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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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怎么办?
这要怎么办?
太子妃本就在发热,再落入驸马的手中,难保不会受一番折磨!
可这一次,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高管事急得直搓脸。
江倦却忽然说:“兰亭,帮我一个忙……”
。
“官老爷,妾身这儿,真没什么好看的。”
红玉媚眼如丝地往领头人身上一蹭,却被一把推开,“滚开点儿!”
她自小在红袖阁摸爬滚打,心里骂得再狠,面上却是滴水不漏,红玉娇滴滴地攀上他的手,“官老爷,您怎么这般不懂怜香惜玉?”
为首之人冷冷地看向红玉,忽而捏住她的肩膀,“你再三阻拦,可是你这宅子里藏了人?”
红玉当即满头冷汗,“怎么会。”
捏住她肩膀的手缓缓松开,红玉这一次再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间房一间房地搜寻,甚至连衣柜床底都不放过,来到最后一间房。
红玉的心都要跳出来,“官老爷……”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兰亭好似浑然不知官兵前来,急急忙忙地对床上之人说:“小姐,红玉姐请了郎中过来了,没事儿了。”
高管事却撞她一下,兰亭抬起头,惊呼一声,“红玉姐,这是……?”
她与红玉对视,电光火石间,红玉听明白了什么,她三两步走上前来,撩开纱帐,又回头来,苦笑道:“几位官老爷,这是妾身的妹妹,她不肯听妈妈的话,吃了好一番苦头,还发了热,妾身特意让她过来养身子。”
“就别看了吧?免得与你们过了病气。”
越是不让看,就越是有问题,来人交换一个眼神,几步走过来,大力地拉开红玉,他冷笑道:“从一开门起,你就推三阻四,什么妹妹,分明是藏了——”
话音戛然而止。
入眼就是石榴红的裙衫。
床上侧躺着一人,缎子似的乌发倾泻而下,遮掩了半张脸,隐约可见的是柔软的唇瓣,她苍白的肤色、偏淡的唇色,都与那身石榴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许是发热太难受,她伸手轻扯衣襟,露出一侧肌肤,发丝堆叠间,脖颈处还留有一个没有完全消去的吻痕。
“哗啦”一声,红玉伸手放下帐子,阻挡了官兵们窥视的目光,她掩唇笑道:“说了是妾身的妹妹,官老爷还不信呢,她呀,可是我们红袖阁的摇钱树呢。”
“下一户。”
静默片刻,为首的人终于下了命令,官兵们齐齐撤退,红玉笑吟吟地把他们送了出去,再一回过头,却是神色严肃道:“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快走!”
江倦是在装睡,人一走,他也不用再装睡了,江倦坐起来,“你呢?你与我们一起走吗?”
红玉笑了笑,“妾身?妾身就不走了,妾身留下来,还能为太子妃拖一段时间。”
江倦一怔,“那你怎么办?”
红玉轻松道:“大不了就是被责罚一番。只要太子妃早日与太子殿下汇合,妾身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江倦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他摇摇头,“可是……”
红玉爽朗道:“太子妃,您不必为妾身忧虑,至多不过是皮肉之苦罢了,但能报答太子妃的恩情,妾身甘愿承受。”
“都说婊i子无情戏子无义,我红玉啊,可不是这样的人,有情有义着呢。”
红玉笑道:“走吧,太子妃,快些走!”
江倦还想再劝,可他一张口,又开始头晕,险些倒在一旁,兰亭连忙帮忙扶住他,好让高管事背起江倦。
走过红玉之时,高管事脚步一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照顾好自己。”
红玉眼中好似有泪光闪动,却是嫌弃似的朝他挥挥手,“知道了,快滚。”
“看好太子妃,这可是我的大恩人,他若出了什么差池,老娘非得给你好看!”
高管事点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背起江倦就走,藏身于外的侍卫也匆忙跟上,一路躲躲藏藏地去往护城河。
好在高管事提前与人交涉好,上船倒是没出什么意外,他们顺利地来到了船舱,只待天亮,就可以离开京城。
这一日,真是状况百出,兰亭伸手摸江倦的额头,还是一片滚烫,她忧虑不已:“本来已经在熬药了,早知道应当喝完再走,公子你……还撑不撑得住?”
