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领主-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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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杼呐呐地呢喃道:“此便是新政成果?”
不再是贵族拉出兵力,转为年龄合适的国人都在可征召范围,兵源肯定是会猛增。
在汉国目前的阶段,带甲百万其实很虚,人数能凑得出来,兵源素质方面的质量则是会很堪忧。
汉国绝对的精锐当然是拱卫“长安”的那一万五千常备军,再来就是持续使用的三五万边戎骑兵部队,然后才是作为阴氏时就有的四五万“徒”和“羡”了。
崔杼一改之前的态度,必须为之前的行为进行补救,对吕武行大礼,洪亮声说道:“如此,可相王!”
谁都不用虚?
局势当然是越乱越好!
汉国要是能在某一天成为天下之主,凭什么当小弟?
众臣紧随其后,一起行礼,再异口同声:“相王!”
第783章 从今以后各玩各的
吕武认为历史进程被快进了,然而现在有数几个诸侯绝对是胆子最大的时刻。
他们已经打破了好些传统,可能是处在思想迷惘阶段,也能是觉得传统被打破就玩起了破罐子破摔。
事实就是那样,人变得毫无顾忌之后,哪能不玩得更野呢?
换作是再过上一两代人,后辈又习惯了一种秩序,免不了心中添加枷锁,局势和环境也不允出现大变。
以历史进程来看,目前绝对是“东方世界”人心思变和局势最为混乱的时候。很多诸侯惶恐不安想要寻找新出路,环境不乱就奇怪了。
“吕光竟然也答应相王?”吕武其实比较不理解这个。
齐国已经展开变法,挖掘出了自身不小的潜力。
在以往,齐国就非常崇尚技击,只是缺乏团队合作。
军队追求和讲究的就是团结协作,每一个人都是螺丝钉,为了整部战争机器而服务。
个人武勇在斗殴上可能很有用,上了战阵个人的武勇价值将会被无限降低。
很多演绎作品一再描述某位猛将怎么个强无敌,聪明的作者和编剧大多是用跟敌将单挑来进行人物侧写。正常位面的猛将顶多也就是百人敌,还是将敌军胆子吓破的那种情况,不是说那位猛将兄面对一百个敢战之士。
再能打,敌人不感到害怕,信不信上去顶多杀几个,然后被乱刀砍死?
拿真实存在的中华第一神箭手养由基来说,他之所以有这个名号,不是一人面对双位数以上的敌人打出来,其实是春秋有“致师(单挑)”的习俗,用敌军猛将的小命来成就自己的名声。
养由基要是一对多,远距离能一个接着一个射杀,要是被双位数以上的敌人近身,想一想会是个什么情况?
当然,养由基的近战技巧肯定也有,再加上“将”级别的防具,对付三五个敌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吕武比较纳闷的是周天子明明要扶持齐国,齐君吕光怎么会答应相王呢。
“应该是征讨三戎让吕光看到周王室什么都不是?”吕武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更大的可能性是,晏婴跟吕光讲道理。
比如周王室不行了,现阶段的大多数诸侯也不拿周天子当一回事,拒绝楚王熊招的相王邀请,会变成展露出齐国要当下一个中原霸主的雄心壮志,不但会遭到中原列国的抵制乃至打击,楚国绝对会跟齐国没完。
得到答复的公子午离开了。
吕武在等待的荀国使节和范国使节,包括韩起的使者,几乎是前后脚来到“长安”。
荀国面临的威胁比较清晰,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无非就是齐国纠集几个诸侯要一块揍荀国。
范国内部则是出了问题,士匄一个处理不慎,不是国家分裂就是爆发内战。
大概也是内部的问题比较大,才让士匄答应了相王的邀请,想借这个机会跟楚国缓和一下紧张局势。
韩起?现在是韩侯了。
吕武选择优先接见韩无忌,等着给出一个处理结果。
“汉侯,今岁我便迁徙,约定之城邑尽归于汉。”韩无忌先提到这个。
吕武有点意外,没有想要毁诺啊?
搞出那么多事情的韩起,原来是担忧汉国在韩氏取代曲沃干点什么,才会有那么曲折的布局吗?
吕武不会去过问韩氏有没有打算跟范国或荀国履行承诺,只跟韩无忌谈了两国之间的事情。
一旦汉国得到韩氏的旧土,汉国的势力范围将会向东推进“新田”边上,仅剩“荀”地的相隔了。
很久之前,开口要韩氏封邑的吕武只是试探韩起,没想到韩起会答应下来。
韩氏取代了曲沃,他们会换一个都城吗?
