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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赵氏虎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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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阳乡侯恍然大悟:“居然就是那位王太师……这位王太师品行如何,刘公可知道什么?”

    刘緈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乡侯想说什么,这位王太师,据我当年在王都求官时的了解,大抵谈不上奸恶之辈,但名声也不是那么好,据说他贪财、喜好天下奇珍异宝,但对人嘛,据说倒也可以做到礼贤下士,再加上天子对他的宠信,这位王太师在朝中可谓是权势滔天……”

    听到这里,张纯忍不住问道:“如此大人物,怎会将那孔俭视为心腹?莫非使了钱?”

    鲁阳乡侯摇头说道:“孔俭当时身边已无钱财,否则他不会说他落魄街头……”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此人,不是没有才能,他是有才无德。”

    “这类人天底下并不少,只不过有些能克制自己的贪欲,而另外有些则做不到,这孔俭,显然就是后者。”摇摇头,刘緈又猜测道:“这孔俭自称是王婴的心腹,这话,咱们姑且就信一半吧,这天底下自称是王太师门徒、心腹的,比比皆是,然而有几个能是亲支近派?据我猜测,大概是这个孔俭向王婴毛遂自荐,说自己有能力恢复南阳郡的郡治,王婴相信了他的说辞,才派他前来……”

    “堂堂郡守之职,竟委任地如此随意?”曹举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目。

    与鲁阳乡侯、曹举、张纯三人不同,刘緈是真正见过世面的,闻言笑着解释道:“在王都那边大抵就是如此。……只要你有门路可以见到那些大人物,你就有机会平步青云。当官的,才能个个高人一等?并不是,只是大多数人没有这个机会而已。就像乡侯,乡侯的才能,刘某以为管理一座大县绰绰有余,说不定连郡守也能胜任,但在庙堂之上,无人知晓乡侯的才能,是故乡侯埋没于此。”

    鲁阳乡侯、曹举、张纯三人对视一眼,均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看着三人的表情,刘緈知道自己的话肯定对他们造成了很大冲击,笑了笑便不再继续,将话题又引回了那个孔俭身上:“关于那个孔俭,暂时无须担忧,南阳郡的郡治,目前基本已经垮了,他虽有名分与实权,但手底无人,短时间应该无力报复乡侯。”

    “王太师不会派人帮助孔俭么?”鲁阳乡侯惊讶问道。

    刘緈笑着摇了摇头:“那些大人物做事的方式,刘某大概也了解:我给你机会,你若做得出色,那我可以承认你是我这边的人;否则,那我就换一个更有能力的人。是故,乡侯不必过于担忧,对于王太师那等人物而言,这孔俭,只不过是一个随意可以丢弃的棋子,王太师的棋盘里,多的是这样的棋子。……别说王太师不会帮助孔俭,哪怕孔俭再次败在乡侯手中,王太师多半也不会说什么,或许还会对乡侯产生几分兴趣,甚至于让乡侯做官。”

    “小侯可不敢奢望。”

    鲁阳乡侯摇了摇头,旋即又正色问道:“那……驻军在宛城的王尚德将军呢?他是否会相助孔俭?”

    刘緈捋了捋胡须,摇头说道:“相比孔俭,王尚德应该才是王太师的亲支近派,说得难听点,这孔俭就是去给王尚德收拾烂摊子的。王尚德想要的东西,就是钱、粮,倘若孔俭能替他办到,王尚德或许还会听他说几句,不然,呵呵。”

    听到这里,鲁阳乡侯正色说道:“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刘公别忘了,我鲁阳现如今有钱、也有粮。”

    刘緈闻言一愣,旋即立刻就明白了鲁阳乡侯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乡侯的意思是,那孔俭或许会向王尚德禀报我鲁阳县的情况,教唆王尚德在我鲁阳县征收钱粮?”

    “这正是我急着请刘公前来商议的缘由。”鲁阳乡侯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乡侯,那孔俭不敢大张旗鼓对付我,但我怕他迁怒到我鲁阳县,倘若因为我的关系,让我鲁阳县蒙受巨大的损失,我……我……”

    看着一脸自责的鲁阳乡侯,刘緈连忙劝说道:“乡侯无需自责,此事与乡侯毫无干系……”

    就在这时,书房外隐约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这引起了卫长张纯的注意。

    张纯转头看向窗口,见窗户纸上隐隐有人头涌动,似乎有人在窃听,他心下有些惊疑。

    要知道他已经在屋外安排了卫士,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窃听?

