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吏-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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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
他更没想到赵四爷这帮人这么怂,这还没开始真动手呢,一个个裤子都要被吓尿了。
这还怎么玩?
他靳爷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爷,情况不太妙哇,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这时,靳爷麾下的锦衣卫们也慌了神,一个百户忙是上前来小心询问。
这让靳爷的半边脸都是直抽抽。
怎么办?
眼前都这般模样了,还能怎么办?
这小李三儿并非没有后台的哇。
而且,他那后台还不是一般的后台,真论起来,直达天听也不是难事的
如此,真闹下去,便是他靳爷,又怎能承担这种责任?
若事情真传到皇爷的耳朵里了,便是骆爷,怕是也护不住他了哇,乃至极大可能还要把他们靳家都给一脚踢开
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输啥也不能输了阵仗!
靳爷究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当即便是聚足了中气,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住手!你们一个个的想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住手!”
他这威猛的一嗓子喊出去,还真有点效果。
这边,李春来麾下几个拿着长枪长棍、就快要砸到沂源驻军们脸上的兄弟,一下子也清醒了不少,纷纷往后退了些。
一众沂源驻军一看这模样,又怎敢再招惹李春来这帮亡命徒?潮水一般便是往后涌。
整个局面迅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李春来把玩着手中的佩刀,嘴角边不由也露出了一丝弯弯笑意。
眼前这局面,简直像极了伟人当年的那句名言那。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体面人,靳爷不希望事情持续闹大,他李三爷显然也不希望事情继续闹大。
正所谓有恒产者有恒心。
他李三爷此时,的确还是光脚的不假,却究竟已经有了一部分产业,直接往死了搞,显然也并不符合他李三爷的利益。
“小李”
“李三爷,这么说,今日个,你你是真不想给我靳某人这个面子了?”
看着局面终于是重新稳住了,靳爷面色一片阴翳,胸膛止不住的大幅度起伏,直勾勾的盯着李春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然而。
靳爷此时气势虽还十足,可仅从他对自己称呼的变化上,李春来已经是捕捉到了许多东西。
“呵。”
李春来不由一笑,毫不畏惧的看向靳爷的眼睛:“靳爷,我李三儿是个什么人,想来靳爷也早就听过我李三儿的名声,我李三儿此时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靳爷,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着,李春来抬头看了眼阴翳的天空,转而又更为锋锐的看向了靳爷的眼睛:“靳爷,在我李三儿的老家,一直流传一句老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呵,那就得试试乡亲们的柴刀到底够不够锋锐了!”
“你”
靳爷一时直有要吐血的冲动,浑身都是止不住的哆嗦。
这他娘的到底该怎么办?
眼前这小李三儿,不仅亡命,还油盐不进的
早知道这般,他前面时,怎会如此托大?肯定是一切都计划精细、没有任何破绽了,再直接发难啊。
现在可倒好
非但没帮赵阳明那狗几把立起威来,连带着他们锦衣卫的威势都被踩在了地上摩擦啊
可事情已经这般,主动权不经意的便是被李春来掌控在了手心里,靳爷就算千般不爽、万般不愿,事情却都已经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换言之。
他此时搞出来的这个局面,如果他不能把事情平下来,已经不只是他自己面子的问题了,他们靳家,包括整个青州锦衣卫,都将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便是靳爷又怎敢承担这种责任?
恍惚中,靳爷止不住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若是能早个几十年,哪怕是只早个十几二十年,他们锦衣卫还没像现在这般凋零的时候,就这种行动,怎还用借助赵明阳这种狗几把,随便一个把总就是足够了。
就足够把小李三儿这小崽子活生生摁在地上摩擦了啊。
可惜啊。
这煌煌大明朝现在这般状况,便是皇爷他老人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又哪还有人来顾得上他们锦衣卫这边?
“李三爷,这事情,里面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现在在这边僵着,一时半会怕也不会有啥结果。这样,李三爷,咱爷们,能不能找个安静地方,借一步说几句?”
究竟是世家子出身,在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靳爷虽还是保持着面子上的体面,说话依然威严。
可对李春来的态度,已经是变了乾坤。
李春来等的就是靳爷这句话,不由一笑道:“靳爷所言,正合我李三儿之意。正巧,我李三儿也有一些事情,要跟靳爷您汇报呢。”
“嗯?”
