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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朝为田舍郎-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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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至客栈。

    平日王贵等亲卫护侍顾青去过不少次,他们与店伙计都混熟了,彼此都认识,有时候还能互相点头招呼,友善地微笑。

    没想到今日王贵他们突然翻了脸,凶神恶煞地执刀上门,进门便将所有的店伙计全部聚集在前厅。

    王贵目光阴沉,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狼,森然地注视着面前站成一排局促不安的店伙计们。

    沉默许久,王贵冷冷地道:“你们的掌柜不见了,官府的不良帅问过你们,你们说毫无征兆,很好,今日我再来问一遍。”

    店伙计面面相觑,惶恐中带着疑惑。

    王贵表情凶恶,脸上带着一股阴气森森的味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店伙计,不错过他们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忘了告诉你们,侯爷授我决断之权,也就是说,当我发现谁说了谎,我有权将他一刀杀了,而且官府还会连坐,追究到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会被发卖为奴,卖到西域大食国,给人当奴隶……”

    店伙计们顿时愈见惊惶,几个胆小的已经红了眼眶,被吓哭了。

    “今日我来问你们,要问的不是女掌柜的下落,而是你们店伙计之间的事情,有谁发现你们之间某人最近表现不正常,或是神出鬼没,言行鬼鬼祟祟等等,皆可私下与我说,也可以自己投案……”

    “自己投案主动交代的,我可以免了他的罪,若是被旁人揭举,呵呵,可就莫怪我们心狠手辣,你们的掌柜是侯爷的心头肉,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侯爷必然要拉一群人给她陪葬的,到时候你们莫喊冤,龟兹城里,侯爷说你有罪就是有罪,有冤也无处申。”

    说着王贵一挥手,道:“把这些伙计全都分开,单独关押在不同的地方,我一个个单独与他们问话,我再重申一遍,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生与死,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话刚落音,王贵眼尖地发现店伙计中某个年轻的伙计双腿轻微地颤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再看他的神色,与其他的伙计似乎并无区别,只是脸色显得更苍白,眼神里的惊恐之色比旁人更明显。

    王贵嘴角勾了一下,随手指着一名伙计,道:“你,随我来,找个僻静的地方,咱们聊一聊。”

    伙计战战兢兢地被王贵勾着肩膀离开,其余的伙计也被亲卫们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不让他们碰面串供。

    …………

    天刚亮,顾青就被韩介叫醒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帅帐,韩介轻声道:“侯爷,王贵查出结果了。”

    顾青惊喜地道:“呵,这家伙还真有几分本事,查出什么了?杜思思有下落了吗?”

    韩介露出为难之色,道:“杜掌柜的失踪……与监军边令诚有关。”

    顾青一愣,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向来疑心病颇重的他,仅凭韩介一句话,立马想到了所有的真相。

    “美人计?杜思思是边令诚埋在我身边的棋子?”顾青反应敏锐地道。

    韩介佩服地看了他一眼,道:“是,福至客栈的店伙计招了,其中一个店伙计是边令诚放在杜思思姑娘身边的眼线,王贵审了一夜,终于从客栈里揪出了这名店伙计,最后牵扯出了边令诚。”

    顾青嗯了一声,道:“杜思思失踪是边令诚干的?他把她藏在哪里了?”

    韩介低声道:“藏在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节度使府。店伙计交代,人活着,只是关押起来了。”

    顾青呆了片刻,接着苦笑道:“还真是灯下黑,边令诚好算计。”

    随即顾青不解地道:“按说我与杜思思认识很久了,若她是边令诚埋在我身边的棋子,早该对我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比如诱使我说一些不忠不义得话等等,让边令诚抓住我的把柄,然而为何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做……”

    韩介叹道:“或许她对侯爷有情,不愿做伤害侯爷的事吧,这次被边令诚关押起来,据说也与侯爷有关……”

    顾青轻舒了口气,心中颇为复杂。

    有些欣慰,自己终究没看错人,她果然是个值得的朋友。又有些失望,原来她是敌人的棋子。

    回过神,顾青脸上露出厉色,冷冷道:“边令诚这算是主动招惹我了,很好。”

    韩介急忙劝道:“侯爷三思,末将知道侯爷是快意恩仇的性子,但边令诚是天子钦遣的监军,侯爷万不可伤了监军,否则天子必有严惩……”

    顾青神情闪过一丝犹豫,接着凛然道:“我已官至节度使,算是一方诸侯,如此高位,若连朋友都无法保护,无法快意世间恩仇,这个官儿当得未免太窝囊了!”

    “韩介,传令亲卫集结,随我去节度使府!”