    『等等,还真不是没可能……』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张纯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在屋内其余三人不解的目光中悄无声息地走向屋门,旋即猛地打开屋门,向外迈了一步。

    果不其然,他看到赵虞、静女、曹安、张季、马成五人正在屋外窃听。

    而在这五人身后,有几名府里的卫士一脸无可奈何。

    当即,张纯便狠狠瞪了一眼张季与马成,瞪得后二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纯叔。”张季讪讪地小声唤道。

    要说他们五人当中谁此刻最慌,那无疑就是张季,毕竟张纯是他的堂叔,这位堂叔对他比对任何人都严厉。

    而此时,屋内也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鲁阳乡侯沉着脸走到书房门口,注视着赵虞几人,沉声问道:“虍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虞也不怵,笑着说道:“那孔俭之事,孩儿也想出出主意,但屋外几位卫士大哥不允许我等闯入,是故……”他摊了摊手。

    鲁阳乡侯还想再说什么,此时却听刘緈在屋内笑着说道:“乡侯对二公子何必如此严厉呢?二公子,倘若不嫌弃的话,不妨与刘某同席。”

    “长者命,不敢辞。”赵虞二话不说就从父亲身边溜进了屋。

    见此,静女迎着鲁阳乡侯的目光怯生生说道:“夫、夫人有命,命奴随时随地照看少主……”

    说罢,她也溜了进屋。

    随后便是曹安。

    唯独张季、马成二人老实,在鲁阳乡侯与张纯二人的目光下不敢擅动。

    “不够机灵!……你俩就先在屋外守着吧。”张纯摇了摇头,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

    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张季与马成二人面面相觑。

 第四十八章 不经意的震惊

    从父亲鲁阳乡侯身边溜到屋内后,赵虞便坐到了刘緈身边,而静女与曹安二人,则跪坐在赵虞身后约一丈的位置,下意识地屏着呼吸,不敢打搅到众人的商议。

    旋即,鲁阳乡侯与张纯也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待张纯坐下后,曹举笑着问道:“张季、马成也在么?你没叫他们进来?”

    『你侄子曹安机灵归机灵,有阿季能打么?阿季一个打你侄子十个!』

    张纯瞥了一眼曹举,懒得理睬这个家伙。

    而此时,刘緈正笑着对赵虞说话:“二公子,在屋外偷听,这可不是我辈应该做的呀。”

    赵虞一脸受教的模样:“刘公说得是,只是小子也想为父亲分忧,但父亲却总觉得我年幼……其实他当年算计那孔俭时,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我听说过。”刘緈笑着点点头。

    看着这二人如此亲近,鲁阳乡侯心中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咳嗽一声说道:“虍儿,既然你想听,就安静些。”

    说着,他转头对刘緈说道:“刘公,关于那个王尚德……”

    刘緈会意,点点头说道:“王尚德此人,确实是我等当前需警惕的。……倘若说就最近而言,那孔俭能做什么,那无非就是如乡侯所担忧的那般,挑唆王尚德向我鲁阳县征收钱粮……说起来,我对这个王尚德并不是很了解,不知乡侯这边,可有什么头绪?”

    见此,鲁阳乡侯转头看向张纯,说道:“张纯,你来说说吧。”

    在刘緈惊讶的目光下,张纯向前者抱了抱拳,说道:“或许刘公不知,张某原本是樊城的驻军,在军中担任伯长,当时在下的职责,便是提防江南的叛军……”

    刘緈闻言脸上露出几许惊讶,拱手道:“失敬失敬。”

    赵虞亦惊讶地看着张纯,看着这位脸上有着一道渗人疤痕的卫长,虽然他此前猜测过张纯可能是出身军伍,但也没想到后者曾经居然是一名伯长。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惊讶地插嘴道:“等等,张卫长到府上不是有七八年了么?难道那会儿,江南就已经叛乱了?”

    “是的。”张纯点了点头,解释道:“不过那会儿叛军的实力尚不算强大,在其进犯我南阳时,当时的南阳郡守邓裴召集宛南诸县,组织军队,于樊水、蔡阳一带布防,抵挡叛军,我便是在当时与叛军作战时受了伤……”

    从旁,刘緈亦忍不住问道:“据说当时的战况很不利?”

    “嗯。”张纯点点头说道:“叛军人多势众,当时宛南无法抵挡,尤其是当时诸县的县尉陆续战死后,整个宛南皆被叛军占领,邓郡守只能带着我等残兵退守宛城,然当时叛军攻势极猛,几次攻破城墙,邓郡守带着众人拼死抵挡,但仍无法避免被攻破……随后,王尚德便带着援军赶到了宛城。”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王尚德此人,我不曾见过他,但他很自负,看不起我南阳的军队,也颇不近人情,他到了宛城后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重新整顿我南阳的军队,将军中伤卒剔除,当时我仍在养伤,三五个月不能动弹,结果就被告知剔除了编制,无奈之下,我只好与张应等人返回故乡,也就是鲁阳,恰逢乡侯当时招募卫士,于是我与张应等人便投奔了乡侯……”

    赵虞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前一阵子有难民作乱时,张纯为何能毫不手软带人杀了一些试图对乡侯府不利的暴民,原来张纯、张应等人都是军伍出身,而且还是与叛军打过交道的老卒,怪不得杀起暴民来毫不含糊。

