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才不要做太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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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宫涉及到的钱财,已经多到需要他这个父亲关注的程度,可是,只要儿子不纵情享乐挥霍,而是做一些正确的事情,他就不会去干涉。
固然有“不干涉东宫财政”的约定在,可是,毁约,一向是父母的特权
照常晨练过后的李承乾,还没洗漱完,就见到了一个人紫燕。
东宫对紫燕而言,跟两仪殿没什么分别,甚至于连报名入内的程序都省了。
“太子殿下,奴婢前来传递皇后娘娘的家常话。”
“母后?母后有什么话需要你带,自己不过来吗?”
正在浴池中的李承乾迷惑不已,虽说自己没有住在皇宫,可是长孙老娘不至于这么一小段路也走不动啊。虽然很少见面,但是好几次他上课的时候,都发现书房门被人推开了一道小缝。不用说,偷看的这位一定就是她了。
明明想的很,偏偏不露面出来。知道她是怕皇后太子见面,传出去会让人觉得太子没有独立性。可娘和儿子见面,是天经地义的吧!
紫燕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回禀殿下,娘娘不是不肯来,而是来不了。现在娘娘已经有孕四个月,御医根本不让出宫行走。”
怀孕了?
李承乾掐指一算,长孙现在,也差不多是怀上李治的时间了。
幸运的小子啊!如果不是有一个强势的婆娘,这小子也会成为历史上少有的厉害皇帝。
“既然母后有了身孕,是不该走动。那么紫燕,母后要你传达什么话?”
看着认真的太子,紫燕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憋了一会儿后,她才说:“娘娘说了,最近国库吃紧,宫内也要精简用度。可是她怀着孩子,不节约用度吧,起不到带头的作用,可节约吧,对殿下的弟弟或者妹妹也不好,让人头疼。听说殿下最近发了财,娘娘觉得,当娘的,跟儿子要一点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说完,紫燕眨了眨眼睛,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眼里的笑意。
要钱?
李承乾没想到,自己的老娘竟然会玩这么一出。
东宫有钱的事儿,肯定是瞒不了后宫那边的。除了卑贱者联盟相关的事情是不入账的以外,别的都有迹可循。不过,这不打仗不赈灾的,宫内精简什么用度啊?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当娘的跟儿子要钱花,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嘛?
拍拍手,叫方胜进来,李承乾直接说:“方胜,你去钱库,给母后取两万贯,送到内府。送的时候,告诉内府管事,把这些钱都特意标记起来。这可是孤给母后的零用钱,别人,包括父皇在内,都无权动用!”
方胜点了点头,把前段话牢牢的记住了。至于后半段话,也就没有记下来的必要。能够限制皇权的屈指可数,刚好太子不在其列。
痛快的拿出两万贯后,李承乾转头对紫燕说:“你回去告诉母后,缺什么就直接买,两万贯花光后,直接命人来东宫拿就是!另外,我也会给母亲准备一些东西,到时候你定期来东宫取就是。”
紫燕茫然的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事实上,就算皇宫精简用度,长孙也不会到跟儿子开口的地步。之所以派她过来,其实就是母亲跟孩子开的玩笑,想要逗一下而已。
可是,太子明显没有察觉到玩笑的含义,一挥手,就送出了两万贯。
两万贯啊,整个两仪殿,一年才花多少?这些钱,足够皇后用个三四年的了。
知道太子不喜欢被人看着洗澡,方胜就拉着紫燕,离开了浴池。
走出去后,方胜对紫燕行礼道:“紫燕姑娘,老奴这就去库房准备钱财,稍后你只要到内府查看一下,就好了。”
傻愣愣的看着方胜离开,紫燕至今仍在震惊中,久久不能自拔。
洗完澡后,李承乾就进了书房。
老先生正在躺椅上念章,考校李泰和李恪。
天分,真的很重要。
李恪虽然认学,但是跟贪玩的李泰相比,智商还是有点差距。让李恪为难的问题,李泰却能轻易的对答如流。
不去打扰弟弟们学习,已经被老先生编了好久自习课的李承乾,上午虽然要看书,但是自由行动的话,李纲也不会干预太多。
掏出纸笔,就画起婴儿车、摇床。
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当哥哥的不上心可不行。
有了摇床和婴儿车,多少也能减少做母亲的负担。