江倦靠在兰亭身上,撑不住也得说撑得住,他慢慢地说:“还好。”
停顿一小会儿,江倦又说:“王爷说了,就算我烧傻了,他也不会不管我,你放心,他肯定说话算数的。”
兰亭:“……”
她并不担心这个。
兰亭觉得好笑,却又有点鼻酸,她轻声哄道:“公子,你再睡一下吧,待会儿天亮了,咱们就能走了。”
江倦“嗯”了一声,却是毫无睡意,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天色,喃喃地说:“快点天亮吧,我好想王爷。”
等待总是漫长的。
好像过去了很久,天光终于浮现,天色熹微。
“公子,天亮了!”
兰亭惊喜不已,也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高兴早了。
马蹄飞踏,不多时,岸口来了许多人——身穿盔甲,手持长剑,最前面一人他们也格外熟悉,正是驸马苏斐月。
他下令道:“活捉太子妃!”
兰亭一惊,船夫也钻入船舱,叹息道:“得晚些时候再走了。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要把船全部检查过一遍之后才放行。”
“……”
兰亭深吸一口气,眼睛都红了。
江倦看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轻声道:“对不起……”
“公子说什么对不起?”
兰亭擦掉眼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是奴婢该说对不起才是,保护不了公子。”
他们在说话,高管事却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他看看兰亭,又看看江倦,狠狠地闭上眼,好似做下了一个决定,再睁开眼睛,高管事扭过头就拿出什么,往自己身上套。
“管事……”
兰亭注意到他的动作,正要询问,结果一下子认出什么,她怔了一怔。
红玉的宅子遭人排查,江倦让兰亭替自己换了一身女装,至于他自己的衣物,兰亭收了起来。
高管事套的正是江倦换下的衣裳。
这身衣裳,高管事穿起来挺不合身的,但也还是可以穿,高管事对兰亭交待道:“照顾好他。”
兰亭眼皮一跳,“管事……”
高管事感慨道:“我这人啊,就一个贪财又好色,什么忠心,原以为与我毫无关系,我也一早就想过了——”
“他日王爷若是出事,我肯定跑得最快,嘴也是最不严实的。”
高管事对江倦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您对奴才的好,奴才都看在眼中,也感激不尽,往日无以为报,今日倒是有了机会报答于您,也做了一次忠奴。”
“太子妃,您一定要好好的,殿下可离不得您。”
说完,高管事给侍卫们一个眼神,他毫不犹豫地走出船舱,侍卫们紧随其后。
口岸处,忽而有人大喊道:“太子妃!是太子妃!”
马蹄飞奔而来,高管事也开始狂奔,既然要找的人找到了,口岸处,盐商的船,也终于被放行。
“站住!快站住!”
高管事不听,仍在奔跑,马上的射手拉开弓箭,对准他的小腿,“嗖”的一下,射出一支箭。
剧烈的疼痛袭来,这一支箭,精准无误地射中高管事的小腿,他闷哼一声,一下跌倒在地。
可饶是如此,高管事也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他咬着牙,仍旧在一下一下地往前爬,满地都是猩红的血迹。
不要停。
再多为太子妃拖一点时间。
不要停。
他也不能停。
太子妃,你一定要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这章有点难写,晚了几分钟,今天发红包吧_(:з」∠)_
…
然后推一下基友的言情文,爽文她超行的!
文名:《这学渣花瓶我不当了'娱乐圈'》by懒就
文案:程迟音学啥啥不会,干啥啥不行,要命的是偏偏她还挺努力。
经纪人安慰她:笨就笨了,学渣就学渣了,拥抱这个身份没什么的,你长得好看就足够了(怜悯)。
结果出道不到俩月,上头整顿娱乐圈不良风气,程迟音因为综艺里太过学渣的表现被立了典型。
热搜挂名,b站刷屏。
程迟音窝在家哭了两天,然后得知自己笨到无可救药,是因为转生时三魂丢了两魂。
抹抹眼泪,她就此踏上快穿寻魂的道路。
九幽地府的引路人、修真界以乐入道的音宗大师姐……经历数个世界找齐魂魄,程迟音回到了一切开始的起点。
*
国风盛典中,有少女头戴帷帽,垂下的白纱遮面,抱着凤首箜篌,奏出一曲空山鸟语清泉流响,观众听得如痴如醉时,鼓风机吹动薄纱露出脸来。
观众:……这个妹妹长得有点像程迟音。
全市高三联考,魔鬼难度下,程迟音单科数学拿了满分。
观众:程迟音一定作弊了,但谁特么能告诉我,怎么抄才能抄到满分,还甩第二名那么多。
明月广场二期工程闹鬼,鬼打墙、工人坠楼、莫名其妙的潮腥气……
程迟音坐在楼顶支着下巴,笑眯眯朝那群被鬼吓住的假道士挥了挥手:需要帮忙吗?
