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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

汉明-第8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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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让城外打起来,这样,王爷就得用咱们,只要用咱们,这些个小人,就只能上一边待着去了!”

    王屏藩蹩眉道:“怎么打得起来?城外可不听咱的,城里有王爷在,大军也调动不得!”

    “某有一计。”

    “说来听听!”

    “不管是李定国还是吴争……若听到永历帝崩了,你说……会有何反应?”

    王屏藩“噌”地立起,“你疯了?!这是弑君!”

    马三宝一哂,“怕什么……不就是个流亡的宗室嘛,今日他是君,明日还不定谁是君呢!”

    王屏藩慢慢坐了回去,摇摇头道:“那吴争……是建兴朝的吴王,就算听到永历帝崩了……怕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或许,对建兴朝而言是好事,他还高兴着上呢……哪会闻讯攻城?”

    “这不还有李定国吗……以李定国的心性,怕是闻讯就得攻城,试想,李定国与吴争来往之密,听说李定国还将世子、嫡女送往了杭州府……他一攻,吴争能闲着?”

    “可如此一来……打是打起来了,咱们也没好处啊,城中三、四万兵力,架不住外面两头狼……莫到了最后,连王爷和咱们自己都害了!”

    “王兄多虑了……王爷心里对此心知肚明,这不就因如此,才想着投吴争嘛?”马三宝劝道,“可投了吴争,咱们能得什么……还不是便宜了那帮耍嘴皮子的?你放心,只要城外打起来,王爷必定下令向西北方向撤,与咱们的主力会合……怎会象王兄所说的与敌军硬撼呢?”

    说到这,马三宝有些激动起来,“只要往开封府撤,那里咱们兄弟经营多年……到了那,有这些个小人受的!”

    王屏藩有些意动,“可……永历帝拘禁之处,是胡国柱负责看守。”

    “但看守的士卒,是之前王兄麾下的兵啊!到时,正好将事情往胡国柱身上一推……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那几个看守士兵……得枉死了!”

    王屏藩眉头一挑,“你有地几成把握?”

    “只要看守士兵愿为王兄死……至少有七成把握!”

    “呯”地一声,王屏藩击桌而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做了!”

    马三宝听得晕乎,这两句和要做的事……有何关系?

    不过,最后“做了”两字,马三宝听明白了。

    ……。

    吴三桂大喇喇地坐在李定国面前,手中还特意擎了卷“黄绫”。

    那模样,不是来谈判的,是来传诏的。

    可惜,李定国明知吴三桂的心意,还是跪了下去。

    哎,君子,欺之以方啊!

    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眯眯地道,“晋王不必行跪礼……陛下口谕,诏令晋王入城进见!”

    李定国霍地起身,愤怒地瞪着吴三桂,他x的,既然是口谕,你擎卷黄绫做什么?

    吴三桂呵呵笑道,“晋王莫怪,孤手中的……可是真正的圣旨——禅位诏书!”

    李定国闻听,心头一跳,看来吴争之言属实,皇帝的禅位诏书确实有两道,这想必就是被截留的。

    吴三桂清晰地看见李定国一怔,满意地笑道:“晋王可知……陛下要禅位于谁?”

    李定国闷声道:“圣意独断……做臣子的,只管领旨便是!”

    吴三桂长叹道:“晋王果然是忠义之人哪……可惜,晋王率数十万大西军,为朝廷浴血奋战数年,最后……陛下竟将大位禅让于了外人……孤真为晋王叫屈……鸣冤啊!”

    李定国面色大变,“何人?”

    吴三桂将手中黄绫往李定国面前一送,“晋王自己看。”

    李定国接过,打开一看,沉默下来,可谁都能看清,李定国的牙龈鼓胀如铁。

    吴三桂和声道:“晋王勿动气……陛下是受了马士英蛊惑,这道旨意,完全不合礼法,那有禅位于外人的道理,怎么说,也该是晋王才是……这不,有孤站在晋王这边嘛……况且,陛下尚在城中……此事,还有周旋余地!”

    “可……这是圣旨!”李定国闷声道。

    吴三桂哈哈笑道:“颁布出去了,才是圣旨……驳回去,那便啥都不是……咱大明朝,驳回的旨意还少吗?”

    “你的意思是……?”

    “只要晋王与本王联手……何惧吴争?”吴三桂面色一正,“三日……只要晋王助我守信阳三日,本王主力就会赶到信阳……就吴争手中右营,尚还入不了本王的眼!”

    李定国沉默不言。

 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斗法

    吴三桂道:“只要击退吴争……到时,如果晋王欲行废立之事,孤愿尊奉晋王为君,如果晋王依旧想继续复明,本王助晋王登上辅政王之位……如何?”

    李定国抬头,看着吴三桂,“那你……想要什么?”

