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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汉明-第7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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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一辈子黑锅……可看你这说的一套套的话,搞得好象孤诚心让你去死似的……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王爷以为,一旦徐州、海州我军回撤,江北数千里土地丢失、数百万民众沦为鞑虏蹄下之奴……只是这黑锅吗?”冒襄带着一丝讥讽回怼道,“就算之后王爷挥师反击,歼灭敌军,重新收回失地,可失去的人心,还能凭王爷的自辩,收得回来吗?况且,王爷能向天下人一个个地去解释吗?”

    吴争注视着冒襄,悠悠道,“你可以拒绝,孤不会勉强你……孤可以另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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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八百零六章 事有反常必为妖

    冒襄笑笑,慢慢起身,“谢王爷体恤,王爷说过,冒襄无赖,更无耻,王爷说得没错,襄确实无赖无耻,可襄的无赖无耻只对敌人……王爷放心,襄是自愿的,这就去准备至京城履职,走前,就不来向王爷辞行了……王爷保重!”

    吴争看着冒襄的背影蹒跚而去,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真做对了吗?

    许久,吴争捏紧拳头,往桌上狠狠一捶。

    不管对错,非如此,不能外平异族,内除奸倿!

    ……。

    应天府,陷入了极度的忙乱。

    是忙乱,而非混乱。

    就连酒肆、勾栏,这些日子都没了生意。

    这场国战,让整个建兴朝野,都为之牵动。

    内阁新征发六万青壮,额外加征三成税赋,都没有引发民间抗议。

    为了支持建阳卫、左营在河南作战,朝廷征发民役十万,征民间大小船只三千余条,日夜不停地运输粮草物资。

    可以说,是难得地君臣一体、上下同心。

    忙,而快乐着。

    皇帝朱莲壁因此战,临时决定,将五天小朝、十天大朝,改为三天小朝、五日大朝。

    并口谕,但凡前线战报,不论多晚,都须立即送进宫内。

    而朝堂、坊间,但凡说起吴王、北伐军,那也是人人赞不绝口,若有一人敢说个不字,必被千夫所指、唾骂。

    冒襄牵着马,走在长安大街,看到这一幕幕,心中暗叹,王爷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至金水河,冒襄牵马转西向。

    向着当朝首辅黄道周的府邸而去。

    ……。

    “此事确实古怪!”

    黄府内院,黄道周的大书房内,王翊皱着眉头对黄道周说道,“近些时日,那些游行、抗议的人群,突然间就消声匿迹了,就象是从来没有过的一样……我所派几路人马,原本已经有了眉目的,可一夕之间,全无影无踪了。”

    黄道周眉头紧锁,他的花发,更添了几分白色。

    “是有些说不通……按理说,吴王在北边若打了胜仗,这些人突然消失,那还说得通……可如今吴王麾下大军连败数仗,这些游行、抗议的人群,应该更加嚣张才是。”

    王翊突然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吴王派人进行了压制,首辅应该清楚,吴王麾下长林卫,那可是无孔不入的。”

    黄道周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道:“若换了是别人,倒有可能,可吴王不会!”

    “为何?”

    “若要压制,吴王早就压制了……不用说长林卫,只要吴王派人快一封,我便可令京兆尹调兵镇压了。”黄道周看着王翊道,“可半个月前,正是游行、抗议人群声势最大的时间,吴王还派人送信来,说是堵不如疏,只要这些人不违法令,就让他们闹。”

    王翊听了,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也是……吴王不必大费周折,暗中去镇压这些人,完全可以明着来……可事情古怪得很,不但是应天府消失,连周边各府都消失了……首辅,这显然不合常理,若说这其中无人主使、指挥,杀了我我都不信。”

    黄道周挥了一下手道:“这事暂且放着吧……如今几个方向大战正酣,精力应该放在粮草、兵员的筹备上。”

    王翊一听,微笑着应道:“此战,难得朝廷上下一心,如今建兴朝军民,竟听不到一丝反对的声音……连此次加征赋税,各府富商、豪门也皆按时按量交纳,不短缺一斤一两。”

    “对喽,这才是国朝之福啊!”黄道周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说起来,倒得谢谢清廷的宣战诏书了,这一宣战,我朝人心就拧成了一股绳了。”

    这时,有府卫前来禀报,“禀相爷,府外有一自称是吴王特使之人投帖请见。”

    黄道周和王翊眼神一碰,大声道:“快请……引他来此相见。”

    “是。”

    ……。

    “学生冒襄拜见石斋先生,见过王大人。”冒襄挨个施礼道。

    “你就是冒襄……扬州冒辟疆?”没等黄道周说话,王翊惊问道。

    冒襄微微揖身道:“正是在下。”

    王翊赞道:“久闻辟疆兄天比纵奇才、学识过人,十四岁岁就刊刻《香俪园偶存》诗集,坊间皆传你才学堪比初唐王勃呀!”

