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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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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爱她,为何昨晚要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没有对不起她!

是的,也许很多男人都有这种心理,他可以背着心爱的女人独自去偷欢,并把这种事当成是空气,仿佛从未发生过;但是他却容忍不了心爱的女人背着他去偷欢,他把会这种事当成是雾汽,从此心里一片潮湿、迷茫,再也不能干燥、明朗。

虽然这样想,我的眼睛还是湿润了。当然,在我打开家门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恢复常态,看不出丝毫异常。我怕桃花在家里。

果然,桃花正在客厅里扭腰转着呼拉圈,小娟在一边替她报数。

她们见我进门,目光都落到我的身上。桃花将呼拉圈挂在脖子,冷笑着问:夜不归宿啊这是,灭大帅哥昨晚去哪里*去了?

我心想你就装吧,我*我的,你*你的,咱们最好自来水不犯桶装水。

桃花见我面无表情,也没说话,就嘿嘿的叫了起来:你聋了还是哑了,问你话呢。

我无精打采地说:可不可以不告诉你啊。

桃花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我昨晚一宿没睡好觉呢。

我脸上不无讥讽地笑:哦,你什么时候成我保管员了?

桃花忽然拉下脸,冷冷地说:保管你?别臭美了,我宁愿去动物园做保管员。昨晚所以没睡好觉,是没想到你是条寻花问柳的色狼,与狼共舞,我心里害怕!

她说完这话,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我偷眼瞧了小娟一眼,她似乎对我也颇有腹诽,脸上完全找不到比较友好一些的表情。

看来她们是联合起来想孤立我了,这反而激起我身上的傲气,难以屈膝乞降了,我说:以后别为我操心了,我不落忍,好像只有小龙女可以一心二用,你似乎还不行——多想想周峰吧。

说完这话,我就走进的卧室,随手关上了门,翻倒在床上,抓起枕头捂住了脸。

刚躺下没两分钟,客厅里就响起桃花的哭声。她哭得很凶,很大声,中间夹杂着小娟低声而不安的劝慰。我烦得要死,只得打开MP4,耳朵里塞上耳麦,让一个不知道名字的鸟人用歌声敲打我的耳膜。

从那以后,我和桃花之间出现了冷战。两个人不是拉着脸互不理睬,就是为了一点小事针锋相对。她甚至会故意延长上卫生间的时间,让急需解手的我在外面焦灼不安;或者故意半夜在厨房做好吃的,让飘飘的香气折磨电脑前腹中空空如也的我。有一次我夜里我去客厅,发现桃花正挨着我的卧室门在唏哩划拉地吃面条。望着她碗里又香又辣还浮着几条粗大肉丝的面条,我咽了咽口水说:你什么意思,能不能坐远点儿吃?桃花白我一脸,没说话。要是以往,也许我就会一把夺过她的碗,把剩下的面条三下五除二给消灭了,但自从那次两个人各寻*后,我们之间似乎就产生了隔阂。

对我而言,我甚至有一点点恨她。爱与恨,也许真的离得很近,很近。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在中关村一品香饭庄三楼的包间里,我又对老梁和阿飞提起了桃花,我说我走火入魔了,既恨她,又爱她,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现在想起来,我对那场饭局都悔之莫及,如果能未卜先知,打死我我也不会邀请老梁和阿飞去吃那顿饭。

老梁和阿飞本来去清华大学洽谈一场业务,怪就怪老梁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们现在正开着车在成府路溜达,问我能不能请他们吃顿饭,最后老梁用威胁的口气说:你欠我们的。

那天我正好没有采访任务,就让他们开车去中关村的一品香,我随后就来。好长时间没和他俩见面了,心里还真揣着不少话——在学校里,我们就是无话不谈的哥们。

在饭桌上,他们刚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就被我打断了,我大倒苦水,说自己现在被一个叫桃花的女人祸害了。

阿飞看着我,笑眯眯地说:情痴。

老梁翻了翻白眼,同样说了两个字:活该。

我急了,我说你们别幸灾乐祸行不行,帮我想想辙呗。

阿飞喝了一口酒说:女人其实都差不多,不用太认真的。

老梁更直接了当:靠,天下的好女人多得像蚂蚁似的,你丫要给哥们长点脸儿,别一棵树上吊死,太他妈划不来了;而且,这种忙谁也帮不上,这不是外力所能解决的——不过,如果那个周峰消失了,你丫没准能拿上号。

现在想来,老梁真够乌鸦嘴的,他提到了周峰,偏偏在我们结完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撞上了周峰。

我们三个正要上车,身穿便衣的周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跟我握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刚吃完饭吧。

面对这个情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勉强笑着说:啊,是啊,真是巧啊,你今天休息啊?

