,原是宗室镇国将军的府第。

    不过在那位镇国将军坏事之后,这座宅子就荒废了下来,落到蒋玉涵手中时,一应僭越规制也都拆除了。

    所以如今这座府第,只要清扫一下,就可以直接入住。

    东路院内,花解语和丫鬟元宝看着住了几日的宅第,心中百味繁杂。

    丰乐楼号称天下妓家第一名楼,神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其陈设修饰,自然也是世间第一流的奢华地。

    从那等人间仙境,突然降落在年久失修的旧宅中,二人若说心里没有落差,自是不可能的。

    但是,再一想如今的境遇,至少不会被卖去接客,哪怕客人都是风流名士,还是喜悦的。

    唯独让花解语有些失落的是,薛蟠并不敢纳她回家为妾,甚至连提也不提此事。

    二人相处间,似乎果真只当她为义妹。

    其实花解语已经认了,只要他提,她就从了他。

    一个肯花费十万两银子救她出火坑的男人,值得她以身相许。

    可

    见她轻声一叹,自幼与她一般长大的丫鬟元宝明白她的心思,嘻嘻笑道:“薛大爷真是有趣,给姑娘赎了身,居然每日里只敢白天来,不敢夜里住。他还是不敢和姑娘对眼瞧哩,嘻嘻嘻!”

    花解语人如其名,眉眼如画,声亦如其名,语气仿佛花语般轻柔,轻声道:“兄长不是说了么,此处宅第为其手足贾公子所有。贾公子临走前吩咐过,他未归来前,此宅只许女眷住,不准男客留下过夜。”

    元宝撇嘴道:“那贾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

    花解语嗔道:“莫要嚼舌,赎身银子里,便有人家两万两,且这宅子也是人家的。若非倚仗贾公子三得太上皇夸赞之势,我们也未必能这般顺利的跳出坑来。”

    元宝撒娇道:“小姐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嘛。”

    花解语闻言,轻轻垂下眼帘,道:“往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今时不比往日呢”

    话刚落地,就听外面院子里传来大笑声:“妹子,元宝,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顽意儿来!嘎嘎嘎,上等的金丝好雀!”

    见遍天下名士的花解语,听闻这糙糙的声音,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起身去迎

 第一百二十四章 坑惨

    二十五六的花解语,虽已过了当下男人眼中最美的豆蔻年华。

    但实则是花儿最艳之时。

    若非如此,丰乐楼也不会想着,趁最后几年的好光景,让她梳笼接客,赚最后一笔银子。

    论颜色,花解语自不必多提,是最标致的美人脸。

    然天下美人何其多,花解语凭何能稳坐天下第一名妓之位足足十年?

    便是因为那一身被琴棋书画与诗词歌赋浸透了的华气质。

    能与当世大儒谈经论道,能与风流名士联诗和词,能与棋坛国手执子对弈,能与丹青高手水墨争锋。

    甚至,还能与军机宰相商谈治国之策

    若非如此,又岂能令众多的王侯将相、名士才子倾倒一时?

    便是素有呆霸王之称的薛蟠,都在其一身气度下甘拜下风。

    虽心怀觊觎之心,却无扑倒之胆

    只觉得这般锦绣的女人,多对视一眼都会玷污,他舍不得

    “噗嗤!”

    见薛蟠痴痴的望着自家小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那副猪哥相,着实让元宝开了眼,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自打她记事起,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靠近不了她家小姐身边。

    不过因为薛蟠两度救命之恩,又非急色强迫之人,所以元宝并不觉得薛蟠可恶,反而觉得有趣。

    只是,心里还是隐隐遗憾,自家小姐可惜了

    薛蟠也是要面子的人,回过神来,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垂着眼帘任君观看的花解语抬起眼帘嗔了元宝一眼后,同薛蟠道:“兄长勿恼,元宝不懂事。”

    薛蟠打了个哈哈,抬头和花解语对视了眼就慌忙避开了眼神,打了个哈哈笑道:“不恼不恼,元宝这个宝贝儿,最讨人喜欢了,怎会恼她?”

    见薛蟠这样,花解语心里也无奈,不过念其恩德,她终还是选择将话挑明,声如花语的道:“若无兄长,我与元宝难逃虎狼之地。今妹身无长物,唯有以余生托付兄长,望兄长莫要嫌弃。”

    薛蟠闻言慌忙起身,想要去扶拜下的花解语,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见了鬼了,硬是不敢碰她,僵持了好一会儿后,薛蟠恼的给自己大脑袋上一拳,气馁他自己怎变成了个无能男,垂头丧气道:“妹子,你快起来罢。你当我不想早早纳了你进门儿?我连做梦都想着呢,不信你瞧,我想你想的都清减了,连头都小了一圈儿。”

    看着薛蟠好大一颗脑袋,花解语:“”

    元宝掩口偷笑,薛蟠却愈发沮丧道:“可是我也不知是不是撞客了,却连看你的眼睛也不敢看,更别提碰你了”

    想他薛大爷,十二岁就在秦淮河上的画舫里开了苞,这几年来,阅进天下美色,好不快活!

    谁知到头来,遇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女人,居然连人到心都石更不起来。

    这他娘的,薛蟠心里委屈的只想哭

    不等花解语安慰,要面子的薛蟠就站起身来,生无可恋的往外走去,道:“妹子你好生在这待着,吃的喝的缺了什么只管让元宝儿跟前面要,千万别外道。算起来,如今你还是此地的半个女主子,毕竟,你如今在蔷哥儿名下不提这些糟心事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不顾花解语挽留,就出了太平会馆,他要去翠香楼,找妓子云儿火拼一把,出出这郁气。

    只是他带着随从,刚出了西斜街,忽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薛蟠转头就想骂人急着投胎,结果就看到四五匹马,猛然朝他冲了过来!

    “聿聿!!”

    “哎哟!!”

    薛蟠身边的长随也都是废物,见到烈马冲来,非但不护着薛蟠,反而畏惧后退。

    薛蟠自然扛不住这等烈性,吓的惊叫一声翻身掉下马去。

    座下马也受了惊,左右踢踏,唬的薛蟠脸上没有一丝人色,在地上滚爬挪移,闪避马蹄。

    若非长随总还有些人性,冒险上前将他扒出来,今日怕要生生被惊马踏死。

    看他披头散发满身泥土灰尘狼狈不堪的模样,几个始作俑者无不放声大笑。

    薛蟠暴怒,跳脚骂道:“肏你娘的下流胚子,瞎了眼了,不会骑马回家骑你娘去,就往你老子身上撞?”

    “你再骂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为首之人,一身玄色锦衣,头戴紫金冠,长脸细眸,面色冰寒,骑在马上目光如刀看着薛蟠。

    薛蟠被这气势唬了一跳,再看看此人身后不断聚集起一众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大概联想到了这些人的身份,吞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慌乱。

    为首之人见之鄙夷一笑,道:“就你这样的货色,仗着兜里有几两臭钱,也敢买下花解语?”

    本来气怯的薛蟠听闻此言,陡然涨红了脸,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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