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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汉明-第9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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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难点,就是吴王所说的……价格!

    “至于重组商会联席会议之事,你们不必有任何阻拦或为难……按规则办就是了!”

    “是……臣等这就去办!”

    看着二人离去,吴争收敛起脸上笑容。

    其实吴争明白,这事没有自己所说的那般容易,再建一个商会,岂是一句话能解决的?

    江南就那么些巨商豪贾,财富那也是固定的。

    如果商会真随朝廷北迁,那江南的实力、民众的生活,会瞬间退回八年之前,甚至,犹不及!

    可吴争眼下没有精力去支应这等破事,他的精力,只能专注于即将到来的联合舰队和郑森身上,只有彻底摆平了这两件事,才能言及日后。

    而商会一役,在吴争看来,可以缓缓,毕竟,不管商会控制权落入谁的手中,那也都在国内。

    而控制商会的,也绝不会竭泽而渔,上了船的人,终究是不想这条船沉的嘛。

    ……。

    “让开!”

    沈致远将骑枪对准了钱翘恭。

    这个动作,让两边无数骑兵,抬起了枪口瞄准了对方。

    钱翘恭神情平静,“你过不去的!”

    沈致远怒了,他甚至用枪管戳着钱翘恭的胸膛,“让开……你知道吗,就算我此刻开枪打死你,我也无罪……因为我是奉旨回京!”

    “那你可以试试。”钱翘恭神情依旧平静,“一万六千风雷骑……你打死我一人,便等于告诉我身后将士,你绍兴侯反了……一场恶战之后,你的二万枪骑,还能剩下几个?”

    沈致远气得手直发抖,这对峙期间,他知道自己几次,真的想开枪!

    可理智告诉他,钱翘恭的话,没有说错。

    昔日同袍,谁不知道谁啊?

    枪骑就算是多了风雷骑数千人,可这一场混战下来,怕是真会两败俱伤了,最后能剩下多少,怕是只有天知道!

    “打个商量吧。”沈致远慢慢收起枪来,“南下并非我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你也是朝廷命官,总不能抗旨不遵吧?”

    “是啊……!”钱翘恭悠悠叹息,“才不到半年的功夫……曾经手足同袍,成了今日拔枪欲射的敌人!”

    沈致远皱眉,喝道:“不是我要杀你……是你在挡我的路!”

    “这话似曾相识……当年,你也是这么与吴王说的吧?”钱翘恭淡淡道。

    “别和我提他!”沈致远厉声道,“若不是他优柔寡断,又怎会有今日这一幕……你让开,别逼我!”

    “你真过不去的!”钱翘恭一本正经地道,“你应该知道,风雷骑为何出现在这里……王爷能让我在这里,便说明早已料到你会来……既然王爷料到了你会来,又怎会没有安排部署别的?”

    沈致远闻听左右一顾,虽然明知不可能突然出现别的埋伏。

    这只是一种下意识,对吴争的忌惮。

    沈致远确实为难了,他必须要南下,自己已经接防顺天府了,此时皇帝召他回京,定是皇帝不得不召他回京。

    可问题是,他真过不去!

    正象钱翘恭说的,要过去,那就必须开战。

    倒不是沈致远不敢开战,而是沈致远下不了这决心。

    二万枪骑是追随他六七年的子弟兵,如果真在这折损大半,那么,再不可能有一个象清廷那样的势力,能供他、容忍他再拉起一支队伍来。

    没有实力的绍兴侯,那就不是他想要的绍兴侯。

    沈致远的表情非常丰富,他失态了。

    按理说,沈致远周旋于多尔衮面前多年,早已水火不浸,不会如此暴露如此复杂的心理。

    但,他此时根本没有任何掩饰,因为,掩饰没用。

    他的面前,是同吃共睡了二年多的钱翘恭,可以说,怕是谁的屁股上有颗痣,双方都一清二楚。

    甚至可以说,从某方面说,钱翘恭比吴争,更了解沈致远。

    任何计谋和拖词,在这一刻是无效的。

    只能摆事实、说道理。

 第二千一百六十二章 真过不去

    “钱翘恭,吴王已经臣服,天下是当今陛下的你抗旨阻拦我部南下,便是大罪这样,你让开,我就当今日之事,从没发生!”

    “你过不去的!”

    无论沈致远好话说尽,钱翘恭的回答就是“你过不去的”五个字。

    眼见着天色将暗,沈致远终于怒了。

    “你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念往日之情!”沈致远再次抬手,将枪口对准了钱翘恭。

    钱翘恭幽幽长叹,看着沈致远的眼睛,道,“我现在才明白王爷为何要派我来拦你!”