 第三百八十三章 彻底翻脸

    顾青虽是安西节度使,但惭愧的是,他来节度使府的次数并不多。

    无论饮食起居还是处理公务,他都习惯在城外驻军大营的帅帐里解决,节度使府早已渐渐成了摆设,里面居住的只有几位官员。偌大的节府自高仙芝走后,已变得有些冷清。

    今日的安西节度使府,终于不冷清了。

    清晨带着几许寒意的阳光照在身上,门口值守的军士瑟缩着肩膀冷得搓手跺脚,远处浩浩荡荡行来一支队伍。

    军士们眼尖,发现为首者正是节度使顾侯爷,急忙互相招呼了一声,然后身子笔直地站好,用最威武的军姿迎接侯爷的到来。

    只是今日的顾侯爷似乎与往常不一样,当他一步一步朝节府走来时,他与身后的亲卫们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充满了来者不善的味道。

    这就让人无法理解了,节府可是您的节府啊,您是安西之主,来自己的节府为何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

    门前值守的军士们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但不敢动弹。

    待到顾青走近,军士们按刀行礼后,近距离观察顾青的表情,愈发觉得今日节府必有大事。

    因为顾侯爷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要搞事情。

    亲卫们脚步纷乱地跟随顾青走入节府大门,顾青刚跨过门槛便下令道:“去将边令诚请出来,我与他聊聊。”

    亲卫们如狼似虎杀向后院边令诚的屋子。

    顾青又道:“再去请裴御史出来,让他做个见证。”

    随后顾青对韩介道:“带人去后院柴房,将女掌柜救出来,若遇阻拦,杀了。”

    韩介凛然领命。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后,亲卫在院子里铺开了一张草席,垫上了蒲团,顾青脱了鞋子跪坐在蒲团上,看着院子中间一株胡杨树呆呆出神。

    如此大的动静,节度使府正在办差的官员们也惊动了,纷纷跑出来查看究竟,见顾青坐在院子正中不言不动,一脸肃杀之气,官员们愈发敬畏,想避开又舍不得一场热闹,于是隔着老远站在廊下悄悄地探头观察,窃窃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首先被请出来的是裴周南,他穿着寻常的儒衫,一脸懵然地走到院子中,先环顾四周,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亲卫们,又看了看端坐在蒲团上的顾青,裴周南满头雾水地行礼:“呃,顾侯爷,不知您这是……”

    顾青朝他咧嘴一笑:“处理一桩恩怨,有裴御史在旁看着,也好见证是非黑白,莫说我顾青无法无天。”

    裴周南心中一沉,顿知不妙,这家伙今日要搞事!

    正待详细询问,后院又传来嘈杂声,两名亲卫架着气急败坏的边令诚,后面还拎着他的随从,二人一前一后被亲卫押了出来。

    裴周南见状大吃一惊:“侯爷,这是为何?怎能对监军动手?”

    顾青眼睛盯着边令诚被一步步押到身前,森然一笑道:“因为监军先招惹我,我只好对他动手了。我顾青虽不敢说威震西域,至少连吐蕃贼子都知道我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人,边监军倒是胆子大,居然敢惹我,呵,如此胆气,当个监军未免屈才,应该去战阵上当我的前锋官才对。”

    裴周南急道:“侯爷,下官不知您与边监军有何恩怨,下官只想提醒您,边监军是陛下钦遣的监军,安西四镇侯爷动谁都不能动他,否则陛下必有严惩。”

    此时边令诚已被亲卫押到顾青面前,他是被亲卫从床榻上揪起来的,此时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赤足散发,样子很狼狈,被亲卫架着犹在不停挣扎怒骂。

    见到顾青冰冷的目光,边令诚吓得一颤,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下,眼神心虚地瞥向别处。

    顾青嘿嘿冷笑起来:“边监军,边令诚,作得一手好死啊。”

    “顾侯爷,奴婢所犯何罪,被侯爷如此野蛮对待?”边令诚不甘地道。

    顾青挑了挑眉:“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嘴硬,果然少了个零件儿的男人已没有了丝毫担当,边监军,需要我把话挑明了吗?”

    边令诚与他的目光对视,冷冷道:“侯爷虽贵为安西节度使,但我可是陛下钦遣监军,其中利害想必侯爷比我清楚,若敢动我,不怕天子降罪吗?”

    顾青点头:“老实说,有点怕。诚如裴御史所言,安西四镇我动谁都不能动监军,否则很难善后……”

    边令诚笑了,恐惧的心情顿时松缓了许多。

    旁边的裴周南也放松了心情,这个人终究不是疯子,至少还是有一丝理智的。

    谁知顾青话音刚落,紧接着又道:“但是,边监军扣押我的朋友,还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堂堂节度使竟被监军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笔账怎么算?我若轻易忍下了这口气,这个节度使当得未免太窝囊了。边监军何以教我?”