周峰并没有回答我,他的视线转移到阿飞身上。只见他拧起两道剑眉,似乎在苦苦回忆什么。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5)
阿飞已经钻进了车里。老梁将车从泊位里倒了出来,开到马路牙子上。我言不由衷地对周峰说了声再见,就拉开车门上了车。透过窗玻璃,我还看到周峰摸着下巴,一副心思不宁的样子。

在车上,阿飞问我那个人是谁,我就说他就是桃花的男友,周峰,市局的刑警。阿飞哦了一声,没再搭腔。老梁扶着方向盘,倒是乐呵呵地问我:如果咱们车上有一管猎枪,你有没有种对着他来一下子?

归根结底,我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就算手里有枚爱国者导弹,恐怕我也不敢“来一下子”,因此就叹了口气说:我不敢,那种事属于黑社会的范畴。

说这话时,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副驾室里的阿飞,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阴郁。

车子将要拐上四环时,阿飞问我准备在哪里下车,我犹豫了一下说:直接去你们厂吧,今天反正没啥事,我想去你们那里参观参观。

阿飞哦了一声,未置可否。老梁则兴奋地说:好啊,欢迎,二百万的装备,到时保管让你吓一跳。

阿飞和老梁的彩印厂设在田村西黄庄一个小山泡上,车子上去还得爬一条颇有高度的水泥岭。到了山顶,就能看到一排两层的红砖楼,周围砌起两米左右的围墙,墙头上插着碎玻璃,还拉了五六道铁丝网。瞧这阵势,还真有点深宅大院的感觉。

车子驶进大院,我刚拉开车门,从后面就扑上来两条黄色的大狼狗。我脑子嗡的一声,正要退回车内,却见两条狼狗向前面走下车门的阿飞扑去,趴着他的肩头上伸出舌头乱舔。阿飞笑眯眯的在它们的头顶拍了两下,狼狗就摇着尾巴跑开了。

老梁和阿飞领着我先在厂房里转悠了半天,然后领到二楼宽敞的业务室里。老梁坐到办公桌后面的靠背皮椅上,转了两圈,不无得意地对我说:怎么样,环境还可以吧?喂,小子,我们现在的业务正在扩大,如果你有兴趣,我们还是虚位以待的。

我还没表态,阿飞就抢着说道:梁子,人家现在是大报社的记者,怎么会瞧得上你这私营企业呢?

我苦笑着说:呵,都甭损我,你们是老板,我是打工仔,根本没法比。

三个人又说笑片刻,忽听楼下狼狗疯狂地吠叫。阿飞快步走到楼道走廊里,往下一瞧,脸色当场就变了。

楼下院里停着一辆黄色的出色租车,周峰正在询问一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女工,见我们三个在楼道里现了身,就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往东侧的铁板阶梯拾级而上。

周峰显然是跟踪而至,我心里蓦地紧张起来,隐隐感到事情不妙。老梁迷惑不解地问我:这个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找你来的?你丫没动过他女友什么吧?

我没理他,只是留意阿飞的反应。随着楼道阶梯脚步声越来越响,阿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裤管晃了晃,似乎就要跑路。

周峰很快上了台阶,出现在走廊一头。只见他大声说道:哥们,别走,找你们谈一点业务,用不了几分钟。

阿飞微微低了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很快抬起头,脸上镇定了许多,笑眯眯的冲周峰说:好啊,欢迎。

周峰走近后,扫了我一眼,也没打招呼,只是对周峰说:耽误你几分钟,你……

阿飞面带笑容地说:屋里说吧。

等我们几个进了业务室,阿飞轻轻把门关上了。

周峰忽然语气一转,单刀直入地问阿飞: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阿飞还是陪着笑,很听话地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递了过去。周峰拿起来瞅了一眼,盯向阿飞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这身份证是伪造的。你叫祝飞是不是?刚从三亚过来没多久吧?

阿飞淡淡的说:你搞错了吧,我就叫陈柱明,没去过三亚。

周峰目光如刀,寸步不离阿飞的眼睛:王剑和谭建设这两人你总认识吧,他们都从三亚过来找你了——我现在怀疑你是三亚五一三特大抢劫案的在逃人员,麻烦你配合一下,跟我走一趟。

周峰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陶出一副锃亮的手铐,就要来铐阿飞。

我虽然隐隐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但心里很还是十分紧张,毕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面。斜了一眼老梁,他更是吓得脸色都变白了。惟一相同的是,我们两个都是束手无策,遇上这种事,除了紧张还真的不知能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阿飞出手了。他的手脚真的很快,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抓住周峰的衣领,挥出几记勾拳。这几拳又猛又狠又快,毫无提防的周峰连退数步,如果不是伸手扶住办公桌,几乎就要倒了下去。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似乎马上就要蹦出了胸腔。

