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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明第一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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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鸟毛的效率,马哨子他们怕早已经跑回老家了,你还在这摆花架子给谁看呢?

    但这让李春来也放松了不少,不过,动作却不敢怠慢。

    他把宝贝包裹直接拴在了腰间,小心游过河来,飞速的穿好了他的皂袍,然后便拎着包裹悄悄往回摸索。

    纵然说好了跟刘黑子五五分账,可这么大一笔横财,吃独食不香吗?李春来怎会分给刘黑子分毫?

    不过这笔横财着实有点太大了,直接带走显然不可能。

    李春来想了片刻,已经来到了一颗不太起眼的老杨树之下。

    想了想,李春来取出了约莫二两多的银裸子,小心的放进了他的简易绑腿里,仔细打量四周。

    见着实没有异样,没有人跟他一般想黑吃黑,这才把剩下的全都埋在了这颗老杨树下。

    埋完后,本已经离开数步,却还是不放心,又止不住回头看。

    接连好几次,李春来这才是离开了十几步。

    这时,原先与刘黑子约定好的位置,忽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灰头土脸的急急往下冲过来。

    不是刘黑子又是谁?

    李春来一下子心神大定,忙是快步迎上去,“刘大哥,怎么样?”

    “嘿嘿嘿”

    刘黑子显然也有收获,虽然模样不好看,就跟破了相的非洲大哥一样,但心情却是极好,得意道:“还成还成,兄弟,咱爷们运气不错,看,我搞到了近四两银子哇。”

    说着,刘黑子便是将近四两白花花、有几粒还带着血的银裸子摆在了李春来面前。

    如果放在数分钟之前,李春来必定会激动的找不到北,近四两银子啊,他两年的俸禄。

    可在此时,他李春来怕至少都已经有近百两的身家,又怎会在意眼前这点明显是从最穷苦的老百姓家里搜刮来的银子?

    不过李春来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欣喜,笑道:“大哥,辛苦了。”

    刘黑子一见李春来这淡定的模样,心中不由更为有数,他这位李兄弟,若不是匪二代,早就见惯了大场面,怎可能跟眼前这般淡定?

    忙是要把三两分给李春来,讨这个人情。

    李春来怎会要他这么多?

    两人撕扯片刻,最终以李春来收了刘黑子一两整银子结束。

    刘黑子激动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兄弟,兄弟,哥哥今天就啥也不说了。以后,你但凡有用到哥哥的地方,只管说话!不说话,就是不把哥哥当哥哥了!”

    李春来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哥哥,咱们现在得赶紧想办法回去才成。”

    刘黑子对此显然比李春来有经验的多,嘿嘿一笑:“兄弟放心,这事儿,包在哥哥身上。”

    衙役、捕快们究竟是乌合之众。

    这种状态,其实并不只刘黑子和李春来当了逃兵,逃兵多的是

    只不过,李春来和刘黑子更缩一些罢了,这都快开始正席了,这才是出来。

    当然,为了有效果,免除责罚,不仅刘黑子此时受伤惨重,李春来也有点不像人样了,灰头土脸间,额头、肩膀、手臂上,都破了几个口子。

    小卢捕头见李春来两人还活着,一时有些微微错愕。

    但他竟并未苛责什么,对两人点了点头,便是把事情过去了,旋即便招呼周围人,准备开始围攻陈家庄。

    李春来与徐黑子早有默契,回到队伍里两人便不说话了,而且两人都有伤,又是前面时的先锋,便都是默契的退回到了队伍末尾。

    卢三这时似是得到了小卢捕头的示意,快步赶过来,陪笑道:“李兄弟,你这是好硬的命啊。只可惜,这功绩,怕是不好算那”

    李春来见也有小卢捕头的亲信去找刘黑子了,又岂能不明白卢三的意思?

    笑道:“三哥,前面你可是看到兄弟我拼命了,这会儿我可不上了,真要让我上,那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

    卢三赶忙赔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对了,李兄弟你放心,等下,要是真有好处,咱们少爷是不会少了你的份的。”

    看着卢三离去,李春来的嘴角边不由泛起一抹冷笑。

    这小卢捕头,看着蔫儿吧唧的,却是一肚子坏水!

    不过,既然已经当了婊子,又他么还想再立牌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这个梁子,已经是结定了!

    以后,别被他姓李的找到机会也就罢了,一旦找到机会,不把小卢捕头这龟儿子扒层皮,这事情就不算完!

