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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9章

汉明-第9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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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标准是什么?”

    “忠孝礼义。”小吴狄奶声奶气地答道。

    “很好!”吴争道,“可世间很多人做不到,怎么办?”

    “让他们读书明理啊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那他们没钱读书或者不想读书怎么办?”

    小吴狄无辜地看着吴争,“先生没说过。”

    吴争哈哈大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自己所擅长的事,不要去勉强别人象你一样擅长。”

    小吴狄想了一会,抬头道:“是不是象爹曾与孩儿说的,君子论行不论心不必去理会那些人怎么想,只要约束他们怎么做?”

    吴争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大笑道:“狄儿果真是聪慧过人啊!”

    小吴狄不好意思,但又有些自豪,“那爹爹臣做不到不爱钱,武臣也做不到不惜死应该怎么办?”

    吴争笑道:“那就给人足够忠诚的银子,给武臣不会死的屏障千万别信人之忠诚,忠诚易变,也别信什么律法,所谓的律法,其实从设立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被后人破坏的!”

    “王爷怎可如此教导世子!”

    远处院门前,张煌言顿足大呼。

    他与陈名夏、李颙赶来劝谏吴争,不想正好遇见吴争教导自己儿子的一幕。

    。

    “王爷既然让臣做世子的师傅,就请尊重臣。”

    张煌言瞪着吴争,一本正经地道,“世子还只是个孩子,王爷这种偏激的言论,于世子成长无益!”

    陈名夏、李颙亦在边上附和着。

    吴争哂然道:“孤说得,难道不在理吗?华夏数千年间,哪朝哪代,臣不爱财,武臣不畏死虽然也有过,怕也是凤毛麟角,否则,便不会有朝代更迭的轮回了。”

    “可圣贤教化人心,不就是令每个人,懂得礼义廉耻、忠孝仁爱吗?”

    吴争呵呵笑道,“在孤心里,玄著兄是个正人,可抿心自问,你能真正做到吗?”

    张煌言脸色涨得通红,憋气好一会,闷声道:“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吴争哈哈大笑,“玄著兄别生气,孤无意去编排、诋毁你的信仰事实上,孤自认也做不到既然连你我都无法做到,如何去勉强天下人一定要做到?这岂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可可历朝历代,不都是如此传承的吗?”

    “所以咱们要改变好的,留下发扬广大,不好的或者做不到的,想办法改变,哪怕是废除它!”吴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他知道,对于面前这三人而言,自己一定是个奇葩,“三位突然来一定是有事吧?”

    张煌言原本还想争辩,可被吴争这么一问,只能答道:“臣等三人,为筹措军费而来。”

    “城中街上不是正在筹措吗难道出了什么事?”吴争有些意外地问道。

    “可至今才筹措到九百万两眼见着已经过了十日,离王爷目标,差得远哪!”

    吴争闻听,反倒是笑了,“孤都不急,玄著兄急啥?”

    张煌言等三人目瞪口呆。

    说来也巧,这时黄昌平匆匆进来,“禀王爷,晋王世子及晋王幕僚黄应运,在府外求见。”

    吴争一听,笑得更欢,“说曹操,曹操就到快请!”

    “是。”

    吴争转头对张煌言三人道,“瞧,解三位燃眉之急的来了!”

    张煌言三人一时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老黄,多日不见,可想死我了。”

    吴争这一声老黄,让张煌言等三人忍俊不禁。

    可对于黄应运而言,却是涕泪交流啊!

    他撩袍屈膝,大礼参拜,“学生亦是日夜期盼,能再见殿下!”

    吴争上前,双手搀扶道:“瞧瞧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象我那狄儿说哭就哭?!”

    敢情,都奔五的黄应运,被吴争拿小吴狄相提并论了。

    这一打趣,黄应运破涕为笑。

    吴争慢慢转过脸。

    “卑职参见大将军!”李溥兴行礼,闷声道。

    “哟还记仇呢?”吴争上前一步,冲李溥兴的胸膛擂了一拳,“七尺男儿,有啥说啥但说过了,就得放下你啊,与你爹相比,差得不是一个火候!”

    李溥兴低头不语。

 第二千一百二十一章 双喜临门

    吴争指着他,向众人笑道:“咱们北伐军,第一军一零三团英雄团长敢情,是个记仇的娘们!”

    众人一声哄笑,当然,是善意的。

    李溥兴抬头,微怒道:“卑职不是英雄史坤史团长,那才叫英雄!”

    能这么当众怼吴王殿下的人,真不多了。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吴争再次回头,走到李溥兴面前,“你错了知道你错在哪吗?”

    “卑职不知道请大将军明示!”