更何况,将作监高超的技术,就导致了他们售卖的东西,很久都不会有回头客。怎么说也是第一个合作对象,不给他们找点新的活儿,实在是说不过去。
虽然一口一个老娘的叫着,事实上长孙今年才不过二十七岁。早婚早育害死人啊,生育的早,而且频繁,再加上有气疾,不管这是第几个孩子,都要认真的照顾才行。
嗯,老娘嘛,跟媳妇一样,都是需要宠着的。
画好图,交给方胜后,用不着督促,李承乾就翻开典籍,看了起来。
其实看古籍还是有点意思的,比如这一段儿介绍的吕不韦,一个商人,居然靠着“买定离手”,成功一跃而成为秦国的相国。如果设身处地的考虑一下,当时他在异人的身上下赌注,正常人都会觉得他是个疯子。可现实就是比还狗血,异人还真就当上了秦国的国君。
只是吕不韦未免贪婪了些,功成后不知道身退,结果被嫪毐牵连,在被贬途中饮鸠而死。
所以从这个故事里就能看出很多的道理,比如,人不能太贪婪,应当知道激流勇退。比如,人应当摆正自己的地位,虽一时可以走大运,但是好运不会常伴人的左右
用小毫笔把自己的感想写到纸条上,然后夹到书本里,李承乾继续兴致勃勃的看下一个故事。
图纸很快就被方胜送到了将作监,对于太子的图纸,将作监的工匠们向来都是热烈欢迎的。
阎立德不在,阎立本就是这里的头头。
现在的他也是图纸大家,打开后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安排:“木匠准备做车体,铁匠准备打造车轴轱辘和弹簧减震,这车是皇后要用到的,手艺必须要精湛,这可是咱们将作监难得的露脸机会。至于过后对外出售的,用铁皮减震器就成。去通知那几个裁缝,这次也能用到他们,遮阳篷和车内,都要最好的内衬。高昌运来的棉花,不就是最好的材料吗?就用它!”
见将作监已经运作起来,没什么事儿的方胜干脆就留在这里喝茶,直接等着成品。
事实证明,当一大票工匠只为了皇后一个人运作起来的时候,那速度真是没得挑。
午时不到,两个完美的成品就已经完成了。
不管是婴儿车还是摇篮,都是用最好的檀木打造而成,木匠打磨的没有一点的倒刺。试着推了推,方胜对成品很是满意。
接下来的事情,就用不着嘱咐了。完成工作的木匠,早就开始收拾东西,去将作监下辖的木器店教授学徒。
带着两件成品,方胜也不回东宫,直接送到了后宫。
当看到婴儿车和摇篮后,长孙的眼睛一亮,推一推,摇一摇,就明白了它们的用途。
婴儿车这东西,事实上早就有了。可是跟眼前的婴儿车相比,原始的婴儿车就像牛车跟超跑之间的差距一般。摇篮也是一样,原始的摇篮只是跟秋千一样的败类,而在基轴两边安装了惰性弹簧的新式婴儿床,能很稳的左右摇晃。
“也不知道这孩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紫燕,你把那两万贯,给东宫退回去。本宫不是告诉你,就是逗一逗太子的嘛!你这缺心眼的,怎么就真的把钱收下了。”
紫燕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听见皇后的责怪,就笑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太子殿下的一番孝心啊!您是不知道,当时太子听说您想要点花费的时候,可是一点没有犹豫。”
长孙笑了笑,但是眼睛却湿润了:“那就留着吧,等东宫缺钱的时候,再运回去。另外,你去告诉将作监的阎氏兄弟,对外宣称的时候,记得说这是本宫想出来的主意。有本宫的这层关系在,对豪门大族要钱的时候多要点,对普通百姓售卖的时候便宜点。”
紫燕点了点头,此举看似是皇后在窃名,实际上,这是另一种劫富济贫。
婴儿车、摇篮的售卖对象一定是妇女,作为母仪天下之人,她这是在给女性们谋求福利。
第一百四十章 元年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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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并不知道自己的发明品被老娘给夺走了专利权,或者说是叫署名权?
但是就算知道,他多半也不会去计较,怀着孕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个范围并不只局限于媳妇,老娘也是一样。
孙思邈自从被袁天罡接走后,就一直住在老君观里。
人的名,树的影。孙思邈在老君观住了不过十几天,老君观就挤满了看病或者报恩的人,连带着香火钱都直线上升。被络绎不绝看病的人所累,孙思邈只好做好了常驻长安的打算。
不过,就算是有很多看病的人,他也要每天到东宫,跟李承乾谈论现代医学。
“如果按照太子殿下所说,风寒都是由病毒引起的,那么,我们又如何能看到病毒的样子?蛇毒蝎毒入体后虽然也是消散,但不曾入体的时候,还是能看到的。既然看不到,我等也不能轻易的给它下定论不是?”