    而此刻,张纯仍在讲述他对王尚德的印象:“投奔乡侯后,我在经过乡侯的允许后,召集了一批被剔除军队老弟兄,期间我等谈到过那个王尚德,平心而论,王尚德对军卒确实不错,军饷按时发放从不克扣,因此军卒都愿意为他卖命,但对于南阳的百姓,这位王将军就谈不上友善了,在前线战事吃紧时,他毫不犹豫强行征募当地的青壮,命令他们带上武器与叛军作战,甚至于在军中缺粮时,这位王将军亦毫不犹豫强行在当地征集粮草,听说有个当时乡不愿顺从,当地的年轻人赶跑了传递命令的粮官,没过两日,那位王将军便派了五百名嫡系军卒,将那整个乡都屠了……这些我以往闲时与乡侯说起过,原以为我等与王尚德不会产生什么交集,没想到……”

    “原来如此。我原本虽听说过王尚德脾气暴躁、性格暴虐,却不知他还做过这种事。”刘緈一脸感慨地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此人纵容军卒屠杀乡里,然而却未受到朝廷的怪罪,显然是朝中有人替他开脱……”

    说罢,他转头对鲁阳乡侯说道:“怪不得乡侯会担忧,听了张卫长这番话,刘某此刻亦不免开始担忧了。倘若那王尚德听了那孔俭挑唆,向我鲁阳县征集钱粮,那……”

    听了这话,在场几人皆沉默了。

    鲁阳县如今确实有一笔钱粮,但这是用于以工代赈的,倘若这笔钱粮被强行征收,鲁阳县拿什么来赈济境内的难民?眼下暂时已趋于稳定的鲁阳县,肯定会再次引发动荡。

    此时,沉默了许久的鲁阳乡侯开口道:“明日,我去拜访一下叶城的毛公。”

    “叶城的县令毛珏、毛大人么?”刘緈好奇问道。

    “唔。”鲁阳乡侯点点头解释道:“毛公据说与一位王都的大人物相识,这些年毛公的身体状况愈发不佳了,但前些年他邀我喝酒时,尝在我面前说他相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与对方互为酒友……”

    “谁?”刘緈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鲁阳乡侯摇摇头说道:“我只知毛公称呼其为‘陈公’,大抵应该是姓陈的……”

    “陈?”刘緈思索了片刻,他摇摇头说道:“王都的大人物,且姓陈的,比比皆是,但没有几个人能让王尚德为之忌惮,我劝乡侯莫要期待太大,凡事,还是做最坏打算。”

    鲁阳乡侯沉默了片刻,说道:“最坏打算,无非就是我鲁阳顺从交出钱粮了吧?”

    “……”刘緈捋着胡须,亦愁眉不展。

    见此,赵虞在旁开口道:“父亲,刘公,孩儿有个建议,不知可行不可行。……倘若那位王将军当真听信了孔俭的挑唆,派人来我鲁阳县征收钱粮,我等虽不能正面抗拒,但未尝不能想些办法叫其投鼠忌器。”

    “怎么说?”鲁阳乡侯问道。

    “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传扬出去。”赵虞正色说道:“我鲁阳包括投奔而来的难民在内,现如今有数万人,旁边的叶城,怕不是有七八万,倘若王尚德派人向我等征收钱粮,我等可以提前将消息放出去,如此一来,鲁阳、叶县两地的民户必然愤怒……”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脸惊愕的刘緈打断,而这,也是刘緈首次打断赵虞:“不可不可,二公子千万不可,此乃取祸之道!……二公子可能不知,挑唆民心、制造民怨,罪同谋反作乱啊!”

    谋反?!

    作乱?!

    听到这两个词,鲁阳乡侯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加快了心跳。

    有关于自己两个的面相,他一直抱有疑问:他小小一个乡侯,何以两个儿子却都是人王之相?

    难道……

    鲁阳乡侯仔细看着幼子赵虞,只见后者脸上毫无顾虑,反过来劝说刘緈道:“否则还有什么办法?事急从权,倘若那王尚德一意孤行,唯有如此才能令他投鼠忌器。他现如今不是在宛南、南郡一带跟叛军作战么?倘若背后民怨沸腾,甚至于引发动乱,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刘緈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位二公子,居然是个无法无天之人?

    半晌后,他摇摇头苦笑道:“二公子,你所说的计略,听上去似乎可行,但隐患太大,我不说其他,只问一句,万一王尚德不受威胁呢?再者,万一鲁阳、叶县这边的民怨收不住呢?”他指了指鲁阳乡侯,又指了指自己,玩笑道:“倘若民怨受不住,那就糟糕了,说不定鲁阳县数万人会绑了乡侯与刘某,强迫我二人带领他们反抗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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