    “好本王告诉你!”吴争正容,郑重道,“你是不是英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一零三团的团长,就算你不是英雄,也是英雄明白了吗?!”

    李溥兴沉默了好一会,他立正行军礼,“卑职听明白了谢大将军指点!”

    见李溥兴有些悟了,吴争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那你应该明白,孤为何宁肯受一时之屈,亦不争这天下了吧?”

    李溥兴抿嘴道:“卑职回去,亦被我爹狠揍了一顿,我爹说,大将军行事,必有深意,绝非我能轻易揣度的,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奉令行事可卑职直到进来时,依旧没想明白其中道理。”

    “那现在想明白了?”

    “似乎想明白了!”

    “哦?”吴争微笑道,“这里所站的,皆可称为你的长辈那就不妨说出来,让诸位长辈听听,或许他们可以为你指正!”

    “是!”李溥兴罗圈一揖,“大将军方才说,我是不是英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零三团的团长,就算我不是英雄,那也是英雄。”

    吴争点点头,没说话。

    李溥兴继续道:“这让卑职想到大将军为何不争天下,其实大将军的话,亦可套用在大将军自己身上大将军是不是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将军是大将军,就算不是天子,亦与天子无异!”

    张煌言等人听了,一脸惊愕。

    这话,确实与理、与礼不合!

    当然,无人会去指责李溥兴的口出不臣。

    吴争苦笑,他手点点李溥兴,向众人为李溥兴周圆道,“还行,回去了一趟,挨了顿家法还是有些进步的!”

    众人皆笑道:“少年得志,能如此便已是上佳了!”

    李溥兴冷冷道:“莫非汝等觉得是我说错了?”

    吴争喝斥责道:“别仗着你爹,对诸公无礼!”

    李溥兴梗着脖子道,“卑职从无仗势欺人之意,卑职亦非那等人有理说理,卑职心中并无对他们不敬!”

    黄应运有些酐尬起来,欲开口打圆场。

    被吴争抬手制止,吴争想了想,然后道:“我若执拗于天子之位,何须大费周章虽说朝野中确实有那么一批人,欲拥立宗室、正朔,可在本王强大的军力面前,无疑是堆土鸡瓦狗罢了若按你的意思,孤不争天下,竟是为了做个不是天子的天子?”

    李溥兴沉默以对。

    吴争冷哼道:“你有此等想法辱没了本王,亦辱没了为国八年征战、收复河山的北伐军将士更辱没了你自己!”

    李溥兴愣愣地看着吴争,他确实领会不了吴争想对他说的意思。

    看着一脸懵懂的李溥兴,吴争无奈地摇摇头,“成今日你能回来,孤心甚慰那就对你多讲两句!”

    “前后八年北伐,终于修成正果如今孤麾下尚存二十万北伐军虎贲,你可知道,这八年,仅从孤的手中,为国牺牲的将士有多少人吗?”

    李溥兴愣了一会,摇摇头。

    “孤可以告诉你总计牺牲十一万八千六百余人,重伤致残者二十七万一千余人!”吴争神色异常地郑重,语气也相当地沉重。

    “那你知道,他们追随孤,所为的是什么?”

    “反清复明!”李溥兴前两字说得很快,后两字拖了很久,因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说得对啊!”吴争仰起头,感慨道,“英烈们为反清复明追随本王若本王今日为一己之私,动用北伐军挥刀向自己的同胞孤,无颜面对这些拿命为国与敌搏杀的将士的在天之灵啊若他们还活着也就罢了,可他们已经牺牲了,孤无法去当面说服他们啊!”

    “他们是为国而死,他们是英雄,北伐军皆是英雄!”吴争沉声道,“可孤若令北伐军为孤争夺皇位岂不辱没了这支英雄之师?!”

    李溥兴愣了半晌,遂屈双膝跪下,含着热泪对吴争道:“卑职错了卑职,真错了!请大将军责罚!”

    吴争叹了口气,伸手搀扶李溥兴,“不是孤矫情,也不是孤不愿坐那位置你要明白,你肩上的提子越重顾忌亦越深啊!”

    “卑职明白了,真明白了往后,绝不敢再违逆大将军!”

    黄应运适时笑道:“今日果然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啊!”

    陈名夏更识趣儿,抚掌笑道:“晋王世子能体悟王爷苦心深意,实属难得王爷,当饮宴以贺!”

    吴争笑道:“来人,备宴为黄先生和晋王世子接风!”

    黄应运赶紧道:“先不忙饮宴学生还有一喜要禀告王爷!”

    说着,目光扫向张煌言等人。

    吴争呵呵笑道:“老黄这些,都是孤的股肱,不必忌讳!”