    傍晚,暮色降临,陈家庄附近燃起了诸多的篝火,周围却到处都是传来嗷嗷大哭的男女声。

    此时,陈家庄的火势终于是灭了个七七八八,各种统计数据也出来一些。

    不出意外,仅是各种尸首,便是近百具,多半都是老弱妇孺。

    财物损失那就更别提了,不计其数。

    连庄子里那位秀才老爷的家都被抄了,简直是让人不敢多看。

    好在马哨子麾下那帮人,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绝,没对这位秀才老爷和他的家人下死手。

    但是破财是肯定的了。

    得到了这些消息,李春来心里不由一动。他的那笔横财,难不成,是这位秀才老爷家的?

    不过此时究竟是与不是,俨然已经不重要。

    已经吃进他李三儿李某人嘴里的肥肉,再想让他吐出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

    李春来此时感兴趣的,反而是官方对这件事的处置。

    毕竟,这件事可不算小了,说上达天听可能过了,但是到知府,乃至是巡抚大人的案头上,怕已经是必然。

    李春来也止不住好奇,这帮大佬们,到底会如何处置这明显极为骚腥、又很不好交代的事情呢?

    而又是谁,要站出来,为这件事情负责,来背这个锅呢?

    正杂七杂八的想着,刘黑子的一个跟班,忽然小心凑到了李春来这边,低低道:“李,李兄弟,黑爷那边找到门道了。你,你要不要找个小娘们儿败败火?”

    说着,他有点不甘心、又止不住羡慕的偷偷看着李春来。

    显然不知道刘黑子怎么会这么尊重李春来,竟然给李春来找这种好事。

    “嗯?”

    李春来一个机灵,一下子来了不少精神,看向这跟班。

    这跟班也明白了李春来的意思,忙低低对着李春来耳边耳语几句。

    “这个”

    李春来登时便是朝着这跟班说的方向看过去。

    正看到,在几十步外,有几个年轻的婆娘,正披着白麻衣,跪在一些简陋的白布覆盖前,低低啜泣的同时,又时而凄苦的吼上这么一两嗓子。

 第1章 沂水秋雨

    大明万历四十六年、九月初四日一大早,青州府沂源县迎来了一场如丝润雨。

    滚滚沂水的奔流声中,巴掌大的小县城一片雨雾朦胧,气温也不自禁降下来。

    在这条哺育了数以百万生灵的母亲河正中位置,便是沂源县城的核心,县衙。

    此时,碧瓦青砖、虽稍显破败却气势犹存的八字正门之前,一个一身粗布青衣,背着个小破包裹,面容清秀却略显木讷胆小的单薄少年,就恍如一只无助的小鹌鹑,正紧紧缩在衙门旁边的院墙下避雨。

    然院墙虽是略有碧瓦,却并避不了多少雨,若是避雨,还是到正门的门楼子下更合适。

    可少年就算头发肩膀都快要被湿透了,浑身瑟瑟发抖,却只敢抿着嘴、咬着牙,看着那恢弘的大门,并不敢僭越半步。

    那是

    无数凡夫俗子、恍如与生俱来般对于权利的畏惧!

    “大舅咋还不来呢。万一衙役老爷开了门,大舅还不来,这可咋办呀”

    不多时的工夫,少年清秀的小脸已经被冻的有些发青了,神情也开始愈发紧张,很是不安的看着县衙大门的方向。

    他叫李春来。

    今年还不满十七岁,是沂源县最西头、与莱芜交界的泉子村人。

    李春来少年时倒也读过几年书,教育条件或许有限,可若顺顺当当,倒也未必不能搏个功名,然后光宗耀祖,改变命运。

    然而。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

    他那本来也算能干、爱算计、会过日子的老爹,与前几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不仅把家里的几十亩良田输了个干净,成亲时的新宅都给卖了几家。

    也幸得是李春来的母亲杨氏坚强,拿着菜刀拼死赶走了那个不成器的老爹和诸多要账的,守住了三间茅草屋的老宅,否则,娘俩怕已经沦为孤魂野鬼。

    可就算守住了老宅,家里却没了经济来源,李春来又不好命的生了一场长达两年多的烂病,母亲杨氏只能一边帮人做杂活,一边照顾自己的儿子,日子很是艰难,李春来的书自然也就读不成了。

    这倒也罢了,娘俩总算能过活,随着李春来逐渐长大,身体好起来,也算有了盼头。

    可就在前些时日,李春来那个已经失踪几年的老爹,竟然又在沂源县城里露面了。

    却是,私自偷摸的给李春来定了一门亲!

    按说李春来的条件,有门亲事自然是大好事,毕竟,娶亲不易,乡野里,不知道有多少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的光棍汉。

    但让人咬牙切齿的是!

    李春来老爹给他说的这门亲事,大户倒是大户,却是个已经快三十、风评极为不好、传闻十三四岁便被人破了身、已经历经几个丈夫、克死了几个丈夫、想要冲喜的黑寡妇!

