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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朝为田舍郎-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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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多岁的年纪,说起长安城平康坊的青楼姑娘如数家珍,显然是青楼的常客,青楼的姑娘如何如何美丽,如何如何热情,对他如何如何死心塌地云云。

    千百年来,男人之间吹牛逼的德行居然一直没改过,五十多岁了也不例外,说起某个青楼姑娘为他要死要活,而他却爱搭不理,更甚者,聊起了某种道家房中秘法,可夜御十女,可采阴补阳,无论征伐多少次,第二天一早仍然精神奕奕生龙活虎,自矜倨傲之色,可以说非常凡尔赛了。

    车开得又稳又快,去幼儿园的车没焊死,但顾青不想下车,听得津津有味。

    聊天也是本事,会聊天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博得了旁人的好印象,有了好印象,以后行事自然事半功倍,而且崔圆深谙其道,男人之间的私交往往便是从女人的下三路开始的。

    酒宴渐至尾声时,顾青总算意犹未尽地下车了,于是说起了正事。

    “听说天子要将崔侍郎外放洛阳留守?”

    崔圆笑容渐渐僵硬,叹了口气,苦笑道:“殿下所言不错,下官只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留守一职向来是武将担任,尤其是东都洛阳的留守,更需军中名望极高的武将坐镇方可不失,下官若去洛阳上任,底下的将士们如何会服我?”

    顿了顿,崔圆的声音压低了些,又道:“听说如今的洛阳留守是当年的左卫左郎将李光弼,下官还听说李光弼已是安西军中一员,与郡王殿下更是故交多年,下官若去洛阳,必然会与李光弼冲突,说实话,李光弼和安西军,下官都惹不起,所以下官不敢去。”

    顾青嗯了一声,道:“为君者,当对臣子量才而用,不必讳言,天子对崔侍郎的任命确实不妥。”

    崔圆垂头道:“是,所以下官有了投奔之心,天子虽比郡王殿下年长,但行事和决策却差郡王殿下太远,以下官观之,顾郡王才是天命所归之人,所以下官愿在今日此时押上身家性命,赌上这一次。”

    顾青大笑道:“我尽量不让崔侍郎赌输,如果老天无眼真输了,崔侍郎也莫怪我,一切皆是天命,你我便手挽着手上法场砍头吧。”

    崔圆恭敬地道:“郡王殿下沉稳睿智,胜天子良多,下官绝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顾青收起笑容,缓缓道:“你应该知道前几日我安西军大胜,剿灭了史思明所部叛军,大唐的黄河北岸已被基本被收复,开春之后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但我却很缺人才,尤其是治理地方的人才,今日崔侍郎前来,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崔圆伏地拜道:“下官愿此生辅佐殿下,复前朝盛世,开万世太平。”

    顾青扶起了他,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不瞒崔侍郎,我已令段无忌在吏部遴选了百余名官员,这些官员皆是不得志但颇有才干之人,过不了多久便会被我派遣至黄河以北,接管北方的诸多城池州县,安置难民,开垦耕地,恢复当年的农耕赋税,不知崔侍郎可有意帮我治理北方?”

    崔圆急忙道:“下官千般万般愿意,请殿下吩咐。”

    “北方刚刚经历战乱,许多世家权贵和豪绅地主都被叛军杀了个干净,我又限制朝堂权贵不可圈占北方土地,也就是说,如今的北方,在战乱之后变成了一张白纸,可任由我涂抹描绘,崔侍郎若有意,不妨代我巡狩按察北方诸城池,纠官员之不法,察民众之疾苦,督百官之行政,推新法之颁行。”

    崔圆捋须沉吟,缓缓道:“敢问下官权限若何?”

    “对北方各地官员有生杀之权,”说着顾青忽然沉下脸来,道:“同时,我对你亦有生杀之权,明白我的意思吗?”

    崔圆一凛,瞬间便听懂了顾青的意思。

    也就是说,崔圆若到了北方后,有任何贪腐,不公,渎职等行为,顾青也不会放过他,他在北方虽说权势极大,但他的头顶却时刻高悬着一柄刀,提醒他不要失了分寸,不要做出损害百姓的事情。

    “下官愿为郡王殿下鞠躬尽瘁。”崔圆再次伏地拜道。

 第六百四十九章 按察河北

    收了崔圆委实是意外,顾青没想到朝臣中居然有人敢主动站队,而且站的还是他这一队。

    从收复长安,李亨归京开始,朝堂里的气氛就很不对。

    天无二日,臣无二主。可现实是,宫里有李隆基和李亨两位皇帝,而宫闱之外,顾青手握重兵,控制京畿,权势堪比皇帝。

    于是宫闱里的两位皇帝联起手来,共同对抗宫外的顾青,长安朝堂的格局隐隐有几分吴蜀抗魏的意思。

    如此复杂的政治环境下,崔圆能够主动站队,其气魄胆量委实不简单。

    崔圆告辞,顾青亲自将他送出门外,负手看着马车远去,顾青才转身进门。

    段无忌从偏院窜出来,凑到顾青身边轻声道:“王爷,此人如何?”

