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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红楼春-第920章

小说: 红楼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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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至,国公府的暖厅里鲜菜正好下来,也孝敬孝敬娘娘……”

    黛玉闻言笑了笑,正要说些甚么,却听门外侍奉的宫人进来禀道:“启禀娘娘,御驾已至国公府。万岁爷和德贵妃、惠妃、如妃、庄妃、令妃、敏妃、毓妃、丽妃、端妃等娘娘来了……”

    黛玉闻言惊笑道:“可了不得了,宫里都搬这来了不成?”

    德贵妃自然是宝钗,惠妃是凤姐儿、如妃是李纨、庄妃是湘云、令妃是迎春、敏妃是探春、毓妃是惜春、丽妃为宝琴、端妃为鸳鸯……

    贾母闻言自然愈发大喜,竟是忍不住坐起身来,道:“都回来了,都回来了!好哇!好!快,派人请姨太太也来……”

    话未说尽,忽地面色一变,老眼中喜悦的目光也凝住了。

    见此,陈氏唬了一跳,黛玉亦是关心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贾母看着陈氏道:“宝玉家的,你快回屋子里去暂避,皇上来了……”

    一席话说的陈氏羞红了脸不说,黛玉面上也有些不自在,但要嗔怪贾母多心,却也有些底气不足……

    还是贾母回过神来,忙找补道:“皇上来了,必是要见宝玉的,你去寻他来。今儿家里来的都是从贾家出去的,自家血亲姊妹,不妨事……娘娘,不妨事罢?”

    黛玉好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打小一并长大的,皇上也明白。不过老太太你可想仔细了,等会儿皇上来了见着宝玉,同他顽笑时,你老可别再心疼生气!”

    “这……”

    贾母闻言一时踟蹰,不过随即又反应过来,贾蔷来了,便是这会儿不露面,贾蔷开口后,宝玉还能藏着不露面?

    既然总不免露面,还是先保住孙媳妇要紧!

    贾母强撑着道:“皇上教诲他,是宝玉的福气!别人家想求这福气还求不来呢!”

    黛玉闻言抿嘴一笑,道:“老太太能想明白就好!”

    贾母没好气道:“都做皇后的人了,还如幼时那般促狭!且不说了,快先迎驾罢!”

    ……

    神京城外,青石码头。

    一条双层客船缓缓停泊在案,自船上甫一落下甲板,便有数十骑衣着光鲜高头大马的贵人自船上奔驰而下,呼啸吆喝,好不恣意。

    码头上人群密集,受此等快马惊吓,纷纷避让开来,狼狈不堪。

    又有一老妇幼儿,担箩筐售卖些许土物,躲闪不及,惊吓之余倒地哭嚎。

    然这一行贵人又如何在意?竟是停也不停,洒下一把碎钱,依旧扬长而去。

    便有码头巡捕衙门的衙役出面,可有豪奴从侧阻拦,当面大啐两句,衙役竟无法。

    眼见一行人愈发耀武扬威,就要离了码头往神京城而去,不想忽地从斜侧杀出数骑来,一言不发,却是提起马鞭狠狠抽来。

    为首贵人未想竟有此辈狂徒,吃痛之下摔落马匹惨嚎,周围豪奴大骇,拼死相救并道:“此乃国舅薛文龙,何人敢打?”

    话音落,一马失蹄,踩踏在薛文龙手臂上,薛文龙又是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

 番五十三 薛文龙大祸入死牢皇八子受累失圣心……

    靖海侯府。

    良贵妃闫三娘今日携自海外归来长子皇十八子李锴,并幼子皇三十五子李镨归宁。

    闫三娘身份特殊,如今虽已不再轻易率海师出征,但大燕海师仍在其掌控下。

    军务极其繁忙,一年到头少有归宁省亲时。

    今日也是因为李锴二年多未回京,忙中偷闲,一并前来闫家省亲。

    四海堂上。

    闫平和刘氏看着玉树临风的外孙,当真是哪哪都满意。

    “如今皇上已传旨天下,不再开疆,剩下的,由皇子们自行去开拓。殿下可有意向之土?”

    闫平坐于轮椅上,看着李锴微笑问道。

    李锴摇头道:“父皇旨意,是暂止开疆,待朝廷开垦打理好四藩之土和诸外省,大燕的兵锋不会停止的。不过,或许要过好些年。至于意向之地……前儿太子哥哥和诸皇兄于御前约定,先由十三哥开国。之后是八哥,再之后,便以序齿顺序来依次开国。轮到我时,怕要好些年后,暂时不急。”

    闫平还未说甚么,刘氏听了却是急了,忙道:“这怎么行?若这般,岂不是好地方都让人挑拣没了?要我说,就各自打各自的,谁有能为谁先开国!小十八,你听外祖母的,有你娘、你外公在,保管叫你第一个开国!”

    李锴笑而不语,闫三娘则笑着同刘氏道:“娘快别说这些了,当爹和我手里的舰船是我们自己的不成?”

