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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孤才不要做太子-第152章

小说: 孤才不要做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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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忍不住的滑落,李承乾现在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处置室外组织好的措辞,在老先生直接明了的话语下,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伸手拉住弟子的手,李纲笑道:“哭什么,老夫已经活了八十四岁,怎么算都不是夭折。再说,当初孟子也是八十四死掉的,老夫能跟他一个岁数辞世,也不错。

    原本息王死掉后,老夫就想着在家看些书,把剩下的日子混过去就算了。谁曾想,竟然被陛下任命,来教导你。老夫一生中见识了太多的人,卑鄙无耻者有之,人面兽心者有之,如你一般表里如一的,却很少见。

    小子,老夫应该感谢你啊。教你的这几年,老夫过得很开心。没有什么,比亲自教授一个仁慈、睿智的皇位继承人,更令人快乐的了。以前看你对皇储的身份不屑一顾,你可知道老夫有多着急。小子,人心隔肚皮,谁的命运都得把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就是亲爹亲娘都不能交出去。”

    一只手握紧老人家的手,一只手擦干净眼泪,李承乾强行挤出一个笑脸说:“您啊,快死的人了,还帮着徒弟操心。您就放心吧,大唐第三位皇帝,一定是你徒弟我。都说文景之治是少有的盛世,您放心,弟子一定也打造出一个来!”

    见弟子说得豪气,李纲自然是哈哈大笑。

    “口气倒是不小,不过啊,你小子还没准真的有这个能力。以后若是真的打造出了这样一个盛世,记得写在给老夫的祭表上,让老夫跟以往故旧吹牛的时候,有个凭借。”

    李承乾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大概也只有好好的当太子,并且当上下一任的皇帝了。因为不止是为了更好的改变这个世界,这还是老人家的愿望。

    门外,李泰和李恪也赶了过来,他们也算是老先生的弟子,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动身过来了。

    把位置让给李泰和李恪,用处置室里的水盆洗了脸,李承乾才走了出去。

    门外,是朝廷派过来的使者,太子太师这样的重臣生病,是必须要上报朝廷的。

    没有理会肿着脸的李涧,李承乾直接走到了几位老人家面前。

    “咱们学院的墓地已经建造好了,我之前打听过李师的意思,他还是决定留在咱们学院的墓地,陪葬皇陵都不愿意。”

    几位老先生都点点头,然后看向李安仁,李纲的儿子早亡,这个时候他们家顶门的就应该是李安仁才是。

    李安仁拱拱手说:“殿下与爷爷情同父子,一切任凭殿下安排就是。老家那边,现在其实也相当于分家自立。爷爷早些时候也说过,他希望能够埋葬在学院附近,多看看学院发展壮大,也是好的。”

    老先生的墓地,现在就算是确定了,剩下的,大概,就只有等待了。

    孙思邈说过,老人家这一次才算是真的油尽灯枯,以他的能力,也无力回天。或许能够通过一些药物,刺激人体多扛几天,但是,对一位寿终正寝的老人家而言,副作用实在是太残忍了。

    不同的人,在面对自己的终结时,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惋惜,有的暴虐,有的慷慨。

    李纲觉得自己几就看得很开,拒绝了几位老先生给他生平好友去信的想法,而是跟李承乾一起,上午读书,下午弹琴下棋,跟平时一般无二。

    香蕉熬粥,老人家本来一顿能喝一大碗,现在不行了,在李承乾鼓励的目光下,也只能喝下去半碗。每天睡觉之前,都要把一个小盒子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那里面,是他准备好的遗书。

    学院的期中考试,拖延了两天,但还是正常的进行了。就连到学院来接受成人教育的几位,也参与了考试。

    李承乾没心情去监考,但是李纲却对此很上心,不顾弟子的劝说,硬要批阅卷子。只是一道本来应该画上对勾的题,却被老先生画上一道长长的痕迹后,李承乾再也憋不住泪水,痛哭出声。

    一直边阅卷边看着这边的杨度听到太子的哭声,就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他说:“老李头就是这样,你要他在床榻上等死,还不如让他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你看看,这老混蛋到死,嘴角都带着笑意,比起缠绵病榻力竭而死,不知道好了多少。以后,老夫也希望能这样的死去。”

    不止杨度走了过来,方孝全等几位也纷纷过来跟老友道别,顺便安慰一下已经快要昏过去的太子。

    礼部的官员已经筹备好了葬礼该用的各种东西,闻讯后就赶到了学院。

    灵堂没有建设在老先生的小院子里,而是建在学院。学生们没人在意戴孝的各种古怪说法,本来该准备收拾东西放假,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放弃假期,留在学院为李纲老先生戴孝。

    礼部尚书卢宽义正辞严的拒绝了李承乾戴孝的想法,抱着孝服的袋子死都不松手。

    “殿下,您要为恩师戴孝,尊师之情下官理解,可您的身份不一样,您是太子,李太师受不起您的礼节的。这世间够资格让您穿孝服的,只有太上皇、陛下和娘娘!”

