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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汉明-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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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的算盘没多尔衮精,所谓你想要人利钱,人要你本钱。

    多尔衮一面虚与委蛇,一面下令强行军,一夜之内抵达山海关。

    而这时,吴三桂还在与率军亲自前来的李自成三河县敷衍呢。

    清军一到,李自成总算是明白自己被吴三桂下套了,于是率军猛攻。

    吴三桂打不过啊,事关生死,只能向多尔衮求援。

    好嘛,多尔衮正合心意,这就有了吴三桂联合多尔衮在一片石大败李自成之战。

    打了这战,正如黄泥巴掉进裤裆时,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多尔衮的逼迫下,吴三桂只能易旗改帜,望风转舵,称崇祯帝为“故主”,反复表白自己“矢忠新朝”了。

    当然,清廷明面上也没亏待吴三桂,不久就加封吴三桂为平西王。

    但吴三桂和其他降官不同,他还拥有一支自己独立统率的军队,在降清之初,仍与南明势力保持着联系。

    应天府福王登基,吴三桂甚至还派人私下传信“不忍一矢相加遗”。

    因此,清廷对其外示优宠,内存疑忌,并未授之以事权。

    除对其严加防范之外,也只是利用他对李自成的仇恨,使其率兵攻击李自成。

    李自成主力被平定之后,清廷也就卸磨杀驴了。

    吴三桂随即被清廷从前线调回,出镇锦州。

    那时锦州需要吴三桂镇守个屁啊?

    不过就是将吴三桂部置于清军的腹心,严加看管起来罢了。

    对于清廷的这种安排,老谋深算的吴三桂自然了然于心。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提什么“复君父之仇”了,而是安下心来当清廷顺臣了。

    所以,这次多尔衮让他去江北打酱油,吴三桂知道,这是多尔衮在考验他对朝廷的忠诚,否则区区南明残余,还须李国翰“辅佐”自己?

    虽说吴三桂对清廷一样心中怨恨,可他知道,这是自己获得清廷信任的良机,只有把握住这次机会,自己才有可能脱离清廷的监控,才有机会图谋将来。

    所以,吴三桂决定使出混身解数,也要全歼仪真明军。

    一到扬州,吴三桂立即调动各路清军,向仪真合围。

    ……。

    吴争判断的没错,从镇江城南下准备收复丹阳的清军骑兵,确实是五千人左右。

    夏完淳按吴争交待,以三千人诱敌。

    可这时,吴争判断错了,清军根本没有理会夏完淳这支明军。

    仅仅派偏师一阵驱赶之后,直接南下了。

    夏完淳此时远离丹阳,虽有心向吴争传信,可知道清军骑兵行军速度极快,恐怕自己的信使到达丹阳时,吴争早已接敌了。

    于是,牙一咬,会合埋伏的军队,毅然向丹徒方向北上了。

    ……。

    吴争自然早已派斥候四出。

    清骑居然全数南下,让吴争本就悬起的心,再提上了一寸。

    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打呗!

    但战术进行了一些修改。

    原本已经构筑工事,前出的火枪兵被迅速撤回丹阳城内。

    埋伏两翼的骑兵也相应后撤,部署于东西城门外藏匿。

    也就是说野战肯定是打不成了,那就打一场攻防战。

    但攻防战,铁定是全歼不了清军骑兵的。

    只有在城墙上顶住,然后派骑兵由两翼包抄合击,这才有可能达到目的。

    前提是,正面要顶得住,且给予敌骑以重创,否则,依旧回到野战的老路,需要骑兵与骑兵硬抗。

    还别说,重演之下、牛高马大的外籍火枪兵士气高涨。

    在他们看来,瘦弱、矮小的东方人,怎么可能挡得住炽热的弹丸呢?

    这些外籍兵与三千新兵被安置在城墙上,前后三行,这是吴争借鉴倭国的“三段击”火枪战术。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丹阳之战(二)

    这恐怕也是吴争对这个时代的火枪战术,唯一的掌握了。

    十六门火炮,自始至终,就部署在北城墙上。

    居高临下,这是增加射程的不二办法,无论是野战还是攻防战,部署在城墙都是正确的。

    万事俱备,只欠北风。

    在吴争心神不定之际,清军骑兵终究是来了。

    当清军横向黑压压的骑兵线出现在守军士兵眼中时,新兵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的手在颤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偷偷地瞄向吴争。

    吴争也紧张,这次前所未有地一次尝试,从而来坚定自己将三万新兵,编成三万火枪兵的决心。

    清军骑兵在离城墙三里地停止前进。

    派出一队数十人的斥候骑兵,冲向城门,然后在城门前飞速转向,同时以挽弓向城头上射箭。

    数十道箭影带着尖啸声掠过守军士兵的头顶。

    虽然没有伤着人,但对新兵心中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吴争没有动,脸色依旧平静,哪怕是装出来的。

    因为这时吴争的一举一动,那都对守军新兵是一种引导。

    沉稳,泰山崩而面不改色,是一个将军必须修练的入门涵养。

    吴争知道,这数十斥候只是清军的火力侦察。

    他们在试探城墙上的反击能力,从而决定从哪个相对薄弱的部位发起攻击。

    连续三轮骑射之后,清军斥候见城上没有一丝反应,就返回本阵了。

    吴争原本以为,敌军这下应该攻城了吧?