#从全网嘲到国民偶像,逆境重生,强势翻盘#
100、想做咸鱼第100天*修文
前一日。
行宫地处偏远; 马不停蹄地赶去,也要花上大半天,待到月明星稀之时,薛放离终于抵达。
他还没下马车; 呼喊声就已传来; “殿下!殿下——!”
侍卫好似追赶一路; 不仅他神色疲惫; 就连他□□的马; 也累极,薛放离望去一眼,立刻有人前去询问,不多时,一幅画卷交至薛放离手中,“是杨柳生受殿下之托,根据多名乞丐口述绘制出来的画幅;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让人立刻给殿下送来。”
薛放离颔首,漫不经心地打开画卷。
下一刻,他动作一顿。
安平侯。
画中之人,赫然就是安平侯。
是他将那些事情; 告知的说书人?
蒋晴眉的事情; 他又从何而知?
薛放离阖了阖眼; 神色若有所思。
当年老侯爷战死沙场; 侯夫人前去为他敛尸,却意外在边关丧命,他们的独子与侯夫人同行,也在边关走失; 再寻回来,已是一年过后,苏斐月亲赴边关。
如今的安平侯,当真是老侯爷与侯夫人之后?
思及此,他眉头一皱。
近日来的事情也纷纷涌入脑海。先是蒋森涛北上剿匪,领兵离京,再是弘兴帝病情加重,前来行宫休养,而后便是今日,弘兴帝再撑不住,他离开京城,赶赴行宫。
不知想起什么,薛放离神色陡然凶戾起来。
“回府!”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车夫听令,开始掉头,但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夫就颤巍巍道:“殿下……”
薛放离往外看去,行宫之内,走出许多禁卫军——或许不该说是禁卫军,而是身着禁卫军服饰的私兵。
“苏斐月……”
只一眼,薛放离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这些年来,他一直借着游山玩水的名义,在招募私兵。
无论如何,他要立刻返京。
府上有人在等他。
“本王的剑。”
薛放离气息冰冷至极,他伸出苍白的手,有人递来一把长剑,薛放离缓缓走下马车,他的人马怔与私兵对峙而立。
“殿下,何必挣扎。你们唯有十余人,我们却是百来人,不若——”
“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薛放离闻言,掀唇一笑,神色嘲弄不已,“百来人又如何?不过是些草莽之徒,何惧之有?”
他散漫道:“苏斐月竟大胆至此!本王今日——只好清一清君侧了!”
薛放离一声令下,侍卫纷纷上前,薛放离也并无后退之意,手起刀落之际,鲜血喷洒一地,他神色不变,唯有衣袂翻动,猎猎作响。
两方交战,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蹄飞踏,似有千军万马赶来,一阵地动山摇。
“殿下,卑职来了!”
蒋森涛一身盔甲,骑马赶来。
在他的身后,跟了许多骑兵,蒋森涛翻身下马,他对薛放离一笑,欣慰道:“这一次,卑职总算及时赶到,没有再来迟!”
。
口岸处。
高管事在地上爬了许久,终于体力不支,再动不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脸被人抬起。
“不是太子妃!他不是太子妃!”
饶是高管事拼命拖延,可还是抵不过叛军反应过快,盐商的船,最终还是被再次叫停。
江倦带病奔波一整夜,也撑不住了,叛军还未走入船舱,他也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江倦躺在床上,天青色的罗帐,锦被柔软,好似还在王府上,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江倦不免有些恍惚。
“公子,你终于醒了!”
兰亭扑过来,江倦回了回神,“兰亭,这是在哪儿?”
她还未答话,已有另一人开了口:“长公主府。”
江倦一怔,望了过去,这才发现除了兰亭,床边还坐了一个华服女人,她发簪上的金步摇晃动不已,人却面露疲态,好似也哭了很久,却又努力端着天家之女的威势。
“长公主……”
“好孩子,你终于醒了。”
薛扶莺勉强一笑,“你若是出了事,本宫当真不知该如何与你外祖父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