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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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不是被生生勒死的下场?
他希望自己的一片苦心皇后能够明白。
虽然心明白这个道理,可王皇后还是有些不甘。
“陛下,就不能换个人选吗?”
朱由榔叹了一声道:“别人没有煊儿的分量。唯有皇储亲临才能代表朕的态度,代表朝廷的态度。”
闻言王皇后不再说什么了。
他十分清楚朱由榔的性格。
虽然朱由榔有些懦弱,但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眼下朱由榔变得不再懦弱了,但在执意而为上还是老样子。
沉默了片刻,王皇后冲朱由榔福身一礼道:“既如此,臣妾只有遵旨了。这件事是陛下去说还是臣妾去说?”
朱由榔淡淡道:“还是由朕去说吧,朕还有些要与煊儿交代的。”
第十九章 陛下真乃狠人矣
翌日朝会,朱由榔亲自宣布了命太子朱慈煊前往川东抚军的决定。
一时间满朝哗然。
似乎从陛下那次昏迷醒来后就一直不按照套路出牌,这次的旨意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陛下,太子乃是储君,前往川东前线是否有所不妥?”
黔国公沐天波率先出班奏道。
众人的目光皆被沐天波所吸引,等着皇帝作答。
“黔国公觉得储君不能去前线吗?”
朱由榔和声道:“那朕身为天子,前些时日亲上城头,射杀虏贼又算什么?”
“这”
沐天波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天子亲临战场甘冒矢石的举动极大的鼓舞了士气,帮助明军击溃了东虏。
从这个角度看,身为皇储的太子殿下前往川东前线,确实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
何况,川东毕竟还无战事。
朱由榔这一次是不打算退让的,继续说道:“朕知道黔国公是担心太子的安危,想要说些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话。但朝廷如今的处境黔国公应该也清楚,若不冒险一搏有何机会中兴?”
见天子把话挑明,沐天波面上一红,多少有些尴尬之意。
“臣羞愧”
憋了好久,沐天波行礼回列。
“不过太子毕竟是皇储,此番朕会挑选五百锦衣卫护送他去夷陵。”
“陛下,是否再多派些护卫。”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沐天波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太子的安危着想。
“四川尽在大明治下,五百扈从足矣。”
朱由榔朗声道。
从云南北上入川的道路基本都是在明军控制中的,进入四川后就彻底安全了。
五百锦衣卫的扈从足够了。
“臣遵旨!”
这件事说到底是皇帝的家务事,朱由榔乾纲独断,臣子们不好多说什么。
朱由榔顿了顿接道:“编练新军一事可以抓紧操办了,朕已经拟出个章程,便交由晋王去办吧。”
沉默了片刻,李定国出班奏道:“陛下,新军当为天子亲军,由陛下直接统辖。”
李定国的意思很明白,他要避嫌。
身为大明晋王,他手中军权极大。
陛下明显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培植心腹,他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抢着去练这支新军,那一定是犯了陛下的忌讳。
虽然陛下待他极好,但为人臣还是要知进退的。
这种功劳他不能抢。
朱由榔轻点了点头。
站在历史全知全觉的角度,他自然清楚李定国忠贞不二,但他要做样子给其他朝臣看,向他们展示李定国的忠心。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李定国能够看懂他的良苦用心,君臣二人配合的十分完美。
“既如此,这支新军便归禁中直统。”
朱由榔轻描淡写的一揭而过。
“眼下当务之急是抓紧恢复耕作生产,马上就是春耕,丝毫耽搁不得。”
朱由榔话锋一转道:“届时朕会前往城外亲耕,为万民作表率。”
这话对群臣的震动不算小。
要知道以往天子虽然也会亲耕,但多是去先农坛挥挥锄头做做样子。
前往城外亲耕?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做,工部、户部、礼部等涉及部门纷纷出班领命。
“还有一事,将士们的封赏绝不能有遗漏。若有缺口,可以从内帑中补。”
如今永历朝廷的内帑虽然不及万历朝百万两那么夸张,但拿出一些来封赏将士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在朱由榔看来,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将士们为了大明朝廷浴血奋战,身为皇帝拿一些私房钱出来奖赏不应该吗?
但在朝臣看来,这简直是天子隆恩。
内帑是皇家私用,如今天子为了国家动用私银,真是个狠人呐。
“陛下圣明!”