    可没有想到的是,远远的,为首的清军将领大手一挥。

    清军骑兵由中间慢慢向两侧散开。

    从中间居然出现八门马车装载的小炮来。

    吴争这下愣住了。

    没等吴争回过神,八门小炮开始向城头射击。

    幸好发射的是实心弹,如果是开花弹,吴争真不知道,这城墙上的新兵有多少人还有勇气安生待着。

    可就算是这样,也有许多新兵惊叫着跳起来。

    这让那些第一排的外籍火枪兵翻着白眼鄙视着。

    而事实上,这些实心弹最多是对城墙的建筑造成一些损坏,基本对人员没有杀伤力。

    这些新兵的惊慌,让隐秘已经没有了意义。

    可就在吴争要下令开炮轰击清军火炮位置的时候。

    奇怪的事发生了,清军骑兵开始向城门方向移动,并开始加速。

    吴争非常不解,清军明白试探出了城墙上有埋伏,为何反而要进攻了。

    其实不难理解,在清军看来,未知之事才可怕,而城头有守军埋伏抵抗,反而符合常理了。

    从入关以来,清军所向披靡,没有攻不下的城,更多的是明军闻风而溃。

    就不用说,五千清军骑兵,要攻下一个墙高不过一丈的小县城了。

    或许清军主将还在嗤笑,连几声炮响都听不了的守军,怎么可能挡住我五千骑兵一轮齐射呢。

    所谓歪打正着,新兵的惊慌,反而让清军减弱了戒备,由此,吴争没有下令开炮,一心想要引清军近前的战术目的,不经意之间,居然就这么达成了,这怕是天意。

    如果清军保持在二百步,不一百五十步以外,火枪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清军此时已经发起总攻,他们一样在抢时间,要攻城,对于骑兵而言,那只有一条路——骑射!

    靠近城墙,左右穿插,侧向骑射。

    以密集箭矢杀伤城头守军,然后以火炮轰开城门,骑兵再一涌而入。

    所以,在发起进攻之时,清军的火炮一直向城头射击,而并不直射城门。

    说时慢,那时快。

    三里地的骑兵冲锋仅一呼一吸之间。

    清军骑兵左右各一路,各成三列冲向城墙,然后在靠近城墙之后,迅速左右向城门方向转向,成左右各三行,侧身向城头上射箭。

    密集的箭矢如蝗而至,这箭矢与实心炮弹不同,炮弹是直弹,可箭矢运行是带弧的。

    这也是可以压制城墙上弓弩手的原因。

    城墙上的新兵开始有了伤亡。

    但这不影响明军反击。

    因为骑射的箭矢要越过城墙去杀伤士兵,瞄准的点就要高于城墙,否则就被城墙阻挡。

    而城垛开口低于城墙最高处,所以城垛往往不是目标,而且这个时候不论是攻城还是守城,射击是不需要瞄准的,往往都是对准一个方向射击,以面进行杀伤。

    吴争迅速下令,火炮对准清军火炮位置,火枪开始“三段击”,同时射击。

    这是一场屠杀。

    甚至超过了吴争的想象。

    哪怕是新兵,只要击发,一排弹丸射出,往往无须瞄准,清军骑兵就象是自己撞上去,然后成片的倒下,形成一段间隙。

    后续骑兵根本刹不住战马狂奔,刚刚填补上这段间隙,而第二排火枪兵正好击发,已经击发的第一排火枪兵后退装填。

    三轮之后,新兵击发越来越顺手,而城下至少已经倒下了数百清军骑兵。

    其实清军骑兵的装备不亚于明军骑兵,他们身着皮甲,而皮甲中还有内衬,内衬里面,还有一件丝织背心。

    这个时代,丝织品在大明也是极奢侈之物,普通官员都穿不起,可被清廷用来装备军队,可谓下了重注的。

    这是为保护骑兵遭受箭创,因为步兵克制骑兵的也只有弓弩最具杀伤力了,骑兵受箭创是平常事,可箭头有倒钩,在疗伤时往往拔箭头会造成第二次创伤。

    丝织品密集而坚韧,箭矢往往射不断,一旦中了箭,丝织品会随着箭头陷入体内,这样只要拉着丝织物,就能方便地取出箭头。

    这是伤兵可以迅速痊愈,重新投身战场的有效方法。

    所以,清军骑兵根本不惧城墙上的箭矢,可今天,他们失算了。

    三轮火枪击发,仅仅是呼吸之间,一眨眼的功夫。

    近一厘米直径,铅制炽热的弹丸,显然比箭矢的杀伤力大许多。

    数百人转眼间倒下,让清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这个同时,城头十六门火炮齐鸣,清军火炮的所处位置被烟尘覆盖。