靳爷本来已经稍稍放松的心神,陡然便是又止不住一个机灵。
李春来这话,看似是也给足了他面子,让他有了台阶可下,可里面的深意,怎么就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寒而栗呢。
特别是李春来那种淡然如山般的笑意总是让靳爷感觉到一种不可描述的危险感。
这个小崽子,他才多大啊
难道,他的城府,已经跟那些老狐狸一般了吗?
第159章 解决问题的艺术!
“三爷,你,你是说,丁公公那边的那些土匪俘虏,马上,马上就要送到你这东大牢来?”
李春来的公房内,靳爷几乎都要把眼珠子瞪爆了,喉咙止不住艰难的耸动着。
“靳爷,正是如此。”
李春来此时并没有任何胜利者的骄傲,而是很真诚的看着靳爷的眼睛道:
“靳爷,您想来也了解过山风之役的诸多情况,都是为了给皇爷效力,公公他老人家那边也难那。这件事,公公他老人家已经花费了很多心血,怕是决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
靳爷继续无比艰难的耸动着喉咙,却是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饶是他还想强自维持着他的体面,可,那种气势上的衰弱,已经是肉眼可见。
李春来这话说的虽并不够直白,可以他靳爷的悟性,又岂能不明白李春来言下的深意?
若是他靳爷不能尽快把这些骚腥事处理完,那,必定会遭到丁公公的直接打击!
乃至要被丁公公给直接给摁死的!
便是闹到了万历皇爷面前,这等事情,怕是万历皇爷都不会再念及他们靳家的旧情啊
眨眼之间,靳爷额头上冷汗已经是不断渗出来,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有些开不了口。
李春来看着这一幕,脸上始终平和,并没有几分表情。
若是放在理想状态,这靳爷这么不知好歹,如此突兀的便想置他李三爷于死地,怎能饶恕?
但理想与现实究竟是有着差距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说白了,从古至今,这天下的所有主旋律都是一致的,那便是稳定压倒一切!
像是此时这般状态。
就算李春来能不费什么力气,便是将这靳爷、包括他背后的很多东西,置于死地,乃至是连根拔起。
但是。
若真这么做了,深算下去,他李三爷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收益,反倒会落下一些很不正面的名声,直接影响未来。
毕竟,汉人一直讲究的是中庸之道,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喜欢酷吏?
若是身边有这样的玩意儿,谁睡觉又能踏实了?
此时最好的方式,还是把这事情给内部解决掉。
可究竟怎么内部解决,那就是一个充满艺术性的问题了。
见靳爷这时脸色已经一片煞白,周身都是止不住的微微哆嗦,却是始终拿不出决断来
李春来笑了笑道:“靳爷,我李三儿这人吧,其实是很喜欢交朋友的。只是把,我李三儿可能是出身太卑微了,最近这些时日呢,爬的又有点快,很多人都看我不痛快啊。
不过,靳爷,我第一眼见您,便是知道,您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又怎会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
说着,李春来提起一个酒壶,亲手给靳爷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道:“靳爷,老话说,不打不相识。
咱爷们今天,的确是有些误会,但我李三儿也不怕托大!
靳爷,今儿这事儿,我李三儿还真没往心里去!
若是靳爷您得起我李三儿,愿意跟我李三儿交个朋友,那便喝了这杯酒!
若靳爷您看不上我李三儿,不想跟我李三儿交朋友,那也无妨!
这事情,我李三儿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张泉他们,现在就在牢里,人你直接领走便是!
但是下一次,再有这般,那,靳爷,便也不要怪我李三儿心狠手黑,咱爷们便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了!”
说着,李春来笑着端起酒杯,并没有用什么力道,跟靳爷这边的酒杯碰了一下,便是潇洒又果决的一饮而尽。
“额”
等李春来喝完了酒,啪的一声把酒杯摆在了桌子上,靳爷这才是回过神来,忙急急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便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急急道:“三爷,三爷,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我姓靳的再不识抬举,那可真的就是死有余辜了哇。
三爷,今日这事儿,您也为了我姓靳的上了一课哇。
说实话,便是我姓靳的跟三爷您换过来,怕也绝不可能做到三爷您这种程度哇。三爷,话不多说了,您这个朋友,我靳老二交定了!”
