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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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细细想想,人活一世所图的不就是个问心无愧吗?
他们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家搂着婆娘过日子,为啥要从军?
不就是因为看不惯东虏的暴行吗?
他们的家人亲眷都是十分支持他们的,从这一点来说,他们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舟山失陷,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要怪只能怪东虏。
所以他们一定要报仇。
血债血偿!
“大木,快快趴着别乱动!”
张煌言和甘辉将郑成功搀扶回屋,将其放到床上,一脸的怜惜之情。
“看看,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你那亲兵手下真是没有个轻重。”
郑成功扭过头来苦笑道:“沧水兄不要怪他们,是我命令他们着实打的。”
“你啊,好好趴着吧,还在这里嘴硬。”
张煌言叹了口气,十分的无奈。
郑成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要强了。
“郎中一会就来了,你这伤得赶快上药不然得落下病根。”
“还要上药?”
郑成功露出一股惊恐的神色。
“当然得上药。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想挺着?”
“无非就是涂抹一些药膏,就不用劳烦郎中了吧?本殿这个样子,实在不便啊。”
张煌言见郑成功面色通红,知道他是有些尴尬。
他看破不说破道:“但药总归是要上的,要不我来替大木上药?”
郑成功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便让经儿替我上药吧。”
郑经连忙凑到床边,跪下道:“儿子但听父亲吩咐。”
很快郎中便提着药箱来了。
郑成功吩咐道:“还请先生给我儿叮嘱一二,由他来跟我上药。”
那郎中见郑成功臀腿之上一片血红,心中直是一惊。
伤成这样还不让他来上药,这副倔劲也是头一次见了。
郎中朝张煌言望去,见张煌言点了点头只得道:“那我便与世子殿下来说吧。”
郑经连忙凑到郎中身前,虚心求教道:“还请先生教我。”
郎中点了点头仔细道:“世子殿下需将王爷的衣衫褪去,均匀将药膏涂抹在伤处,再揉上一揉。”
稍顿了顿,郎中特意叮嘱道:“有一件事我得跟世子殿下说清楚。如果王爷臀腿之上有烂肉,必须用小刀剜去,不然容易留下病根。”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但郑经却是听的心惊肉跳。
这咋听着这么恐怖呢?真的需要用刀剜肉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未来是你们的(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郑经听的心中一惊,不会这么恐怖吧。
这些掌刑的人手中要是这么没有轻重,真该拖出去杖毙了。
“父王,孩儿来为您上药吧。”
郑成功点了点头,轻声道:“沧水兄,你们都先出去吧。”
张煌言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如果他一直在这里郑成功会有些难为情,便悉心叮嘱郑经道:“世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我和郎中。”
说罢他和郎中先后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郑成功父子,饶是如此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父亲”
郑经刚刚一开口,郑成功便打断道:“别说了,开始吧。”
郑经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掀开袍衫下摆,又将中裤缓缓褪下。
“嘶!”
这扯动触到了郑成功的伤口,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在血液还没完全干,不然裤子紧紧贴在伤口上,再想揭下就不可能了,必须用剪子剪掉避免二次损伤。
现在的程度还在可控制范围内,只要稳准狠不会伤到郑成功。
郑经将中裤全部褪下后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郑成功的臀腿上满是血液,那么摊了一片看起来甚是骇人。
郑经只得先用干净的帕子沾水清洗伤口。
饶是他极为小心,郑成功还是痛的一阵抽搐。
郑经只得停下来询问:“父王,可以继续吗?”
郑成功咬着牙道:“继续吧。”
郑经用帕子一点一点将血水清理干净,所幸的是这么看起来并没有太深太大的伤口,应该只是皮外伤。
至于什么烂肉就更没有了。
看来掌刑的人还是留了力的。
打起来既有了郑成功想要的效果,又不会有内伤。
估计歇上个几日,就能恢复如初了。
“父王,我帮您上药忍着点啊。”
清理完伤口后就该上药了,这也是最痛苦的过程。
郑经担心父王忍不住,便将一块绢布递给他。
郑成功却是摇了摇头:“不用这玩意,你开始吧。”
郑经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启开膏药,均匀的涂抹在郑成功的伤口上。
涂抹膏药的过程比清理伤口时要好的多,郑成功只发出了一两声闷哼。
其实郑经多少还是有些上药的经验的。
他小时候很顽皮,没少被郑成功家法教训。
虽然没有打板子那么痛,但竹条还是能够把屁股抽肿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久病成医。
郑经虽然没有病,但伤也没少受。
这抹药的经验虽然比不了专业郎中,但也算可以出师了。
“父王疼吗?”