    边令诚一呆,一颗心再度悬了起来。

    裴周南不解地望向边令诚。

    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顾青当面说出口后,裴周南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再看边令诚木然失措的模样,心下渐渐确定顾青的话恐怕并非虚言。

    事情如窗户纸被捅穿,也等于是双方彻底撕破脸了。

    裴周南心中哀叹一声,他发现自己的仕途多舛,原本以为来到安西要操心的是大唐对异国敌人的大小战事,没想到战事没遇到,反而被顾青的暴烈脾气和一浪接一浪的内部争斗事件弄得焦头烂额。

    后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皇甫思思一身紫裙被亲卫搀扶出来。

    边令诚见到她后,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垂头望着地面心虚地不敢出声。

    顾青上前快走几步,托住了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

    皇甫思思此时的样子很狼狈,脸颊仍有些青肿,嘴角带着几许淤青,眼中布满血丝,头发枯槁得如同一堆杂草,身上的衣裳也是脏兮兮的。

    见到顾青后,皇甫思思眼眶一红,却努力朝他露出了微笑,挣脱了搀扶她的亲卫,右臂上抬,下意识地整理起自己的发鬓。

    动作很熟悉,这是个很要强的女人,无论多么狼狈也不忘整理自己的形象,仿佛那是自己唯一可以挽回的尊严,她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了?”顾青柔声问道。

    皇甫思思摇头,眼泪顿时簌簌而下,却仍挤出微笑道:“没受伤。”

    顾青盯着她的眼睛:“确定没受伤?受伤一定要说,已经这般模样了,不必再死要面子。”

    “没受伤!”皇甫思思加重了语气道。

    顾青松了口气,笑道:“万幸没受伤,不然有人会更倒霉。”

    环视四周,皇甫思思终于察觉周围的情势不对劲,边令诚一脸颓丧地站在院子中,裴御史面无表情地望天,而顾青的亲卫们则将边令诚围了起来,廊下还有许多官员隔着老远正鬼鬼祟祟探出头看热闹。

    皇甫思思并不蠢,立马看出是什么情况了,于是急忙道:“侯爷,妾身并无大碍,此事作罢如何?”

    顾青没回答,忽然伸手探向她的脸颊,皇甫思思心头一紧,脸颊微疼,但不知为何心中一股暖流穿过,像一缕溢出井口的温泉,暖暖地流过心房的每一根血管,流经之处,皆是香甜。

    “挨打了?是谁打的?”顾青笑着问道,语气温柔,但笑容却有一种凌厉的味道。

    皇甫思思慌忙摇头:“侯爷,不计较了,此事作罢。”

    顾青点头:“嗯,我明白了。”

    皇甫思思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不由担心地低声道:“侯爷,边令诚是监军,您万万不可动他,不能因妾身而误了前程……”

    顾青叹了口气,笑道:“每个人都在告诉我他是监军,告诉我权衡利弊,可是却没有人想过,受了委屈受了欺负,为何不能果断报还?三岁稚童都知道被欺负了要还手,不然别人见你忍气吞声,会一次又一次地欺负你,为何人越长大越没出息?”

    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顾青盯着边令诚那张愈显畏惧的脸,缓缓道:“成年人的游戏固然有规则,但是,在安西这片地面上,规则是由我来定的。”

    扭头望向裴周南,顾青冷冷道:“裴御史,事情的经过想必你已清楚了,监军边令诚擅自在我身边安插眼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更无故将我的朋友毒打关押,如此恶行,可配为监军?裴御史你怎么说?”

    裴周南面色难看地瞥了边令诚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边令诚却忽然尖声道:“我是天子钦遣监军,监视边将本就是我的职责,哪里错了?至于她,哈哈,顾侯爷,你可知她是何人?你以为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客栈掌柜么?”

    顾青微微错愕,扭头看着皇甫思思,却见她脸色苍白,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眼中露出惶恐之色,顾青顿知她的身份来历必不简单,而边令诚此刻眼看要将她的身份抖落出来了。

    心中一紧,顾青忽然夺过身旁韩介腰侧的剑,连着剑鞘一同摘下,然后眼疾手快挥舞着剑鞘,身形一动,猛地朝边令诚得脖颈上用尽全力劈去。

    啪的一声,边令诚正要说出皇甫思思身份时,脖颈处遭到重击,两眼一翻竟晕过去了。

    顾青动作太快太突然,周围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着软软倒地的边令诚,裴周南一脸错愕地盯着他。

    顾青却浑若无事地将剑还给韩介,拍了拍手淡淡地道:“对不住,突然无法控制自己,毕竟他太嚣张,而我,太愤怒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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