    黄应运点头,道,“学生奉我王令,与世子押送十八船金银至杭州府,共计金八十万两,银一千万两请王爷派人交接!”

    此话一出,张煌言等人皆张大了嘴巴,就差啊啊啊了!

    。

    王府饮宴,直至亥时,方宾主尽兴而散。

    已经醉间微熏的张煌言等三人,出了王府之后,竟不约而同的至前面大将军府正堂。

    令人上了三杯茶醒酒。

    不用说话,其意自明。

    三人皆有话要与其余二位,聊聊。

    “王爷之城府世属罕见!”陈名夏放下茶盏,感慨道,“早知吴王成竹在胸,何须我等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想来,我等皆小丑矣!”

 第二千一百二十二章 动真章

    李颙轻叹道:“从西北运送如此十八船金银至杭州府,途经何至数千里,须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且沿边残敌余部尚未彻底剿灭……若是说,这是在新君登基之后才定下的,恐怕无人敢信?!”

    陈名夏接道:“是啊!有些人自认将吴王玩弄于股掌之间,哪想……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恰恰是他们自己啊!”

    张煌言皱眉,他关心的不是这些,“可……那你们说,吴王明明有足够的银子,为何还要抛售所持股份,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这话切中了问题的关键,是啊,为什么?

    陈名夏轻喟道:“我浮沉宦海数十载……若不是今日吃了些酒,怕是亦不敢如此说话……张苍水,你这问题……令人不敢答啊!”

    张煌言皱眉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只要是实话,有什么不敢讲的?”

    陈名夏苦笑,他稍一思忖,抬头道:“好吧……既然如此,咱丑话说在前头,今夜所言,听过即忘,出了这门,谁也别再提起……如何?”

    李颙、张煌言皆点头。

    陈名夏这才开口道:“吴王所图,意在长远……说真心话,我虽之前行差踏错苟于清廷,但对吴王这些年的所为,皆看在眼里,或许……是旁观者清吧,二位仁兄试想,华夏数千年,可曾见过象吴王这般仁义之人?八年了,离至尊之位一步之遥,却数度主动放弃……时人莫非真不明白吴王心思?”

    “不……皆揣着明白作糊涂罢了!”陈名夏悠叹道,“君子欺之以方……吴王真君子矣!”

    李颙点头道:“百史先生所言极是……我与冒辟疆数次向王爷进言,可皆被王爷斥责,起初时,我等还以为王爷故作清高,可后来慢慢发现,王爷……所图乃大啊!”

    张煌言微微皱眉,“二位所言,我真听不懂了……想当年,王爷于嘉定幸免返回绍兴府,我便开始追随,若论私交,说我与王爷肝胆相照,亦不为过……我怎么就没发现,王爷另有它图呢?难道,还有比得这天下……更重要的事吗?”

    李颙、陈名夏相视一笑。

    陈名夏微笑道:“玄著老弟,你是当局者迷啊!”

    李颙点头道:“离王爷越近,自然越看不明白……关心则乱啊!”

    张煌言疑惑地看着二人,“还请二位仁兄指教!”

    陈名夏笑着摇摇头,“指教不敢当……既然张大人问起,那我就讲讲……当是抛砖引玉吧?”

    后半句,是冲着李颙讲的。

    李颙连忙拱手道:“就算同为吴王僚属,可后进亦不敢在百史先生面前放肆……先生请讲!”

    陈名夏这才正容道:“吴王屡次与尊位失之交臂,绝非是吴王不愿意,亦或是缓称王之担忧……究其根本,还是根基不深,二位想来应该明白,有史以来,但凡皇帝登基,皆有所恃,或延揽士族或联姻世家大族,以此聚拢最大的势力……可吴王完全不同,除了最不被重视的布衣平民,他几乎全得罪了……这就有了前后数次政变,二位……不是吴王不得人心,而是他将人心全拒之了门外,如此焉能如愿?”

    说到这陈名夏向张煌言道:“张苍水之前不也反对吴王专权吗……石斋先生、卧子先生,乃至吴王岳丈止亭先生,不都如此吗?”

    张煌言沉默了一会,抬头道:“不,我与他们不一样……我之初反对吴王专权,是为了北伐大业,令出二门、多门,非国朝之福……可我后来发现,真正阻碍北伐的,正是宗室、那些与北面藕断丝连,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世家、士族,这才改变了心意……。”

    “或许确实不同。”陈名夏淡淡说道,“可说到底,还是吴王出身……否则,你张苍水何必舍近求远?”

    张煌言一时语塞沉默了下来。

    李颙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酒后醉话……不必当真!”

    “酒后,方吐真言!”陈名夏正色道,“二位皆是吴王嫡系心腹之臣……名夏不一样,乃投诚之臣,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可在局外观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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