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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春秋大领主-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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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伯州犁说得没错,晋国对外战争失败就无比团结,失去外部的威胁则是很喜欢搞内斗,每一次都还能弄出大阵仗。

    楚君熊招腼着脸,问道:“如此,我便暂不追究?”

    讲这话的楚君熊招还是非常不甘心,问题是真的势不如人,铁头伸出去也会被巨锤砸扁,明知事不可为,又何必呢?

    还是有人存在意见,喊着叫着怎么能够退缩,打不过也要跟晋人拼了。

    这一部分声音并不大,多少让楚君熊招心态非常复杂。

    一方面,大多数楚人明显怕了晋人,挺悲哀的。

    另一方面,至少还有楚人头铁,说明血性未泯,就是有点憨。

    公子午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说道:“如此,明岁我再启十万大军北上,邀晋人往‘湛阪’会猎。”

    啊?

    刚刚不是说好了,不再挑事的吗?

    怎么下一刻又要出动十万大军跟晋国打???

    这个其实并不矛盾,并且显得很春秋。

    好比如郑国明明想要保住晋国的大腿,他们的做法是一再招惹晋国,又在跟晋军打开的时候各种拼命,目的是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楚国暂时不想跟晋国再玩耍,但是不能被以晋国为首的联军入侵之后立刻认怂,需要付出必要的代价再跟晋军打一场。

    而明年真的开打,楚人这边要做好豁命出去拼的心理准备,证明楚国绝对不好惹,打出一个和平的环境,无论输赢再掉头欺负南边那些部落联盟。

    没人反对,真心想拼命的人心里高兴,不想再继续折腾下去的人则是想着:“最后一次了?那就来个完美的落幕罢!”

    决议得到通过,楚国这边需要开始在南边找攻击目标,一眼盯上了本就矛盾挺大的杨越。

    他们正商议着,有人前来禀告,说是沈国背刺了晋国。

    “为何呀?”楚君熊招真的不懂。

    是,晋国曾经将沈国打得挺惨,甚至导致沈国慢慢被楚国渗透和控制,双方的确有深仇大恨。

    问题是,以晋国为首的联军这一次入侵楚国,深入腹地都到楚国的都城“郢”外面阅兵了。

    晋国与楚国的争霸格局已经清晰,看着就是晋国要获得争霸的胜利,怎么都能当“东方世界”的唯一霸主五六年,乃至于是十来年的时间。

    沈国脑子里面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会在晋国声势最鼎盛的当下,有那个勇气玩一手背刺呀?

    一众楚国君臣面面相觑,不少楚人心里破骂沈国真是多事。

    为什么呢?他们不是已经决定打一场之后就对晋国认怂嘛?沈国那么一搞,会搞得他们骑虎难下。

    道理摆在那里,沈国为了楚国都不惜彻底将晋国给得罪惨了,明年楚国损失再严重,怎么也要咬牙接着跟晋国拼,不然就不是假意认怂,变成是真的怂了。

    “晋上军将全歼沈军,沈子战死。”公子午是彻底无语了。

    这个沈国是周文王最小的儿子季载(周武王最小的同母弟)的封国,一开始是侯爵国家,后来不知道什么情况变成子爵国家。

    长期以来一直有沈氏的公族在楚国为官,两国的关系也就显得很亲密。

    恰恰是那种亲密让沈国变成晋国针对的目标,公元前624年,晋、鲁、宋、陈、卫、郑等联合伐沈,后来又在583年讨伐蔡国和楚国,接着继续攻破沈国,掳走了沈国国君揖初。

    楚君熊招问道:“蔡、陈、许,如何行事?”

    陈国先投靠了晋国。

    蔡国和许国后面被迫臣服于晋国。

    现在沈国玩那么大,是时候看陈国和蔡国的表现了。

    公子午面无表情说道:“许北迁,陈、蔡并无异动。”

    楚君熊招张了张嘴,看上去有那么点懵逼。

    前一段时间顿国已经搬家,听说要去晋国北边落户?

    现在许国又搬家?

    那么就是楚国到了嘴边的两块肉跑啦!

    最为让楚君熊招介意的是,蔡国怎么不学沈国玩置于死地而后生,不怕楚国缓过劲来,不再保持假装的温柔,一口将蔡国给吞了吗???

    “遣使而去,质问阴子怎么敢如此。”楚君熊招必须为沈国出这个头啊!

    只是吧,楚国刚刚历经大败,怎么个质问方式,需要考验臣子的智慧了。

    春秋大领主

 第699章 相信我阴武不是好人(谢‘现实苦涩还好有梦’万赏)

    沈国真的背刺了呀?

