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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汉明-第8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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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用吗?

    没用!

    清廷已经找不出能与岳乐相似、配合的一员主将了。

    从而使得,在凤阳府博洛大军被击溃之后,岳乐的东路大军竟成了一支孤军。

    看似威风凛凛,实则,随时可能被占领徐州的蒋全义、钱翘恭向东截断岳乐的归路。

    这不,沈致远奉吴争之命,干的就是这事。

    在听闻史坤率一千多号人奔袭海州时,岳乐只惊不慌,因为史坤人数太少,就算被占了海州又能如何,大军回头,还能螳臂挡车不成?况且,海州多少还有几千守军,史坤未必能如愿以偿。

    岳乐只是分兵有出一支骑兵,三千人,急袭沭阳。

    瞧瞧,这厮确实是个好学生,吴争那套各打各的战术,岳乐学到了精髓。

    事实上,这招战术确实够狠。

    无论史坤能不能占海州得手,沭阳一失,史坤就算是彻底完了,他的一千多人,就象陷于汪洋中的一叶扁舟,翻腾不起来,最后的结果定是被吞噬。

    然而,岳乐终究是高兴不起来,不但高兴不起来,而且彻底绝望了。

    奔袭沭阳的三千骑兵全军覆没的消息,比攻,更早传回。

    原因很简单,一个字近!

    沭阳突然出现大规模的敌军骑兵,这让岳乐心里感到一丝绝望。

    北伐军只有很少的骑兵,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那么骑兵从哪来?

    只有一个解释,“叛反”的平南将军沈致远所部。

    可沈致远投降时,带走的可是二万枪骑啊!

    岳乐非常清楚,沭阳出现的骑兵,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他甚至已经没有向沭阳方向再派出军队的兴趣了。

    而当邳州卓布泰大败的消息传来时,岳乐彻底绝望了。

    卓布泰部一灭,沭阳、宿迁、邳州、徐州连成一片,整个区域内,再无上千的己方军队。

    小股残军根本无法对北伐军造成任何威胁,如同蚍蜉撼树一般。

    也就说,黄河沿岸,由西向东,就只有他岳乐一支可以挡住北伐军北向的军队了。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贪心”的史坤

    岳乐再无法等到他三哥博洛率大军到来,与自己会师了。

    因为岳乐很清楚,沭阳出现大规模敌骑,已经彻底威胁到海州清军的后路了。

    这不是史坤一支一千多人的军队可以同日而语的。

    正南陷入与北伐军主力胶着。

    而西面若被二万枪骑侧击,什么结果,傻子都猜得到。

    真要被截断退路,那后果……岳乐不敢想,因为他知道,朝廷可以动用的军队,真的……不多了。

    绝对不能让自己麾下这支满族精锐,战殒在黄河岸边,这是岳乐此时最大的心愿。

    “传令……撤退!”岳乐用一种近乎于悲鸣的声音吼着!

    ……。

    池二憨肯吗?

    如今的池二憨,有些名不副实了。

    不过军中将士,依旧喜欢称呼他一声“池一刀”。

    池二憨现在用的,和普通士兵手中的一样……长枪!

    他用不惯短铳,嫌火力强度不够。

    当然,此时的短铳可不象后世那样精巧,它也有一尺七寸长,而且体型……啧啧,臃肿。

    之所以称呼为短铳,只是说明它比此时的制式长枪短一些,而短的,也仅仅是枪管。

    如果有人说,这只是长枪被锯断了枪管,那就是一言中的了。

    所以,池二憨宁愿选择长枪,因为长枪精确度高,杀伤力大,关键是,可以拎起来当槌砸。

    吴争为此已经骂了他好些次了。

    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个子比吴争还高半个头的池将军,每每上了战场,依旧是身先士卒,他不喜欢用刺刀捅人,他喜欢倒拎着砸人。

    于是,池将军的配枪总是在换,换新的。

    他这样的心性,怎么可能让岳乐轻易撤退?

    打到份上,双方投入的军队已经超过十万人,用池将军的话说,剁不下岳乐的头颅,也得斩下他一条大腿来,至于胳膊,太细,不抗造!

