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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章

汉明-第9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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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字一出口,卫匡国就急辩道:“殿下有所不知……教廷是误会殿下要对东方教众不利……若此时,殿下公审鲁王殿下,怕会造成更大的误会……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所以,教廷想帮助朱以海登基,对吗?”吴争仰头大笑,“看,多霸道……朱以海是明朝宗亲,十足十的汉人……就算是信了教,怎么,一入教,就成了教廷的人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教廷,就可以以此来干涉我朝的内政……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要按这逻辑,是不是孤的水师开到地中海,孤就可以任免教皇了?”

    卫匡国骇然望着吴争。

    “回去吧,转告让你来的人……三天后的公审,不能改变!”吴争负手背转身去,“同时,若教廷再插手本朝内政,就别怪孤不讲情面……孤会下令拘捕并驱逐在华所有传教士,勿谓言之不预!”

    吴争这一背身,连卫匡国分辨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黄昌平迅速上前,挡在吴争和卫匡国中间,抬手侧引,“请回!”

    ……。

    卫匡国的出现,在吴争和马士英的预料之中。

    狐狸的尾巴已经露出,徒子徒孙们现身,就是意料中事了。

    但马士英很不明白,“敢问王爷,之前不是说好虚与委蛇的吗……如此一来,必打草惊蛇,万一真要是教廷怒而撕破脸面,与咱们拼个同归于尽……说到底咱们还是吃亏的!”

    这话确实有道理的,教廷远在万里之外,真要破罐子破摔起来,拼命的还是同胞。

    吴争甚至相信,自己真要立即禁教,杭州府又得一场大乱。

    可吴争依然决定打草惊蛇了。

    “老马,教廷远在万里之外……怕它作甚?”吴争悠悠道,“再不济,它再组织一支联合舰队来犯也就是了……孤能打退它一次,就能打退它第二次……甚至彻底歼灭它,那就一劳永逸了!”

    马士英惊愕地看着吴争,惊得说不出话来,就眼下的局势,还能打大打一场吗?

    况且还是大海战,谁都知道,海战的耗费,比陆战要大多了。

    最重要的是,之前那场海战,吴争是以朝廷大将军之名义,代表着整个建兴朝,可现在,新君登基了,也就是说,从法理上,吴争已经代表不了朝廷,那就不能号令天下,只能用自己麾下的军队参战,这对于已经山穷水尽的大将军府而言,无疑困难是巨大的。

    除非,新君能同意,并倾力支持,可马士英知道,这恐怕还不如自己打,来得简单些。

    看着马士英如同见鬼的表情,吴争微笑道:“困难是有,但……也未必能打起来,你都说了,教廷在万里之外,想要远征,耗费可是咱们的数倍乃至十数倍……好,就算他们在濠镜、双屿岛和南海诸国皆有驻军、舰队,可经之前一役,他们损兵折将,想要再聚集起一支联合舰队何其困难?”

    马士英皱眉道:“可财政司……!”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吴争神秘一笑,“包子,会有的……银子,也会有人送上门来的!”

    见吴争主意已定,马士英不再劝了,他拱手道:“既然如此……臣是私自出京的,臣就向王爷告辞了!”

    吴争点点头,“孤现在担心的是宫中……如果真如你所说,庞天寿那阉体内一直藏身宫中,这些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你回去之后,与冒襄一起替孤盯住喽!”

    “臣遵命!”

    “另外,侧妃已经动身入京……莫执念那,你们不必再管……任由他去!”

    马士英虽然不明白,为何不用监视莫执念,但还是应声,“是!”

 第二千一百零五章 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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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黄昌平进来,看了马士英一眼。

    吴争挥了下手,道:“孤信得过老马……直说就是!”

    这下把马士英感动得热泪盈眶。

    吴争没好气地道:“装……接着装,装它个天荒地老!”

    黄昌平强忍着笑意,“禀王爷,卫匡国离开王府之后,去了……学院!”

    吴争神色不变,点了点头。

    可边上马士英脸色大变,他后悔起不该留下,这事,听了会死人的!

    看着马士英局促的样子,吴争瞪了他一眼,“慌什么?”

    马士英苦着脸道:“臣……臣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吴争叹了口气,“正是你提醒了孤……你之前不是说……若背后是寻常人,又怎能服众,又怎能被新君完全信任……孤就开始怀疑身边人了。”

    马士英想抽自己几耳刮子。

    “王爷……王爷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明着做……这对王爷名声不利啊!”马士英知道躲不过去,况且,他之前说那话,确实是有所指,既然躲不过去,那就硬撑到底了。

    吴争神色古怪地看着马士英,“怎么……你是想说,孤不能对我爹不利?”

