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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红楼春-第771章

小说: 红楼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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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蔷笑了笑,道:“过段日子,凤凰岛的家当都要搬至小琉球。往后你和小琉球打交道的日子更多,正好也可父子团聚。”

    说罢,看向伍元道:“这几日劳烦伍员外了,还占了你们的宅子。”

    伍元忙道:“哪里话?国公爷并诸位奶奶能住进伍家的园子,是伍家莫大的荣耀!国公爷和诸位奶奶想去香江看看海,其实咱们粤省就能看到,在宝安那边景色很不错。当然,国公爷也想去香江那边看看德林号的家当,合该走一遭。不过我窃以为,香江毕竟人烟不胜,住起来并不那么受用,国公爷能受得住,奶奶们也未必受得住。不如在那处顽上几天,早早回粤州为好。这园子伍家暂时不住,何日国公爷大功告成折返回京了,伍家再住进来。却也会将奶奶小姐们住过的房子空起来,以备将来再来下榻。”

    贾蔷笑道:“这就不必了罢?”

    伍元笑道:“合该如此。”

    贾蔷也不啰嗦,谢过后,就听潘泽也来了,传进来,就看他面色不大好,眼圈都是黑的,不由笑了起来,打趣道:“潘员外这是怎么了?是担忧和尼德兰开战断了你潘家的财路,还是你潘家的瓷窑师傅,没研究出来林瓷是怎么烧的?”

    潘泽闻言唬了一跳,下意识的以为身边被别人埋了钉子,不过到底是极精明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近来也就这两桩大事了……

    他倒也没隐瞒甚么,苦笑道:“国公爷面前不敢说虚言,的确如此。潘家连夜请了七八个烧窑的大匠,连林窑的方子都推磨不出来。按理说,天下瓷窑烧制的方子,大体相仿,不过就那么些。可林瓷却是前所未见过的,毫无头绪可言。又如国公爷所说,烧制的本钱比其他瓷片便宜许多。那……简直是一场灭顶之灾呐!要烧成如林瓷那样轻、薄、透亮、温润如玉的瓷器,本钱高的惊人!”

    潘家世代以瓷器生意为本,如今德林号突然出现了一种颠覆性的瓷器,关键是自家多少老供奉,平日里待遇都是大掌柜级别的,居然连人家是怎么烧出来的都琢磨不透,他又岂能睡的踏实?

    贾蔷指了指薛蝌,道:“合作之事你且和薛蝌谈,具体的大方向,等他老子来了,你们在小琉球谈就是。总之,林瓷之利,德林号愿意分享。”

    有了这句表态,潘泽还能说甚么?

    只深揖道:“同孚行今后,愿与德林号共进退!”

    贾蔷笑了笑,道:“潘家的同孚行是同孚行,与德林号是合作关系,并非就成一家了。你们经营你们的,德林号经营德林号的。靠的太近了也不好,免得有人说闲话,本公一京城来的权贵,巧取豪夺别家家业。虽然我的名声素来不大好听,但这等事,贾家还是不愿沾染的。”

    说罢,见有婆子从后面来传话,道里面都准备好了,问何时出发。

    贾蔷看了看天色,同伍元道:“粤州城内近期仍以安定为主,绝不许出乱子,此事你们心里当有数。另外,江南九大姓的家主,这几日会来,等他们来时,直接让他们来香江。再有就是,晋商那边,或许也会有些动静。果真来了,且晾一晾,叫他们在粤州城内等着,本公回来时再见。”

    伍元自然一一应下,随后再不多言,目送贾蔷携家眷,并两个洋婆子,还有他的小女儿伍柯,径自出发前往香江。

    待送出城自码头归来,潘泽看着老友伍元艳羡道:“禀鉴啊,搭上这条大船,伍家成为十三行第一门,指日可待呐!”

    伍元自然听得出内中的酸涩之意,潘家眼下的实力,其实是在伍家之上的。

    潘家才是十三行内第一门。

    他拱手道:“有为兄,这才到哪?国公爷志向之鸿远,有为兄当比我更清楚。当下,连起步都不算,有为兄又谈何十三行第一门?”

    潘泽闻言哈哈笑道:“禀鉴所言甚是!国公爷之志,前无古人呐!如今伍家虽先行一步,可我同孚行也不甘落后!禀鉴,咱们来日方长!”

    伍元呵呵笑着拱手道:“或也可齐心协力,和会德丰、齐昌、沙勋洋行们,好好做做法,过过招?”

    潘泽闻言面色微变,随即笑道:“不意禀鉴有此等志向,好,我潘家必奉陪到底!”

    ……

    傍晚时,贾家诸人终至香江。

    贾蔷并未第一时间召见香江岛上大档头,而是带着家眷们先至浅水湾。

    看着蔚蓝的大海被夕阳染红,波平浪静。

    月牙形的海滩边水清沙细,天上海鸥翻飞。

    静谧、祥和,风景美的让人连说话的兴致都失去了。

    贾蔷也喜欢之极,当着众人的面,一左一右牵起黛玉、子瑜的玉手,身后跟着轻笑的诸女孩子,一起沿着海滩边漫步走远……

    ……

    ps:写书最大的快乐,就是代入主角。最大的痛苦,就是写完后发现……唉。求票票安慰!