如果韩起不换都城的话,“新田”就在汉国势力范围边上,他能睡得了安稳觉?
“我需汉侯相助。”韩无忌看着吕武,有些紧张,又带着祈求,说道:“我赠土予汉,唯求汉侯襄助说服范侯、荀伯少要城邑。”
啊?
也就是,韩起不准备履行对士匄和中行吴的承诺,使用的方式是利用汉国去压服范国和荀国?
吕武必须想清楚,比如韩起是不是制造汉国跟范国、荀国的矛盾。
那还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并且还展现了韩起的聪明才智。
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一连串的大战中,汉国尽管派兵支援范国,兵力损失方面却是不多。
汉国不像范国和荀国面临那么强烈的外部威胁,肯定有足够的余力干涉韩氏,乃至于裁决韩氏的生死。
在吕武的注视下,韩无忌行了一个大礼。
“往后,韩国愿奉从汉国。”韩无忌说道。
是的,韩起还是弄了新国号。
所以是晋国还存在,但是仅仅剩下“绛”这一座城和周边几个邑、邦。
晋国公族再一次被清洗,绝大多数公族封主成了亡魂,他们的财产变成了韩氏的财产。
如果硬要有个比较,依然存在的晋国已经沦落到跟许国差不多的国家,也就是最多只剩下一两万人,比许国好的是能固定在一个地方不用举国流浪。
得知这件事情的吕武一度很唏嘘,只是那种唏嘘很假,不知道有没有人被恶心到。
吕武从这一件事情的发展看清楚了韩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认定士匄的聪明是假聪明,中行吴的谨慎是真谨慎,韩起则是一个聪明又不啻于使用任何手段的人。
收这样的人当小弟,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某天可能被阴还敢收,该是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
吕武笑着说道:“共勉罢。”
这是收了?
韩无忌大喜,再次行礼,复道:“吕光受邀相王。”
还是那句话,周天子不管是看好齐国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打算扶持齐国成为下一个中原霸主。
然后,吕光接受熊招的邀请去“会稽”相王,跟吕武、士匄、中行吴相比的话,吕光是对周天子做出更恶劣的背叛。
韩无忌说道:“如汉侯有意,我可代为转圜?”
说的是吕武有没有帮周天子扛旗的想法,有的话他们家还是能操作一些的。
吕武不是姬姓,最大的可能是被周天子用完就丢。
换作是之前诸侯对周天子的名号至少还有敬意,说实话吕武会愿意扛旗。
现在嘛?有数的几个强国明显不拿周天子当回事,甚至到了连演都不演的地步,预示着周天子旗号的价值被降到最低,接过那杆大旗能够得到的便利没多少,麻烦则是会非常多啊。
吕武说道:“我亦往‘会稽’相王。”
这一下,韩无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完蛋!
原来汉国也打算跟周王室撕破脸。
那么韩氏跟周王室存在非凡交情的价值还能剩下多少?
“那……”韩无忌小心翼翼问道:“范侯、荀伯……”
吕武就当没听懂韩无忌是要问什么,说道:“亦往。”
韩无忌想说的是汉国帮韩国去跟范国和荀国交涉城邑的事情。
“今日且这般。”吕武选择了送客。
韩无忌一再欲言又止,发现吕武的态度很坚决,只能行礼告退。
没有多久,梁兴走了进来,说道:“君上,已与范使、荀使接洽。”
吕武事先就让梁兴应付了事,不会答应范国或荀国任何的要求,用这样的态度回击范国和荀国答应楚国相王没有沟通的事实。
当然,不是吕武自认老大,完全是三家事先约定有大事需要进行沟通,相王毫无疑问并不是什么小事。
在吕武答应公子午要去“会稽”相王前,一些该有的手续吕武并没有缺失,派人去了范国和荀国。
要不要去“会稽”相王这件事情,士匄或中行吴肯定无法对吕武的决定有所干涉。
有进行知会和没有进行知会,又是两码子事了。
吕武那是在履行三家的事先约定,表明自己守承诺的同时,又将对范国和荀国的不满表达出来。
“你亦需往‘会稽’。”吕武说道。
梁兴是汉国的大行令,那种场合肯定需要人在现场的。
没有得到接见的范国和荀国使节怎么着急,不关吕武的什么事。
得到接见却是不尽人意的韩无忌后面一再请求谒见也被拒绝。