群臣齐齐高呼。
“若没有别的事情,便退朝吧。”
朱由榔沉声道。
却说退朝之后,朱由榔刚刚回宫,内侍韩淼便来报说晋王请求陛见。
朱由榔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方才朝会上李定国为何不说?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宣晋王觐见吧。”
朱由榔整理了一番袍服,端坐在寝宫御座之上。
经由内侍通禀,李定国急匆匆的走入殿内。
朱由榔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封信,面容有些憔悴。
“臣李定国拜见陛下。”
李定国行了臣礼,便被朱由榔赐了平身。
“晋王何事请求陛见啊?”
“启禀陛下,臣这里收到一封信是孙贼写的。”
李定国面色有些窘迫。
“哦?”
朱由榔闻言却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李定国不肯在朝会之上说出来,原来事情牵扯到孙可望。
“呈上来吧。”
“臣遵旨。”
说罢李定国把信高高举过头顶。
韩淼走过去将信接过,折返回来呈给朱由榔。
朱由榔启开信封,将信纸抽出来展开看。
一开始他还神色如常,但很快便怒不可遏。
“孙贼如此狂妄,竟然敢劝降朕!”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劝降信,看时间应该是在吴三桂、赵布泰攻城之前写的。
之所以现在才“送到”李定国手中,肯定是因为被压了下来。
换句话说,吴三桂认为能够一举破城,根本不用劝降。
没想到明军取得大捷,这才变换思路想要劝降。
“陛下息怒。”
李定国虽然没有看过信,但也能想象自己这位义兄在信中所言所语,不由得冷汗直冒。
但这封信他又不能不拿来给天子看,那样不成了他心中有鬼了吗?
在贵州时孙可望便对天子毫无敬意,俨然架空了朝廷,甚至图谋篡位。现在孙可望已经剃发降清,便更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孙贼在信中说,若是朕降清可保朕一家免死,封个闲散爵位保一世衣食无忧。”
朱由榔冷笑一声道:“这是朕一家一姓的事情吗?东虏屠戮我大明百姓,践踏我大明土地,将大好江山弄得生灵涂炭。一道剃发令端是要断我汉家根基,用心何其险恶。大明与虏贼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朕身为天子,孙贼竟然让朕降虏,朕降他奶奶!”
第二十章 御驾亲征
李定国一时惊讶的目瞪口呆。
他惊讶不是因为陛下对东虏的仇视,这是很正常的。
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汉家儿郎都会跟东虏势不两立,何况群臣百姓的君父乎。
让李定国感到震惊的是,天子竟然爆了粗口。
在李定国的印象中,永历皇帝是个谈吐温文尔雅的人。
虽然不至于像读书人那样满口的之乎者也,但总归是让人听来如沐春风的。
这样一位皇帝,竟然当着他的面爆了粗口。虽然不是在大朝会这种场合,也足够令人震惊了。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说明陛下对东虏真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细细品来却是让李定国兴奋不已。
只要大明天子有这个态度,将士们便浑身都是干劲,誓要与虏丑干到底,便是只剩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
朱由榔显然也觉得自己爆粗的行为有些不妥,咳嗽了一声道:“晋王,朕刚才失态了。这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李定国连忙回禀道:“正在殿外侯着。”
“把他剐了吧。吴贼提的条件,朕一个也不会答应。”
朱由榔掷地有声的说道。
李定国抱拳道:“臣领旨。”
李定国当然不会主降,听到天子的命令是打心眼里高兴。
至于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屁话他压根就不在乎。
而且东虏就是个窃国贼子,严格意义上说根本不能称作国。
皇帝陛下此举就是明确的表态,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陛下圣明,然吴贼、孙贼奸计落空,必不会善罢甘休,朝廷还应早做谋划。”
朱由榔闻言点了点头,示意李定国跟他来。
却说君臣二人来到挂着地图的一面墙前,朱由榔在圈出的位置点了一点道:“据斥候回报吴贼败退后一路收拢溃兵,在此地扎营观望。晋王可有信心随朕杀个痛快?”
李定国本能的想要领旨,但转念一想不对啊。
陛下方才的意思是要御驾亲征?
“陛下万万不可。”
李定国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千金之体,身系社稷安危,怎可以身犯险?”