阿飞没等周峰站稳,趁势上前抱住了他的头部,提起膝盖一阵猛磕。周峰伸出双手,既想护住头部,又想去推开阿飞,但也许刚才被几记勾拳打蒙了,他显得是那样的无力、软弱。

大约磕了五六下,阿飞一把将周峰甩倒在地板上,随即翻身骑在他的身上,两只手用力去掐他的脖子。

周峰满嘴鲜血,伸手去托阿飞的下巴。阿飞势如疯虎志在必得,却哪里托得起半分,再说周峰已经受伤不轻,手上根本没啥力道了。

我正在惊骇不已,发现周峰看了我一眼。我现在都无法忘记那样的眼神,写满了恐惧、无助和哀求,就像受到威胁的小孩子一样。

也许正是因为他看了我一眼,才让我鬼使神差地做出了反应。我用胳膊圈住阿飞的脖子,用力将他从周峰的身上拖下了来,气急败坏地说:阿飞,你疯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阿飞一下来,周峰就拼命地喘气、咳嗽,嘴里血沫四溅。

阿飞冲我恶狠狠地说:我抢了人家五百万,抓起来不是无期就是死刑你知不知道?今天非把他弄死不可——他是你的情敌,弄死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阿飞说着又扑了上去,再次掐住周峰的脖子。

我也急了,抄起办公桌上的传真机,对着阿飞的肩膀狠狠拍了下去,将他打翻在一旁。阿飞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面目狰狞地说:老子的事你不要多管,我要挣钱给我妈治病,我不想坐牢,不想去死!

这时周峰咳嗽着说:去自首吧,你打我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阿飞没有理周峰,似乎已经把他当成囊中物了,随时可以处置他的生命;阿飞只是瞪着我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兄弟一场,今天希望你不要再拦着我。

不知怎么的,我的眼里滑出两滴眼泪,我想起了以前在校园那段无心无肺的岁月,也想起了阿飞那瘫痪在床的母亲。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但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周峰死在面前,恐怕我也做不到。

我瞅了眼六神无主屁也不敢放一个的老梁,闷声对阿飞说:你今天要是弄死了他,那就把我一块弄死吧,不然我会报案的,还会告诉你爸妈……

阿飞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说:他抢走了你的女人,你还帮着他,你傻不傻啊?我废了他,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了。

我摇摇头,对阿飞说:要么去自首,要么继续逃命,但是不要杀人。

阿飞盯着我,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了。我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就很坦然地跟他对视。两个人对视了十来秒钟,阿飞眼里的火苗黯淡下去,说:你们给我三个小时跑路,在这之前,不能报案,不能送他去医院——梁子,别犯傻了,快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钱统统给我拿出来!

老梁点头哈腰地答应着,颤抖着手去开墙角的保险柜。

阿飞临出门前对我说了一句话,至今都让我无法忘怀,他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给你面子,跟你大三那年塞给我妈五百块钱多少有点关系,我一直很感激你……

阿飞逃走后,我察看了周峰的伤势,发现头部、腹部、腿部均有伤痕,尤其是嘴巴,被阿飞提膝猛磕牙齿咬破了嘴唇,满嘴都是鲜血。我想了想,决定和老梁将周峰先送到了医院再说。

周峰在被送进诊断室之前,握着我的手说:麻烦你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我惊奇地问:你姐姐?谁啊?

周峰也诧异地说:周杰啊,就是和你合租房子的。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6)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桃花和周峰原来是姐弟,而非情侣。我当时是既惊且喜,惊的是在彩印厂如果任由阿飞打死周峰,那么我和桃花必将结仇,从此再也不能相融了;喜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名花原来无主。

不过那时我还不明白,周峰第一次到我们住处时,桃花为啥要说他是她的男友;更不明白在蒋屯集贸市场内,桃花为啥要当众承认她是周峰的老婆。难道他们之间存在畸形的恋情?这也不可能啊,畸形的东西往往是见不得阳光的,只能在阴影里生存,不可能落入别人眼里。

在我掏出手机给桃花打电话的时候,除了上面所说的惊喜,我还有点点担心。站在法律的角度,我没有任何责任;但如果从人情世故上来看,周峰毕竟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受伤,而且我和阿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桃花追究起来,恐怕我难以消受。

桃花还在上班,接到我的电话后,她很快就心急火燎赶来了。令我意外的是,*也来了。

我本来坐在诊断室门外过道里的长椅上,见了她们,我就站了起来,可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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