    沈致远怒喝道:“别说那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让不让开?!”

    “王爷知道,只有我能拦得住你王爷也知道,只有我,绝对不会放你南下沈致远,听我一句劝,这不是你我之间的私仇回去吧,这事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家务事你我,都上不了手!”

    沈致远怒喝道:“就算是家务事那也有你的一份和我的一份!”

    这话有些道理,钱翘恭是吴争的大舅子,而沈致远,即将成为皇帝的丈夫。

    真论起来,也算是有资格掺和进这“家务事”的。

    “好吧!”钱翘恭平视着马上的沈致远,叹息道,“既然如此你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当我不敢吗?!”沈致远厉喝道,手中所持的枪口,在不停地颤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没有人怀疑,在下一刻,沈致远会扣动板机。

    钱翘恭慢慢闭上眼睛,口中缓缓道,“一步踏错,将是万丈深渊致远,咱们两一同经历过生死,我最后劝你一句,别太执着于荣华富贵那不过是白云过隙!”

    双方骑兵的马蹄,因气氛的压抑而开始踩踏。

    火拼的阴云,开始密布。

    沈致远脸色铁青,他知道,钱翘恭的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要继续南下,就必须击溃风雷骑,而钱翘恭就是第一个死的。

    沈致远再清楚不过吴争的心性,这一步,便是彻底决裂,不死不休!

    沈致远的额头有汗滴落,恐怕在多尔衮几次欲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象现在这般迟疑和恐惧过。

    他的牙齿越咬越紧,他的手,突然间不颤抖了,他的手指,在慢慢扣动。

    原本还能再撑一会儿的日头,渐渐隐于一片云彩。

    似乎连它也不愿意看到这两个曾经同生共死的手足弟兄相残。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阵如滚雷般的蹄声响起,在这个无比压抑的气氛中,显得如此清晰。

    “侯爷侯爷山海关紧急军报不下五万敌骑已至山海关外!”

    钱翘恭一下睁开眼睛。

    钱翘恭急道:“致远,我奉王爷命令来此,除了阻拦你部南下,还有一桩任务,就是助你防备清军再度来犯!”

    沈致远原本紧咬的牙关,为之一松,他的手指慢慢放松。

    钱翘恭继续道:“你不会不明白与权争相比,抵御外辱更加重要面对外敌入侵,就算是陛下有旨,亦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致远,可曾记得你投笔从戎之初心?!”

    是啊,曾经的少年郎,转眼已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将军。

    可曾记得,自己当初为何出发?

    沈致远慢慢放下有些发麻的手臂,“你,不会在我背后开枪吧?”

    钱翘恭笑了,

    “你应该知道,就算面对的是敌人,我都没有从背后开枪的习惯何况,你是我兄弟!”

    是啊,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沈致远也笑了,女人,哪怕最心爱的女人,真要与天下比起来,终究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女人愉悦一生,而功名传颂千秋。

    这一点,沈致远拎得清!

    沈致远不再说话,他几乎是瞬间拨转马头,“传令,全军原路返回!”

    下完令,沈致远才转回头来,“钱翘恭,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固所愿,不敢请耳!”

    双方加起来三万多骑兵,顷刻之前,还是剑拔弩张,可在瞬间之后,汇聚成一道铁流,奔涌向北,这,便是同袍,这便是兄弟!

    隐在云彩后的原本应该下山的日头,终究是不甘心地一跳,从云彩中跳将出来,为这场千钧一发的危机,献上它的惊喜!

    。

    马士英雄显得很猥琐。

    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不是他想显得猥琐,而是他本来就猥琐。

    换句话说,就算马士英长得颜值再高,在任何人眼中,他都是那猥琐之人。

    相由心生嘛!

    马士英的猥琐,让莫执念鄙夷。

    打心底里泛起的鄙夷。

    哪怕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那也是相差五十步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莫执念打起初时,就没看得上马士英过。

    或许,就这应了一句老话,人,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这一步,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但今日,不同了。

    得知马士英手中有“货”,莫执念就算心里再瞧不上马瑶草,那也得礼敬三分。

    不为别的,为了日后,可以让人礼敬三分。

    “马相马大人,请,请这可是今年头道明前茶马大人应当知道,西湖小岛上那数十株茶树,一年所产,仅一斤八两!”

    莫执念没有夸张,这湖心茶,不以斤两论价,以撮。

    何为撮?

