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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1625冰封帝国-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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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在科尔沁王旗以西约莫一百五十里的地方,也就是后世开鲁县的地方对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双方仅仅是对峙,并没有一放主动发起攻击。

    在长白山上,恩索镇守的鄂多哩敦化市,最近突然加大了对官街堡、猫耳山、龙城的侦查力度,清国龙城守将爱新觉罗尼堪也不甘势弱,在官街堡、夹皮沟附近与恩索的部下反复较量。

    实际上是勒克德浑与叶铎之间的较量,双方倒是互有胜负。

    而在长春以南,朱克图带着五千精骑、查克丹的五千近卫旅骑兵,整整一万精骑突然南下了,一时,岳托镇守的叶赫、梨树城一带风声鹤唳,皇太极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可派了,但又不得不防,最后还是让他七哥阿巴泰出马,领着五千正蓝旗精锐北上,帮着岳托镇守叶赫一带。

    此时的皇太极,心里在暗暗祈祷着,希望远在北京的使者能早日与明国达成和议,让他好腾出手来全力对付尼堪。

    可惜的是,自从陈新甲与清国使者的“密谈”被好事者曝光之后,陈新甲犹如过街老鼠,虽然他没有像历史上那样被皇帝推出来做了替罪羊,弃市而终,不过想要重拾“和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没有最终达成和议的情况下,皇太极也不敢在西线消减太多的兵力,毕竟自从祖大寿投降后,新任山海关总兵完全整合了吴、祖两家的力量,加上自从满清在北线一败再败之后,辽东偷偷跑回来的兵丁越来越多,眼下,吴三桂一个人吞了以前给山海关、锦州的全部军饷,手下的军力达到了三万之多,其中更有三千精锐家丁。

    三千精锐家丁,这可是以前李成梁才能达到的高度,镇守锦州的多铎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如此强盛的军力,皇帝只能优渥有加,军饷不敢稍微削减,吴三桂还同如今在南方大发神威的左良玉在玛瑙山大败张献忠,事后受到朝廷嘉奖,挂“平贼将军”印一样,挂了“平辽将军”印,使得他愈发骄纵起来。

    如果说瀚海国与满清在西辽河大战后的赢家,一个自然是实力大涨,领土扩展到西辽河的瀚海国,另外一个就是吴三桂了最近一个明显的迹象是,以往在满清皇族里最为骄横的多铎竟然向吴三桂派出了使者,还奉上了宝马、黄金、美人。

    从苏布地决定全体迁往大明境内的那一刻时,历史的轨迹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哈哈,越乱越好,”尼堪暗暗笑道

    在瀚海国、满清在边境线上重兵对峙、剑拔弩张之时,长春、吉林附近,具体来说,在白都讷后世松原市以南、长春吉林一线以北,以第二松花江为中心的广阔平原上,从山东迁过来的约莫四万户农户正在紧张地进行春耕。

    说到这些农户,很不幸,事情比尼堪想象的还要严峻,原本聚集在山东的百万难民最终抵达芝罘岛的只有约莫三十万,大部分人都病死、饿死、累死在半路,经过芝罘岛、崆峒岛两岛的隔离后,又减少了约莫十万人。

    最终通过东海、海参崴、兴凯湖、宁古塔长途跋涉抵达长春、吉林的不过四万户、约二十万人。

    就是这二十万人,几乎将尼堪历年的积蓄耗掉了一半,在今年秋收之前,耗费还将继续,这也是凡事都有筹划、积存的瀚海国才能做到,放到当今任意一家头上,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转移二十万人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戈仲文也在这些农户之列。

    原本以他的资历和年龄,他是可以立即到长春新设的学校里去读书的,不过经过了从烈火烹油到萧瑟孤寂的几年磨难后,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踏踏实实种地,今后耕读传家才是正经”

    像他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是不可能一个人成户的,幸好从河间戈家还有其他人,他遇到了一队戈家的远方亲戚,夫妻两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在瀚海国官府的安排下,戈仲文进入此家,成了那对夫妻的养子。

    长达两年的跋涉,亲人们一个个在他眼前死去,更有比他年龄小的被抢走吃掉尸骨无存,现在的戈仲文完全一改以往轻浮,动辄之乎者也的派头了。

    一整个冬季,在官府的指导下,戈仲文也参加了轰轰烈烈的“修行水利”大运动,在第二松花江以南、长春以北的广袤地方疏浚河流,修建堰塘。

    眼下,戈仲文正跟着那对夫妻在整理田地,等到四月份的时候,他们家五十亩地将有二十亩的水田种植水稻,听说还是从倭国弄过来的稻种,经过瀚海国多年的的培育后如今完全可以在东北大平原上种植了。

    还有三十亩种植小麦、粟米。

    戈仲文这个村庄正好在黄龙府附近,如今叫农安县,第二松花江的支流伊顿河后世伊通河穿越县境而过,整个冬日,农安县的新来农户便是围绕伊顿河及其支流进行的水利修葺。

    “黄龙府?”