 第九百九十一章 水乳交融

    神京,西苑。

    龙舟上。

    灯火通明。

    尹后正带着两个昭容,亲自与隆安帝在揉捏腿部。

    太医所言,久不舒展之筋骨,若不每天揉捏,则容易萎败枯死。

    所以,尹后每天都会亲力亲为,早晚各一回。

    隆安帝看着尹后憔悴的面容,仿佛老了十岁不止,额头浮了一层细密的汗,心中终究是有些感动。

    到底是老夫老妻,不似那些妃嫔无情。

    其实也怨不得那些妃嫔们,更不是尹后善妒,将人都拦在外面,不许陛见。

    隆安帝醒来的日子里,尹后总会不时的安排后宫妃嫔来见。

    只是隆安帝却觉得,那些妃嫔们一进门就号丧一般痛哭,看向他的目光里不是同情就是悲哀,有时他觉得甚至是嫌弃,简直该死!

    之后,就不许那些人再来相见了。

    他自然没有发现,那些妃嫔来请见的时候,多是选在阿芙蓉药效快过去的时候……

    “好了,梓童歇歇罢,让宫人来按。”

    眼见着尹后额头上的汗顺着脸庞流下,竟然连妆容也弄花了,很不雅观,隆安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想想过去尹后的倾城颜色,再看看现在,犹如老妪。

    隆安帝发现他连抚摸一下的念头都没有……

    尹后也听出了隆安帝语气中的不耐,便没再坚持,还退到内间去擦洗了番,瞬间就又灰扑扑的状底补了补,方复出来。

    正值武英殿留值大学士来见。

    隆安帝如今虽不能承案牍之劳苦,朱批之权交由尹后代持,但每日都会召见宰辅,问政训政。

    今日留值大学士为张谷、李晗二人,见礼罢,张谷笑道:“启禀皇上,近来朝中无事,新政大体进展顺利。州县府衙各级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行着新法,考成法一出,算是绝了浑水摸鱼、偷奸耍滑之辈的后路。民间欺负百姓的恶霸青皮,也纷纷遭殃,百姓颂圣之心渐炙。

    而官场上‘纪纲不肃,法度不行上,下务为姑息,百事悉从委徇,以模棱两可谓之调停,以委曲迁就谓之善处’的颓风也得到了很好的遏止……”

    隆安帝闻言并无太多喜悦,摆手道:“只是初行,到底会如何,且再观之。军机处不可大意,新法一定会带出新的问题。卿等心中当有数,莫要自骄自满。”

    张谷、李晗二人忙领受。

    等二人平身后,隆安帝问道:“今日朝中果无甚事?”

    二人对视一眼后,李晗迟疑了下,还是拿出一折子来,道:“今日,大理寺卿尹褚上了请罪折……”

    隆安帝闻言眉头皱了皱,看了眼一旁的尹后,又回过头去问道:“请甚么罪?”

    李晗苦笑道:“近来有御史弹劾尹褚在金陵薛蟠案上,含糊不清,推诿拖延。折子呈上后,娘娘在折子上朱批了一个圈,尹褚也就该上请罪折了……”

    隆安帝闻言,转头看向尹后,沉声道:“朕怎么不记得有此事?”

    尹后笑道:“臣妾与皇上诵念过,只是当时军机处简批的重要折子都读罢后,其余小事皇上听了几件,就没怎么留意了……戴权应该是听见了的。”

    如透明人一样站在附近的戴权上前一步躬身道:“主子,那时主子许是睡着了。”

    隆安帝脸色有些难看,沉吟稍许,缓缓道:“下一次,朕睡下后就莫要再诵读了。”

    尹后忙要请罪,隆安帝摆了摆手,道:“下回注意就好。先说是怎么回事?”

    尹后道:“就是御史弹劾了尹褚,纪纲不肃,法度不行,将重案下放,以推诿责任……”

    隆安帝不耐道:“朕问的是你怎会批奏这样的折子?”

    尹后轻声道:“皇上,臣妾以为,尹褚的确是以旧日官僚手段,推诿案子。就因为涉及到贾家,就不敢触碰了,只收押了贾雨村,问话了王子腾,就完事了。皇上降隆恩于他,从五品官简拔至三品,岂是让他避重就轻的?身为大理寺寺卿,如此要害位置,不敢得罪人,又有何面目当下去?”

    隆安帝闻言,扯了扯嘴角,沉默稍许后问道:“那皇后以为,此案当如何断?”

    尹后道:“臣妾以为,秉公断案即可!国法煌煌,一是一,二是二。莫说只牵扯到一个薛蟠、贾政,就是贾蔷以身试法,也断无和稀泥的道理!贾蔷敢有不服试试?”