    顾青赞道:“有高才,能变通,亦有雷霆手段,可治之地不止一州一城。”

    段无忌松了口气,笑道:“那么学生就放心了,学生还担心王爷眼界高,看不上世家子弟呢。”

    顾青正色道:“事实上,世家子弟能出仕者,大多是精英人才,无论学识还是见识,都强胜寒门子弟多矣,只是用他们弊处也多,这类人本事虽然不小,但在他们心里,家族利益比国家利益更重要,所以对世家子弟要用,也要谨慎地用。”

    段无忌道:“崔圆出身清河崔氏,崔氏是名门世家,王爷打算如何用他?”

    “按察河东河北,你寻个时间将那些遴选出来的百余名官吏带来见我,然后我要将他们分配到北方各州城,叛乱甫定,北方百废待兴,急需一批精干的官员主持大局,城外的难民也可以组织他们分批北渡黄河了,不能误了春播。”

    “是。”

    顾青想了想,道:“无忌,你跟随我多年,如今天下已安,你要出去历练历练。”

    段无忌一愣,然后道:“王爷,学生不想离开您身边”

    “我又不是你爹,老跟在我身边作甚?我派崔圆按察北方,但我不能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北方那么大,只有一位按察也不够,所以你也去北方,跟崔圆一样,负责监督新委任的百名官吏,可风闻奏事,可纠其不法,可生杀予夺。”

    段无忌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学生听王爷安排。”

    “除了你和崔圆,我还会派一名按察,你和崔圆在明,另外那人在暗,每隔一季,你们必须向长安呈上北方官声民情考评,三人的说法若不一致,便是你们三人中的某人失职或是贪腐,那时我会下令严查。”

    “无忌,你是石桥村出来的,跟在我身边多年,莫丢我的脸,需要用钱跟我说,不要接受下面官吏一钱的贿赂,”顾青沉声道:“若连我身边的人都出了问题,对我是很大的打击,我甚至会怀疑自己选择的路究竟是否正确。”

    段无忌凛然道:“王爷放心,学生若在外面做了不法之事丢了您的脸,学生定引颈就戮,死后亦无脸葬入祖坟。”

    顾青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回去收拾一下,准备上路吧,你和崔圆在北方不必相见,各自独力办差,沈田率两万兵马正在北方扫荡残敌,收复城池,我会写信给他,让他拨予你一千兵马随从听用。”

    “是,学生到北方后定会对走访各个城池乡镇,考评当地官声民情,力求公正严谨,不偏不倚。”

    回到王府后院,顾青径自进了北厢房。

    北厢房内,张怀玉和皇甫思思正盘腿坐在炕上,二女聊得热火朝天。

    见顾青走进来,二女同时起身,皇甫思思帮他除去外裳,掸了灰尘后挂在屋角。

    张怀玉递过一杯热奶酥,笑道:“王爷可是日理万机,妾身想了想,已经好几日不见您了。”

    顾青一腿朝炕上一偏,笑道:“下次要见我,先跟我秘书预约,再领号排队,凡事得有规矩”

    张怀玉仅着足衣的小脚朝他一踹,笑骂道:“王爷的威风都抖到后院来了,若真想讲规矩,索性把宫里那位拉下来,您自己坐上去,那时您说定什么规矩,妾身一定遵从。”

    顾青眼一瞪:“大逆不道!收拾不了你了还,我手握十万雄兵,信不信我一声令下”

    张怀玉也瞪起了眼:“你待如何?”

    “请夫人阅兵。”

    皇甫思思噗嗤一声,接着大笑起来。

    张怀玉也笑了:“这么多年了,怂毛病还是没改。”

    扭头望向皇甫思思,张怀玉轻笑道:“妹妹可不知道,当年我在石桥村遇见他时,便觉得他特别古怪,说他怂吧,他敢独自设局杀人,而且下手特别狠,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说他不怂吧,我占了他的屋子睡觉,他都不敢反抗,乖乖跑去跟宋根生睡,当时看他的背影特别可怜”

    顾青咧了咧嘴,叹道:“可不像丧家之犬么,实至名归了。”

    皇甫思思羡慕地道:“妹妹若早几年遇到王爷该多好跟王爷从贫困到富贵,一路走来一定特别精彩。”

    张怀玉含情朝顾青一瞥,目光里满是柔柔的情意。

    不知想起什么,张怀玉噗嗤一笑,道:“最好还是不要,妹妹可是不知道他的鬼花样,说要搞什么浪漫,安排村民收集花瓣,给我在断崖下了一场花瓣雨,我还没来得及感动,花瓣雨没了,当时我那心情真是”

    皇甫思思小心地瞥了张怀玉一眼,然后嘟着小嘴儿拽着顾青的袖子甩来甩去。

    “王爷都没给妾身浪漫过”

    顾青王霸之气一震:“说话要摸着良心,我怎么没跟你浪漫了?晚上吹了灯我难道还不够浪吗?再说,你的表现也”

    话没说完,皇甫思思闪电般出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小脸通红地叫道:“王爷,这事儿也能说的么?你要羞死妾身不成!”