    三月的农安县依然寒冷,但已经能下地干活了,熟读史书的戈仲文跟着他义父在耙地一头牛挽着一架木身铁齿的耙子在前面拉着,义父则掌着耙子。

    戈仲文一边学着,一边想着,一想到此地竟然是前世岳王爷说过的,“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之地,不禁有些恍惚。

    他义父在前面赶着耙子,回头一看,戈仲文傻乎乎地拖在后面发呆,不禁喊道:“想啥呢,你来试试”

    戈仲文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跑过去,“父亲恕罪,我这就试试”

    “这娃儿,到底是读书人出身,都是一家人了,恁地客气”

    等到四月初的时候,春暖花开之时,便可利用大大小小遍布于农安县的几百个堰塘开塘放水灌溉了,那时便可进行水稻的种植了。

    一想到在这遥远的“黄龙府”还能进行水稻种植,戈仲文又恍惚起来要知道,就算是在大明京畿一带也只有很少量的水稻种植。

    “这瀚海国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

    四月份,等到四万户新迁来的农户将所有的庄稼全部种上了,尼堪突然将开鲁、叶赫、官街堡附近的军队向后撤了,等到五月份,庄稼已经在雨水、堰塘的滋润下茁壮成长时,三路军队都回到了原来的驻地。

    东边的恩索退守夹皮沟,中间的朱克图、查克丹退守长春、吉林,西边的萧阿林、巴彦退守乌拉哈达。

    尼堪的意图到此时已经昭然若揭了,他如此兴师动众,目的只有一个,掩护新到的农户完成春耕。

    就算没有苏尼特部落的事,他还是会想到另外的借口发动一场战事的。

    这在无论是明国那里,还是清国那里,都是无法想象的,但尼堪就是这样做了。

 第八章 东方已晓(二)不可承受之重

    沈阳,东陵,春意初现。

    “儿子不孝,未能守住祖宗基业之地,蛮贼又步步紧逼,如今方寸已乱,最近时不时晕眩,不能长期在大殿视事,此一节,只有二哥知晓,二哥宽仁敦厚,是可以托付大事的,其他诸人,唉”

    东陵,乃清太祖努尔哈赤陵墓,皇太极上台后才正式开始修建,按照正常的态势,慢慢地建,也没什么紧要,历史上也是在顺治年间才建成,那是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满清顺利入关后,收获了明国大量的财富和工匠才行的。

    如今的形势却有了变化。

    但皇太极却并没有稍稍削减东陵的规制。

    在皇太极看来,钱财虽然重要,不过比不过粮食、武器、布匹,粮食、武器、布匹固然重要,不过比不过满洲八旗人丁,满洲八旗人丁固然重要,却比不过祖宗陵寝的重要,所谓龙脉是也,有了龙脉的护佑,爱新觉罗家族才能兴旺万世!

    何况,上次在山东沿着运河大肆劫掠一番后,满清收获了大量的钱财和工匠,其中有一半都用在陵寝的修建上,或许你觉得这实在太铺张了,不过这对于一个将自己的目标定在完颜氏的大金国,甚至一统天下的君主身上来说,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了,这在后世的史料里你是找不到的,刚入关的满清也不会作此宣扬。

    如今东陵刚刚完成了主殿,周围还是一处处砖石木料,不过皇太极还是不顾不时发作的眩晕,强撑着硕大的身躯骑在马上来到了东陵。

    刚刚,在那匹罕见的、一身暗红色皮毛的高头大马上,皇太极挺直上身,身后背着那张在满清皇族里闻名的大弓,腰间挎着那柄令人闻风丧胆的长刀,在正黄旗巴雅喇护军的护卫下,在城里皇亲国戚、满朝文武的注视下,“意气风发”来到了东陵。

    一到主殿,皇太极便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跪在了努尔哈赤的画像面前。

    “唉”

    此时大殿里突然传来一阵叹息,皇太极耸然一惊,赶紧站了起来,此时一阵猛烈的晕眩袭了过来,他赶紧扶住了大殿里的一根柱子,等他缓过劲儿来,又想到那一阵叹息。

    “难道是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此时他的视线正好盯在了对面努尔哈赤的画像上,在他的眼睛中,皇考,不不不,阿玛的眼神似乎比以往更加凌厉一些,难道

    皇太极赶紧又跪下了。

    “阿玛恕罪,孩儿一定振作起来,想当初阿玛身边只有敕书三十道,马三十匹,甲胄十三副,尚能奋起一搏,统一女真各部,并大败明军,一统辽东,孩儿身边如今还有精锐六七万,加上蒙古八旗、汉军八旗,十万大军亦不在话下”