    一声令下,刚赶到云梯关的第一军五千人,迅速惠泽穿插。

    而刚由羊寨乡渡河至五港口以南,经过新整编的金山卫八千人,向正在向惠泽撤退的清军,发起了疯狂的追击。

    而池二憨和鲁之域,如一块香口胶一般,死死地粘着岳乐大军的前锋,不肯松口。

    战局呈现出一面倒的架式,岳乐心急如焚,连续派出数拨信使,向正在从济南府赶来的博洛求援。

    ……。

    博洛确实没有预料到,战局会演变得比他设想地更为不堪。

    他原本以为,哪怕西路军溃败,只要他率军南下,还是可以将战线稳固在兖州府治滋阳一线的。

    然而,北伐军的推进速度太快了,快得简直可以用神速形容。

    一路上,但凡北伐军兵锋所至,沿途各府县闻声而降,几乎是传檄而定。

    而东昌府和大名府的突然改旗易帜,让博洛原本寄托希望的兖州府治滋阳,在五天后大开城门,六千守军齐齐脱去清军军服,换上了黑色衣衫。

    为何?还不是北伐军军服是一色黑。

    这样一来,半个兖州已经没清廷什么事了。

    不用说补给了,还得提防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民乱。

    在接到四弟岳乐的救援信后,博洛无奈之下,只能改变了原入驻滋阳的计划,将临时行辕置于济南府新泰。

    然后,博洛开始发号施令,准备与北伐军决战。

    决战,至少该组织起一场战役。

    博洛放弃了增援岳乐,而是回信急令岳乐北返,甚至告诉岳乐,可以断臂求存。

    岳乐在接到博乐回信时,神情是沮丧的。

    但他明白,他三哥没错,这个时候向淮安增兵,只会被北伐军牵着鼻子打,那后果不言而喻。

    没有了西路大军依为犄角,自己在淮安的军队,实际上已经成了巨大的突出部,再拖下去,就会遭受三面合围。

    岳乐终于做出了决断,弃金城一线约有一万人为断后,率主力四万左右向海州方向急退。

    ……。

    史坤立功了。

    他率两营,一千五百余人急袭海州。

    说来好笑,岳乐在海州留有八千守军,他们原属青州府的驻军,是前明降清的府军。

    这些人对哪方都没有忠诚,他们只是为了生存。

    也对,前明降清的军队,到现在,最年轻的估计也至而立之年了,这样的老,哪还有热血涌头,奋勇搏杀的意志?

    谁强了,降谁,谁来了,降谁……如此罢了。

    史坤率部至城下,只向西门城头打了一阵排枪之后。

    海州城降了。

    更可笑的是,史坤发现,自己一千多人,得每个人看管六、七个俘虏降兵。

    难吗?

    是真难!

    这可是在敌后,万一要是降兵再反,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如果杀降,这连史坤自己都觉得不道义。

    没得人家降了,还背后捅人家刀子的道理。

    加上这八千降兵,皆为汉人,杀降服于自己的同胞,史坤还真下不了这黑手。

    于是,史坤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让这八千降兵部署于城中府衙。

    同时,从自己军中抽调了百人,派往降军军中进行控制和引导。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在史坤看来,急袭海州得手其实只是运气好,难的是如何守住。

    守不住,这场奔袭就是一场作秀,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但想守住海州,象钉子一样钉在这,挡住如潮水般涌来的南面清军,太难了!

    但史坤想试试,为人一遭,唯有试试,才可不负这身皮囊!

    他一面整固南门防御,一面派人急传沭阳三营、邳州四营赶往海州。

    可这其实意义已经不大,三营、四营就算满编也不过一千多人,何况邳州四营已经伤亡殆尽,加上路途太远,恐怕赶到海州时,数万后撤的清军,早已将海州连同史坤所部,连皮带骨一口吞下了。

    史坤传令,无非是对自己、对此时部下的一种激励……不,准确地说,是给予一种希望罢了。

    海州,这两营将士,将面临着怎样惨绝的战斗呢。

    而此时,史坤还没有意识到,他面临的不是敌人的反扑,而是敌人疯狂的撕咬,因为敌人不是反击,而是逃命。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 以防不测

    史坤和他的两营军队,挡的是四万后撤清军的逃生必经之路。

    而史坤没有想到的是,这支被他瞧不起的八千老弱病残的降军,为他立下这不世之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公平地说,如果没有这八千降兵,就算史坤之志再宏大,他麾下将士再英勇、悍不畏死,也无法立下这贪天之功。

    古往今来,一场大的战役形成,往往不是固定,或者可以预设的。

    战役的成型,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还有更为复杂的政治成份。

    但反之,大型战役的爆发,也是指挥者的意志体现。

    战役往往是在双方共同“意愿”之下,哪怕“意愿”是迫不得已。

    所以,从这方面而言,战役又是可控、可操作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譬如战役一般发生在古往今来的军事要隘,因为攻其必守嘛。

    还有就是决定了战争成败,亦或者关乎着主力存亡之时。

    淮兖战役,涉及了海州、赣榆及兖州的郯城、沂州等三府七州一卫之地。

    双方投入的兵力,共计高达近三十万。

    沈致远终究没有“服从”吴争的命令,他率部至沭阳后,仅是与史坤取得了联络。

    二人在连脸连没照会之下,达成了共识。

    沈致远迅速率部北向郯城,由此,一道东至海州,西至郯城,拦在岳乐四万大军后撤必经之路上的防线成型。

    这是一场历时七天七夜的血战,也是击溃清廷最后一丝抵抗意志的一场决战。

    。

    吴争见到李定国时,李定国伤势并无起色。

    也是,这才不到十天嘛。

    哪能好这么快?