    吕武没有前往樠木山战区,为了保障上军能够消灭樠木山的楚军,带着军队撤离“郊郢”城外驻扎了下来。

    收到消息的吕武多少有些释然。

    沈国是被他们强按头才进行屈服,日常的表现中多少显示出了不乐意。

    其余晋人对沈人的不高兴感觉挺正常。晋国收小弟并不是依靠为人方面的美德,举起砂锅大的拳头打服而已,小弟一开始会有乐意,后来就会习惯了,几乎每一个小弟都会有相似的过程,早就见怪不怪啦。

    吕武的优点之一就是不会将所有的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察觉到了沈国的不对劲,亲自将沈军带在身边会进行提防,轮到指派给中行吴指挥也提醒了一嘴。

    很显然的是中行吴将吕武的提醒听进去了。

    中行吴的做法是,能多么放纵沈人就有那么的放纵,出了事再往死里揍。

    大概就是:俺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背叛俺!?

    所以,沈军背刺晋军导致沈子颠战死一事,各个列国的反应都不是太大,甚至认为沈国不知好歹在先,晋军合理反击在后,沈子颠完全是死于咎由自取。

    晋国的一帮小弟那么想太合情合理了。他们跟着晋军一块南下,位处楚国腹地区域,一旦晋军有个三长两短,一块过来的联军能落得个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令人感觉到迷糊的是,樠木山被围的楚军要是有反败为胜的迹象,或是沈军为了帮助樠木山突围,背刺起来还算是一种高招,然而沈军的背刺就是单纯为了某种发泄,对战局根本很难起到贡献。

    沈国来了多少军队?越是两千左右,他们不是在夜里突然暴起,也不是在晋军攻打樠木山楚军的时候攻击后阵,选择了晋军列阵还没有发起攻势前的背刺。

    中行吴消灭沈军后才发现沈子颠死了,说了句:“以诸侯之礼厚葬罢。”

    什么叫诸侯之礼?就是用多少乘战车,再加上符合规格的其余陪葬品呗。

    建个寝陵什么的?那是“大一统”的皇朝才有的事了。春秋时期哪怕是周天子也都没有修建寝陵的财力,何况是其余诸侯。

    晋国的各个小弟觉得沈国君臣脑子有病,眼见着楚国要不行了,还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对楚国表忠心。

    只是吧,他们一想到沈国在楚国边上,距离晋国却是那么远,不得不佩服沈国的决心那么大,好像也挺能看清现实的。

    毕竟,晋国想收拾沈国起码要赶一个月以上的路,楚国想收拾沈国则是分分钟的事情,是吧?

    樠木山的楚军坚持了六天就投降了。他们仓皇从“郜”后撤,仅是携带了三天的粮食,吃完又坚持了三天,期间还要应付晋军的进攻大量消耗体力,饿到连武器都拿不动,还怎么坚持下去?

    吕武攻克“郊郢”只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收到樠木山楚军投降的消息,才带着大军离开“郊郢”继续向被撤退。

    这一场战争从秋季中旬开始,一直到临近冬至,不成规模的局部袭扰还有,千人以上的交战则是没有,以晋国为首的联军冒雪撤到郑国地界,落下了大战的帷幕。

    因为初雪非常大的关系,联军撤到一个叫“展陂”就迫停了下来,未能完成撤到“新郑”再长期驻扎的计划。

    这个“展陂”是郑国南部某贵族的“邑”,长期以来是面对楚国的前线。

    诸夏取地名相当有讲究,光看“展陂”的名字也能猜出是个什么地形。

    位于颍水东岸的“展陂”是一种倾斜的平坦地势,面朝颍水的一边很开阔,东面却是看着不太明显的一个高地。

    如果距离拉得足够远,会发现“展陂”根本就是一个大型的隆起,位处其间的人过于渺小难以发现自己位处隆起的坡上而已。

    “楚军已怯,为何元戎仍令各家征召?”魏绛最近一直想跟韩起走近,今夜又来聊天了。

    他们在荒郊野外驻营,辅兵冒雪砍伐来扎营的木材,堪堪搭起了一座能看的营寨。

    小兵兵的日子可能不好过,贵族的日子则绝对会好上一些。这个就是环境再艰难也不能为难领导的世间真理了。

    韩起屈膝坐在石头搭起来的烤炉旁边,脸上被火红色的柴火照映得通红。

    他转头看向魏绛,问道:“你……,此在质疑元戎?”

    魏氏跟阴氏分道扬镳了,要说结仇倒是不那么明显,小矛盾方面则是越来越多,主要集中在跟解氏的冲突方面。

    现在谁不知道解氏是阴氏的忠实马仔,没有吕武的示意,作为马仔的解朔敢跟魏氏起冲突吗?