    而清军将领此时惊慌失措,本能地后退,想脱离城头火炮的射程之外,这一退就是两里地。

 第四百六十三章 歼灭清骑

    两里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撤退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这一瞬间的功夫,就是城墙上明军火枪又三轮的击发。

    清军骑兵虽然已经察觉不对劲,可一时控制不住战马的惯性,加上没有得到主将命令,只能悍不畏死地以既定命令进攻。

    也就是说,这顷刻之间,又是数百骑兵倒在城下,这不是最凄惨的。

    最凄惨的是,之前倒下的数百清兵,至少有大部分只是伤,而非死,火枪还没有那么大威力弹弹毙命。

    后续骑兵因为惯性,是不可能勒马的,于是……不管蹄下是人是马,就这么践踏下去了。

    所以,大部分清军,与其说是被明军射杀,不如说是被自己人踩死的。

    六轮齐射之后,清军开始慌乱,无数骑兵拨转马头,朝北逃遁,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阵形可言了。

    吴争令火枪兵继续击发,同时将边上一个水桶粗的烟花点燃。

    此时清军骑兵的伤亡,也就三成左右吧。

    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三千多清骑。

    点燃的烟花随着“嘭”地巨响,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焰火。

    而这时,藏匿于东西两侧的明军骑兵,依照既定方略,向北迅速突击,形成对逃窜清军的合围。

    已经慌乱溃散,失去了阵形的清军,哪怕有些个人再强悍,又怎么抵挡排山倒海而来的阵型冲击呢?

    慌乱在瞬间变成溃败,灭亡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战局简直比吴争预想最好的还要顺利。

    清军的轻敌,加上对火枪认知的懵懂,还有将领一时失措,是造成清军骑兵覆没的主要原因。

    此战,城墙上明军伤亡不足三百,骑兵伤亡数十人。

    可取得的战果是硕大的,五千清军骑兵,能辨识的尸体就有三千多具,其余被清军自己践踏成残肢断臂的明军也没兴趣去辩论拼合,清军逃出去的怕是不足一成。

    这场出乎意料的完胜,令明军上下士气大振,特别是那些新兵,认为清军不过如此。

    在将士一片欢呼声中,吴争没有犹豫,下令北上,收复镇江城。

    ……。

    “求退那知却冒迁,天心人意古难全。

    今朝行役还堪笑,下水船为上水船。”

    这是宋代诗人吴芾被贬,路过仪真时遇风滞留时所写下的三首诗之一。

    江北清军,主要集中在应天府对岸至江都一线,兵力比较集中。

    所以,吴三桂一声令下,清军对仪真的合围,也是非常迅速的。

    钱家叔侄来之前已经被钱肃乐面授机宜。

    对于将会发生的一切,也有了心理准备。

    不得不说,钱家人个个都是忠义之人,知道这是次九死一生的送死之战,可叔侄二人依旧从容赴之。

    而钱肃乐虽然与吴争素有杯葛,可在大义面前,却是丝毫不失分寸的。

    能在明知吴争要将这二万人当作吸引江北清军诱饵的情况下,还让自己的亲弟弟和唯一儿子送上绝路的,恐怕庆泰朝百来朝臣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说到底,吴争确实够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前世小市民该有的“仁”,已经在他身上找不见了。

    论起来,名份上,钱翘恭那可是他的大舅子,可就被他一句话,送入了绝境。

    “慈不掌兵”四个字,已经时常被他挂在嘴边。

    可钱肃乐却很清楚,真要能收复镇江府,这对于庆泰朝来说,就算多折损两倍的兵力,也是值得的。

    镇江府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清军一旦在镇江府形成气候,那么应天府就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时时刻刻都在清军的觊觎环伺之下心惊胆颤。

    临别之时,钱肃乐让钱翘恭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让儿子还了十九年养育之恩。

    从此无牵无挂,生死两便。

    钱翘恭可以不必再顾及孝道,洒一腔热血为朝廷尽忠!

    这样的家风,如果能养出一个不忠之人来,那才叫怪事。

    既然已知生死,便能泰然处之。

    占领仪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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