    三手并拢,以指尖轻拈,是为撮。

    此一撮,当值纹银十两计。

    纹银,较碎银有别,一两纹银,兑一两三钱碎银,时人称其为“火耗”。

    简单说,那就是这茶喝得不是茶水,喝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马士英在笑,打进门开始,就没停过。

    也对,能得当朝炽手可热的户部尚书礼敬有加,怎能不笑,怎能不乐开花呢?

    要知道,此时哪怕是当今天子,要使银子,也得向莫执念陪个笑脸啊!

    “好茶!”马士英品了一口,动作无比优雅,不管是阉党,还是清流出身,也不管是北地还是南方,对于品茶,调调儿都是一样。

    赞人,不如赞茶!

    “马大人若喜欢,一会儿老朽令人给马大人,包一包带回去供马大人细品!”

    莫执念说得很随意。

    马士英听得很受用,啧啧,这茶还可论“包”计?

 第二千一百六十三章 扮猪吃老虎

    “多谢莫相盛情马某心领了!”马士英猥琐地笑着摇摇头,“此茶,想来吴王都难得一品这要是给王爷见到马某私下暴殄天物,怕是马某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莫执念脸皮有过一阵抽搐,曾几何时,自己也与马瑶草一样。

    可如今,物是人非,虽笑容依旧,可阵营已对立。

    “马大人,论起来,你我可不是一般交情!”莫执念换了种语气,他亲切地笑道,“当年王爷令马大人私下出售火器给北面清廷你我合作,一直很愉快!”

    马士英哈哈一笑,随即收敛笑容,左右一打量,压低声音道,“莫相,可不敢提起这茬您是已经投于陛下麾下,可马某,还得在吴王手下听命这话也是传到吴王耳朵里啧,马某怕是得被吴王生吞活剥了!”

    莫执念笑了,打心底里笑了出来。

    怎么能不笑呢?

    双方当初的合作,等于是互捏着对方的把柄,但现在不一样了,莫执念的把柄,已经失效,可马士英的把柄,一如既往地有用!

    “那老朽就直说了?”莫执念征求着马士英的意见。

    马士英连忙拱手道:“莫相尽管讲就是了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只要马某做得到,定不推诿!”

    “老朽听闻马大人手中有不下百万股商会股份,而且正在择机转手?”

    马士英脸色一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哟瞧莫相说的,莫相不也说听的是传言嘛马某自从追随吴王以来,那可是洁身自好,可不敢贪墨分!”

    见过狗不吃屎吗?

    莫执念心里就是这么在想。

    “马大人这是欲拒人与千里之外喽?”莫执念微微仰头,撸须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不说别的马大人这些年,仅从老朽手中所得就算没八百,也得过五百了吧?”

    千万别以为“五百”、“八百”是准数。

    倒不是说这数字有天差地别,而是得在这数字后面加个“万”字。

    吴王统驭江南十多府,想要抚恤黄昌平银子,只凑出二千两。

    北伐军为国争战,凑不出粮饷,备不齐补给。

    而眼前这二人,开口动辙以“百万两”计。

    什么叫一叶障目,这就是了。

    马士英脸色骤变,变了副腔调,拿捏起来,“莫相此言,可是欲与马某计较啊?”

    莫执念呵呵一声,亲切地道:“瑶草兄误会了,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福祸同命啊!”

    “汝究竟想要做什么?”

    “瑶草兄手中的商会股份!”莫执念语调不惊地说道,“老朽估算过,这百万之数,应当是瑶草兄这些年的积攒,应当与吴王无涉瑶草兄,卖谁不是个卖啊?”

    马士英咧嘴一哂,“若此地是杭州府,莫相开口,马某无有不从奈何,此地非彼地,自然马某也只能回绝莫相了!”

    原因,莫执念自然明白。

    “马大人是嫌老朽的银子咬手?”

    “非也马某是担心,有银子没命花啊!”

    “马大人何出此言难道,马大人的股份,也登记造册了不成?”

    “那倒不至于,只是莫相难道不明白,以王爷的手段,百万股的交易,能瞒过去?”

    “可马大人不是放出风声,在京城寻找买家吗?”莫执念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难道,还须挑人不成?”

    马士英正容道:“人与人,不一样若马某卖于他人,罪名也就是贪污,可若卖于莫相,那就是背叛莫相也曾效力于王爷麾下,应该分得清二者差别!”

    “好吧!”莫执念淡淡道,“既然马大人如此坚定,那老朽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马大人应该清楚,老朽人虽在京城,可在杭州耳目也不缺若是稍不留意,将马大人在京城出售股份之事,说了出去马大人可不要见责老朽啊!”

    威胁,赤果果地威胁!

    可正中了马士英的软肋,也对,马士英这些年里,在吴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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