吕武不爽是真不爽,会这么做是在表达自己的态度,让三个国家好好思量应该来怎么对待汉国。
那个“会稽”远在东南,算地界是在越国境内。
要前往参加相王活动的话,离得比较远的吕武不能在时间上过多耽搁。
所以,等某天范国、荀国和韩国的使节听说吕武出城已经带着大军离开,心情绝对无比复杂。
从汉国要去越国的路程非常遥远,可以选择的路线在事实上并不多。
可以不途经太多的国家,选择走伊洛之戎那边的路线进入楚国。这样就是一直在楚国境内,中间不用路过其它列国,直接去到越国。
另一条则是走中原人南下的路线。这样吕武就需要经过韩国、周王室、范国、宋国、徐国、吴国才能最终抵达越国。
吕武的选择是走途经国家多的路线,打算沿途领略一下各国的风光,看看各国黎庶的生活水平,以此来对列国有更多的了解。
这一次南下,吕武带走了常备军中的一万,另有两万骑兵,一概所需和粮秣足够半年之中。
而在吕武走后,身为太子的吕阳也第一次担负起了监国的重任。
第784章 汉国太子
吕武东出,随行的还有韩无忌等韩人。
来自范国和荀国的使节团没有走,他们直接说明为什么留在汉国,理由是想就地领略汉国变法的过程。
其实吧,汉国的变法没有历经多久的纠扯,吕武在立国的那一刻起就执行新制度,最难的这一部分完成,后续的变动就是水到渠成,要说有什么麻烦,仅仅是让大家适应而已。
外人来观察汉国的变法,看不到什么轰轰烈烈的场面,他们还无法参与到汉国的行政体系,能不能看出一些什么就很考验观察者的智商了。
“一切如旧,要事可来禀告。”吕阳第一次监国,感到很激动,却是有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成为太子之后,吕阳能做的事情比当宗子时还少,平时除了学习,就是观看一些吕武处理过的政务了。
观看行政记录是每一位太子必然经历的事情,只要是让他们看一看自己的父亲对待什么样的政务是怎么处理,从中去汲取一些治国的经验。
“去岁修渠,长约十四里,半途河床重修?”吕阳并不知道修渠是怎么修,光是从文字上仅能了解一个模糊的大概。
汉国现在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汉氏子姓持有,修建一些国家工程根本不用跟某地的贵族沟通。
吕武奋斗初期,作为儿子的吕阳还小,基本上没有参与过对家族的建设。
到了十四岁,作为父亲的吕武很狠心地将吕阳丢到了秦国,当时因为秦庭还在,吕阳重视的是军事,也就对内政事务忽视了。
“一再听君父提到‘渠’之重。如渠修成,我家无有缺粮之忧?”吕阳问话的对象是葛存。
在吕武没有离开“长安”前,一再叮嘱吕阳多看多听,别不懂装懂,不懂就要问。
那个时候,吕阳立刻明白监国一样是个学习过程,并不是成了监国就能对任何事情指手画脚。
葛存思考了一下,答道:“‘渠’全长三百二十里,如不广征徭役,或需十五年修成。‘渠’一成,汉川必为大汉粮仓。”
怎么修渠,工程规划以及注意事项什么的,葛存并不是不懂,可是觉得根本没有必要跟吕阳说那么多。
难道不是那样?
一国之君吕武今年四十六岁,看身体状态明显还非常健康,不可能撑不了十五年的嘛。
十五年或者更久远的之后,也就是某一天吕阳接位登基,“渠”已经完工并且投入使用。
哪怕是要在其它区域修“渠”,还能是一国之君的吕阳亲自去修?臣子商议出一个计划,吕阳决定要不要修也就是了。
人主嘛,什么都略懂一些也便是,精通则是非常没有必要。
身为人主更需要的是懂得怎么用人,能做到知人善用一般就不会差。
之所以还要什么都懂一些,主要是不能让人主连臣下在糊弄都看不出来。
当然,葛存不是因为上面那些道理才不跟吕阳讲清楚怎么修渠。
说到底,葛存是吕武的臣子,并不是吕阳的臣子,他们这种大臣最不应该的就是分不清怎么去侍奉国君和太子。
吕阳也不傻,一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而已。
另外,吕阳有没有想过出城溜达呢?有!只是忍住了。
监国是什么?不就是作为国君的老子不在,太子儿子这个“备胎”除了看家之外,还有随时接位的需要嘛。
平时吕武并不限制吕阳的活动轨迹,只要不是搞突然失踪,得到允许之后还是能到处溜达的。
吕武是学西汉时期对太子的培养方式,不会将太子关在宫城限制得死死的,不说是让太子外出了解民情,别搞得以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