    看见面如金纸的李定国,吴争心中感慨,或许,李定国命中确有此劫吧。

    逃过了瘟疫,却依旧避不过箭创。

    “知道汝军务繁忙,又值两军决战之际咳咳。”李定国语短气促,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让边上白选、马维兴一阵紧张,忙呼军医前来。

    吴争也是心慌,这要是李定国见自己激动导致不测,那许多事就说不清了。

    “晋王,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马上离开有话,咱慢慢讲可好?”

    白选感激地看了吴争一眼,吴争报之以微笑。

    李定国抿嘴,点了点头。

    他挥挥手,示意白选、马维兴出去。

    白选、马维兴不肯,吴争笑道:“怎么,还不放心我吗那这样,你们在屋外面待着,万一有事,也能照顾得上,如何?”

    白选、马维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

    “吴王。”

    “叫我吴争即可!”

    “也没听汝称我岳丈啊!”

    吴争无语,还真看不出来,李定国这般实诚之人,到了这时候,还能说出玩笑话来。

    李定国轻轻摇摇手,道:“别听他们的其实就是挨了一箭不妨事我年轻时,身上连中三箭都有也没见咋了或许是岁月不饶人吧!”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

    时光飞逝,当年尚未及冠的少年,如今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数十年的征战,身上伤痕累累,怎么可能延年益寿?

    吴争有些伤感,上前握住李定国的手,笑了笑。

    李定国明白吴争的意思,他也咧了咧嘴,可控制不了脸部肌肉,愣是没做出个笑容来。

    “我儿溥兴他好吗?”

    吴争猝不及防,手一抖,但见机快,忙笑道:“世兄不错年少有为,此时正在史坤手下做事噢,史坤就是当年凤阳城一战,孤军击溃阿济格大军来攻之人。”

    “我知道他。”李定国捏了捏吴争的手,劲倒不小,“你手下有不少能人,反观我军哎!”

    吴争忙道:“数十万大西军中人才济济远的不说,近的如巩昌王和马将军。”

    李定国打断道:“都老了弯不了弓,开不了弦了往日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叛的。”

    吴争忙宽慰道:“战争无非是大浪淘沙,总有人破浪而出,也有人随波逐流晋王不必为他人之过,苦了自己!”

    “汝终究不肯喊我一声岳丈!”

    吴争苦笑。

    李定国喘息了几声,另起话题道:“让汝来确实是有事托付于你。”

    “晋王请讲。”

    “若我有不测。”

    “这话我不爱听!”吴争打断道,“军医都说了,你没事将养些时日,保证又能骑马驰骋战场了!”

    李定国咧了咧嘴,算是微笑了,“你也身居高位应该明白此理你我生死事小,可身后事大,不可不早作打算!”

    吴争沉默,这话有理,古往今来,二十岁前,皇帝立下太子的多不胜数,为何这么急?

    不就为了“以防不测”四个字吗?

    寻常人自然无所谓,可真要宰执一方,这就关乎到无数人的存亡、福祉了。

    “汝有生之日北伐军绝不可挥师西南!”李定国用力地捏着吴争的手,“你必须应我若我泉下有知,听闻两军火拼我必死不瞑目!”

    吴争忙道:“不可能的事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您,多虑了好,好,我答应你!”

    李定国用力握着吴争的手一松,急喘了几声,稍稍平静下来,“原本想亲眼见汝登上大位扶你一程的,可惜啊汝太磨叽要是早两年就好了!”

    吴争一愣,忙道:“眼下也不晚啊这样,您随我回江南,待这场战事之后,想必也康复得差不多了到时,你我一同上顺天府!”

    李定国手摇了摇,“不你的部署是对的西北须我去。”

    吴争大惊,急道:“不,不,万万不成您现在的身子骨,是绝不能再往西了这样,我让李过去,他是原大顺军少主,李来亨、郝摇旗多少得给他些面子!”

    “胡说!”李定国闷声道,“李过他只是个养子就算你拘着忠义夫人可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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