    马士英一脸悲苦,他咽了口口水,觉得连口水都是苦的。

    “孤不会做孤家寡人,也不想做……我的父亲,怎么会害自己的子嗣呢?我自然是信我爹的!”吴争悠悠道。

    马士英连连点头,呐呐应是,可心里却想得是——这话,谁信啊?

    吴争象是看穿了马士英的心里,“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孤自己信就是了!”

    马士英无语。

    吴争叹了口气,“孤派人……不是监视我爹,而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蛊惑我爹!”

    马士英眼睛一亮,“高……王爷高明!”

    吴争没好气地斥道:“孤可不高明……若高明,岂能容他们坐大?”

    马士英急忙道:“这可怪不到王爷头上……哪怕是八年前,就有耶稣会、方济各会和多明我会的传教士相继来传教……全国教众就达数万人,尤以沿海居多!”

    吴争点点头,“可若是孤当时不允准卫匡国等在江南各府县传教,恐怕亦不至于此!”

    “可王爷也是无奈,当时鲁王监国,偏居绍兴一隅之地,好不容易王爷收复了杭州府,可手里要兵没兵,要粮没粮……就更不用说购入火器装备军队了!”

    吴争不再说话,负手背对着马士英、黄昌平而立。

    马士英不敢开口打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黄昌平开口了,“那……要不要拘捕卫匡国……请王爷示下!”

    吴争慢慢转身,“抓他做什么……让他走,别惊动了他。”

    “是。”黄昌平施礼而退。

    这下马士英也开口了,“王爷……臣告退!”

    “你说……我爹他究竟想要什么?”吴争目光并没停留在马士英脸上,仿佛不是和马士英说话一般,“究竟涉入了多深?”

    马士英哪敢回答这个?

    他嘟哝着,“这……这……臣真不好说。”

    吴争重重吧了口气,挥挥手道:“那你就退下吧!”

    马士英如蒙大赦,赶紧拔腿而走。

    可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吴争一眼,见吴争烦忧,停下脚步,道,“王爷若真想不出别的办法……何不,与老爷子当面谈谈……父子俩,没什么不可以开诚布公的不是?”

    吴争听了苦笑,喝斥道:“按你的说法,是不是我该找我爹,当面问他,你参与谋反了吗?”

    “为何不可?”

    吴争一愣,“可以吗?”

    “不可以吗?!”

    吴争愣了好一会,“真可以吗?”

    马士英也愣住了,“似乎……或许……应该可以吧……臣随口乱说的,王爷不必在意……臣,告退!”

    ……。

    都说为上者,善从谏如流。

    按这么说,吴争还是很有为上者天份的。

    “汝这时候来……所为何事?”吴伯昌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没好气地道,“你是嫌之前把你爹气得不够,还追上门来了?”

    “爹今日见了卫匡国?”吴争开门见山道。

    吴伯昌一愣,然后大怒,“你小子敢派人监视你爹?!”

    话出口,四下扫视,敢情是找起家法了。

    吴争朝门外黄昌平招了招手。

    黄昌平进来,左手藤条,右手一坛未开封的酒坛,放下就走。

    能不走吗?

    留下,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吴争看着左右乱转的爹,平静地道:“爹,儿子将家法带来了,另外还带了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这可是始宁镇乡邻在女儿出嫁时,特意送来给儿子的……就这一坛,十六年了!”

    吴伯昌停下身形,怒目瞪着吴争。

    “爹可以用家法教训儿子……也可以与孩儿一起坐下,饮酒闲聊……孩儿想说的是,今日孩儿想与爹说些心里话。”

    吴伯昌显然是没有料到吴争会来这么一出,看看吴争,再看看藤条和酒坛。

    僵持了一会,吴伯昌慢慢坐下。

    吴争笑了。

    吴伯昌怒道:“酒不酒的其实无所谓,爹是看在你尚还有一丝丝孝心……!”