    吴三桂头一抬,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看着李定国的眼睛,道:“本王要求不多……蜀地及以北,有此封地,本王愿替晋王镇守西北!”

    李定国脸色抽搐,半晌,沉声道:“可某手里也就三万兵马……就算与你合兵,怕也难抗吴争手中右营十万大军……况且,商城以北,有北伐军、左营、建阳卫……!”

    吴三桂摇摇头道:“晋王多虑了,据本王侦知……北伐军池二憨部与阿济格力战之下已溃,所剩不多,不足为虑……左营、建阳卫虽尚存,可兵力不足以威胁到你我……至于右营,难是难了点,可有晋王在,也不足为虑!”

    “何意?”

    吴三桂呵呵一声,盯着李定国,道:“晋王与吴争好歹有翁婿之义……吴争自然不会防患晋王突然发难!”

    李定国眼一睁,“你想让某偷袭吴争?你将某看成什么人了?!”

    吴三桂扭头淡淡道:“情义二字,在这乱世之中值几个钱?只有到手的利益,方可让自己活下去,活得比人好……与权倾朝野亦或面南背北相比,更是不值一提……孰轻孰重,还请晋王权衡利弊……本王,等你回音!”

    李定国狠瞪着吴三桂,紧抿着嘴,不作声。

    吴三桂起身,“不过……最好不要过了今晚,真要等到吴争攻城,那时,就算本王想助晋王一臂之力……也是有心无力了!”

    ……。

    “你说,怎么办?”

    李定国发着牢骚,“吴贼根本没有丝毫降的意思……你想化干戈为玉帛,痴人说梦!”

    吴争微笑着道,“晋王误会了,我哪是想收容吴三桂……我就是眼馋他的那支骑兵罢了,当然,能不上将士流血,总归是好的。”

    “可奈何人家不乐意啊……怎么,你想牛不饮水强摁头啊?”

    吴争呵呵笑道:“晋王别急……蒋全义。”

    “末将在!”

    “按早上标定的位置,再打上一轮。”

    “是!”蒋全义兴奋地去了。

    “有何用?”李定国皱眉道,“想恐吓吴贼,你太小看他了!”

    “给他些压力,总是好的。”吴争笑道,“他要晋王偷袭我……晋王不妨顺他的意……偷袭我呗!”

    “你……!”李定国跺脚道,“你以为吴贼那么好骗?作戏瞒不过他!”

    “我可没想瞒过他。”

    “你是说……来真的?”

    “不,不,晋王误会了!”吴争正容道,“不管死伤的是右营将士,还是大西军将士……都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我再不着调,也不能拿将士性命儿戏!”

    “那你何意?”

    “吴三桂……想跑!”吴争缓缓说道。

    李定国一怔,“胡说……他都有意与某联合……按他的部署,确实有与你一战之力,怎么会想到逃跑……再说,他能跑哪去?”

    吴争伸手,将李定国拽向案台,指着案上地图,道:“要是换作在阿济格所部覆没之前,那我还真信了他的意思……可如今……晋王请看,整个河南中、北部,皆无与他吴三桂抗衡之势力,甚至大半个山西,也在他的兵锋所指……他往北退,以开封、长安一线为屏障,以他的兵力,足以在短时间整肃清廷在各府残兵……到时,就算你我合兵一起,怕是也难在短时间内对他形成有效的威胁……何况,晋王若真偷袭了我,北伐军和大西军之间见了血,那可不是轻易能化解得了的……而吴三桂就趁着你我发生龌龊之时,施施然退回开封府,有足够的时间整固防线!”

    李定国听了,随即会意过来,大骂道:“这狗贼……打得好算盘!”

    骂完之后,李定国瞪着吴争道:“那你还让某偷袭你?”

    吴争轻叹一声,道:“你我只是两面合围,吴三桂可能从容逃脱……之所以不逃,是他自认为有永历帝在手,晋王会投鼠忌器……还可牵制于我,可此时,吴三桂显然已经有了决断,那就是哄骗晋王与我在城外火拼,然后他趁机撤兵,还让你我之间埋下日后不死不休之因……一石三鸟啊,高!”

    李定国默然,心有余悸。

    吴争继续道,“你我虽已识破他的奸计,可就算你我立时攻城,吴三桂有心逃,依旧可以逃脱……无非是断臂求存罢了,而他的主力未损,还是后患无穷啊!”

    “你是想……让某偷袭你,哄住他、拖住他?”

    “是这个意思。”吴争点点头道,“我之前错判了吴三桂的用意,派往真阳方向的偏师……人数少了些,不足以挡住吴三桂……需要时间增援,晋王顺他意对我发动偷袭,可以麻痹吴三桂,减缓他撤退的速度……同时,也避免吴三桂狗急跳墙,对永历帝不利!”