    闫平也喝斥道:“妇道人家,不知天高地厚。无圣上旨意,擅自调兵五百以上者,无论何由,都是满门问罪的下场。你保管甚么?”

    刘氏被训斥的脸色不好看,李锴笑着圆场道:“外公,外祖母也是心疼我,您就别怪她了。”

    闫平这才缓和了面色,道:“越到这个地步,越不能出半点差池,有些事,连说出口都是天大的罪过。”

    刘氏气不过道:“这都是家里人,也不知如今怎这点胆量!亏你当初还是四海王……”

    闫平就要暴怒,李锴忙笑着岔开道:“倒也不一定非按序齿来开国,主要是哥哥们想凑一起建一支大军,顺着宋藩一路往北征伐过去。如此就不必花费太多嚼用来开支军资,也是好意。但若想独自成军,也不强求,也不怪罪,人各有志。但独自成军,要背负起成军军资。外公是军中大将,自然明白独立成军,远不是父皇给予的那二十万两黄金能办到的。毕竟,不止是陆军,还有海师。”

    刘氏忙又道:“若是银子缺补,我这里还有一些,一会儿都给你拿去!”

    一旁闫家儿媳朱氏的脸色隐隐有些不大好看,不过到底没敢说甚么。

    李锴却笑道:“外祖母的疼爱我心领了,只是若这般做,岂不让天下人取笑?父皇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闫平摆手止住了刘氏的妇人之言后,看着李锴道:“殿下如若这般想,反倒想偏了。便是皇上当年起家之初,也借用过母族之力,至于后来借用林家之力,薛家丰字号之财,就更不必多说了。再者,若你将来在大燕内开府,闫家的确不好参与,也不敢参与。但是,既然皇上明言,将来诸皇子封国独立于大燕在外,那么就不会再忌讳皇子借用母族之力。所以,殿下大可不必担心,也可独立成军!我和你母亲,虽不能调动大燕海师助你,可这些年退役海师那么些,闫家夹带里的人,都够殿下搭建起一支强力舰队了。金银方面亦不需担忧,虽然闫家比不得薛家富庶,但也可尽一份力。”

    闫三娘微笑着看着李锴,道:“你告诉你皇兄们,若有人想独自成军,要建水师无人可用者,可来寻我。”

    刘氏大惊,道:“娘娘莫非糊涂了,怎好帮别人?那都是对头……”

    “你快快住口!”

    闫平气的满头白发都快扬起,呵斥道:“球攮的老悖晦了不成?诸皇子皆是殿下骨肉手足,谁是别人?谁是对头?”

    刘氏被骂的脸色一阵青红不定,浑身发抖。

    夫妻到老是冤家,无一日不吵,偏还只能这般过……

    李锴忽地笑着问道:“外公,母亲说你老当年纵横天下,便是如今的开普城你老都去过。可否与我指点一二,到底何处开国最适宜?”

    闫平闻言笑道:“早就为你寻摸了一处,极佳之地。殿下,老夫且问你,初立封国,最重要的是甚么?”

    李锴沉吟稍许,道:“稳定立国之基。”

    闫平追问道:“何为立国之基?”

    李锴道:“一为兵,二为民。”

    闫平点了点头,又道:“那如何去稳固?”

    李锴思量稍许后摇头笑道:“终究少不得银子……若没银子,不能开源,就只能如那劳什子李景之流,困于一岛上,自得其乐。”

    虽是笑言,但眼中仍少不了苦涩。

    他兄弟众多,将来也多半能人人封国。

    但就他,还有诸皇兄们推测,诸皇子们少不得将来沦落为李景的境遇。

    尤其是没有外家帮忙的那些兄弟们……

    闫平见李锴能悟到这一点,便欣慰笑道:“殿下莫忧,这些年老夫和你娘执掌大燕海师,别的不清楚,金银也未攒下多少,可哪里能立足,却是知道一些。”

    闫三娘开口道:“此事我并未有甚么功劳,都是你外公,许多年前就知道一处好地方,足够你在外面站稳脚跟。”

    连刘氏都听明白了,问道:“老爷,莫非给外孙也寻了座金山?”

    如今宋藩金山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连刘氏这样的深宅妇人都有所耳闻,并深表艳羡。

    闫平这回倒未喝骂,而是看着李锴呵呵笑道:“虽非真正的金山,却和金山没甚两样。殿下可知道碱灰为何物?”

    李锴闻言眼睛一亮,道:“怎能不知?当初在学里进学,不止要学文课和武课,还进德林号学了大半年,开眼界长见识。父皇便是以织染秘方起家,才终成大业。碱灰在织染的各个环节都十分要紧,我到这会儿还记得,纱线煮练、羊毛乳化、精练,还有练丝、染棉、色浆配备,净洗、固色,各处都要用碱灰。八哥执掌内务府后,好几次遇到他,都在愁从哪摸索更多的碱灰。听说不仅织染要用大量的碱灰,鞣革也是。另外,烧玻璃好像也用……外公,你是说……”

    闫平颔首笑道:“早些年就在那一处,发现了好大的碱灰矿。都是天然而生,只需采集即可。当初也是意外寻到那处,因为那个地方还盛产一物,便是剑麻。你可知剑麻何用?”