    ……。

    酒,确实是难得。

    并非说是它多珍贵,关键在于,绍兴府百姓,哪怕是家境不宽裕的,也不会卖这酒。

    这本是女儿出嫁时宴宾客之用,数量未必会多,能这样匀出一坛净的,确实不容易,何况这酒确实色香味俱全。

    深琥珀色的酒液,粘稠如浆,黄酒特有的气味,被十六年地下的埋设,浓缩成了精华。

    这小小抿上一口,可以回味很长时间,当然,关键还是,担心不胜酒力,不,最重要的,还是酒的量不多,不能尽情牛饮。

    父亲和儿子的对饮,在这个时代,不少见,但也绝不多见。

    天地君亲师,父为子纲,一个男人,打升级为父亲开始,就自然有了一个标准脸谱——严父。

    都说慈母多败儿,可严父,也未必出孝子啊。

    但这一代代地传承下来,父亲依旧是严父,母亲依旧是慈母,可反过来说,也有老话说,虎毒不食子。

    由此可见,做为父亲的男人,可谓是内外交困,不受孩子欢喜,还得为儿作马牛!

 第二千一百零六章 释疑

    吴伯昌慢慢放下酒碗,抬手阻止了吴争的再次斟酒。

    吴争一愣,反手往自己的酒碗里倒,不想,吴伯昌手一伸,托住了坛口。

    “放下!”吴伯昌一本正经地道,“这酒上劲,不许多喝爹这是为你好,怕你喝醉误了事!”

    吴争能继续倒吗?

    当然不能!

    若再敢倒一滴,说不定,吴老爹就能掀桌子。

    “说事你不说要闲聊吗有事说事!”吴伯昌板起脸,确实是个严父。

    吴争慢慢将坛子放下,“卫匡国来找爹所为何事?”

    “我为何要告诉你?”吴伯昌一句话就把吴争怼了。

    吴争苦笑。

    “反正,是为你好!”吴伯昌特意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

    为你好!

    这三个字,能害死人!

    天下父母一般黑,不,应该是一般好!

    但凡有过不去的事,就拿这句话来应付子女,吴争前世也用过,相当好用!

    “那爹为何要替朱以海说项?”

    “我替他说项了吗?”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吴争再次苦笑,一个父亲若要撒无赖,那做儿子的,就没法反驳。

    吴争只能换个问法,“爹认为朱以海该死吗?”

    “该死!”

    吴争郁闷得想要掀桌子。

    吴伯昌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看来,你是知道些事了。”

    吴争大喜,这是意外递上来的台阶啊。

    “这么说来,爹是真有事瞒着孩儿了?”

    吴伯昌目光缩了回去,低头抿了面前残存的酒,“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吴争无语,杭州府用到整个江南,几乎要天翻地覆了,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大长公主、卧子先生和汝岳丈,来找过我这汝是知道的。”吴伯昌理直气壮地道。

    吴争点点头。

    “其实,他们也都是为你好!”

    又是为你好这三个字,吴争欲抓狂。

    “他们说得没错或许你是对的,但对的,未必是可行的。”吴伯昌郑重道,“爹自诩也算是个读书人你想象一朝一夕之间,将读书人摒弃于外,这怕是行不通的再则,什么虚君实相?爹没老糊涂或许理是这么个理,可能这么干吗这天下,谁的天下好就算按你说的,是汉人天下那也不耽误你登基称君啊,否则,你将追随你浴血征战七、八年的将士们,置于何地还有,你真以为,这六七年间,江南学院教出的学生,能担负起你心中的大任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哪,总得有个过渡对不对,是不是这道理?”

    “于是爹就将儿子卖了?”吴争毫不客气地怼道。

    吴伯昌一怔,遂大怒,“放肆有这么和你爹说话的吗?!”

    “可爹终究还是瞒着孩儿与他们成了自己人!”

    吴伯昌慢慢平复下来,看着吴争道:“你将你爹看成什么人了你爹是那种人吗?”

    吴争无语。

    “其实爹是想啊,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政教分离,这么一来,就算你执意要虚君实相,那不还有一个教,在那扶持你吗他们的意思是,以明社和织造司合入耶稣会这不现成的吗?”

    吴争听了心中大骇,明社和织造司合入耶稣会,半个江南,都是他们的了。

    可吴争的心性,事越大越沉得住气,倒不是说吴争涵养到了极致,而是吴争认为,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去。

    吴伯昌看吴争神色不动,满意地点点头,“其实爹开始时也觉得荒唐可长大公主说得情真意切,她说她不会与你争,也争不了,她只是想阻止你的任性,当然,也能让宗室永享国柞!”

    “那妹妹呢她突然登基,又为了什么?”吴争不想反驳,觉得浑身无力,陈子龙和钱肃乐的联手,让吴争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他们太会算计了,用吴争的家人,来抑制吴争。

    令吴争无法使用武力,他们所要达到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要么吴争安心为臣,要么,将吴争改造成他们所想要的那个皇帝。

    吴伯昌回答道,“其实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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