    “你到此时还能顾虑到陛下安危……某很欣慰,此非是妇人之仁,而是你心中有义!”李定国点点头道,“只是,夜里偷袭或许能骗过他……可天一亮,想瞒他,恐怕就难了。”

    “永历帝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他能纳谏禅位,也是悲悯天下苍生,至少,他心中有仁……投桃报李,我不希望他遭吴三桂毒手!”吴争微微一哂,“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我打算让蒋全义带人去真阳方向增援,只要能及时赶到……便可有七成把握截住吴三桂……只要吴三桂一死,他在北面的主力必定分裂内乱,就不足为虑了!”

    李定国想了想,道,“既然你有七成把握……那就试试,真不行……待北伐之后,再收拾吴贼也不迟……谅他此时也不敢东进,助清廷一臂之力!”

    吴争咧了咧嘴,没笑,吴争知道,如果真让吴三桂脱出,那吴三桂必定会全力助清廷一臂之力,因为,吴三桂清楚,自此一役,改旗易帜的大门已经被关上,再无投向吴争这边的机会了。

 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 胡国柱枉做替死鬼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自觉在李定国面前“游刃有余”的吴三桂,怎么也没想到,城中会发生如此不测试之事。

    真乃爹要争气,儿要放屁哪!

    看着被挂在梁上的朱由榔,吴三桂的脸色如同一垛屎般难看。

    “谁干的?!”吴三桂从未有过如此地暴吼。

    也是,等人到了象吴三桂这般大权在握的地步,想声大都不行。

    不是吴三桂性子不火爆,也不是吴三桂这厮多有涵养。

    而是,往往只要一个眼色,皱一皱眉头,下边人就会揣摩,将事办在前头,你就想生气,都找不到机会啊!

    要不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哪!

    “扑通”,有人一下就跪趴下去了。

    自然是直接责任人胡国柱。

    “岳父息怒是看守陛下的几名士卒。”

    胡国柱说完才抬起头来,可刚一抬头,我草,好大的一团阴影哪。

    吴三桂早已怒不可遏,抄起脚没等胡国柱说完,就踢将过去。

    这一脚是挟怒而出,正是胡国柱抬头之际,“啪”地一声闷响,鞋底“亲吻”了脸颊。

    红的、绿的、黄的啧啧,真个是七萦八素,满天的星星闪呀闪呀的。

    胡国柱被踹得仰后而倒,两股“热流”顺鼻孔而下。

    敢情,这次吴三桂是真怒了,连一点翁婿情面都不打算留了。

    “来人!”吴三桂厉声喝道,“拖出去砍了!”

    原本还在数“星星”的胡国柱,顿时清醒了。

    “岳父小婿冤枉啊这些个贼兵,动手前竟无一丝预兆小婿又怎会防到他们要弑君冤枉啊!”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夏国相跨出一步,挡在了吴三桂和胡国柱中间,“岳父息怒此事颇为蹊跷四名士卒联手弑君,其中三人死于队率之手,而队率横刀自刎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预先谋划杀人、灭口、自尽,一气呵成岳父,小婿以为,必是有人在暗中操弄,居心叵测啊!”

    吴三桂岂能不明白这点,方才只是怒火遮蔽了双眼。

    被夏国相这么一提,当然回过神来。

    吴三桂慢慢扫了周边人一圈,冷冷问道:“这四人谁的兵?”

    果然是老鸟,一言正中靶的。

    这世上从来没有太过繁琐的阴谋,如果有,那就是说书人编的。

    阴谋往往简单,越简单,成功概率越大,越繁琐,失败机会越多。

    因为人心是最不可控的,稍有差池,前功尽弃。

    所以,谁的兵,自然是效忠于谁!

    想抵赖,门都没有!

    王屏藩急了。

    马三宝更急!

    因为王屏藩武勇,却不善言词,真要是被吴三桂一追问,怕是啥都招了。

    马三宝立即出声,“回王爷末将知道,这几个士卒,是王将军麾下!”

    王屏藩一听大怒,好你个马三宝,挑唆我的是你,如今出卖我的还是你怎么,想过河拆桥吗?

    想到此处,王屏藩打算自首来着,顺带着将马三宝拖着陪绑。

    吴三桂阴冷的目光投向了王屏藩。

    而这时,马三宝道:“这几个士卒是王将军麾下不假可从开封府始,这些兵皆已调拨给了胡军师已有不少时日,按理说,他们不会再听从旧主,而该奉胡军师之命行事才是。”

    吴三桂的目光开始转移,回到了胡国柱身上。

    夏国相心头一紧,他突然意识到,这事背后不会只是一个人,而该是一个群体。

    因为,士卒就算再听话、再盲从,可毕竟不是孤家寡人,他们也有家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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