    下面,张谷、李晗对视一眼后,张谷干咳了声道:“娘娘,贾蔷毕竟还在南边奔波操劳,这个时候发动此案,原就存了歹心……”

    尹后摆手道:“张大人,非本宫故作贤德以打压贾蔷,或是大义灭亲批尹褚来搏清名,本宫一介妇人,要这份清名做甚么?只是王法就是王法,谁能徇私?人家觉得这案子不公,那就堂堂正正的再断一回,是非自清。而后,即可堂堂正正的将新法推至江南,以金陵为始。

    而尹褚,身为大理寺寺卿,合该比本宫更明白这个道理。却用官场之惯用推诿手段,将案子拖延向外,还自以为高明,着实可笑可恨!

    便是皇上不问,待这份请罪折子送上后,臣妾也要请皇上罢免此辈只会为官之人!”

    隆安帝闻言,方才心中所起之疑散尽。

    是啊,今日尹褚上了请罪折子后,此事断瞒不过。

    可见,尹后并非是想隐瞒天心。

    他略略瞥了眼戴权这狗才后,却未说甚么,而是同李晗、张谷道:“今日二卿可见皇后之威严否?”

    李晗、张谷不由都笑了起来,躬身道:“皇后贤德,对后族严厉,实乃历代皇后之表率!”

    尹后却闹的不大好意思,嗔了句:“皇上,臣妾在说正经事!”

    隆安帝摇头笑道:“你对尹褚,太严苛了些。你问问二卿,若他们为官,做这大理寺卿,又当如何判处?”

    尹后不解,看向二臣,李晗苦笑道:“娘娘,若是臣为大理寺卿,怕也和尹褚的判决相差无几。”

    尹后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道:“李大人为军机大学士,怎会如此?”

    李晗无言以对,一旁张谷笑道:“娘娘,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薛蟠之案原就是一个烂官司,怎么判都必有人不满。此案最大的罪人就是那个拐子,拐百姓之女原就是恶罪,一女二卖更是祸源。那冯渊得知此案后,原该将拐子告上衙门。当然,拐子已跑,无处可寻。可他就算想追回被拐之女,也该上衙门去状告,而非带着人手去薛家抢人。

    薛家在金陵乃巨室高门,见有人上门抢人,自然不会给。当然,无论如何,打死人都是重罪,合该论罪。只是动手的毕竟不是薛蟠,是家奴所为。此案再怎么判,也就是交出家奴,判些银子了过。

    只是依照国法如此判罚,南边那些人断不会满意,还会鼓噪声势,拿薛蟠和贾家的关系说事,再加上贾蔷和尹褚也带着亲……所以除非尹褚重判薛蟠,甚至让他杀人偿命,否则南边断不会满意。

    但若如此,贾蔷又会闹翻天。总之,此案是南边那些人心思恶毒,故意生事。

    尹褚所判,算得上高明之举了。”

    尹后闻言,面色很是不好看,同隆安帝道:“臣妾竟闹出如此笑话,实在汗颜。”

    隆安帝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道:“这等官场路子,非浸淫官场多年的陈年老人,谁又能轻易识破?皇后从不理政,自不懂其中的门道。”

    尹后问道:“那尹褚的请罪折子又该如何处置?”

    隆安帝淡淡道:“留中不发即可。”

    他此刻心情极好,也很享受尹后的挫败感,和向他请教带来的掌控之得。

    尹后自然领受,待留值军机退去后,隆安帝睡下,她又开始批阅起今日之奏折……

    至夜深而止,见隆安帝睡的昏沉,她凤眸中闪过一抹光泽,起身行到玻璃窗边,眺望着皇城方向,凝望着无边夜色……

    ……

    翌日,清晨。

    香江岛浅水湾,贾蔷与尹子瑜迎着未散尽的星光,聆听着大海的浪花声,在沙滩上散步。

    昨夜太忙,未有言谈之闲。

    连尹子瑜这样静如仙子的姑娘,也在贾蔷的教唆下,品味了番岭南的荔枝……

    唯有极俗,方能极雅。

    夫妻间为何能水乳交融,心灵相通?

    便是在这样的闺房之乐中,敞开彼此最深处的欲望和内心,进而相识相知。

    婚事不谐和离者,十之七八源于闺帏内难如蜜。

    而如贾蔷这般,此刻只与子瑜对视一眼,姑娘便抿嘴浅笑,俏脸含羞,却将螓首倚在其肩头,亲密无间。

    贾蔷将近来的诸般大事说与她听,不过有时也停下来,捡起沙滩上的贝壳,或一起观看海鸥。

    至一矮崖上,二人相拥而立,脚下是卷起千层雪的浪花拍案。

    遥远的海的尽头,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过两天,就能看到大哥、二哥他们了。子瑜,可想家不想?”

    待大日完全出海后,二人下了山崖,折返回程的路上,贾蔷温声笑道。

    尹子瑜笑了笑后,拿出手抄本和碳笔写道:“虽是想念,不过我过的好,祖母和爹娘就会放心,也会过的很好。现在,我过的很好。”

    贾蔷见之,心中顿生欢喜和豪气,道:“你不止现在会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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