    这是最卑微的上门女婿啊。

    完全就是卖儿子!

    李春来娘俩哪能答应这等事?

    杨氏最后没了办法,拿出最后一点棺材板,又跟李春来的二姐借了一两多银子,舔着脸去多年不来往的娘家,求她的大哥,李春来那个在城中沂水商号里做管事的大舅,给李春来谋个能护身的生计。

    别说。

    杨氏虽然没读过书,脑子却很好使,她想给李春来谋个公差,这一来,就算那大户人家很有势力,颇为豪横,怕也不能把李春来怎么着了。

    最终,也不知道杨氏到底是许了李春来的大舅什么条件,这事,竟真的成了。

    李春来的大舅真的在县衙里帮李春来谋了个小捕快的差事。

    “娘,您放心吧,儿子我一定会披上官袍,吃上皇粮,到时候,看谁还敢再欺负咱们娘俩!”

    看着眼前气派恢弘的县衙,李春来稚嫩的小脸,竟忽的变的有些变态般扭曲起来,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了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凶狠!

    好在李春来不多时便大口的喘着粗气,恢复了正常。

    那是

    一个隐藏在他心里两年多、快三年的巨大秘密!

    没错。

    就是他生病的那两年,他老是做一个奇怪的噩梦,竟梦到有铁盒子在街上跑,房子能盖到比山还高,直入云端,一个小铁盒盒,一摁居然就上去了。

    各种各种,简直让李春来匪夷所思,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

    尤其是那些灯火酒绿、恍如没穿衣服般诱惑的女人身体,简直让李春来做梦都想尝一下,女人到底是个啥滋味

    更甚者,李春来竟模模糊糊的知道,这煌煌大明王朝,好像也长久不了了

    不过李春来生性便略有木讷,这等事,他从未跟任何人开口过一字,连杨氏都没有说过。

    “吱嘎。”

    正杂七杂八的想着,县衙沉重的大门,忽然被打开来。

    几个穿着制式青红皂袍的门子,懒洋洋的开了门,领头的那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还在伸着懒腰,露出一口大黄牙打着哈欠。

    李春来登时一个机灵,下意识就想缩起来。

    虽然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回衙役老爷,可只看他们身上的皂袍,李春来便是下意识害怕了。

    “嗯?”

    “你小子是哪来的?鬼鬼祟祟在衙门口做什么?”

    可怜李春来几乎快要与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却依然没有逃过领头门子的一双老眼,他登时便是冷笑着冒着雨来到了李春来身前。

    “大爷,小的,小的”

    饶是李春来有着超脱这个世界许多年的纷杂知识乃至阅历,却究竟是个乡野少年,面对领头门子这等老油条,一时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最终,只是憋出来,他叫李春来,是最西头的泉子村人。

    “哈哈。”

    领头门子忽然哈哈大笑:“你就是李小三子啊,杨爷的外甥?成,既然杨爷还没过来,你就跟着我老五先进去吧。我叫王五,你以后喊我五哥就行。”

    说话间,王五笑吟吟的看着李春来,略有深意。

    李春来其实已经明白了王五的意思,想跟他要点好处,可他又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他昨晚都没舍得住店,就在不远处小巷子里的青石板上眯了一宿,仅有的百多个大子,还得留着日后吃饭那,总不能再去跟母亲要钱。

    “谢谢五哥,谢谢五哥,您以后就是小的的生身父母啊”

    李春来也不傻,没钱也有没钱的玩法,他不顾脚下青石砖上苔藓的泥渍,直接便是跪在地上,对王五用力磕头。

    眨眼额头上便满是泥浆子。

    王五眉头顿时皱起来。

    这掐头不够一碟子的傻小子,还真是楞啊,不过,倒也算会来事。

    主要是李春来的大舅是个明白人,前几天已经打点过他,他看李春来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身上还带着补丁,便也不为难李春来了,笑道:“行了,傻小子,自家爷们,甭客气,走,跟着你五哥进去歇息会儿。”

    说着,拉起李春来便往县衙里面走。

    他此时这个样子做出来,依照那位杨管事的性子,又岂能会少了他的好处?

    举手之劳,两面人情。

    完美。

    李春来此时显然不知道这王五的心思,听着王五他们几个门子说说笑笑,他则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衙门里的景象。

    饶是有着那诸多斑驳绚烂的经验,可李春来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等权力核心,不自禁便是有腿软的感觉。

    衙门正堂的院儿还算宽阔,却是有许多规整的木制遮挡,而且今天又下着雨,看不太清,想来是大老爷审案的地方。

    李春来也来不及打量太多,便已经被王五几人带着来到了主院里面一间小院的班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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