    红着眼睛的李承乾踹了卢宽好几脚,可这家伙就是不松手。

    礼部尚书不同于李涧,李涧再怎么说都是家仆,李承乾就算是踹死他,也不会担责任,但是堂堂太子踹礼部尚书,可就说不过去了。

    “行了,太子一脚一脚的踹礼部尚书算是怎么回事。卢宽,把孝服给太子,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太子既然师从李纲,就应该戴孝,与太子的身份无关!”

    好在皇帝的出现解了围,皇帝都发话了,卢宽也只能把孝服交给太子。

    穿上孝服后,红着眼睛的李承乾,就去了灵堂。

    按理说一个太子,是用不着过问祭品之类的问题的,可他就是忍不住,只有忙碌起来,他才能渐渐接受老先生离开了的事实。

    多好的一位老人家啊,怎么就离开了呢?他离开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使得李承乾一时半会儿竟然无法接受。

    老人缠绵病榻许久才离开,跟突然间的离开是不一样的,前者已经做好了准备,后者总是难以在突然来到的痛苦中脱身而出。

    皇帝的亲自到来,已经是殊荣了,李安仁五体投地行礼,感谢了皇帝的到来,对别的宾客,只是跪拜。

    卢宽也看出了太子的伤心,所以给他找了一个烧纸钱的工作,只需要机械般的往火盆里投纸钱就好。

    直到晚间,老人家才入棺,摆放到了灵堂。

    夜晚是需要守灵人的,这个工作一般是至亲做,但是李承乾并没有避开,而是坚持守夜。

    夜晚的烛光下,李安仁把爷爷的遗书,送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很普通的木盒子,打开以后只有一封信和一个簪子,铜的。

    拆开火漆,拿出里面的信纸,烛光下,老先生的字体依旧苍劲有力。

    “承乾吾徒亲启:

    小子,你现在大概就跪在老夫灵堂之上吧,这封信看完,也就别留念想,烧掉就好。盒子里的这个簪子,是老妻的遗物,老夫本想带到坟墓里的,思来想去,还是留给你当个念想吧。

    这封信,老夫已经写成了好久,几次撕掉重写,最终还是决定用大白话。跟你相处了这么久,老夫一直都有一个疑惑,只是,到死,老夫也没能问出来。

    老夫见过了太多的聪明人,见过太多自命不凡的人物,可是跟你相比,余者尽皆碌碌。没有人能聪明成你这个样子,安仁倒是老夫从小教到大的,也没能做出一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来。

    只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怪,老夫不相信什么借尸还魂,奈何桥上不喝孟婆汤之言。所以,老夫也只能相信你确实与众不同。

    小子,方孝全说过,越是天赋不凡的人,就越要懂得隐忍谦虚。不过对你而言,却是不一样”

    信封很厚重,所以里面的信也很多。

    看完一张,李承乾就按照老人家的吩咐丢进火盆里烧掉。

    这是他最后留下来的话,所以就没有了平日里的拘束,甚至层层分析了杨勇的失败,李建成的失败,给他上了最后一课。

    总结起来其实还是那句话:

    一个人的命运要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亲爹亲娘也不行!

 第二百三十三章 差一倍!

    一个太子,在这个时代,其实是最不安稳的一个。朝中的将军大臣之类,干点坏事什么的,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没准还能凭借功勋保命,甚至于一两次不被处置。

    但是太子不一样,作为一个阻碍了一些有心人上进之路上的顽石,只会被人连根拔起,或者砸的粉身碎骨。

    世间的事情其实都是这样,空想跟现实,永远是不一样的。

    直到把最后一张信纸放进火盆,李承乾才笑了一下。

    自己说到底还是不够成熟啊,虽然活了两辈子,但是还是陷在阿q精神里面逃脱不出来。聪明人和一般人的差别,大概就在这里。聪明人,总是会站在最糟糕的角度上处理事情,而一般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往好的方向思考,哪怕一次次经历事情轨迹的变坏,也不长记性。

    灵堂之上笑出声来,本来是很失礼的事情,但是李安仁看到太子笑出来以后,却也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爷爷离开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太子沉浸在悲伤之中走不出来,现在好了,看样子那封遗书,很管用。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他还是希望太子能回到屋里去,免得着凉。

    “殿下,夜里冷,要不您回房间休息一下?”

