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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汉明-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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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岱有信心,以八百骑拖住枪骑,直到那边骑兵完成对吴淞卫的屠戮。

    佟岱无意对炮团进行突击,因为他知道,此时钱翘恭的目光也盯着自己。

    那么,就让战果稳定下来吧。佟岱微笑着想道,击溃,甚至全歼这支火枪兵的功劳,已经足以让自己名声大振、升官晋爵了!

    ……。

    正是佟岱没有反应,才使得炮击得以延续。

    鲁之域动用火炮,杀伤效果不大,但对双方的士气影响是巨大的。

    譬如炮火对敌骑中部的覆盖射击,极大地影响了敌骑冲锋的连贯度。

    冲锋的威力,有七成来自于输出的连贯性。

    否则,前排骑兵耗光了,后面的骑兵没有跟上,这还有什么威慑力?

    火炮为吴淞卫即将崩溃的步兵阵线生生输了口延命气,厚实过三里的步兵线啊,生生被敌骑差点捅穿。

    而就在这时,风雷骑动了,它终于动了。

    三千风雷骑冲出藏匿的树林,以半月阵形向正与吴淞卫胶着的清骑席卷而去。

    佟岱也动了,他仰天长嚎一声,抬手一挥,他身后八百精锐呼啸而出,形成一个箭头,直扑风雷骑半月形的中间方位,那儿,正是钱翘恭身处的指挥位置。

    佟岱不仅狠而且贪心,他不但要歼灭吴淞卫,还要将钱翘恭纳入他的囊中。

    双方骑兵的距离大概是七、八里远。

    这个距离对于骑兵,几乎不算距离。

    一出击,便如离弦之箭,再无回头的可能。

    意外就在这瞬间发生了。

    在双方距离迅速接近,即将接触的那一刻,风雷骑突然变阵。

    半月形的阵形所张开的“两臂”,突然向内回缩,这等于是将佟岱的八百骑兵,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钱翘恭也狠,他的狠不下于佟岱,他也想将佟岱这支骑兵囫囵吞了。

    身在局中的佟岱,终于反应过来,原来风雷骑出动,其目的根本不在救援被清骑突击的吴淞卫,而是在引自己动作。

    因为除非是事先部署,否则,象这种速度的冲刺,骑兵根本没法做出大角度转折,就算是久经沙场的精锐骑兵,也做不到。

    打个比方,以时速六十的车子,突然九十度转弯,会发生什么?

    那只是一辆车,如果是几百辆同时转折呢?

    所以,佟岱非常肯定,风雷骑出去前就已经将目标对准了自己。

    这个时候,佟岱其实还有退路可走,那就是发出讯号,令正与吴淞卫交点的清骑回援,同一战场上,相距七、八里,肉眼可见,只要有数百骑兵回援,就可以内外合击,击破风雷骑的合围态势。

    当然,这么一来,会让吴淞卫那面的战场产生局部混乱,胶着中的清骑一旦强硬脱离,空出的地带,势必会被吴淞卫反击,从而使得清军骑兵线不可遏止地局部被反包围。

    但清军毕竟是骑兵,真要脱离,吴淞卫肯定阻止不了,无非是在背后开枪罢了,清军伤亡还是可控的。

    可此时的佟岱,内心依旧强大。

    它的强大来自是对手下八百精骑的信任。

    这是一支从关外打到关内,从直隶打到陕甘,再从陕甘打到江南的精锐。

    而佟岱就是这支骑兵自始至终的统帅。

    指挥它们,如臂使指。

    这种自信,让佟岱决定打一场反反击。

    也就是说,任凭风雷骑两翼向自己身后合拢,自己只要认准钱翘恭所在中心方位,全力击破它,一切就结束了。

    佟岱确实贪心了。

    他舍不得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果实,半个时辰,只要半个时辰,新坝方向的吴淞卫阵线就会被突破。

    被骑兵突破,那必是溃败。

    因为突破之后,之前无法加速的骑兵,有了充裕的迂回空间,没有防御工事的步兵怎么挡?

    佟岱决定赌一把。

    这同样是一场冒险,如果无法迅速击穿钱翘恭所在中心方位,那么佟岱就得遭受来自身后风雷骑的攻击。

    可佟岱还是决定冒这个险,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战场判断,风雷骑战力远逊于自己的精锐骑兵。

    说时迟,那时快。

    当风雷骑两翼在佟岱骑兵身后合拢时,以佟岱为尖端的清骑,已经迫近钱翘恭所在方位不足二里地,这个距离,就是生死判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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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小林骑的首秀

    钱翘恭至此不闪不避,也不下令骑兵迎战,他这是疯了吗?

    这本来不过是场由他和鲁之域主动发起的,对清骑出城突袭鲁之域炮团的报复战,为何要打成一场决战,而且是输的概率大于赢的概率的生死战?