没有显微镜的现在,讲什么现代医学都很困难。
不过好在古代也有“抗病体质”这种说法,所以老孙并没有直接质疑。
“眼下确实没办法验证病毒的存在,就算从现在开始朝这个方向探索,没个几百年的时间,恐怕也不能造出能看到病毒的器具。既然造不出,咱们不如就这样模糊的看待它,只要想出应对之法不就好了?”
只要是涉及到医学的问题,孙思邈就不嫌烦,也觉得自己的时间过得很充实。
又一次聊到夕阳西下后,孙思邈才告辞。
送他送到门外,李承乾想了想,还是说:“孙道长,孤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孙思邈回过身,笑呵呵的说:“应该是为皇后诊脉吧,太子一片孝心,确实感人至深。只是那一日留宿皇宫,老道已经给娘娘诊过脉了。母子平安,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一个皇子。”
躬身送走老孙后,李承乾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用脚后跟想想,孙思邈被皇帝老爹留在皇宫,也不是单纯的住一晚啊!
摇摇头,到老先生的卧房看了一眼,见灯光已经熄灭,才回去睡觉。
明明已经是腊月,可是气温跟前年相比,却一点也不冷。这样的气温,莫说一般的百姓,就算山里的流民,估计也能抵抗。
天气不冷,百姓不会冻死,本该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在今年有蝗灾的前提下,这样的暖冬,就有点危险了。
次日早晨起床,出人意料的是,今天不论是李靖,还是牛进达,都没有过来。奇怪了,没有大朝会,两个人应该从不缺席才对!
第三天,不等李承乾上门探望,两位又一齐出现在了东宫。还是一致的,俩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练剑练得一身汗后,李承乾甩动着胳膊,凑近了喝闷酒的李靖和牛进达。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才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的二人,脸色难看成这样?
“卫公,牛公,您二位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们两个同时这样?”
抬头看了伸展身体的李承乾,李靖和牛进达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
“昨天,军方的将领一起上奏折,希望能够出兵东突厥。可是,陛下选择了留中不发,兵部尚书李孝恭,本身就是皇亲,所以他进宫直接面圣去了。结果,堂堂河间郡王,被陛下训斥的面红耳赤,掩着面逃出了皇宫。”
牛进达说完,李靖又说:“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件事的,不过你是太子,我们两个虽然只是教导你武艺,有些道理,也该教给你。去年颉利带兵南下,一路攻伐到了渭水,此事传遍四夷,吐蕃等国,都以为咱们大唐软弱可欺。吐蕃进攻松州,结果被击退;薛延陀进攻陇右,也被击退;山东道那边,就连高句丽这弹丸之国,也有异动。
国之所以为国,需要的就是战力,甚至是战绩。陛下既然是乱世脱颖而出的君主,怎么也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何,陛下绝口不提出兵。却也不说为什么不出兵,让人头疼啊!”
本来该是讲道理的,但是李靖中途话锋一转,就变成了牢骚话。如果在这里直接教导太子该战则战的道理,那就跟当面讲皇帝的坏话没什么区别了。而如果是牢骚的话
大唐不像别的某些朝代,臣子腹诽一下皇帝,是不会定大罪的。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李承乾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只能是蝗灾!
如果要对草原用兵,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粮草的消耗。一两个州的赈灾,对国库而言并不算什么。而出兵,才是最消耗国库的事情。哪怕是局部的战争,动辄都会搬空一个粮仓,更不要说灭国之战了。
渭水之耻犹在,可是在国内大概率发生的蝗灾之前,就算是再耻辱的事情,作为一国之主的皇帝,也得忍受住。
看了看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李靖和牛进达,李承乾也有点无奈。
跟官不同,太平盛世,实际上就是武将的悲哀。作为武将,只有战场,才是能体现他们价值、让他们积累功勋的地方。每家都不是只有一个嫡长子,长子能够承袭爵位,次子虽然也能接受荫庇,但是想要高人一头,就还是需要父辈挣功劳啊。
蝗灾的事情,现在还不方便直接透露。
但是,李承乾也不忍心看自己的两位老师在这里喝闷酒伤神。
情不自禁的说道:“牛公,卫公,您二位贵为公爵,家里怎么也有点积蓄吧。今日回去后,不妨多买点粮食,囤积起来。你看我东宫,到现在都已经囤积了数万担粮食了。”
“囤粮食?囤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