看着靳爷终于上道了,李春来脸上也露出了春天般温暖的笑意,热情的与靳爷寒暄。
待两人气氛稍稍回暖,已经进入正常的轨道,兄弟相称。
李春来的脸色却是又迅速冷了下来:“二哥,咱现在是自家弟兄,那,有个事,我便不能不问你!青州那边,到底是谁,要搞我李三儿?!”
靳爷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苦笑道:“三儿,这事儿你不问,我正要告诉你呢。还不是那姓刘的老东西搞的骚腥?!这事儿,具体详情我一时也拿不准。但是,应该是因为一个骚娘们引起来”
靳爷显然是明白人,到了这个时候,他自无需再对李春来隐瞒什么,仔细把事情跟李春来叙述了一遍。
正如李春来之前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那青州锦衣卫的刘千户,之所以把爪子伸到他李三爷这边,正是因为过山风的那个相好引起来。
包括靳爷这次过来,也是因为青州锦衣卫内部的一些矛盾,给刘千户擦屁股的。
听靳爷说完,李春来缓缓点了点头:“二哥,那这件事儿,到此,算不算了了?”
靳爷自是明白李春来的意思,却是皱眉紧锁:“三儿,你跟那小婊子,到底有什么龌龊?她要花费这么大力气搞你?
这事儿,你二哥我一时也说不好哇。
那姓刘的在青州已经十七八年了,后面底子也厚实
不过,三儿你可以放心,若他有什么意动,我必定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
看着靳爷满脸真诚的模样,李春来面上连连感动,二哥二哥的叫个不停,心底里却是止不住冷笑不止。
既然靳爷这么喜欢种草,那就换着种呗。
当即李春来道:“二哥,实不相瞒,这事儿,应该跟过山风那笔秘宝有关!这事情,想来二哥您也有所耳闻吧?
恐怕,那小婊子是因为知道了过山风死在我的手里,想过来摸我的。
但过山风是个什么人物,二哥您又岂能不知晓?
我也不瞒您,当初,我弄死过山风的时候,他的确有话要对我说,但那时,我和我弟兄们都已经撑不住了,我根本就没给他这个说话的机会,直接便是拧断了他的脖子!”
看李春来满脸狰狞的模样,恍如又回到了当初在狼窝子沟拧断过山风脖子的时候,靳爷心里也是直发寒。
他此时也更为清晰的明白,李春来这种完全凭借着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又岂是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代可比?
忙道:“三儿,你意思是,过山风的那笔秘宝,现在,现在还没有着落吗?”
不多时,李春来和靳爷从公房里走出来,早已经不再是之前模样。
两人虽未勾肩搭背,却是也差不多了,那种兄弟般的亲昵,直让众人都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这什么情况啊。
难道,这位李三爷有神通,顷刻间便是与这位金贵的靳爷化干戈为玉帛了?
靳爷却是不理会众人,大步过去,便是低低对赵四爷说了什么。
“是,是,是是”
旋即众人便是只看到赵四爷狗一般的直点头,旋即,马上便是招呼人手撤军。
转眼,本来平复下的局面,一下子又变成了大集。
不过这种喧嚣却没有持续多久,百多人很快便是灰溜溜的跑没了踪影。
靳爷刚过来招呼李春来,他中午要在最好的酒楼摆酒宴请李春来
“驾,驾!”
这时,忽有快马疾驰而来。
正是秦军的人。
急急便是对李春来招呼道:“李三爷,公公有令,俘虏先头已经准备入城,务必做好迎接准备!”
说完,这秦军哨骑根本不理会这边的靳爷等锦衣卫,打马便走。
“这”
靳爷本来已经缓过来的脸色,止不住便又是一片煞白。
他身边一众锦衣卫虽然感觉有点没面子,但却并没有人敢多话,甚至,偷偷暗骂的都是没几个。
他们纵然是天子的鹰犬,比寻常兵丁身份要高出许多,可现在这般,世道究竟不同了哇。
谁没事,又敢去招惹这些九边的亡命丘八?
李春来这时笑道:“二哥,中午的酒怕是喝不成了哇。不过,咱爷们也不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嘛。若二哥你多在沂源逗留几日,待三儿我这边忙完了,咱爷们一定不醉不归。”
靳爷前面原本只对李春来的话信个六七成,还想跟李春来喝顿酒继续套话呢。
可此时,亲眼看到秦军的哨骑过来传令,他已经对李春来的话信了九成,自也包括过山风那秘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