    用通俗的话说,没必要的。

    新坝不是重要战略据点,只是个小镇,没城池、工事防守啊,人口也不多,更别谈什么财富了。哪怕拱手让给清军,清军也不会要,因为根本守不住。

    可钱翘恭又不象是在发疯,发疯的人如何如臂使指地指挥风雷骑战前变阵?

    风雷骑有三千骑,这没有绝对对部队的控制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答案,在佟岱的期盼之中,迅速揭晓了。

    佟岱甚至已经看见了钱翘恭,他甚至已经抬手大声招呼着身边精骑,向钱翘恭冲锋。

    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就象敲动着上千面牛皮巨鼓一般,甚至盖过了远处的火炮声。

    然而,兴奋只在一刹那,佛曰,弹指之间。

    佟岱脸上的兴奋和激情,在一瞬间僵硬,如同见了鬼一般。

    真是鬼,没有人脸的鬼魅。

    在那一刻,所有面向钱翘恭方向的清军骑兵,脸上的神色都是僵硬的,象见了鬼一般惊悚。

    钱翘恭所在处,骑兵非常密集。

    这在佟岱看来很正常,主将嘛,身边自然得有密集的防卫,他自己也是如此。

    可这时,这些密集的骑兵突然向两侧闪开,露出后方的狰狞——小林骑。

    已经加速的重骑兵,那一张张被精铁面罩覆盖的脸,可不就是鞑子骑兵眼中的“鬼脸”吗?

    索命无常的脸!

    天晓得佟岱和他的部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什么?

    反正当重骑以一种所向披靡的姿态,“隆隆”行进过之处,就是一滩滩血泥。

    没有幸存者。

    小林骑铁蹄之下,不需要俘虏。

    已经加速的佟岱所部骑兵,根本来不及转向,就勿论溃逃了。

    他们几乎以一种飞蛾扑火的“决绝”,一头撞入重骑阵列之中,那就如一辆汽车和一列火车的迎面对撞,便是粉身碎骨、不留残渣。

    尘归尘,土归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是不报,时间未到。

    今日,是时候了!

    ……。

    铁甲重骑的骤然出现。

    哪怕是向来以精锐著称的满蒙八旗骑兵,也慌乱了。

    虽说两个战场还有七、八里的距离,可这样的声势,在一无遮拦的原野上,一目了然。

    清骑反应很快,在确定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法营救主将佟岱的那一刻,开始回撤了。

    这个时候,清骑主力还在。

    佟岱以三千骑突击八千吴淞卫三里阵线,使得吴淞卫伤亡惨重,差点就捅穿了吴淞卫防线,可它的伤亡远不到吴淞卫的一半。

    吴淞卫将士几乎以自己的血肉,硬挡了清骑沉重的进攻,着实令人可歌可泣。

    按理,尚有二千多骑兵的清军,此时反应迅速,是有可能脱离战场的,而且可能性非常大,因为风雷骑、小林骑与他们份属两个战场,吴淞卫已经打得没力气了,哪怕是亲眼目睹了敌人主将的八百骑在瞬间灰飞烟灭,也提不起他们的士气,这一场,许多人将他们一辈子的仗,都集中在一天打完了,此时许多士兵的眼神是空洞的、机械的,甚至已经丧失了触觉、听觉、痛觉……。

    钱翘恭终究不是神仙,他无法面面俱到,无法去预测与吴淞卫交战清军的动向。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支清军不可能向自己这个方向突围。

    初试牛刀的小林骑正在它最强的作战范围内驰骋,没有人敢撄其锋,除非他们的头被驴踩了。

    那么,吴淞卫就不可能牵制住这支要逃的敌骑。

    当清军以散乱阵型向着东北方向,也就是小林骑的反方向发疯似的退散。

    而这时,鲁之域作了他此战中最英明的决定,炮击!对着东北方向五里,没有目标,只有距离,饱和覆盖。

    这就奇怪了,这时的火炮可没有后世那般如臂使指,可以轻易改变炮击方向。

    千斤、二千斤份量的重炮,要调个头,没有一柱香的时间,根本做不到,就算是抬起炮口,都需要不少时间。

    鲁之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当然是没有的,其实道理很简单。

    鲁之域是知道小林骑已经渡江,正向新坝而来的。

    而钱翘恭突然主动从树林暴露,必定有他的理由。

    鲁之域绝不相信,能让吴淞卫以血肉之躯硬抗敌骑冲锋的钱翘恭,能良心发现,弃之前的方案于不顾。

    那么,就主猜测了,必是小林骑已经赶到。

    而之后佟岱率所部骑兵,向风雷骑进攻,钱翘恭的从容,更让鲁之域心中大定。

    否则,鲁之域也不敢坐视啊,他很清楚,小林骑是钱翘恭的心头肉,而风雷骑是吴王殿下的心头肉啊,谁覆没也不能是风雷骑覆没!