    所以,事情看着其实挺明显,吕武为了一些旧情没想亲自下场,解氏与魏氏的冲突就是一种信号,看魏氏愿不愿意屈服了。

    真的硬要说晋国哪个方向最为“纯真”的话,毫无疑问是晋国的北境了。

    北境现在独有一家阴氏,其余家族在十来年时间里面先后跟阴氏置换封地,近几年走了个干净。

    范氏已经开始在独霸晋国的南境,关键问题在于那边还是有几个卿位家族的封地,十分临近公族的“自留区”,中小贵族的数量也不少。

    晋国东境的环境更复杂,一下子有荀氏(中行氏)、魏氏和赵氏三个卿位家族在较劲,原先就有数量极多的中小贵族,又安置了卫国投奔过来的孙氏,以及齐国的崔氏。

    晋国的西境有阴氏、魏氏和解氏三个卿位家族,还有体量和实力不弱却不是作为卿位家族的韩氏。

    魏氏正在遭到来自阴氏和解氏的极大压力,不怪魏绛想要拉拢韩氏。

    韩起对魏绛的频频示好很无感,一样是投靠某个谁,有吕武那支粗大腿,毛病了才跟魏氏抱团取暖,是吧?

    当然了,韩起也不能直接给魏绛不好的脸色,维持一个表面笑眯眯内心就是最大的限度了。

    “楚为南伯,楚人性烈,岂会一战伏低。”韩起不相信魏绛不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吕武离开“虎牢”之前让各家再次征召,压根不是为了这一次南下,为的是明年跟楚军的再次较量。

    他们这一批南下的部队到春暖花开就回撤回各自的封地,恰好是新的部队到来,完美地完成轮换了。

    魏绛沉默了一小会,坐到了韩起的边上,低声说道:“元戎起一‘军’之兵。”

    这个啊?看看阴氏现在的封地数量,再看面积大小。

    另外一点,其他人不清楚,魏氏难道还不清楚阴氏向北边扩张了多远,又在秦国那边获得了多少好处吗?

    韩起用固定思维在内心里吐槽了一下下,猛然间反应过来,想道:“魏绛这是在说阴氏膨胀的速度太快!”

    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呀!

    从“鄢陵之战”到现在才几年?满打满算也就十七年而已。

    不要觉得那个“而已”是嘲讽,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十七年很长又很短。

    一个人很难有多少个十七年,绝大部分人十七年未必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作为一个家族,花上几代人经营才将家族发展起来是才常规套路,一个人只用十七年的时间就将原本什么都不是家族,发展壮大到能拉出一个“军”,仅是稍微想一想就显得很是震撼了。

    而吕武能轻易拉出一个“军”,代表阴氏起码有两个“军”的兵力储备,甚至会有更多。

    晋国有多少家族能拉出两个“军”呢?范氏绝对是其中的一个,荀氏加上中行氏大概也行,其余家族就没那个实力了。

    那两个“军”还不是谁都拉进去凑人头的杂牌,必定是有经过训练的人,最起码也会是一个“羡”。

    知道光是武装两个“军”要耗费多少财帛吗?又或者说光是财力足够也做不到,需要家族有成熟的工业产力。

    哪怕是财力、工业产力和产粮都能支撑,其实也不是想拉出多少军队就是多少,必须要有足够的“士”和“徒”。

    了解春秋社会构造的话,怎么都该明白一点,也就是必须要有能支撑起来的恒产才能维持“士”和“徒”的数量。

    直白点来说,封主要家大业大底子厚,才有能力分割出数量极多的土地给予“士”和“徒”变成私产。

    拥有能养得起自己的私产,才能够让“士”和“徒”武装自己的同时,去专注训练军官技能以及杀人技巧。

    “士”和“徒”就是现在所有军队的骨干力量,缺少他们的存在连军队的框架都搭不起来。

    韩起明悟魏绛在内涵什么了。

    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十七年内使阴氏壮大成那般模样?特指吕武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善良。

    另外,原本是郤氏和栾氏的那一批人,他们为什么对吕武言听计从的?

    阴氏的情况不是以大吞小,完全就是一种蛇吞象。

    要是自家的体量足够,吞下弱小的一方,肯定是一种正向的稀释,反之则是被反向稀释,管理方面会是一个老大难题。

    帐篷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木材偶尔发出“啪”的一声。

    魏氏在公元前572年开始跟各家置换封地,好不容易将封地给大致集中起来,其它地方哪怕还有封地也数量不多。

    一开始阴氏在晋国西境的存在感并不大。这个也是魏氏内部经过开会,同意了跟阴氏一起针对秦国的原因。

    魏氏面临来自秦国的压力,有阴氏愿意过来一起殴打秦国,求之不得,是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阴氏在晋国西境的存在感增多呢?其实就是他们合力灭掉大荔之戎后,魏氏才发现原来阴氏已经将白翟驱赶走,并且阴氏有在原白翟地盘建城的动作。

    大荔之戎成为一个历史符号,阴氏谋求了“侯丽”的军事控制权,后来更是让“侯丽”成为阴氏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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