很快郑经便把药上完,关切的问道。
“不怎么疼。”
在儿子面前郑成功自然不能太矫情,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父王,郎中说了抹完药得这么晾着,不能盖东西。”
“哦。”
郑成功应了一声,脖颈瞬时通红。
这也太羞人了吧!
“好了经儿,你也退下吧。”
郑经知道父王是嫌这样相处尴尬,便轻声应道:“好,父王有什需要随时吩咐。儿告退了。”
说罢郑经轻步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
“世子,延平郡王伤势怎么样?”
张煌言一直在屋外等着,见郑经出来了,连忙迎上前去问道。
“张本兵!”
郑经见是张煌言,和声道:“父王的伤不算太严重,只是皮外伤。应该歇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好。”
张煌言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大明可不能没有延平郡王啊。”
其实张煌言也知道郑成功不可能被这点挫折打倒,不过这个过程确实挺难熬的。
只希望郑成功可以快点从中走出来。
“世子,你且随老夫来。”
郑经虽然不知道张煌言叫他去做什么,还是欣然应允。
行到一处偏室,张煌言推门而入,郑经跟着走了进去。
“世子坐吧。”
二人分别坐定,郑经主动问道:“张本兵唤小侄来所谓何事?”
郑经的父亲郑成功和张煌言称兄道弟,郑经自称小侄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张煌言见他这么自称了,便随着改了称呼。
“世侄啊,老夫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但没有机会。”
“世伯请讲。”
“你父亲是不世出的大英雄,是大明朝的股肱之臣。有他与晋王一东一西撑着,大明才不至于灭亡。老夫也和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愿意听也好,不愿意听也罢。反正老夫得说。”
稍顿了顿,张煌言接道:“大明虽然残败至此但也是正统所在。你的父亲为什么要拥护大明?那是因为唯有如此才名正言顺,手下的将士们才会跟着他干。”
“世伯是怕我埋怨父王?”
“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知道老夫的意思。你父亲如今春秋鼎盛,但总有老去的那一天。到时是谁继承他的衣钵不用我多说了吧?”
郑经沉默了片刻道:“我不会令父王失望的,不会让世伯失望!”
“是不令陛下失望!”
不知郑经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干脆直接点破。
“大明是朱家的大明,这一点不会变。”
张煌言沉声道:“这一点也是你父王的愿望,你明白吗。”
郑经是个心气很高的孩子,但他并不傻。
张煌言这么说就是告诉他拥明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都会把他们引向末路。
“侄儿明白了。”
张煌言拍了拍郑经稚嫩的肩膀道:“世侄啊,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等我们这些家伙都老了便要靠你们撑起一片天,
张煌言情之所至,慷慨吟道:
长驱胡骑几曾经,草木江南半带腥。肝脑总拚涂旧阙,须眉谁复叹新亭!椎飞博浪沙皆走,弩注钱塘潮亦停。回首河山空血战,只留风雨响青萍。
九边锁钥断胡烽,醪纩先朝费岁供;猾夏已无秦塞险,防秋岂复汉家封!黄河冻解应回马,碧海波扬欲起龙。寄语金微多旧戍,草枯蓬折为谁从?