    于是鲁之域那里已经停止了炮击,下令将炮口调转。

    那为什么确定是东北方向呢?

    这更简单了,西北方向是风雷骑和还未露面的小林骑,敌骑不可能放着没有敌人防守的东北方向不逃,而主动去与同是轻骑的风雷骑纠缠。

    那就只有东北方向了。

    而事实也如同鲁之域所料。

    百门重炮突然齐射,宽三厚一的局部区域内,激起百股烟柱。

    而这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清骑逃在最前面的数十骑,就象是一头撞进炮火弹幕中一样,瞬间不见踪影。

    后续的溃敌,慌乱中调头转向,使得再后续的战马更刹不住,数百匹马由此撞成一堆,真真是人仰马翻啊,这种场面,比吴淞卫用身体硬抗清骑兵冲锋时的惨烈,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淞卫将士那时是防守中有反击,死,也是力不如人,战死。

    可这些骑兵,刚刚还是气焰不可一世地冲吴淞卫将士挥刀,如今,成了烂泥,是被他们自己的骑兵践踏为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这也就是数百骑的折损,还不足以使得清骑重创,它们至少还有二千骑。

    清骑再次转向,正北!

    然而,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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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以强击强最能摧毁敌人的意志

    钱翘恭怎会再次错过这难得的战机,让敌骑逃出生天呢?

    在这短短的半柱香的炮击时间里,他已经率风雷骑迅速占据战场正北方向,严阵以待。

    而小林骑,正带着它独特的“隆隆”声,不断地向清军逼近,它是真正的剁肉刀,它才是今日最亮眼的“仔”!

    可知道二千多骑,在方圆不足二里的区域内,慌乱地围成一团、疯狂地四下拨转马头、不少骑兵因同袍的冲撞而摔落马下,最后被自己人踩踏至死,成为一滩烂泥的惨况吗?

    鲁之域放下了望远镜,饶是他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了,亦不忍亲眼目睹。

    战士,死于战场,天经地义。

    可死于自己人的马蹄下,这样的死法,叫枉死。

    钱翘恭的脸看不出一丝震动,他望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溃兵,慢慢地扬起了手,然后,重重地挥下。

    三千风雷骑,以半月阵形,再次向和敌人包抄。

    而这次完全不同了,不管是实力,还是士气对比。

    钱翘恭要练兵了!

    ……。

    这场战斗,鲁之域、钱翘恭以劣势反转,书写了吴淞卫和风雷骑的辉煌。

    从某方面讲,这不是一次实力的对决,佟岱,输得有些冤枉。

    可战场从不需要解释,胜利者可以解释一切。

    三千年的文明,从来不是穷兵黩武,谋略,也不是狭义的实力所能取代。

    佟岱,他无理,输得不冤!

    三千多满蒙精骑,陨落于区区新坝小镇之外,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享国近三百年的大明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真正灭亡的原因是,在弘光朝应天府被攻破后,再无一个可以奉为正朔的名主登高一呼。

    徒让鞑子以百万人口,统治了华夏万万人,近三百年之久。

    可悲!可叹!

    吴争并没有深不可测的才华,也没有虎躯一振,万众拜服的人格魅力,他只是在开始时打了几个小胜仗。

    蝴蝶轻轻地扇动了翅膀,掀起了华夏大地的惊涛骇浪。

    天下,再不是之前那个天下!

    ……。

    新坝之战,影响不可估量。

    虽说只是歼灭了三千多清骑,但,这只是三千多满蒙骑兵的问题吗?

    不,清廷震动,鞑子的根基动摇了。

    自恃为最强劲的拳头,被人砸得稀巴烂,原本坚不可摧的自信,瞬间坍塌。

    当然,此时还形成不了燎原之势,但,近在咫尺的海州城,完了!

    没有了骑兵的海州城,那就是一座死城。

    济席哈、蓝拜在闻听噩耗之时,跪地嚎啕大哭,那种哀伤,不似做作。

    这支旗兵完了,他们二人,也完了!

    或许,他们心里在想,该死的佟岱为什么死?

    如果活着多好?

    这下,没人替他们背锅了。

    当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时,眼神中那种阴狠,已经再无遮掩。

    ……。

    吴淞卫确实是被打残了。

    急需要休整。

    这就使得风雷骑、小林骑不得不原地驻防,为吴淞卫“护法”。

    错失了收复海州城的最佳时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两天后,清廷新封的宣威大将军,安亲王岳乐率正白旗三千及新军一万,共一万三千大军增援海州。

    自此,不管是钱翘恭还是鲁之域,自知凭手上兵力,再无实力撼动海州城。

    而岳乐一到海州城,首先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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