    “王大人过誉了……区区薄名,不足一提。”

    这时黄道周开口道:“据报,你是为吴王特使前来……请问,吴王可有书信?”

    “殿下确实有书信令我转交首辅大人。”冒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地呈给黄道周。

    黄道周接过,但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捏在手里,问冒襄道:“请问前方战事如何?”

    冒襄应道:“不敢当石斋先生言请……只是,兖州、海州方向战事皆不利。”

    黄道周脸色一黯,轻叹道:“也难怪……此战已经持续半年多了,北伐军虽然强悍,奈何距离太远、补给不力啊!”

    说着,黄道周又问道:“吴王令你此来,所为何事?”

    冒襄眼神向王翊瞄了瞄。

    黄道周挥挥手道:“无妨,不必避讳王大人。”

    冒襄不为所动,道:“所为之事,皆在王爷给首辅大人的书信里。”

    黄道周这才将手中书信火漆打开,可刚看了一个前头,就霍地立起、脸色骤变。

    王翊见状不对劲,忙伸手从黄道周手中取过书信,这一看,脸色亦是惨白。

    “这……这怎么可以?”王翊惊呼道,突然,王翊转向冒襄,骈指骂道,“都说你冒辟疆乃四公子中最具气节之人……当初清军南下,唯汝隐居山林、不事敌朝,可……可汝竟向吴王建议撤兵……你……你这奸倿!狗贼!”

    冒襄平静地看着黄道周,对王翊的喝骂全没反应。

    黄道周脸色慢慢回复,稍作平静,制止了还想喝骂的王翊,向冒襄问道:“冒襄,如今我朝君臣同心、一意北伐,你可知道陛下为了北伐,勤政节俭、缩衣紧食,日夜挂念着战事的点点滴滴?”

    冒襄沉默着。

    黄道周叹息道:“就算战事不利,可吴王手中北伐军主力尚未动过……以北伐军之战力,就算不能进取,守成足够吧……为何如此?!”

    冒襄依旧沉默。

 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舍我其谁

    黄道周蹩眉沉声道:“吴王举荐你入阁……可就算老夫助你入阁,只要你一上疏,谏言撤兵之事一旦传开,你可知道你将面临什么吗?”

    冒襄点点头道:“既然来了……襄心里便是有了准备,烦请首辅大人行个方便。”

    黄道周被冒襄的淡漠激怒了,压抑着嗓音低吼道:“这是行个方便的事吗?你可知道,一旦你谏言从徐州、海州撤兵的疏递上,不用陛下降罪,应天府民众就会生吞活剥了你?”

    说到这,黄道周激动地颤抖起来,眼中有了泪光,“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老夫还没见过如此为收复河山大业上下一心的,你可知道,城中多少民众,为了交纳朝廷新加征的赋税,一天只吃一顿?多少民众,将丈夫、家中独子送进军营?可你,竟向朝廷建言撤兵……你……你……其心可诛!”

    黄道周气得颓然坐倒在之前的椅子上,边上王翊连忙上前,为黄道周抚胸舒怀。

    冒襄轻吁一口气,道:“学生自然是知道首辅大人所说一切的。”

    王翊转头怒道:“知道你还向吴王进此谗言?”

    事情古怪吧?

    这事,明明是写在吴争给黄道周的亲笔信中,这已经证明吴争采纳了冒襄的建议,可黄道周和王翊严厉指责的,却是冒襄这个进言者。

    对吴争的过错,却是一句不提。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三纳五常吧,历来掌权者,都是不被指责的。

    冒襄沉默。

    黄道周急喘几口气,慢慢平复下来,看着冒襄,转头对王翊道:“王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这样,你先回避,容老夫向冒襄细问之后,再作商议。”

    王翊狠狠地瞪了一眼冒襄,向黄道周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

    “坐。”黄道周伸手虚引道。

    “谢首辅大人赐坐。”冒襄也不客套,一屁股坐在了黄道周左手边。

    黄道周不断地打量着冒襄,许久,才问道:“吴王究竟作何打算?”

    冒襄没有抬头看黄道周,只是平静地答道:“王爷给首辅信中,想来已经说清楚了……就不必学生再赘言了吧?”

    黄道周愠怒道:“老夫只是一时被这事惊着了,可老夫毕竟不傻……英明如吴王殿下,岂能不清楚此时撤兵的后果……就算你能哄瞒老夫,可满朝重臣可不是蠢物,以你区区一个吴王麾下的参军,一跃便窃居阁臣之位,这还不算,一到任就上疏妄言国事……还是这等惹天怒人怨之事,真当朝堂无人了吗……说吧,此时已无他人,就算是吴王亲来,总也不能让老夫蒙在鼓里吧?”