郑经口中默默念着:“好一句草木江南半带腥,好一句弩注钱塘潮亦停。”
“世伯,侄儿明白了。”
“好孩子,明白就好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周培公在巴陵(第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夺取江陵后朱由榔的重心便放在了岳州府的巴陵县。
作为武昌的西南大门,只要明军拿下了巴陵,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捣武昌,不会面临任何障碍。
明军的重心还是放在了湖广北部,对于南部的长沙等地并没有过多进军。
毕竟明军的兵力还是有限的,如果过多分兵,会出现处处守不住的局面。
那样即便打下来再多的城池又有什么意义呢。
经过与李定国的一番畅谈,晋王已经明白了天子的想法,表示会竭尽一切支持天子的举动。
与江陵不同,巴陵不仅沿江而且临湖。
由于紧挨着洞庭湖,巴陵有着全湖广清军最强大的一支水师。
明军要进攻巴陵就意味着必须在水上和清军交战并击败清军水师。朱由榔已经做好了血战的打算,毕竟不会每次都运气那么好,遇到清军守将主动投降。
好在这次东征前朱由榔准备充分,把明军水师的全部家当都带了上。
在夷陵、襄阳、江陵明军又缴获了不少清军战船。
如今的明军水师规模虽然比不了郑成功的无敌舰队,但也是不可小觑了。
兵贵神速,朱由榔不希望有任何的耽搁。
明军顺流而下,数日的工夫便抵达巴陵城外,随时可以对巴陵城发动攻击。
不过朱由榔没有贸然下令,而是派出哨兵侦查。
自从有了热气球,明军的侦查手段有了很大提升。
刘兴明驾驭热气球的本领越来越纯熟,当仁不让的出任此次侦查的哨兵队队长。
脱离了父亲的庇护,他却仿佛真正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可以在此次东征过程中发光发热。
天子对他如此信任,他自然不能辜负天子的信任,一定要将第一手的情报刺探到!
巴陵城中,岳州知府衙门里热闹非凡。
从武昌刚刚赶来的湖广总督胡全才的心腹周培公带来了一支一万人的军队,会同巴陵本身的驻军,已经有两万五千人之多。
这样巴陵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岳州知府魏先年特地设下一场接风宴,替周培公接风洗尘。
别看周培公并不是朝廷命官,但他可是总督大人的心腹幕僚。
湖广官场上有谁不知道周培公就是胡总督的左膀右臂,就连总督大人给皇上的折子都是周培公起草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
总督的心腹不得有个四品?
怎么说也不比魏先年这个岳州知府差了。
何况此次周培公来的意义特殊,那是援助魏先年啊。
魏先年便是再不明事理,这份情还是要念的。
“来这杯酒是敬给周先生的,感谢周先生远道而来驰援岳州!”
“唉,这要感谢也是感谢总督大人,周某不过是代表总督大人而已。”
周培公皮笑肉不笑,弄得魏先年十分之尴尬。
“哈哈,周先生说的好,让我们敬总督大人!”
说罢满桌文武官员纷纷举杯。
“敬总督大人!”
喝过一巡后周培公主动发声道:“湖广的事情,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明贼来势汹汹,连破数城。朝廷震怒,总督大人亦十分重视。这才会派周某来到岳州府驰援督战。各位一定要打起十分的精神,千万不能松懈。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们绝对输不起了。”
满座文武纷纷称赞拍起马屁,表示一定竭尽全力抗击明贼,请周先生放心云云。
周培公见效果已经达到了,话锋陡然一转道:“当然,该紧的地方要紧,该松的地方也要送下来。人若是一直紧绷着,那不得憋坏了。周某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在合理范围的放松周某都是可以理解的。”
“周先生果然通情达理啊。”
魏先年拍起马屁道:“明贼那是之前没有遇到周先生,不然早就被打的丢盔弃甲了。”
“唉,夸耀某的话就不要再讲了,魏府尊还是想想怎么抵御敌军吧。某听说,明贼在以往攻城战中都会使用到一种妖法,不但可以炸开城墙还能够炸伤守军。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了。世上怎么可能存在妖法呢?无非是士兵们以讹传讹。某觉得很可能是一种火炮,威力比红衣大炮还大的火炮。”
重人闻言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比红衣大炮威力还大的火炮,那得是多么恐怖啊。
“真的有这种火炮吗?”
“不然魏府尊以为明贼凭什么轰开城墙,真的凭妖法吗?”
“那当然不会”
魏先年尴尬的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周培公说话时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跟着总督大人混的,果然脾气不小。
不论怎么说,自己还是不应得罪他。
“如果不是妖法,除了大炮还能是什么?”
“周先生说的极是。”
“既然威力如此巨大的火炮,那么肯定十分笨重。明贼即便通过水运也不可能携带太多。只要解决掉这些火炮,明贼便是无头苍蝇不知该做什么了。”
周培公此番还是做了充分的调查的,洪承畴几次派人进军云南、四川进行围剿都铩羽而归,就是因为明军拥有更为犀利的火炮。
一炮可抵千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