虽然之前永历皇帝也曾登上城头鼓舞士气,但那毕竟还是相对安全的。
被流矢射中的几率虽然有,但是极小基本可以忽略。
但御驾亲征却是完全不同了。
这种冲阵杀敌的举动是一步险棋,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做困兽之斗,李定国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护得皇帝的周全。
只能说这些时日以来天子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从原先那个听到敌军来袭就吓得立刻跑路的怯懦天子变成了敢于立于阵前鼓舞士气的雄主。
只是李定国实在不希望天子冒险亲征,如今太子年幼。万一天子出现了什么意外,那大明的江山社稷该怎么办?
如今大明的宗亲已经被东虏杀得所剩无几,当今天子一脉已经是血统最纯正最能号令天下的了。
如果永历皇帝出了事,那么现如今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抗清联盟就会瞬间瓦解。
袁宗第、郝摇旗、李来亨等十三家,甚至东南的张煌言、郑成功都不会再承认他这个大明晋王!
永历皇帝是他李定国拥立的对象,更是整个抗清联盟的主心骨。
永历皇帝在,抗清联盟才在。
故而天子的安危至关重要!
朱由榔当然清楚李定国不会轻易松口。
他淡淡笑道:“晋王说的这些朕何尝不知?但如今孙贼写了那样一封劝降信来羞辱朕,朕若是不做些回应继续躲在城里,不就被看轻了吗?”
“臣有罪!”
李定国跪倒在地道。
所谓主辱臣死,天子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没能替天子分忧吗?
李定国一时间羞红了脸,不敢再看皇帝一眼。
要是他当年能够拿下广东,要是孙可望没有降清,要是
哎,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现如今的局面确实对大明十分不利。
“昆明大捷虽然鼓舞士气,但晋王觉得就这么继续拖下去,拖上个一年半载等到东虏恢复元气重新杀回来,我们还能守住吗?”
朱由榔的一番质问让李定国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这次明军能够守住昆明,固然有天子那一批新式泰西火器的原因,但东虏轻敌冒进,不带任何火炮、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就攻打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如果让东虏这些精锐成功返回贵州和洪承畴汇合,休整几个月后带着火炮、攻城器械杀回来。那时困守昆明的明军将凶多吉少。
“陛下是想消耗东虏精锐?”
李定国试探问道。
朱由榔点了点头:“晋王应该知道,东虏的精锐乃是八旗。再就是吴三桂这种叛臣麾下本家兵精锐。至于绿营兵,不过是一些马前卒炮灰而已。”
“陛下所言极是,这些东虏精锐人数有限,杀一个少一个。”
李定国顺着皇帝的话头说道。
“所以,朕不能让这些东虏精锐活着回到贵州跟洪贼汇合。”
朱由榔面色一寒道:“所以,朕此次必须御驾亲征。只要朕在,将士们必定士气大振,战力大增。这一仗事关我大明国运,必须大胜!”
天子如此乾纲独断,李定国一时有些不适应。
但仔细一想这也是好事情。
只是他还是觉得御驾亲征有些太冒险了。
见李定国还要劝阻,朱由榔把双手向下压了压道:“朕意已决,晋王便不要再劝谏了。”
“臣领旨。”
见天子如此坚持,李定国不好再犯颜直谏,抱拳领命道。
“朕的枪炮已经饥渴难耐了,这次就叫东虏好好尝尝新式泰西火器的滋味!”
守城战中,野战炮尤其是德莱塞步枪发挥的威力有限,这次朱由榔想看看在野战中这些大杀器的威力。
“朕还听说晋王手中有一队象兵?”
朱由榔忽然想起一事遂开口问道。
“是大明的象兵。”
李定国头冒冷汗,连忙更正道。
“嗯,朕这次便让东虏尝尝象兵的威力!”
象兵是缅甸、云南等地的特有兵种,明军手中的象兵虽然数量不多但威慑力巨大,朱由榔决定给吴三桂一个“惊喜”。
第二十一掌 天降象兵
天刚蒙蒙亮,孙元富便打着哈欠起身。
十分不情愿的走出营帐,他十分熟练的解开裤腰带放水。
憋了一宿倾泻一通后,孙元富舒服了,美滋滋的将裤带系好,他把手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嗯真香。
他下意识的想要整理散落的头发,毕竟睡了一夜头发会乱的不成样子。
可当他摸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头顶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只剩下一条金钱鼠尾,不由得尴尬一笑。
是啊,几个月前他已经跟着陈将军降清,连带着剃发易服,成为了一名绿营兵。
剃发乃是新朝之雅政,是必须得遵从的。
有道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