    冒襄抬起头来,直视着黄道周,“知道瞒不过石斋先生,学生也不想瞒……既然先生已经猜到了,那……就是如先生所猜吧!”

    “放屁!”黄道周暴了粗口,他此时恨不得扇冒襄一耳光,“这是仅凭老夫猜的事吗……这关乎国朝兴衰、北伐大业和千百万百姓福祉之大事……讲!”

    冒襄终于开口,他将事情与黄道周讲述了一遍,只是,他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头上,就是说,此事是他一意向吴王进谏,吴王在深思熟虑之后,觉得此计可行,这才派他来说服朝堂。

    那边黄道周听着,从最初的惊怒到不安,慢慢平静下来。

    此计看似冒天下之大不韪,可细想起来,确实有着它不可替代的道理。

    黄道周是经历过清军南下头两年局势的人。

    隆武朝从建立到兴旺,再到衰落,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这真是朝堂腐败的结果吗?

    不,绝对不是,事物的新生、成长、强壮、衰落,有着它的定律。

    不说当时隆武朝坐拥各路来投的明军、义军数量高达三十余万之众,就说黄道周自己手下,就召集起四、五万人马。

    刚开始时,明军涤清了闽地清军,声势之壮,大有一举反攻北伐的气势。

    可多铎等部清军一至,一次、两次,乃至屡战屡败,打得明军气势全无,往往是听说清军来了,便闻风而遁,敌人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占领城池。

    这绝不是政治腐败的事,至少不能全怪责于此。

    黄道周很清楚,这是实力相差太大,刚刚征召的新兵,绝对无法与敌人老兵相抗衡。

    而如今,北伐军屡战屡胜,一路高歌猛进,捷报都听得习以为常了,所有人都认为北伐功成就是那么一蹶而就之事,认为只要响应,北方就可传檄而定。

    这,很危险。

    黄道周听明白了,想明白了。

    虽然,他作不了建兴朝的主。

    “哎……!”黄道周发出一声悠悠长叹,其中的失落、怨艾显露无疑,甚至还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二人都低下头,寻思着自己心中的事。

    许久,黄道周抬起头来,“吴王此举……太……急躁了!”

    黄道周终究没有说出“莽撞”二字,年近古稀的他,心中的为臣之道,已经不允许他对上进行指责。

    冒襄显然不领会黄道周这种礼数,他反驳道:“首辅心中明知此战乃事急从权……若是真到了大军崩溃之时,再来行此计,恐怕兵败如山倒,再难力挽狂澜了……王爷采纳襄的进言,是为英明,岂可用急躁二字评价王爷?”

    黄道周再叹道:“冒辟疆,你可知道……道理是这道理,可世上若是道理可以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真正的问题,一切祸乱的根源,皆是不讲道理,亦或者无视道理而引发的……你明白吗?”

    冒襄听了这话,肃容、整冠,长揖倒地,“谢先生赐教!”

    黄道周默默地看了冒襄一会,道,“蒙你称老夫一声先生,老夫就得把此事后果告诉你……你这一上疏,等于是断了陛下、满朝大臣、天下民众的希望……要知道,你是被吴王举荐入阁,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吴王殿下,你的上疏可不是一般臣子的谏言……那是吴王殿下的意思……你可明白?”

    冒襄郑重点头,“学生明白!”

 第一千八百零八章 都在乱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黄道周长吸一口气,“老夫是知道你心中所思所想的,可这不代表着陛下、大臣、民众清楚你的所思所想,他们只会认为你冒襄谗言惑上,以至于北伐大业功亏一馈老夫可以保你明面上安全,可保不住你散朝之后哎!”

    冒襄突然笑了,“先生不必为学生性命担忧纲常万古,节义千秋,天地知我,家人勿忧先生尚可如此,学生焉能不效仿况且学生还有殿下识我、先生知我,何憾之有?”

    黄道周闻听肃容,猛地一拍桌子,道:“既是如此,那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须保你性命无虞!”

    “多谢先生!”冒襄长揖道。

    。

    顺天府,京兆府大牢。

    沈奎的“待遇”不错,一人一单间。

    只是,他身上斑驳的血痕,显示着已经重刑加身。

    沈奎乃清廷重臣,大学士,秩兵部尚书,虽说是个汉尚书,可毕竟是正经官职。

    刑不上大夫,然而鞑子不讲究这些,兽,无礼!

    说话都带着喘息的济尔哈朗,强撑着身子骨,终究站不住,坐在沈奎的对面。

    “清远老弟别怪本王。”济尔哈朗捂嘴咳嗽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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