    “况且中原东北,精华之地皆在辽东,蛮贼占地虽广,多为苦寒之地,祖先也是因为苦寒才逐渐迁到辽东之地,蛮贼虽势大,不过拼着一股锐气,等其锐气一过,各部贵族渐次骄惰起来,便是我建州男儿再次崛起之时”

    “望皇阿玛在天之灵时时刻刻护佑孩儿,陵寝规制孩儿丝毫不会轻忽”

    皇太极又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晕眩,振振衣袖大踏步跨了出去。

    但这一次他没有骑马,而是坐上了十六人抬着的大轿,虽然重拾了心情,独自一人坐在轿子里,有些事情还是像潮水般向他涌来。

    岳托的五千人马回到叶赫的只有不到千人,又是一个巨大的败仗,不过岳托的这五千人马,除了他身边的那五百精锐,大多数是近几年从东海女真里新编的八旗兵,虽然可惜,不过并不十分痛惜。

    鳌拜的一千两黄旗巴雅喇几乎全军覆倒是一件令人痛惜的事,那可都是他亲领的两黄旗精锐的力量。

    不过在听说鳌拜的巴雅喇也给了对方新近出现的全身整体钢甲骑兵大量杀伤后,他逐渐释然了他建州女真人少,索伦蛮子人更加少。

    最令他痛惜的有两件事。

    第一个自然是西辽河的剧变,奥巴投降尼堪他不痛惜,满珠习礼的五千科尔沁骑兵的全军覆没他可是锥心的痛,这五千骑,可是完全按照满洲八旗来打造的劲旅啊,就算与岳托的镶蓝旗人马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更令他心痛的是,还有着强大的实力,自己掏心窝子奉上亲王之位的苏布地的叛逃,苏布地一走,整个辽西草原就只有乌克善的科尔沁独撑了。

    乌克善,你撑得过来吗?

    若说岳托、满珠习礼的失败令他失望,苏布地的不辞而别让他痛心,那尚可喜的不战而降就让他愤怒了。

    作为一个大国,他自然在济州岛也有探子,那晚的战事他也知晓了。

    “就算被包围了,为何不奋起一搏?!就算输了也能给尼堪大量杀伤,汉人啊,还是不能一条心啊”

    “那可是五十条大船,木材加上火炮,国库的一半几乎全用在上面啊!”

    轿子里,皇太极一双手篡的紧紧的,脸色又涨红起来,一阵轻微的晕眩又开始向他袭来!

    “如今国库完全空虚了,还如何支应下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还在大轿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抵达沈阳了。

    “停轿!换马!”

    皇太极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继续“意气风发”面带微笑进入了北门。

    回到勤政殿后,皇太极立即召见了代善、范文程。

    已经五十七岁的代善虽然依旧健硕,不过皇太极知道自己已经不大可能在大事上面依靠他了。

    等代善说了一通后,他还是面带笑容,“二哥辛苦了,我会记在心上的”

    代善心里一惊,“老八这是怎么了?”

    皇太极没有理会这些,他将目光投向范文程,自从上次他跟着尼堪去了一趟齐齐哈尔后,他愈发觉得此人才堪大用,又是实心帮着大清,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

    “皇上”,范文程似乎触景生情,一下跪倒在地上,还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皇太极从高台走下来扶起了他,“先生这是何苦?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先皇起事时只有十三副盔甲,如今虽屡有小挫,比起先皇之时还是好了不止里许,我等只要君臣一体,同仇敌忾,自有大兴之日”

    范文程这次倒是毫不客气地站了起来,他擦干了眼睛,又向皇太极施了一礼。

    “陛下”

    这时皇太极已经回到高台坐下了,他身子也向前倾着,知道范文程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非同小可,面上还带着鼓励的神色。

    “有几件事,说出来可能会引起极大的非议,不过从目前来看实在是非实施不可,否则”

    皇太极笑道:“先生直言无妨,就是涉及到皇位也无不可,只要大清国运还在,一切无忌”

    一席话说得让范文程有些彷徨无措,皇太极知道刚才的话吓到了他,便闻言说道:“呵呵,先生说吧,无论什么,都赐你无罪”

    “是”,范文程定了定心,“皇上,微臣就不绕弯子”

    皇太极点点头,知道他这次肯定是掏心窝子了,因为他没有使用“奴才”,而是用了“微臣”。

    用“奴才”,说明还有畏惧,还有隔阂,还有保留,用了“微臣”,显见得是要将大清国的事情当做一件大事来操办了。

    “其一,尽快与明国议和,若是有可能,向大明称臣也无不可!”

    “你!”,连一向对范文程都礼敬有加的代善都站了起来,皇太极赶紧挥手让他坐下,“二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想当初,阿玛还是李成梁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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