    李锴忙道:“当然!出海的人谁会不知道剑麻何用?船上最结实的缆绳,都是剑麻织成的。但大燕本土的剑麻似乎并不很多……”

    闫平笑道:“彼处第二多的,就是剑麻!”

    李锴彻底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目光炙热的看向闫平。

    若果真有碱灰和剑麻,那就真的和得了一座金山无异,甚至更好!

    闫平挥手道:“来人,去老夫书房,将墙上那副海上舆图取来。”

    朱氏忙安排人去取,李锴脸上的激动和笑意藏都藏不住。

    不过到底皇子出身,且自幼严格受学,激动稍许后按捺住心绪,问闫平道:“外公,我听娘说,舅舅也自小琉球回来了,怎不见人?”

    闫平当年共有三子一女,长子次子在叛乱中丧命,就剩下一女一子。

    女儿自然就是闫三娘,儿子则是闫舟,后与诸皇子一道入宫学进学,贾蔷了解过几回后,赞其颇有侠义心肠。

    后去小琉球入海师,巡航东海,诛除海盗,立功不少。

    闫平微笑道:“你舅舅不是个安分性子,这回回京省亲,在家里没住两天,今儿说是约了袍泽,去战亡旧友家里看看,能帮一把的就帮一把。这会子,大概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却见侯府管事急忙忙走到门口,也不敢进来就跪地叩首禀道:“老爷,不好了!三爷在外面与人冲突,这会儿叫人抓了起来。”

    刘氏闻言大惊,起身几步上前急道:“浑说甚么?舟儿甚么身份,谁敢抓他?”

    管家忙道:“说是惹恼了八皇子殿下,那位动了真怒,直接叫了步军统领衙门抓人,谁的面子也不给!听说,还要上大刑!老爷、奶奶,快想想法子罢!”

    刘氏唬的甚么似的,转头看向闫三娘,眼泪已是落了下来。

    闫三娘面色淡淡,并未变化。

    李锴则有些头疼,不过还是同闫三娘道:“娘,我去看看罢。”

    闫三娘微微颔首,道:“速去速回。告诉你八哥,若闫舟无触犯王法之罪,本宫等着他回家用膳。”

    “是。”

    ……

    步军统领衙门。

    步军统领淮安侯华安头大如斗的看着皇八子李鋈,只见他素日里一张弥勒笑脸,此刻却生硬板起,自有威严在。

    再讲究和气生财的龙子,那也是龙子啊!

    另一边,几名太医忙前忙后的在为刚刚自江南而来的薛国舅薛蟠救治。

    其实也没伤的太狠,除了脸上一鞭子抽的皮开肉绽外,就是右胳膊被马踩踏断了。

    经过好一番救治后,一太医上前禀道:“启禀殿下,已为薛国舅诊治罢了,也开好了药。之后每三日,下臣会亲自到薛府上换药。”

    李鋈闻言冷笑一声道:“上甚么药?人眼见着都快死了,还上甚么药?”

    太医闻言一凛,不敢多言,退到一旁。

    淮安侯华安都想拿脑袋撞墙,他一直觉着运气不错,这辈子最大的好运,就是当年和贾蔷一块做烤肉生意时,没动甚么歪心思。且随着贾蔷逐渐势起,淮安侯府也一直站在贾蔷一边。

    虽说最后兵变逆天时,淮安侯府没赶上最大的从龙之功,因为那会儿华家在九边戍卫。

    却也庆幸,那时华家果然在京,却不知到底会如何抉择……

    但总的来说,华家知足。

    华安老子华文病逝后,圣意恩典,华家并未降等,原级袭了淮安侯,并受到重用,官拜九门提督,位高权重!

    虽不及宣德侯董川如今在喀尔喀手握重兵,将来少不得一个五军都督,但华安当真心满意足。

    却不想,这官儿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干咳了声,同动了真怒的皇八子李鋈道:“殿下,其实说起来都不是外人。那闫舟将军,是靖海侯世子。他……”

    谁料不等他说完,李鋈就大怒道:“爷拿他当一家人,他可曾拿爷当一家人?薛家已有人喊出舅舅的身份,那忘八肏的居然还敢使人下狠手。若不是爷正好在码头那边有要紧事撞到了,这会儿怕是要给舅舅起灵守孝了!天大地大,娘亲舅大,爷就这么一个亲舅舅,今儿就看看,谁能逼的爷低头!”

    华安头疼不已道:“八爷,下臣说句不中听的话。闫舟将军固然有错,可也是事出有因。薛国舅在船上酗了酒,下船后,又在码头闹事纵马奔行,撞倒了一老妇幼儿……若是寻常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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