    “不用,安仁先生,不如孤与你一同为老人家结庐守孝如何?”

    李安仁苦笑道:“殿下有这份心就够了,不是至亲,您这样反而过犹不及。”

    李承乾点点头,尊敬一个人只要放在心里就好。

    守灵一夜,天明的时候,看着一动不动的棺材,李承乾终于彻底接受老人家走了的事实。

    传闻停尸三天以上再入葬,就是为了防止人没死透就被活埋。既然老头子没有揭棺而起,看样子是真的离开了。

    踩着初升的阳光离开灵堂的时候,李承乾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想法是如此的可笑。

    揉一揉被寒风吹木的脸,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秀秀有一样本事,那就是总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做一些事。

    比如现在,李承乾才回到家里,她就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温度,正好可以直接跳进去。

    被女子宽衣的富贵活法,李承乾到现在也没有习惯,坚持自己一个人脱衣洗澡。

    好好的泡了一段时间后,也不穿内裤,擦干身体就钻进了被窝。

    岁数大的离开了,岁数小的还是要活下去。

    思绪纷乱的时候,很不适合处理别的事情,所以李承乾准备好好睡一觉后,再考虑其它。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床边就摆着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有温热的饭菜。

    也不穿衣服,裹着被子就坐在床上开吃。

    虽然后世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情感白痴,但是李承乾还是知道,如果有一个女人能够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那就必须赶紧追到手,娶回家。

    不过秀秀倒不用他追求,她现在已经是自己内定的女人了。

    房门被人推开了,令李承乾意外的是,走进来的居然是阿史那雪和秀秀两个人。

    “起来就好,你要是再睡,没准我就要叫你起来了。”

    “雪姐姐,殿下守灵守了一夜,怎么能叫他起来啊。”

    “秀秀,我跟你说,男人的懒惰都是惯的,一次懒散习惯了,第二次就会习惯的要懒散,最后慢慢变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你别看我,我们西突厥的好多贵族就是这样的,越是生活安逸,就越是懒。”

    看着在门口讨论起来的两个人,或者说两个女人,李承乾边往嘴里扒拉着米饭,边忍着笑意。

    两个女人就能凑一台戏,果然如此,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怎么聊的,现在,明显已经情同姐妹了。

    见李承乾吃饭的样子不雅,阿史那雪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等他吃完,俩人就把餐盘连同桌子一起收拾了起来。自从得知自己的弟弟在一个新开的马场里,生活的挺自由,没有被苛待后,阿史那雪就像变了一个人,就连秀秀教她宫廷礼仪,她也不抵触了。

    李承乾自然没精力关注这些,叫了一声,一直等候在屋门口的张赟就走了进来。

    “老张,李师的葬礼怎么样了?”

    “殿下,朝廷的旨意已经下达,追封老先生为司空,谥号文正,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李承乾点点头,司空的追封喝文正的谥号,确实很不错了。虽然这东西只是一个人死后的哀荣,但是能够获得一个很好的谥号和追封官职,也是对一个人生平的极好评价。

    老先生的一生可以说是颠沛流离,从北周到现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但是不管是什么年纪,老人家都谨守“方正”二字,光明磊落到了极点。在这个官员普遍有自己的小九九的时代,是一股清澈的溪流。

    睡了一整个白天,精神却还是有点靡顿,不用说,一定是感冒的前兆了。

    “你去孙先生那里,给孤弄点驱寒的药来,顺便把黎达海叫过来。”

    遣走张赟后,李承乾伸着懒腰穿衣服,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干什么。

    人的负面情绪,憋的时间久了就会出问题,后世的时候他能在外卖员的岗位上坚持这么久,就得益于他排解负面情绪的手段。

    或是打游戏,或是弹吉他,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到游泳馆发泄一顿。

    如今也是一样,既然心里不好受,那就找个发泄的渠道就好。在丧礼期间弹琴什么的不太妥当,拿王家当出气筒,就没问题了。

    黎达海也在自己的新家里猫冬,听到太子的传唤,就带着厚厚的一个账本过来了。

    唐朝商人的记账方法乱七八糟的,至少在李承乾看起来是这样。有印书坊在,表格就能够制作出来,再加上借贷记账法,账目看起来就整洁的多了。

    “殿下,咱们囤积的煤炭已经快千万斤了,如今王家还没有开始售卖,咱们难道还要等下去?”

    “人家不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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