    张怀玉脸蛋儿也红了,屋子里的二女都与顾青有过肌肤之亲,顾青的意思她们都懂。

    假装没听到顾青的话,张怀玉将脸扭过一旁,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顾青不怀好意地张嘴咬了一下皇甫思思,皇甫思思急忙缩回手,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秋水盈盈般的眼眸里释放出强烈的信号。

    今晚那啥啥。

    张怀玉装作没看到二人间的眉来眼去,大宅院里的男主人与妻妾那点事,张怀玉从小就见多了,不足为奇。

    “对了,冯羽在中院养伤,怀玉你派几个伶俐的丫鬟去照顾他,家里再请两位高明的大夫,本事过得去的话,不妨常年供奉起来。”顾青忽然道。

    张怀玉无奈地道:“我倒是想让丫鬟去照顾他,可惜他身边那位李剑九不让丫鬟近身,冯羽的吃穿换药,包括擦洗身子和如厕都是她亲力亲为,这女子有些霸道,冯羽若与她成亲,怕是这辈子纳不了妾。”

    顾青语重心长地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以冯羽的灵劲儿,他若真想纳妾,十个李剑九都斗不过他的心眼儿。”

    张怀玉又道:“对了,李姨娘昨日来过,探望了冯羽和李剑九后,与我说起他们二人的婚事,趁着时局还算太平,不如早点把婚事办了吧。”

    “好,我亲自做他们婚事的司赞,另外请礼部尚书房琯来给他们主持大礼。”

    张怀玉面色古怪地道:“礼部房尚书乐意吗?”

    顾青一愣,不悦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与房尚书交情好得很,上次咱俩成亲便是他主持的,彼此合作非常愉快,我早已他约定了下次继续合作,他也非常愉快地答应了。”

    皇甫思思又噗嗤笑了:“王爷您真是成亲的事一生只有一次,哪有下次的道理?”

    见张怀玉目露杀气,顾青尴尬地道:“下次也不见得是我的婚事,我的亲戚朋友什么的,都可以找他嘛,我完全有能力帮房尚书开辟大唐婚庆市场,妥妥的垄断产业,光是礼部尚书主持婚礼这个噱头,别人想模仿都学不来。”

    张怀玉冷冷一哼,道:“整日里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婚庆市场什么的根本不明其意,但我敢肯定,房尚书如今对你可是退避三舍,避之不及。”

    “为啥?我又没得罪他。”顾青不解地道。

    张怀玉嘴角一勾,道:“大约咱俩成亲的时候,房尚书与你的看法不一样吧,至少对他来说,你应该是特别不配合的那种人,成亲的第二天,我听怀锦说,成亲那晚主持了最后的礼仪后,房尚书连杯酒都没喝便逃命似的离开了,段无忌拼命留都没留住,逼得急了,房尚书甚至以死相挟,说不让他走他便死在咱家门口,让喜事变丧事”

    顾青呆愣许久,然后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以为他很欣赏我呢”

    张怀玉白了他一眼:“人家是不敢惹你,不然早就拂袖而去了,你以为你招人爱呢。”

    顾青怅然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说,莫挨老子”

    张怀玉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怀锦近日来咱家比较勤,每次在府里各个院子窜来窜去,与她聊天她又忸忸怩怩,傻妹妹那点小心思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咱俩既然已成了亲,选个吉日将怀锦也纳进来吧,她怕是急了,生怕你反悔不要她。”

    顾青决定发扬一下传统美德,就是前世网络段子上看到的那样,夫人主动求丈夫纳妾,丈夫却非常淡定地看书。

    “夫人你看着安排吧,莫拿这些俗事烦我。”顾青盘着腿,神情淡然地道。

    张怀玉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炕桌上一盘炒黄豆朝他扔去。

    顾青一闪,还是有几颗迸到额头上。

    吃痛地揉了揉额头,顾青叹道:“殴打一位手握十万雄兵的王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皇甫思思帮着顾青揉额头,笑道:“您都手握十万雄兵了,为何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难怪怀玉阿姐要揍您。”

    三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有丫鬟禀道:“王爷,宫里来了旨意,请王爷接旨。”

    顾青一愣,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一炷香时辰后,顾青捧着一封圣旨缓缓走回后院,无奈地把圣旨往炕桌上一扔。

    张怀玉好奇地展开圣旨迅速扫了一眼,吃惊地道:“天子赐婚?”

    顾青叹道:“是,尚万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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